第六十四章 去衙门
苏清和越想越乱,于是乎,她睁着一双眼睛,表情呆滞的看着桌子上的半杯茶水。
试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于是苏清和便就迈步来到了桌旁,将那半杯茶水一饮而尽。
这才让苏清和缓过神来,扭着头望着自己的窗边。
因为她刚刚望见窗边发现一抹人影。
而那一抹人影应该是裴奕寒。
可这时辰也过于早了。
也不知裴奕寒去往衙门,他们衙门那边是否开门了。
苏清和心里想着,快步开门走了出去,这时裴奕寒也刚刚迈步到走廊口。
“裴先生这么早便就去衙门也不说吃了早上再去吗?”
听到苏清和如此发问自己,裴奕寒一时间愣在原地扭过头来,正望上苏清和那双性人圆眼眼睛格外的灵动,让人一瞬间便被吸引。
“早些去衙门那边也有饭菜可吃,只是太久不去衙门,也不知县令大人近况如何,得尽快去看看苏小姐也醒的如此之早,早上还尚未准备好,苏小姐还是再休息些比较好。”
裴奕寒的话如沐春风一般,让苏清和有些害羞的垂下了头。
“无碍的裴先生。已经习惯早起了,现在也不算疲累了……哦!
裴先生慢走。”
苏清和娇羞的跟裴奕寒道了别。
而裴奕寒这也才转过头去,三步并两步快步的离开了裴府。
他在裴府门口架上马车,奔至衙门,而衙门此时此刻已经有了不少差役,在大门口忙活。
衙门内的被烧毁的房梁,已经被尽数拆下,放至衙门外,引来无数的群众观赏。
那些群众在衙门外叽叽喳喳的叫做一团,见裴奕寒的到来,他们便就立马散去,却依旧不曾回家,而是在衙门外围继续看着。
“原来你们只将这些柱子拆毁了,那里面那些烧了一半的柱子呢,这万一以后柱子倒塌了可怎么办?”
裴奕寒悠然的走下马车,看到衙门口如此热闹,便轻轻皱起了眉头。
旋即便又舒展开眉头,朝着衙门走去,看到那漆黑的房梁,裴奕寒有些无奈。
看来这次的歹人对他的恨意,非同小可。
这火放的已经将整个县令卧房烧的一干二净了,而其他的几间屋子也都未能幸免遇难,就连衙门的正厅都被烧毁了大半。
这衙门的修整工作又是一大难事,更何况他们只是个小小县城,根本没有多少饷银来支撑他们重新修整衙门。
裴
奕寒思考至此,心中有些沉闷,毕竟这些祸端都是由他一人引起,何必让县衙门里面的这些差役来承担这份痛苦呢?
“张二,这里面的房梁可都拆卸干净了,若是未干净,那你们就赶紧拆卸。将这里面的房梁无论是好的坏的,全都拆下来!”
这县衙门至今已经有些年头了,仅凭年久失修,就已经有些危险了,更何况现在遭遇火灾,更是危上加危。
那个叫张二的差役,听到裴奕寒这番话,有些犹豫依旧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毕竟县令大人有话说在前,衙门并没多少饷银根本没办法去装更多的房梁。
“裴先生……咱们衙门根本没那么多闲钱碎银子去装房梁了,这些房梁都已经将下下年的饷银花完了……”
听到张二的话,裴奕寒又再度凝起眉头来,望向外面那热热闹闹的街巷。
“其他的费用便由我来替县令支出,你们尽管干活便是了,将这县衙门翻新一下,也未尝不是好事呢。”
裴奕寒的话,让一旁的那些差役们个个精神抖擞,干活瞬间便有力气了。
他们登上竹梯,三两下便就将一个烧毁半截的房梁拆了下来。
“哎哟
,我就早说这些房梁本就不能再用了,你们却还执意如此,还得是裴先生出马,你们才肯将它拆下来呀!”
本在大门口干活的钱豹,跟随着裴奕寒的步子来到了县令卧房,却看见一群差役正在忙活拆卸房梁。
便就张口调笑,让那些差役们也有些不好意思。
“钱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呀?您又不是不知咱们衙门有多穷酸,唉,这两个房梁能要了咱们县令的命啊……”
登着梯子的几个差役也有些无奈的叹了两口气,他们虽说在这衙门做差,可得到的银两少之又少。
这两年因为裴奕寒的到来,让他们的饷银也翻上了一番。
“我们几个也是多亏裴先生的扶持,才有了今天,若不是裴先生,就凭我们几个那些碎银子,就连全家老小都养活不活!”
“是啊是啊,要不是有裴先生,我们现在都没办法在这衙门继续做工。”
“裴先生可真是心善。里里外外帮助这县城多少人。”
……
一有差役起头,这几个差役便就闹哄哄的说做一团,全部都在称赞裴艺涵这些年的贡献。
“各位言重了,这都是哪里的话,本就是我裴某人该做的为这
县城做些贡献,裴某人也是应当的。”
尽管如此,裴奕寒依旧不自负自大。
那副谦逊的样子,让几个差役看到后,便更加放肆地赞美起来。
“裴先生可实在是太自谦了!”
“裴先生也有些可惜了,这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未娶妻生子给裴府留后?”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样的女子能配得上我们裴先生?”
……
几个人越聊越兴奋,甚至掺合起来裴奕寒的家务事。
而一旁的裴奕寒闷不作声,也只是继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去寻找那些已经让火烧毁的木头。
“这边还有一些房梁,你们都尽快拆下来,还有正厅那些都要拆下。”
裴奕寒一边观察着,还一边不忘指挥着那些差役们,让他们尽快工作,毕竟这县衙的修整都已经拖延了半月之久。
若是还不能尽早完工,那也是他们县衙的一大损失。
裴奕寒交代完那些差役,便就由钱豹代领着去侦查昨晚歹人留下的线索。
他们一路顺着墙壁找寻到了县令卧房门口。
可这地面上皆被厚厚的灰尘覆盖,再加上复杂的脚印,裴奕寒一时间,也无法分辨出来究竟哪个是歹人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