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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 第199节

她被囚禁在这里出不去,自然不可能自己折的。

正好。

乔纱捻起了一粒糖果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与他说:“我的情郎,方才跳进池塘里的那人。”

他掀起眼帘看住了她,“情郎?”

她尝着甜的糖果,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不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吗?我的情郎可不止你杀的那一个。”

谢兰池拿着那支石榴花,喉头紧了一下,心里竟在想:她又在做什么?哪里又让她不如意了?

明明在他离府之前,她拒绝了去顾府,乖乖地待在他的房中,他以为……他以为她是高兴的。

他甚至为了她没有去见顾泽而高兴,他迫切地想要回府来看她,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有人在府中等着他,他在回府的路上会想,她喜欢吃这些吗?她怕吃药,买些糖果她会开心吗?

如今想来,他真可笑。

她不去顾府,是因为她的情郎要与她相会吧?

“我自然知道母亲是何等下贱的女人。”他控制不住用最冷的语气,最恶的话语来讥讽她,让她生气,“只是我没想到,母亲被关在这里,还能有人来与您相会。”

她却不生气,托着腮看他说:“旁人自然进不来,但外面不都是男人,日久生情,我不能看上你的暗卫吗?”

谢兰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的情郎是门外的暗卫?

这才几日的时间,她竟然勾搭上了他的暗卫?

他的继母,真是不叫他失望。

窗户外传来,暗卫在池塘里搜找的声音。

他盯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那细白的脖颈上露出一点点红色痕迹,那是……

他朝她伸出手,要拨开她的衣襟去看仔细。

她却躲了一下。

这一下顿时将他的怒火全部点燃,他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居高临下地将她按在椅子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另一只手拉下了她的衣襟,她的脖子和肩膀颤抖着露在他眼底下。

白生生的脖子上、肩膀上,是红色的印记。

他即便再不经男女之事,也明白这是什么印记,是吻痕,是咬痕。

她那样白,显得那痕迹那样明显,明显到他喉咙里又干又涩,手指也是僵冷的。

“他是谁?”他问她。

她靠在椅子里,在他的手掌下胸口起起伏伏地呼吸,望着他说:“我忘了问他的名字,反正不过是个陪我玩乐的男人,今日是他,明日或许就换了,问什么名字。”

她这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这是一个女人说出来的话吗?

他被她气得喉咙里涌着什么吞咽不下。

可她却干脆靠在了他的手掌下,漫不经心地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只是你的继母,又不是你的妻子,你父亲死了那么多年,我难不成要为他守寡一辈子?”

谢兰池像是被她戳透了一般,他为何这么气恼?她只是他的继母而已,从前他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何他还会为了她与其他男人如此愤怒?

不,他这一刻比从前更愤怒。

他恨不能,恨不能……将她剥光了,仔仔细细清洗干净。

她现在,脏极了。

他那股情绪充斥着,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里扯起来,几乎是拖抱着将她带进内室的屏风后,将她抵在了浴桶上,疯了一般去剥下她的衣衫,惩罚一般要将她丢进水已经冷透的浴桶里。

“谢兰池!”她忽然连名带姓叫他,在他的拉扯之中,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他被扇得右耳一阵阵耳鸣,只听见她有些生气地说:“你抓疼我了。”

他抓在她手臂上的手指在发抖,陷在她的皮肉里。

“放开。”她冷声对他说。

他不想放开,不要放开。

她忽然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咬得狠命至极,恨不能将他的手背咬穿一般,血从他手背上流下,渗进她的衣衫里。

他痛得一阵阵战栗,在那痛感中感受到她温热的嘴唇,感受到她的气恼和情绪。

他竟觉得满足,她也在生气,也和他一样愤怒、痛苦。

那痛交杂着奇异的满足,将他一下下地煎熬,他知道他是个疯子,他早已疯了。

他在那痛中看着俯在他手臂里衣衫不整的乔纱,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将发烫的脸埋进了她光着的肩膀上。

她的肌肤温热的,柔软的,散发着她的气味的……像那一夜的她一样温柔。

他站在屏风后,贴着她的肌肤,恨自己也恨她。

他知道,他完了,他杀不了她,他甚至到现在,如此愤怒之下,也不忍心还她一巴掌,伤害她……

她那么单薄易碎,又那么温暖柔软。

他越贴近她,越着迷。

房间里真静,静得乔纱能听到他一下下的心跳声。

正好,他发现了就让他发现,她要一次次踩踏他的底线,让他知道,她给他一点点温柔,就是天大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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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全部戒严,不许进不许出。

卧房的房门紧紧关着,谢兰池就坐在卧房门外,看着院子里跪着的暗卫,一个一个看过。

少了一个暗卫。

而青松也证实了,他瞧见的那个男人,就是那名暗卫。

整个谢府上上下下搜查,直到天色暗下来才从起火的马棚里找出了两具尸体。

一具是摔断了腿的马夫小六子,一具是那名暗卫。

可这两具尸体,都不是刚死的,尸体已经僵硬,已经死了几日了。

回廊下没有点灯,谢兰池的脸色苍白至极,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忐忑地等着他发话。

众人都很清楚,夫人的情郎……明显不是这两具尸体,只怕是有人早就杀了这两位,以他们的身份混在府中。

这是他们的失职。

青松不敢抬头,却仍然能感觉到厂督大人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遍遍地扫过去。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又喑哑,“每人断一根手指。”

谢兰池托住了滚烫的额头,“青松回东厂去,不必再来。”

青松脸色一瞬惨白,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会被废了手筋,不必再为厂督大人效力。

“今夜起,其他人退到院子外守着,不许与夫人说话,不许与夫人对视。”谢兰池耳鸣得厉害,他托着脑袋,吩咐道:“将谢府所有的石榴树连根拔除。”

乔纱坐在卧房里,被小丫鬟服侍着沐浴更衣,坐在梳妆台前,由小丫鬟替她擦着头发。

她听着外面谢兰池的声音,笑了一声,“拔光石榴树又有什么用。”

小丫鬟轻轻替她擦着头发,忍不住小声说:“夫人,少爷对您那样好,您何必……”

“他对我好吗?”乔纱从镜子看那小丫鬟,“对我好就不该关着我,囚禁我,就该让我怎么开心怎么来,不就是有个情郎吗?我被哄的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不好?”

小丫鬟抿了抿嘴,又小声说:“您这样说,很没有道理……少爷看着您,也只是怕您离开他。”

乔纱托着腮,把玩着手里的小梳子道:“我怕你离开,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乖乖跟在我身边,这样可有道理?”

小丫鬟被吓得手指一抖,不敢再说话了。

只听夫人说:“我只是他的继母,他这样,你不觉得很奇怪?”

小丫鬟不敢说什么,是很奇怪,兰池少爷对夫人不像对继母,倒像是对妻子,对他喜爱的女子。

可是、可是兰池少爷很可怜,她有时候会看到兰池少爷孤零零地站在庭院里,一动不动。

这世上,兰池少爷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

她服侍着夫人上榻休息。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了下来,兰池少爷和那些暗卫全部不见了。

小丫鬟看着在榻上睡着的夫人,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门,刚想将门锁上,背后有人低声说:“不必锁了。”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见了兰池少爷,他似乎刚沐浴过,披着宽松的袍子,黑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后,那么俊秀的脸,却又那么死气沉沉,看起来像个永远不会开心的孤鬼。

“从今以后不必锁门了。”少爷对她说,伸手推开了门。

她隐隐约约听见少爷喃喃说了一句:“她不喜欢。”

是说夫人不喜欢被锁在房间里吗?

她看着少爷单薄的背影走进房间里,伸手轻轻将房门关了上,夫人每次一生气,少爷就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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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点灯的房间里,谢兰池慢慢走进内室,走到榻边,挑开了床幔,他看见安静睡在榻上的乔纱,侧躺着,枕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睡着时那么安顺,那么乖。

他轻轻地坐在了榻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去摸她的黑发,那黑发还有些潮意,缠裹在他的手指上。

她回过头来,看向了他。

她醒了。

谢兰池的手指顿了顿,“我吵醒你了?”

她在枕头上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柔柔地捏住了他的下巴,扭过去一点点,看他的脸颊。

那脸颊上红肿了一片,这一次比上一次打得还要重。

她的手指轻轻蹭蹭那红肿,“还疼吗?”

谢兰池望着她,涩涩的喉结慢慢下咽,那股酸楚一点点涌上来,他泄了气一般地俯下身将脸埋进了她的手掌里,哑声问她:“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怎么做……”

乔纱掌心里热热潮潮,他哭了?

谢兰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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