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遣军

第二天一早，在清晨的阳光还没普照大地的时候，铭便带着虎准备出发。

“真的不再考虑下吗，龙族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的，大可不必去先遣军，在龙族发展会更好。”

“不不不！我不去那头坏龙那边！”铭摇头苦笑，如果普雷齐温知道了虎不去龙族大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昨天欺负了他估计它也会一脸黑线。

铭伸出右手，食指在前方空间竖划，空间像一张薄薄的轻纱被割裂般出现一道裂缝。裂缝的对面是一片连绵的山峦，巍峨高大，白云缭绕，其中最高的山巅之上负手站立着一位黑色长发男子俯瞰山下的民生兴业。他感受到了空间裂缝的生成，转过身单膝跪地向刚刚走出裂缝的创世神行武人礼：“师尊。”

白皙的肤色，修长的四肢，黑色的秀发，标致的五官，不紧不慢的语气，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位散发着书生气质穿着黑色风衣的矮个子男子就是令外宇宙闻风丧胆的先遣军总帅帝·哈辛里兹。

铭摆摆手示意帝起身：“你还是喜欢这样看那些平淡生活啊。”

“是的，看他们终日忙碌可以让我从战争的压力中稍微放松一些，您将少城主带来是已有了决定吗。”

“虎想参加先遣军的选拔磨合。”铭一脸无奈地说道。

“！”帝的眉头紧皱，那惊异的神情仿佛看到了比外宇宙魔王更加夸张“少城主，我知晓您的能力出众，先遣军严格的选拔您是一定会通过的，但是您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先遣军正编后面临的辛苦与危险是内宇宙最高的，我实在是不建议您加入先遣军，我可以照顾您一直到师尊平定这一次的动乱。”这位先遣军总帅经过短暂的惊愕后，一本正经地拒绝虎加入先遣军，这也出乎了虎的预料。不过虎没有想到的不仅是他被拒绝，而且还没有想到铭似乎有些愠怒，盯着帝不发一语。

虎刚想劝说帝让他加入先遣军，忽然看见帝瞥了一眼父亲的方向，而后又感觉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一般躲避着父亲的目光。

“好吧，少城主，尽然您已经做出了决定...”帝向天空招了招手，一艘形似海豚的高科技小型飞行器便突然凭空出现，从正上方落下，看来刚才是隐形在上空“这是我的近卫，他会先带您去先遣军参观参观，我与师尊还有事谈论，稍后便给您安排。”

从飞行器中走出一名身材魁梧身着军服的人族战士，行了武人礼后，他将虎带入飞行器后操纵者飞行器进入云中飞远。

待飞行器消失在视野中后，帝快步向前再次跪下焦急说道：“师尊。我知晓外宇宙开天之战的创伤已经基本痊愈，甚至因为伪帝柱的存在实力变得更加强大，我也知道有些部族高层向您提议了将少城主培养起来成为独当一面的顶级强者来抵御外宇宙侵略的事。我会将先遣军战线巩固，更加努力消灭外宇宙势力，也会将那些部族的注意力放在先遣军上，只是我请求您不要让少城主历练，一旦他成长起来，那预言......”

“住口！”铭转过头狠狠瞪着第，庞大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发，一时间天地变色，乌云遮日，天空中有怒雷劈下，一块巨大山岩被劈碎化为齑粉，山下乡野村落中传来村民禽兽惊叫之声。铭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怒，右手轻挥，时空静滞，万物寂静，只剩跪在他面前的帝的冷汗落地之声。

瞪了一会跪地丝毫不敢妄动的帝，铭轻叹了口气：“预言之事，鲜有人知晓，尽管附近没人，也不可随意提及，保不准有心之人回溯时光会发现，我已经消除了此事痕迹。还有，那个预言虽是那位所说，却并不一定准确，更何况我已经和你说过了，预言所示之人不是虎，即便种种迹象都吻合，也不是他，要相信我的判断。你啊你，现在还会替我出主意了？”

“不敢！徒弟以为是那些老人烦的您不得不做出抉择。”帝依旧不敢抬头，铭却是气乐了。

“呵，现今他们谁还能逼迫我做出抉择，把虎当做工具，说什么需要顶级战力，将虎早些培养起来不要再像‘温室的花朵’的时候便已经犯了我的忌讳。当时我就不乐意了，谁还敢继续提起？普雷齐温那老匹夫当初被碰了逆鳞的时候，直接让那些老东西吓得腿都软了，顺了很久的‘毛’才恢复。我只会比它有过之。”铭将帝扶起来眺望远方这静止的世界“加入先遣军是虎自己的要求，应该是前天我去老殿的时候恰巧碰到外宇宙进攻熊人族的那件事刺激到了他，他也已经12纪岁了，拦不住的,与其等他独自偷跑出去更加危险，不如给他个正经历练机会，此事就如此吧。还有件事，关于屠煞封印地...”

飞行器穿过了云端继续攀高，已经飞离了星球，在飞行器中俯瞰这颗由海洋和陆地组成的星球越来越小，虎又看向驾驶这架飞行器的人族战士背影，给虎一种不苟言笑的感觉，他只有在向创世神行礼的时候才让虎感觉到了他有一点一丝丝兴奋，虎心中暗暗记下，或许先遣军的军人们大多都是这种严肃干练的吧，自己也要像他们一样。

“嗞——”虎的座位两端出现两个小口，从中伸出了带有保护符文的光带将虎的腰部固定，虽然看起来贴的非常严密却丝毫没有紧绷的感觉。“大人，我们即将进入星际航线，我们军用的飞行器和民用的不是一个概念，军用的进行了超限处理，或许会造成身体不适请您抓紧座椅。”

“啊？！”虎还没有反应过来，飞行器的加速便开始了，对虎来说这真是一段恐怖的体验。他并不是没有坐过飞行器，这种飞行器和结晶城的那些是同一类型的，父亲带他去古老宫殿的时候也都是乘坐这种飞行器，可是这第一次出家门的飞行器旅程却给了他一生难忘的阴影。那种转弯也毫不放缓的速度，无数次上下翻转后的眩晕感，即便虎被符文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身体依旧像在失重状态下飞来飞去的感觉，就好像被一根绳子绑住固定在一棵狂风中屹立不倒的树上，被风吹得四处乱飞。

飞行器的速度渐渐放缓，浑身冷汗的虎透过窗口终于看到了神圣宏伟的“宙环”：一道宽达数万公里的环状光带横越在虎的眼中，一眼望不到首尾。光带的外侧遍布漂浮的宇宙残骸与毁坏的战舰零件，这些宇宙垃圾靠近光带时便会因撞击到外部一层透明保护膜化为齑粉湮灭在源暗中，偶尔有几颗星球在光带外破败的太空中发出黯淡的光芒。光带内侧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干净的太空中附近几颗星球蔚蓝美丽，随着光带以一种规律缓慢地转动，一道道星际传送通路从光带下端延伸出来连接到那些星球上可以隐约看见通路中不停运作，星域中战舰群恒速方正地巡逻。一切井然有序，与光带外侧的混乱残破截然相反。飞行器继续向上飞行，不仅光带宽广无比，厚度也丝毫不逊色，飞行了好久才飞到光带的上方，而从上方看光带则更加不可思议。大地、森林、山峦、海洋、雪峰、平原、沙漠...一切自然环境都存在于这光带之上，每一片区域生态都健全完好，和宇宙中的那些富饶星球生态一般无二。每隔几百公里便会有一座占地颇广的军事基地，从中偶尔几艘战舰向光带外穿透保护膜飞去。这便是宙环，创世神依托创世法典的宏伟造物，它将内宇宙包裹在内，昼夜不停地以创世法典为核心做向心运动，配合驻扎在其上的先遣军，宙环便成为了内宇宙坚不可摧的边境线。

驻扎在宙环上的先遣军由龙族、兽族、妖族、人族四族主要布防，各自占据宙环四分之一区域，一些族群较少的种族则会选择友好种族的驻军区域驻扎。比如原初熊人族便在人族驻军范围中拥有一片自己的驻军区域。尽管内宇宙各个部族常常会因为一些种族分歧产生矛盾，摩擦不断，但在先遣军中这个情况鲜有发生。不仅因为有严明的军纪，还因为他们都知晓外宇宙的敌人之凶残，军士们同仇敌忾。当宙环转动到附近星球时，附近的先遣军便会连接传输通路进行物资补给与部队修整，因此那些近环行星无一不是商业发达，繁荣富饶，甚至有些行星不惜耗费大代价也要迁徙到宙环附近以求更好地发展。

“大人，总帅发来消息，让我带您去人族募兵处报名参加选拔。”随后，那名人族近卫便驾驶飞行器向刚才那连接宙环的近环行星飞去。虎是知道父亲会安排他混入人族部队参加选拔的，因为哈辛里兹的形态外貌与人族非常相似，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哈辛里兹的血液是与其他种族都不同的金色。

“身份确认完成，欢迎光临华夏境所辖星球，星球编号近环-47。”飞行器下降至大气层后，悦耳的女声在舱内响起，虎向下望去，一座繁华的商业都市映入眼帘：与结晶城清冷高贵的风格不同，这座虽然不大的都市街道上人山人海，空中飞行器川流不息，自记事起，从未出过家门的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生灵在一个城市内。宽阔的商业街两边各族商铺大声叫卖，商品种类花样繁多，道路中央本城防卫军巡逻维稳，让这片街区热闹而不混乱。再向中心飞行，便看到了各大公会分部，分部人声鼎沸，不断有穿着各异的工作人员出会宣传，城市中央有一座高达千米柱形的大厦，大厦顶端投影着七个大字“瓦茵城政府大厦”。

飞行器在政府大厦后的停机场落下，一路备受煎熬的虎刚下飞行器腿便软了起来，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堂堂创世神的儿子怎么可以输给一个飞行器！”倔强的虎一咬牙便站定，跺了跺脚感受到了大地与重力的踏实，轻舒一口气。那名人族近卫余光看了眼重心不稳的虎后皱了皱眉：“大人请随我来。”。

从后门进入政府大厦，一楼大厅中央一根巨大的顶梁柱直通上层，靠近天花板的柱子附近包围着一圈巨大投影，不停滚动播报着新闻快讯。柱子下方几十个电梯入口摆在柱子的四周想必那根巨大的柱子便是电梯通路了。大厅中人来人往，几位接待窗口的服务人员不停引导者办理各类业务的人乘坐电梯。

近卫直接进入电梯，一声机械音响起：“请问您的目的地。”

“先遣军募兵处。”随着电梯的启动，近卫转过身，像我递出一张投影卡片：“大人，这是刚才随总帅的命令一同发来的您的身份证明，您确认一下。您的明面身份是华夏城冒险者工会副会长的独子，这位副会长的身份也是伪造的但是却真的挂职在华夏城，如果您遇到了什么困难，通讯转接找他说明您的假身份便可。这种身份证明在内宇宙中一旦申请便不能更换，且不可能造假还请务必牢记。”

“身份证明？”虎一脸诧异地接过这张卡片，他是知道内宇宙中的身份证明的唯一性，设计出来是为了防止有敌人假冒别人渗透进内宇宙，不过至今他还没有申请过身份证明想来这个身份即将跟随自己一生了，而拿过来一看更是直接瞪圆了眼睛。

种族：人族

姓名：肖劳虎

性别：男性

年龄：17年

身份编码：xxxxxx...

虎的嘴角不停抽搐，这显然是父亲给他伪造的身份，虽然他很感激父亲的思虑周详，却也是对这个假名字吐槽不已。

“先遣军募兵处到了。”电梯门打开时，虎便感受到了一种紧张严肃的氛围。一位位肤色各异，体型各异，年龄各异的人族在四个不同方向的报名处有序地排队登记，整个大厅粗略一算竟然有上千人。每个报名处都端坐着两名身着先遣军服的军人，其中一个登记报名信息后，另外一人便向报名者说些什么，说罢便招手喊道：“下一个！”

近卫看了眼四个登记处后直接向其中一个走去，虎也紧随其后。那个登记处坐着一位手持平面投影板的年长战士，旁边的另一位则看起来很年轻。

“你就是第八军团这次的募兵负责人吗？”近卫站定后行了一个军礼，被打断的年长先遣军也起身行礼诧异地看向二人。

“是的。”年长先遣军一边摆弄着平面投影板一边说道，过了一会他看到近卫的身份信息显示机密后便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二人。

“请跟我来！”说罢他边带着近卫和他的搭档进入了身后的房间，虎也想跟进去却被门旁的“非先遣军人员勿入”的牌子拦在了外面。

大厅中传来窃窃私语声，虎环顾四周，发现很多报名的人纷纷转过来看向这边，身旁刚才正在办理登记的一行五人更是皱着眉头看向虎，仿佛很讨厌这种被打断的行为。虎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低下头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肃静！”另一个登记处的先遣军人狠敲了几下桌子，大声喊道，声音洪亮如钟大厅瞬间安静，恢复了之前的登记工作。

“小兄弟，小兄弟...”虎旁边一行人中的一位年轻金发白肤青年轻轻碰了下虎的肩膀小声说道。

虎抬起头，他的脸因羞愧憋得通红，圆圆的脸蛋活像一个成熟的番茄，看到是被打断的那五人之一，面庞更加涨红已经有些发紫了。这个样子着实把那个金发青年吓了一跳，愣在了那里几秒钟：“你...你别生气啊！小兄弟，我就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刚才那个先遣...哎哎哎！”

五人中的以为身高近两米的壮汉仿佛提小鸡般将金发青年揪走，带有歉意地向虎点了下头后教训金发青年：“不该问的别问！”随后继续笔挺地站在报名处前。

虎也是很想回复刚才的问话，但是他现在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深吸一口气后看到旁边五人都默默站立等待索性也安静地站在门口。

门内，近卫将一个芯片样道具交给了二位登记军人，他们将道具扫描后，一个类似指令书的投影浮现在手中的平面投影板中：

将肖劳虎分配在一个实力过硬、品性良好的选拔小队中，此命令结束之前将肖劳虎严密保护，不得有失。分配之事视为最高机密，任何人不得泄露。命令结束之后回军领取忆液消除这部分记忆。

指令书中投影着虎的肖像，而“不得有失”、“最高机密”几个词语令简短的指令书显得尤为重要，让那两名登记军人冷汗直冒。虎的肖像投影消失后又浮现出一个形似宙环不停旋转的印章图案，更是让二人嘴巴张大，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是先遣军大印，这个大印只有一位拥有......

待三人从房间中出来时，近卫依旧是那严肃无比的表情，另外两位则是看着跟着近卫离去的虎的背影，视线又立刻转移回到登记处继续办理手续，而被打断的五人则清晰地看到二人头上还没散去的汗珠。

“请问您的目的地。”电梯的机械音丝毫未变。

“先遣军临时宿舍。”

虎看向近卫，一脸不解，他明明还没有登记为什么又要带去先遣军宿舍。而近卫感受到了虎的疑惑解释道：“大人，您的登记已经完成了，现在是等待分配小队，还请大人在宿舍中休息一夜。”

“还要分配小队吗？我看到报名处的人有几个人一起报名的有单独报名的，他们也要等待分配吗。”

“组队报名是可以一同参加选拔的，先遣军提倡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进行组队进入先遣军，有更好的配合，战斗力更强。而那些单人报名的则会在明天进行自由组队参加选拔。选拔通过与否是以小队为单位，也有能力极为突出的单人成队自己便可以通过选拔。”

“先遣军临时宿舍到了。”走出电梯，近卫带着虎来到了一间没有人的房间，事实上这一层每间房间都是空的，想必派来募兵的先遣军军人都在工作吧。房间的装潢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生活用品的摆设与床铺的整洁度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虎轻轻坐在干净平整的床铺上时，新鲜地看着房间的一切。

“大人，您就在这休息，我就站在门外您有需要呼唤我就好。”近卫走出了房间，关上门，从门上玻璃可以窥见他负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坐在床上的虎在思考，他在猜测选拔的内容是什么，他在期待他所分配到的队员是什么样子的，他在敬佩近卫那样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先遣军军人，他也在兴奋12纪年终于走出家门明天便会开始新的生活了，也在不安离开了父亲后的独立生活...黑夜已经降临这座城市，想着想着，他便睡下了。

几个小时后，一个空间裂缝悄然出现在近卫附近，那些回来休息的先遣军军人们感受到了裂缝的生成纷纷从宿舍中冲出举起武器警惕地盯着空间裂缝，而距离最近的近卫则早早双手紧握作出攻击状。

“嘘！”铭的声音从裂缝中传出，他先一步走出裂缝，帝紧随其后。见到创世神和先遣军总帅，几位先遣军军人立即跪地行礼，不过看到了创世神食指放在唇前的手势，却是没有继续说话。

铭示意他们起来后，推开虎的宿舍房门，看到了儿子安稳的睡着，他也是欣慰一笑，原本他还会以为自己不在，虎会焦虑会害怕，想来是自己把儿子想的太脆弱了。他从兜中拿出了一瓶闪烁着七彩光亮的小药瓶，打开从中洒落许多彩色粉末落在虎的身上，这是他刚才从妖族炼金术士那边索要来的能够将虎血液颜色变为红色的伪装粉末。虎的身份毕竟太特殊了，如果不小心暴露了，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自己今后要忙于内宇宙诸事，不会有太多精力看顾到虎，所以要尽力做到万无一失。

铭撒完伪装粉末后轻抚了一会虎的额头后，便起身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师尊，不见一面吗。”帝刚才在吩咐战士们回军领取忆液忘记这段记忆的事情。那些战士也是惊讶于房间中的少年竟然是创世神的儿子。

“不了，孩子即将长大，过多的嘱咐只会阻碍他前行的道路，在他长大前，我会专心处理内宇宙事务，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铭又看向了门口站岗的近卫，微笑道：“辛苦你了。”近卫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除严肃以外的神情，那是激动，激动地无法言语，激动到再次向铭下跪，这位可是创世神，是给与内宇宙现今安稳生活的开天之神。

p.s.：武人礼：古时规定的武人向高位者行的下跪礼，左手撑地，单膝跪地，右手锤击胸口。同理还有文人礼，与武人礼相仿只是右手张开搭在左肩。

华夏境：人族联盟领土，但并不是全部的人族都在华夏境中。

华夏城：华夏境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