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237节
这不,这天陈美兰刚从乳品协会出来,阎肇打来传呼,让陈美兰晚上跟自己吃饭,还说,他终于找到一个原来跟顾霄公司合作过的人,可以打听一些顾霄公司的情况了,他当能查明,那帮股东的犯罪动机,让她过去一趟。
乳品协会离党校并不远,一看时间,下午四点半,陈美兰方向盘一打,开着车,就直接朝党校去了。
这还是头一回,她接阎肇放学。
党校是封闭式管理,内部有宿舍,也有食堂,因为都是从外地来进修的,除了走读的,生活作息,全在党校里头,所以它并不对外开放。
刚到大门口,陈美兰就见俩女同志提着大包小包要进党校,在传达室门口签字,等放行。
其中一个笑着说:“咱俩请假出去逛街,咱们的阎大班长会不会把咱俩给举报了?”
另一个说:“不会吧,要不一会儿你跟他说说好话,求求他?”
“全班男同学,就他最难说话,一张黑脸,我不敢求,你求吧。”头一个说。
听到一张黑脸几个字,陈美兰就知道,她们说的必定是阎肇。
这俩女同志正在说笑,下课铃响了,顶多再过了三十秒,阎肇从大楼里出来了,俩女同志刚好进了校园,其中一个迎面就喊:“阎大班长,我们俩刚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出去的,你……”
阎肇知道陈美兰在等自己,本来走的很急促,突然一停:“身体不舒服还买那么多东西?”手里大包小包的,一看就知道是出去逛街了。
“从医院出来,正好逛逛嘛……”一女同志一副撒娇的语气。
“已经记缺勤了,回去抄笔记吧,抄三遍,否则我就记逃课。”阎肇说着,大步流星出了大门,朝着陈美兰奔了过来,徒留俩女同志站在原地。
好半天,俩女同志跺着脚,上楼了。
这都是从外地来上学的,俩女同志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懒得听课,出去逛逛也正常,陈美兰远远看着,不由可怜她们。
遇上阎肇这种活阎王当班长,逛街的快乐都要被剥夺。
陈美兰估计阎肇是要请人吃饭,因为他平常带的钱不多,先给他自己的钱包:“一会儿要吃饭吧,给,这是钱,一会儿你来掏。”
“不用,咱们只是见面聊一聊,不吃饭。”阎肇说着,把钱包推了回去。
这家伙今天有点雀跃的厉害,又说:“今天晚上咱俩出去开个宾馆住吧,首都最好的宾馆在哪儿,咱开一个,我今天要带你享受一下。”
来首都快半个月了,虽说偶尔能悄悄在一起一回,但不能睡在一张床上。
而于阎肇来说,晚上不跟陈美兰睡在一起,他很烦躁。
所以前几天他就在念叨,说想开房,出去住一晚上。
但陈美兰觉得,他也太能了点吧,随便这门口找家招待所就得,他居然还想住首都最好的宾馆。
“国际酒店吧,一晚上大概八百,但我手头可没钱。”陈美兰故意说。
阎肇要自己有钱,想住国际酒店,陈美兰很愿意,也乐得享受一下,但要是她掏钱,那还是算了。
“我来掏钱,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就去国际酒店。”阎肇说。
猛乍乍的,居然要去住国际酒店,陈美兰很怀疑,这男人要不是贪污受贿了,就是干了什么坏事得了笔报酬,不然的话,他哪来的钱住五星级宾馆?
而就在这时,有人喊了句:“美兰?”
陈美兰回头一看,是大嫂刘秀英,和一个中年男人,开着一辆宝马车来了。
却原来,阎肇找的人,是通过大嫂刘秀英找的。
当然,这很正常,因为刘秀英去过新加坡,也去过顾霄的公司,认识一些顾霄认识的人。
刘秀英目前是这样,股权的事情阎佩衡已经确定了。
她家仨孩子只占30%,而且将由陈美兰代持。
她心里当然生气,但无可奈何,毕竟阎佩衡是能跟妻子分居二十年,那种人,谁斗得过?
而幸运的一点是,法庭给了她承诺,下个月审理案子,将只是断绝父子关系,驱逐出境,不判阎军坐牢。回到美国,阎军将会有一份工作,也能拿到绿卡,冷静下来思索一下,这个结果刘秀英还算能接受,所以她才会在阎肇找到她的时候,特别积极的,四处打听,联络跟顾霄有关的人。
这不,还真给她找到了一个。
这人叫胡百业,前两年一直在新加坡做生意,最近刚刚回国。
今天,刘秀英约到了胡百业,准备要让他跟阎肇好好聊聊。
陈美兰帮了刘秀英的大忙,而且还是她三个儿子股权的持股人,刘秀英就免不了要巴结她,车还没停稳,她已经跳下来了:“来吧美兰,快上车,感受一下宝马,你还没坐过吧。”
叫胡百业的男人也下了车,极为殷勤的打开了后门,说:“陈小姐,阎局长,请上车吧,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个便饭,我来请客,想吃什么,你们随便说。”
“我只问几句话,就在这儿谈。”阎肇指着地面说。
胡百业作为一个经商者,阎肇这种上党校的国家干部,于他来说是潜力股,能贿赂下来就等财运享通,他当然想请阎肇吃饭。
但阎肇只问事,不可能跟对方吃饭的。他开门见山:“顾霄的公司,经营的是什么业务?”
这位胡百业老板忙说:“表面上是叫医疗器械,但是私底下经营的,是各种国际废料的处理,跟目前的几大经济强国合作,帮忙处理各种垃圾,生意特别赚钱。”
虽说也经常跟政府领导打交道,但是阎肇气质跟常人太不一样。
他身材高大,肌肤黝黑,半截袖衬衫下,两只臂膀贲勃奋张,一双精厉冷冽的眸子,盯着胡百业,让他有点无所适从,本来想掏烟的,掏出来却是大哥大,好容易掏出来了烟,要给阎肇让,阎肇下一句已经逼来了:“你当时跟对方谈的是什么合作?”
胡百业忙说:“当时我去找顾霄合作,想替他处理一些国际废料,因为咱们国家和南洋离得近,物流便宜,但他不愿意,还把我赶走了,他把国际废料全送到非洲某些国家,不给咱们国人做。”
终于,烟掏出来了,打火机又不知道跑哪去。
而阎肇,已经在摆手了说:“我知道了,有机会再见吧。”
说着,他拨腿,牵起陈美兰的手,走了。
他这一走,且不说找打火机的胡百业愣在原地,刘秀英也是目瞪口呆。
因为Jim一直很不情愿返回美国,而且住在军区,乐不思蜀,根本不见刘秀英。刘秀英怕陈美兰要留下Jim,特别害怕,想着今天一起吃顿饭,跟陈美兰搞好一下关系,好让她劝劝Jim跟自己走呢。
阎肇这个活阎王,一点情理都不通,话说了没三句,这就走啦?
好歹一起吃个饭啊,他这人怎么就跟阎佩衡一样,没人味儿啊。
看俩人走远了,胡百业回头看刘秀英:“你家这位三弟,怎么这么不好说话,而且,他什么都没问我,怎么就这样走了?”
“我哪知道啊,他在西平市,外号活阎王的。”刘秀英气得说。
她是真想不通,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阎佩衡和阎肇这么一对活宝似的父子。
油盐不进,水火不通,偏偏还没人拿他们有办法。
且不说刘秀英和胡百业纳闷,陈美兰也很纳闷,阎肇跟那位胡百业总共就说了两句话,怎么好像一下就明白什么了似的?
俩人到了停车场,上了车,陈美兰肯定得要问。
当然,既然陈美兰问,阎肇肯定会答的。
他先问陈美兰:“那位胡百业,是不是想买顾霄手里的国际废料,顾霄没给?”
“对,他还把胡百业给骂了一顿。”陈美兰说。
“目前,世界性的难题是电子,医疗,以及各类化工垃圾,各个国家都不愿意这种垃圾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因为它会污染土地,残害人民的健康,要把它们卖出去,第三世界国家,就是这些垃圾的处理地,顾霄做这种生意,当然特别赚钱,而他目前,是把这些垃圾处理到最穷的非洲国家去的,但是他的股东们,应该为了物流的方便,想悄悄把垃圾处理到我们国家的领土上来。”阎肇停顿了会儿,才说:“但这毕竟是顾霄的国家,顾霄肯定不愿意,所以,他的股东才想早点把他给做掉,这样,他们就可以往华国卖废料了。”
随着社会的发展,化工,电子,医疗类的垃圾,确实是目前世界性的难题。
陈美兰上辈子就曾看过新闻,据说非洲某个国家,因为长期替发达国家处理这种废料,不仅国家土地受到严重的污染,而且,全国30%的人都因为这种毒垃圾,而生了各种各样的病。
要这么说的话,果然能说得通。
顾霄毕竟是华国人,即使再恨这个国家,也不愿意在本国的土地上处理毒垃圾,这才是南洋那帮股东们想干掉他的原因。
那帮人又不是华国人,为了节省运输成本,人家更愿意把毒垃圾处理到华国。
目前立法不完善,国内像胡百业这样的人,乐得接手毒垃圾呢。
毕竟有钱赚啊。
而如今最大的阻碍,就是顾霄那个对华国有感情的,华国人了!
可怜顾老爷子还没醒来,要等他醒来,知道这个消息,也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试问,他还要哭着喊着,回南洋吗?
第142章 小人遮天(三十年后,俩老的初次会面)
最近几天顾霄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虽然插管不能讲话,但是,通过写作,已经可以跟人交流了。
阎肇说要请陈美兰吃个饭,还答应她,要带她住宾馆,但就在这时,阎东雪打来电话:“嫂子,顾教授今天清醒了一点,我探望的时候,他一直要求见你和三哥,还吵着要见秘书,要回南洋,怎么办啊?”
顾霄说要见阎佩衡父子,说要回南洋。
关于毒垃圾,那是一年就有上千万美金的暴利行业。
既然阎肇已经知道事情的主因了,赶紧去医院跟顾霄说呀,住的什么宾馆?
但阎肇不急不躁,方向盘一打,奔国际宾馆了。
国际宾馆,目前首都最大,最豪华的宾馆。
套房一间要几千块的,最普通的标间是799,上辈子,这地儿陈美兰来过好多次,并不算新鲜,而且家里刚刚给小旺添了一台电脑,还是省着点的好。
“算了吧,咱回家吧,不住了。”陈美兰说。
国际宾馆的前台当然很热情,笑着问阎肇:“先生,请问您想开哪种房型?”
阎肇看了半天,从兜里掏了八百块出来:“799的那种。”
前台收了钱,点了一番,笑着说:“先生,还需要押金,是800块,您是签支票,还是给现金?”
黑脸活阎王愣了一下:“还要押金?”再掏兜,兜是瘪的。
他们出差住宾馆,都是住各个地方的公安招待所,只需要拿一张票就行了,而阎肇,兜里显然只有八百块,所以这宾馆,住不成了?
“给,这是押金。”陈美兰忙掏了八百块钱出来,说。
看来,这宾馆非住不可了。
“好的,马上给您开房间。”前台笑着说。
陈美兰看出来了,阎肇只有八百块,所以才能住得起房,却付不起押金。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他那八百块到底哪来的。
拿到房卡,陈美兰扣着,不给阎肇,先问:“阎大公安,这钱到底哪来的?”
虽说大部分国家干部要贪污受贿都是为了小三,情人。
但也会有一些是觉得老婆过得太辛苦,想要补偿爱人,觉得自己偶尔贪点小的也没事,一开始几十几百,后来慢慢的成千上万,再到几十几百万,开始贪污受贿的。而这种事,就跟毒品似的,一丁点都不能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