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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上皇冲喜 第18节

卓玉宸吃得不老实,眼神飘去那边,还时不时问道:“你做的那是什么?”

沈无忧放下清汤面,把肉串拿过来,小心刮了上面的油脂进面里面,拌好了才又重新递到卓玉宸嘴边:“好了,现在可以安心吃了?”

虽然没能快乐撸串 ,但是蹭一蹭油味还是很满足的。

卓玉宸:“嗯,挺香。”

***

太医院。

太医们还没弄明白太妃娘娘那碗面的用意,后头官家贴身太监黄公公就来了,点名要走太医令的藏起来珍宝。

这是怎么了?抢劫啊?!

先前官家就已经替太妃娘娘来搜刮过一回了,现在太上皇也要给太妃娘娘撑腰,把太医院的好东西都要了过去。

太医令心里苦啊!

可是他们也只是皇帝的奴才,宫里的东西都是官家的,主人要把东西拿回去,他们哪里能够反抗。

太医令含着一口老血,把自己精心照料的活血药草交给了黄公公。

没过多久,竟然太妃娘娘的生父,户部侍郎找了过来。

户部侍郎说道:“刚刚出了宫没多久,就觉得身上不舒服,头重脚轻的,就赶紧来想劳烦太医帮忙瞧瞧。”

太医平时闲着没事,也是会给大臣看看病的,这全都是他们自愿卖给大臣们人情。

既然是人情,那自然是卖家说了算。

刚刚被太妃搜刮了身家的太医令:

不看。

被拒绝的侍郎大人只拿着一瓶子清心丸回到马车上。

刚想就着水吃下,马车突然狂奔,没过多久才急刹,所有药丸都滚到了地上。

车夫连声道歉:“小人知错,前面突然有个小童跑过,惊了马。”

户部侍郎还没有说话,马车就开始发出嘎吱嘎吱响的声音。

“这怎么回事……。”

“砰——”

马车四分五裂了。

车夫目瞪口呆。

户部侍郎烦不胜烦,想下车换一辆,谁知道天色太黑,一个没留神就踩到狗屎上。

“你们有没有脑子,把马车停在这里?”

这一嗓子,把旁边没注意到这边的人注意力都全部吸引过来了。

户部侍郎在大街上狼狈不堪,赶紧挡着脸走到一旁,跟身边随侍说:“今天真倒霉,明日你安排一下,我去拜拜三清。”

侍从愣了一下:“可是夫人那边……”

户部侍郎很不耐烦:“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是。”

不远处。

石琼音跟旁边的丫鬟一拍手:“成功!”

石琼音问道:“娘娘之前交代要找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丫鬟笑着说,“明天就可以真正给姑娘报仇!”

第19章 不服咱就碰一碰 我是你爹!

镇国将军府。

石琼音正隔着一道屏风,跟端坐着的男子说话。

石琼音说道:“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都记清楚了吗?”

男子咬牙切齿道:“记住了,多谢镇国将军府为我主持公道,感激不尽,日后必定涌泉相报……。”

“得得得……”石琼音不喜欢听这书生的酸言酸语,赶紧打断,“你把这回的事情做好了,就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这个书生姓阮,就是沈无忧之前让石琼音特意找来的人。

同时他还有一个很特别的身份,就是沈潜信的旧同窗。

阮书生当年跟沈潜信在一起读书的时候,文章在书院里面是上乘的,每一次交上去的功课都是可圈可点,老师们也圈中他这一回必定中童生试。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在一次功课的时候抄袭了沈潜信的文章,被人当场抓获。

老师大怒,当着所有学生的面狠狠训斥了阮书生。

这件事情后来也传出去被其他文人知道了,考童生的时候,楞是没有人愿意推荐阮书生。

没有人推举,是会失去考试资格的。

最后阮书生只能错过了这一次的童声试。

按照原主的印象,原本沈潜信的文章是得再练习几年才能考上童生,但是这阮书生黜落,正好空了一个位置。

沈潜信那次考试又超常发挥,这位置就让他给补上了。

沈无忧也是后来才想起这件事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古代做文章又不是选择题,运气好一点可以多撞对几个。

沈潜信怎么可能突然文章质量飞涨,要是真的,那他平日可真是藏拙了。

藏了大拙了。

按照沈潜信这么爱出风头的性子,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沈无忧让石琼音帮忙调查了一下,结果还真的查出了问题。

这不,人也带了回来,当做压死沈潜信最后一根稻草。

石琼音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记住了,等会儿你就出门去,今天一定要趁热打铁,把这沈潜信给锤死了。”

阮书生连声应下。

石琼音说道:“你别怕,将军府的人都在周围,不会有人能打杀你的。”

阮书生拍着胸口保证:“他害我断了仕途,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石琼音看他一副准备血战沙场的样子,啧啧说道:“真想把你安插在我父亲军中,这么不怕死的人,上了战场肯定好用。”

丫鬟:……

姑娘最近越来越豪迈了。

***

半日后。

户部侍郎下马车,就看见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他还以为是儿子之前的传闻,赶紧掩面逃离。

今日约了一个同僚,他家里有人在内务府,拜完三清正好跟他吃顿饭,了解了解情况。

户部侍郎走到门口,换了一张职业笑脸,热情地朝同僚走过去。

谁知道平时也挺热情的同僚今天却冷着脸。

户部侍郎不解:“齐兄家中可是有事,要不先回去处理一下?”

同僚说道:“就不劳沈侍郎费心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等会儿还约了别人。”

户部侍郎说道:“齐兄家中是不是有人在内务府?”

同僚看了他讨好的表情一眼,非常不客气地说:“恕我直言,我是不会帮德行不好的人家。”

这话在文人心里,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了你是坨屎了。

户部侍郎脸瞬间就黑了下去:“齐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不想帮忙,也不必辱骂我。”

同僚站起身,打开门示意他看看楼下的说书人:“我先走了,沈侍郎就慢慢听听吧。”

楼下的说书人正是阮书生。

他在这里说了大半天了,把当年受的委屈全部抖落出来:

“当年我同户部侍郎嫡长子,也就是沈潜信是同窗……”

“他说家里先生罚他抄书让我帮忙抄两篇,我答应了,谁知道没过多久,他就带着先生来,还当众指责我抄他的文章。”

“后面还故意把这件事情传得人尽皆知,让我无法参加童生试,断了我的仕途前程!”

“……”

今天附近刚好有诗集,底下几乎都是文人,对这种事情更能感同身受。

闻言,底下的人纷纷指责。

还有同情能力更加强的,现在已经愤怒地拍着桌子,说要把沈潜信身上的功名扒下来。

户部侍郎气得脸都憋红了,回头怒骂身后的家丁:“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拉下来。”

家丁去了没多久就又跑回来了:“老爷,将军府的人在附近守着,小的上不去啊……。”

户部侍郎顿时就明白了。

自己家之前设计陷害将军府的事情,已经被人摸了个一清二楚。

从官家口中的僭越,到内务府扣留秦氏,再到满大街的传闻,还有现在这书生……

最近镇国将军府消停不是因为妥协,而是要酝酿一波大的。

家丁为难地问道:“老爷,那咱们还要找店家商量吗?”

“还商量个什么,”户部侍郎很明白如何做才能够及时止损,“去买礼,咱们准备好了就去将军府,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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