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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生香 第66节

于是,昭玉干脆吓唬她道:“本宫怀孕一事,你可千万别透露出去,不然他不肯娶本宫,日后还要将你家小主子抢去了王府里头,到时候你家主子哭都没处哭去,干脆一头撞死罢了。“

芍药一听,陆宴知还要干出这等子缺德的事儿来,气的直瞪眼,然后保证道:“主子放心,奴婢定守口如瓶,若是透露半个字,奴婢就先自个儿一头撞死过去。”

嘱咐好了芍药后,昭玉这才吩咐下去,日后陆宴知过来,不准放行,直接给拦在外头。公主府里头巡逻的侍卫也都警醒着点,各个墙边都派人把守,防着他跳墙头进来,谁若是敢把陆宴知放进来,就重打五十大板,轰出公主府去!

陆宴知听见这事儿后,登时就是怒火中烧。

好个沈昭玉,真行啊,还防着他□□头,防贼呢这是?

吩咐人拦住他是吧,他还就真不去了。

日后除非沈昭玉求着他过去,不然他再过去,就是她孙子!

陆宴知府里气的要吩咐人把那颗结了桃子的桃树给砍了,青衣一瞅,这还了得,连忙上前又拦又劝的。

“王爷,您这是何必呢?消消气,小殿下这些日子舟车劳累的,再加上身子不舒服,这才心情不好的,您男子汉大丈夫,跟她置气做什么?”

青衣也不知道二人在屋里头到底说了什么,弄得俩人都这么大的火气,就算劝也是治根不治本,就想旁敲侧击的问问。

第55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原来是有喜了!……

青衣还劝他去一趟公主府,带些个东西过去跟小殿下道歉,小殿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届时定能消了气。

陆宴知黑着脸不肯,前头沈昭玉才吩咐了不许他过去,他自个儿又刚说出来那番话,结果没过多长时间,他就要自个儿往公主府跑?有毛病吗他,脸疼不疼啊?

于是粗着嗓子恶声恶气的道:“依本王看,沈昭玉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就是惯的她!本王就该晾她两天。”

青衣一听,就知道这是在说气话呢。

果不其然,这话刚说完,陆宴知又补上了一句,“要去你自己去,本王不去!”

青衣:得,这是让他去呢。

可是去之前,也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于是青衣就旁敲侧击的问了,他们俩到在屋里头说了什么,俩人都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陆宴知就隐晦的说了几句。

青衣这一听,脸色是愈发的古怪了起来,心道你这么说,小殿下能不生气吗?搁谁身上都得不高兴,把你赶出来这还是轻的。

陆宴知说完以后,见青衣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就拧紧了眉毛,寒声问了一句:“你还傻站着干什么?”

青衣听明白了,这是在催他呢,问他怎么还不去。

刚刚说的比谁都有骨气,说要晾一晾人家小殿下,结果现在就开始催他。

青衣想你把小殿下惹成这样,还有这话说的,连我听着都不像话。虽说我是您的奴才,也觉得您这番话够负心汉的,就这您还有脸让我去哄小殿下,我就算是能说出个花来,小殿下也不能搭理我啊!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王爷,在小的看来,您与小殿下是郎才……”他顿了顿,觉着有点不大对,又改口:“您与小殿下是英雄配美人,天造地设的一对,能喜结连理是再好不过的,您为何不愿意同小殿下成亲?”

陆宴知听了他的话后,心里头顿时不耐烦了,登时一脚将他踹了出去,骂道:“干你屁事,赶紧滚!”

青衣站在门外,拍了拍身后的土,顿时间苦了一张脸。

没办法,王爷发了话,他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公主府,不过没能进去,守门的一看是他就把他给拦住了,一脸为难的道:“青衣管事,公主发了话了,您别叫小的们为难。”

不光陆宴知,王府的人都别想进去。

青衣只好道:“有劳小兄弟,帮我将芍药姑娘请出来。”

见不着小殿下,就想找芍药问问口风。

门房点了点头,进去问话了。

可芍药一听青衣来了,心里也很不高兴,这是因为王爷把他一块儿给迁怒了。她叫昭玉吓唬了一番,现在看着王府的人,谁都像是以后要抢她们家小主子的土匪流氓,干脆回了,说不见。

没多久,门房就出来回话了,说芍药姑娘也不肯见他。

青衣愣了,见不着人又进不去,只好打道回府。

不过回去之前,他想了想,问了一句:“你家小殿下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门房如实回答:“用了些药,听说是好些个了。”虽说昭玉下令不让王府的人进去,可自家公主与摄政王那档子事儿公主府里头伺候的人都知道,他们拦是拦,但也不敢怠慢。

一个是他们得罪不起摄政王,另外就是没准哪天这两位主子又和好了呢,别到时候两头不讨好。

青衣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道来的是哪位太医。”

门房:“来的是陈太医。”

青衣说了句多谢,就骑马走了。

再说公主府里头,青衣刚走,就有小厮去前头禀告昭玉了。

昭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叫小厮退下了。

一旁,芍药上前一步,皱着眉道:“主子,总这样也不是个法子,日后您月份大了,要叫人瞧出来的……而且,小主子生下来没有爹也不是个事儿,迟早要叫王爷知晓的。”

如今,房内只有昭玉与芍药二人,并没有外人。

昭玉闻言一笑道:“谁说没有爹了?”

芍药愣了一下。

昭玉又道:“从今日起,咱们公主府便开始选驸马。”

“啊?”

选驸马?

芍药彻底傻眼了。

“王爷能答应吗?”芍药问。

昭玉冷哼一声:“他不乐意娶本宫,本宫就不能嫁别人了吗?”然后看向芍药:“你嘴严实些,只要不叫他知道本宫有喜的事,便没有事。青衣向来心思多,你莫要叫他套了话去。”

芍药重重的点头:“主子,您放心,打今日起,奴婢就不见他了。”

昭玉放心的点了点头。

再说青衣,又寻了芍药两回,芍药都没见他。

他进不去公主府,府内上下守卫森严,青衣是越想越不对劲。

而他进不去公主府,陆宴知又不能自个儿去,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黑,叫青衣去想法子,青衣也没了法子,遂黑着脸骂了句:“废物东西。”

青衣觉着十分委屈,干他什么事儿。

主子您瞧瞧您办的这是人事儿吗,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这会儿也不管用了啊。

不过,他眼睛一转,忽的想起了什么,道:“王爷,小的听闻,陈太医前两日曾去公主府给小殿下诊脉,似乎当日您就同小殿下闹了别扭,若不然,将陈太医叫到府中来询问一番?”

陆宴知点了点头:“差个人,去宫中请陈太医。”也只能这样了。

“是。”青衣领命出去。

没多久,陈太医就来了摄政王府。

他倒是并未多想,毕竟前不久陆宴知就告病在床了,只以为是摄政王身体还不舒服,喊他过来看一看呢。

结果到了这一看,王爷瞧着生龙活虎的,挺精神的啊,正坐在厅里头喝酒呢,也瞧不出像是有病的模样。

就是端详着脸色不大好,估计此时是心情不太好,这是喝闷酒呢。

他忙上前行礼。

等起来后,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可是哪里觉得不适?”

陆宴知放下酒盏,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摇了摇头,面色微沉的开了口:“听说陈太医前两日去了公主府给小殿下把脉?”

陈太医一听,心里头就咯噔了一下。

瞧这模样,公主有喜的事儿,摄政王还不知道呢。

他心里头直打鼓,公主可是特地嘱咐了他,不能叫摄政王府知晓她有喜之事。

那这公主腹中的孩子,到底跟摄政王有没有关系?

要是不是王爷的,王爷知道一生气,还不得把他给砍了!

陈太医想到此,心里头有些紧张,就垂下了头,道:“确有此事。”

陆宴知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把出什么了?小殿下身子可有不适,有没有说什么?”

陈太医脑袋垂得更低了,规矩道:“小殿下倒是什么都没说,就是小殿下身子有些热伤风,微臣给开了几服药。”

这番话说完,半晌也没听见摄政王说话,陈太医心更是提了起来,于是就偷偷抬起了点头,用余光去看。

结果就见摄政王正眸光微凉的盯着他,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摄政王冷笑一声,将手中酒盏猛地摔在地上,怒道:“大胆,竟敢蒙骗本王!青衣,拉出去砍了!”

青衣应了一声,就提着剑上前。

给陈太医吓得,顿时间腿都软了,额角也冒出了冷汗,扑腾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求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青衣倒是没立即将陈太医给带出去,只是提着剑站在旁边,还给劝了一句:“陈太医,我家主子也不是残暴之人,只要你如实相告,莫要欺瞒,定不会要你的命。”

陈太医一听,哪里还敢隐瞒?

不说王爷就要先把他给砍了!

于是颤颤巍巍的道:“前几日,臣给小殿下把出了喜脉,给开的药也不是风寒药,而是安胎药……”

陆宴知听到这儿,面色登时就变了,他坐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往前走了几步道:“安胎药,可是小殿下怀中胎儿有什么问题?”

陈太医听到这儿,心里头稍稍踏实了几分,瞧着这紧张的模样,应当是摄政王的孩子。

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陈太医跪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道:“王爷莫急,小殿下并无大碍,不过是有些劳累,喝两幅药便无事了。”

陆宴知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丹凤眼中露出几分喜意来。

“小殿下有喜多久了?”

他急急问道。

陈太医道:“一月有余。”

陆宴知点了点头,算一算日子,应当是在临昌时候就有喜了。

他唇角忍不住勾了勾,随即轻咳一声,吩咐:“近日你多看顾着些小殿下,若是她有个闪失,本王就砍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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