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 第40节
第70章 皇上的白月光20 不知娘娘今日,可曾……
“哦?”池萤一脸讶异,看向那位民间神医,“陛下并非是头风症么?难道是太医院的太医误判了?”
“这..……”那神医略迟疑了片刻,随即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也不能说是误判,陛下的脉象确实与头风十分相似,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陛下有些先天不足之症。”
元辰的面色有些不太好,对着那大夫冷脸道:“你且说说,何为不足之症?”
那神医倒真像是个世外高人一般,并不见丝毫胆怯,只拱了拱手道:“陛下恕罪,草民敢问陛下,平日里可经常觉得乏力,近些日子是否总觉得头晕目眩,记忆也有些混乱,总是想不起事来?”
元辰闻言略皱了皱眉,记忆混乱这事儿他从未告诉过旁人,这位民间游医看起来倒确实有两把刷子,遂不太情愿道:“是又如何?”
“这便是了,”那神医摇头晃脑,说的头头是道,“不足之症本就是血虚所致,有些人的血虚及胸肺,便咳喘不止,有些人的血虚及四肢,便手脚乏力,而陛下的血虚侵脑,结果便是头晕目眩,记忆不足。”
元辰蹙眉沉吟了片刻,似是终于被他说服一般,瓮声瓮气道:“那你说,这不足之症可能治愈?”
“不足之症究其根本,乃是在母体之中便有所欠缺,虚气常年累月侵入血髓,症状只会愈发深重,若是放任下去,旁人确实无法根治。”神医一脸凝重,叹了口气道。
元辰面露几分焦急,“所以你呢,你有办法么?”
神医作揖道:“陛下,草民对此症颇有研究,经过多年终于琢磨出了一个方子,只是那方子中所需药材十分罕见,也不知陛下肯不肯一试。”
元辰大手一挥,十分豪气道:“你大可不必担心药材一事,先把方子写来再议。”
“是。”那神医老老实实地见礼,便埋头在一旁写起了药方。
池萤坐在一旁,微笑安抚面上着仍有些急躁的元辰,思绪却不由得有些飘忽。
约莫十日前的夜里,她按照往常的惯例刚给元辰下了药,让他昏睡过去不省人事,却听得门外突然传来了内侍的通报声。
“陛下,芝贵妃娘娘求见。”
池萤稍顿了顿,随即将床帏放下牢牢遮住榻上的元辰,走到门前低声回道:“陛下已经歇息了,贵妃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陛下,您就见见臣妾吧!”出声的却是黎沁芝,然而她的声音似是有些沙哑,仿佛是之前已经哭过许久。
池萤缓缓叹了口气,这小姑娘大着个肚子还要来折腾这么一场,也算是对元辰情深一片呐。
她将寝殿的门缓缓开了一条小缝,自己从那缝中跨步而出便迅速将身后的门合上,看着跪在一旁的黎沁芝低声道:“陛下近日身体不适,万不得扰了他的安眠,贵妃若是有什么急事,便同本宫说吧,本宫明日帮你转告给陛下便是。”
黎沁芝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杏眸略有些泛红,却并未同她继续哭诉,反而十分镇定地点了点头道,“是,嫔妾多谢娘娘体恤。”
池萤反而有些诧异,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识大体了?
她带着黎沁芝来到偏殿中,此时她已有些显怀,自然不能让她站在一旁随侍,便令人同她赐了座,点点头道:“说罢,你来寻陛下何事,可是腹中的皇嗣有什么不妥?”
“娘娘,嫔妾..……”黎沁芝转头扫了扫殿中的宫人,“此事说来有些难以启齿,还望娘娘先屏退左右。”
池萤心中的狐疑更甚,难不成她是要来跟自己现场一对一对线吗?看她这小身板儿也打不过自己啊?不过她迟疑片刻,还是将宫人尽数屏退,微笑道:“贵妃现在可以说了吧。”
黎沁芝低头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随即抬起头来,眸光比刚刚亮了许多,似是有些激动,两颊呈现出不太自然的红晕,“娘娘,其实嫔妾此番并非是来寻陛下,而是为了来寻娘娘您的。”
“来寻我?”池萤面露疑惑之色,暗暗琢磨着这位小圣母又要来闹什么幺蛾子。
“正是,”黎沁芝连连点头,“娘娘此前曾告诉嫔妾,在陛下身上花太多心思不值得,嫔妾当时似懂非懂,如今才知晓,娘娘当真是句句箴言,”
“哦?”池萤唇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本宫不过是随口一提,贵妃如今又何出此言呐?”
黎沁芝露出一抹苦笑,“娘娘,嫔妾家中的事您也知晓,前些日子嫔妾被诊出有了身孕,本想着陛下念在皇嗣的的份儿上总能对黎家网开一面,可没想到的是,这皇嗣竟成了黎家的催命符,嫔妾亦知晓当年公孙家的事,如今看来,嫔妾与娘娘不过只是殊途同归罢了。”
池萤揉了揉眉心,却并未顺着黎沁芝的话头,反而撇清关系道:“贵妃这话可不能乱说,陛下的命令自有他的道理,如何是咱们能随意置喙的呢。”
黎沁芝立刻表忠心道:“娘娘莫要担忧,嫔妾绝无冒犯之意,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助娘娘一臂之力的。”
池萤挑了挑眉,浅笑摇头:“贵妃顺利诞下皇嗣,便是对后宫最大的助力了。”
“皇后娘娘,”黎沁芝突然起身,凑到她的身侧,在她耳旁低声道,“嫔妾知晓您是有大造化的人,妾亦能猜出您当下对陛下妥协不过只是权宜之策,嫔妾不论结果究竟如何,只是想在您这里给嫔妾的孩子求一个安稳的归宿罢了。”
池萤暗暗摇了摇头,看元辰把人家折腾的,好好一圣母都快被逼成宫斗冠军了。
“哦?贵妃就这么信得过本宫?”
“娘娘,”黎沁芝抬眼直直看向她,“嫔妾知晓您当年的难产一事,嫔妾别无所求,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安稳降生而已。”
池萤抚了抚发侧的钗环,似笑非笑地回应着她的目光,“贵妃的心意本宫知晓了,可你又有什么能帮本宫的呢?”
黎沁芝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道:“娘娘,嫔妾在宫外之时,曾救下一位民间郎中……”
“陛下,这便是草民的方子,请您过目。”那神医书写完毕,双手将药方恭敬递上,余光不自觉的撞上了池萤探究的目光,他稍敛了敛神色,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依旧是一副淡然神色。
元辰却摆摆手并未接过,眉目间颇有些急躁,“朕又看不懂药方,拿去让太医院去参详便是,若是无碍便赶紧做好呈上来。”
“是,”神医将药方递给一旁的宫人,便继续嘱咐道,“这不足之症最是需要日常调理,陛下平日里切莫忧心急躁,更是需要多静养才是。”
元辰的面色一滞,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面色稍稍缓和了些,点点头道,“若是按你这方子吃,朕的病症要多久才能大好?”
神医回道:“每日两粒丸药,三日便会见效,约莫一月便可出去八成病症,但切不能就此断药,要持之以恒,半年以上方可拔除病根。”
“好,那你便在宫中住下,待朕病愈,自会重重有赏。”元辰点了点头,对这个答案似乎还算满意。
池萤暗暗哂笑,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耍心眼儿,这哪儿是想赏赐,分明是要把人家留在宫里当人质啊。
“草民多谢陛下。”那神医却似毫无察觉,连连叩拜谢恩。
那药方经太医院的手转了一圈儿,虽说大家对这位半途杀进来的赤脚医生颇有微词,但这些日子他们对陛下的头风症也是有些束手无策,这药方虽另辟蹊径,也确实看不出什么大毛病来,陛下一心想试试他们也拦不住啊,最终还是由院判拍板通过了。
而这所谓神医倒也确实有些本事,元辰按照他的方子吃了三日,便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平日里的头晕目眩明显减缓,甚至记忆都觉得清明不少,故而对这位民间圣手信任陡增。
池萤这些日子也落得个清净,终于被元辰放手允许她回到自己的寝宫居住。
主要还是那位神医特意交代了,在服药期间切不可行夫妻之事,不然药效会大大减少不说,之前的成效也可能前功尽弃。元辰最是惜命,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恳切地同她告白一番之后,还是大手一挥让她搬走了。
大半个月过去,元辰日日按照那神医的方子服药,之前的种种不适症状几乎都已消弭殆尽,再也没有因身体不适而缺席早朝,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进行着。
然而变故突生,在某个夜晚,池萤突然被宫人从睡梦中唤醒。
“娘娘,您快去看看吧,陛下……陛下他突然风邪入体了。”
她一边急匆匆换着衣衫,一脸的难以置信道:“陛下之前不是已经好了许多吗,怎么会突然中风?”
内侍垂头回道:“奴也不知,现下太医正在为陛下会诊,正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池萤点点头,迅速穿戴好便步履匆匆赶向元辰的寝殿,继续问道:“那位卢大夫呢?可有召他来为陛下诊脉?”
卢大夫正是那位之前被黎沁芝所救的民间神医。
那宫人也被她问的一愣,摇摇头道:“……..奴不知。”
池萤吩咐道:“快去召他来看看,陛下究竟为何会突然风邪入体。”
此时已经是丑时,平日里正是万籁俱静的时刻,然而元辰的寝宫却依旧灯火通明,宫人们在回廊中来往匆行,殿内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前来问诊的太医,他们见着池萤忙上前行礼。
“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池萤立刻摆手道:“此时不用多礼,陛下如今可安好?”
太医院判长长垂下的银须抖了抖,忙哆哆嗦嗦地再度跪下,“娘娘恕罪,陛下的风邪之症来得突然,老臣只能为陛下暂时稳住病症,却也不知具体缘由,故而确实也不好下方子啊。”
池萤皱了皱眉,并未同他继续多言,转头问道:“卢神医呢,还没请来么?”
“来了来了,卢神医来了!”殿门口的宫人忙通报道。
“草民叩见皇后娘娘。”卢大夫形色有些匆忙,但依旧步履稳健地同池萤见礼。
池萤点点头,立刻将他带至元辰的塌边,“莫要多礼,快去给陛下诊脉。”
卢大夫拱手应是,抬手在元辰的手腕处摸着脉象,半晌后却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皱眉问向池萤:“娘娘恕草民冒犯,不知娘娘今日,可曾同陛下行房啊?”
第71章 皇上的白月光21 嫔妾自然也要回报您……
寝殿内众人闻言面色皆大变,太医院判更是吹胡子瞪眼地叱责道:“卢大夫,本官还敬你是同行,但你如何能对皇后娘娘如何无礼?”
卢大夫却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是大夫你也知道,病人切忌讳疾忌医,草民没有冒犯娘娘的意思,只是想要了解一下陛下的真实情况罢了,还望娘娘如实相告。”
“卢神医说的是,不过本宫今日确实并未同陛下……行房,”池萤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转头问向元辰的贴身内侍,“不知陛下今日可有召后妃侍寝啊?”
方总管面色微变,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回娘娘,陛下并未翻后宫的牌子,但今日傍晚……芝贵妃曾来过。”
池萤沉吟半晌,叹了口气垂眸道:“你可记得芝贵妃来了多久?”
“约有……半个时辰有余。”方总管将头埋得更低,芝贵妃是个孕妇,平日里又最是守礼,他哪儿知道陛下竟如狼似虎倒这种程度啊。
“简直是胡闹!”池萤狠拍了拍桌面。
方总管战战兢兢问道:“娘娘,可需唤贵妃娘娘前来..……”
池萤摇了摇头,抚着太阳穴闭目轻揉了揉,“找她来做什么,她还怀着龙嗣,半夜唤起来回奔波说不准还要动了胎气,让她好好歇着吧,明日再议。”
她抚着胸口缓了缓气息,这才转头问道,“卢神医,事已至此,不知您可有医治的法子?”
“自然是有的,但..……”卢大夫稍顿了顿,小心斟酌着语句,“陛下的情况确实有些严重,草民也没有十足的把我能让陛下恢复如初。”
池萤皱眉看向躺在床榻的元辰,他虽睁着双眼,但口目已有些歪斜,见着池萤似是有些激动,咿咿呀呀地发出些不完整的音节,甚至都没法说出句整话来。
她暗暗咋舌,元辰虽说阴狠了些,但本来看上去还算是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中风之后竟成了这副痴傻模样,朋友们,健康真的很可贵啊。
池萤先转头问向围在床边的太医,“不知诸位太医可有法子医治?”
以院判为首的众位太医皆有些尴尬,说来陛下这风邪之症也是自己作出来的,况且之前的药方也不是他们开的,这事儿摆明了就是要有个人去背锅,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想去担这个风险。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终究还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应下这个差事。
池萤叹气摇了摇头,“卢神医,那便还是您来吧。”
卢大夫拱了拱手,“谢娘娘信任,草民需要为陛下施针,但这针法乃是家学所传,只传子嗣不传外人,还请各位太医大人回避一二。”
太医们本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想看看这位民间游医究竟能用什么法子为陛下医治风邪,没想到他竟这般小家子气,连施针都要避着人,谁还稀罕他那点儿民间针法不成?
众位太医甩了甩袖子,满不情愿地扭头离去,但也没忘了在走之前阴阳怪气几句。
“卢大夫医术高超,我等自愧弗如啊。”
“卢大夫的家学针法,我等岂敢觊觎。”
“还望卢大夫能让陛下早日痊愈才是。”
“是啊,我们都等着向卢大夫请教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