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噬影星光阵
霖瘾迅速联系了阿泽勒和素元星,一大早听到急讯的阿泽勒和素元星都很意外,通讯里头的阿泽勒面色难看,他质问霖瘾道:“你没有保护好她?”
他又责怪霖瘾,霖瘾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想找到林佑他是最大的助手:“对不起……求你……请您找到她。父亲。”
阿泽勒阴沉着脸盯着他,一个冷不丁的声音从他那边传来:“她死了。”
卡涅尔有些精神失常,蜷缩在了角落,碎碎念叨着,正在水映里通话的几人忽然安静了,阿泽勒从办公室瞬移到了宿舍,找到卡涅尔,蹲在了她面前:“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卡涅尔眼神飘忽,摇了摇头:“他们杀了她,把她丢了。”
“谁杀的?在哪?”阿泽勒追问。
卡涅尔不断的摇着头:“你们找不到的,不可能找得到,她死了她死了我看着她死了的……”
她泪眼婆娑,眼睛里满是恐惧,阿泽勒清楚让她一时半会儿说清楚来龙去脉不太可能,他起身准备立即去找人,霖瘾忽然冲向卡涅尔,手中闪现起了杀招,阿泽勒眼疾手快拦住了他:“你干什么?!霖瘾!”
“我要杀了她!”霖瘾阴森的双眸盯着卡涅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复仇,他要见的人,他想见的人……那个人……
不知名的记忆涌上霖瘾大脑,无数刺眼的画面冲了上来,可他什么也看不见,撕扯的记忆疼得他步伐不稳,冷汗直冒,阿泽勒一把将他抱住:“霖瘾!霖瘾!你怎么了?医师!凡亭!凡亭!立刻来霖瘾宿舍!”
见霖瘾如此痛苦,阿泽勒心疼不已,强制施法让他冷静下来,把他抱到了床上,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贸然行动,他又联系了副校长:“云祁,灯塔之火失踪了!立即去查!不能让人知道!”
“等等,”雷忽然打住他,“爷知道是谁搞的鬼。”
雷飞向卡涅尔,在她身上四处找了找,找到了一张密符,他拿了出来,道:“云童会所。”
阿泽勒十分清楚清楚他的作风,能摆烂绝对不认真,现在怎么这么积极?阿泽勒道:“你想清楚你的立场了吗?”
“霖瘾小子的立场就是爷的立场,不然爷还能毁约吗?”雷自嘲道。
很快,素元星等人纷纷赶到,他们见到痛到虚弱的霖瘾和神志不清的卡涅尔,素元星和云祁赶忙上前看了霖瘾的情况,素元星担忧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童会所带走了林佑,现在不知所踪。”雷简述了一句。
“又是云童会所?”凡亭与云祁异口同声道,二人看向阿泽勒,只见阿泽勒在卡涅尔的头四方施下四道魔法阵,念起咒语,这是很少使用的魔法,能看到他人的记忆,阿泽勒毫无犹豫使用,可见他确实被激怒了。
通过卡涅尔的视角阿泽勒看到了昨晚在云童会所的全过程,林佑倒在血泊里,玲·拉里斯吩咐了一句“丢去黎末森林,免得被阿泽勒找到”。
看到这一幕,阿泽勒脸色铁青,目光凶狠——他们又一次动了他的学生。
“现在开始,我部署行动,”阿泽勒收起魔法,看向了在场的人,“卡涅尔记忆里灯塔之火被丢弃在了黎末森林,她身份特殊,我们要低调行动,霖瘾、素元星去森林,小心拉里斯的眼线和其他暗中行动的人;其次,云童会所是不法之地,虽然拿到邀请函,但会所白天不对外开放,这个我们留着晚上行动……”
这时,雷忽然请缨道:“爷有办法拿到他们的尊函,不过得让爷自己行动,以免暴露目标。”
他的主动出乎众人意料,都看向了他,阿泽勒点点头:“可以。我会联络城主,借城主的兵力寻找灯塔之火,不过你一个人行动还是太危险,云祁过去协助,留意这个人,他是卡涅尔记忆里最后接触灯塔之火的人。”
他展开水映,守门人的模样就出现在众人眼中。
“至于卡涅尔,在挖出云童会所之前,她不能暴露,我会看管。还有什么问题?”
他扫视了一圈众人,没有人提出问题,他道:“行动。”
他话音一落,雷便飞出了宿舍,云祁赶忙跟上去。
凡亭检查了霖瘾的身体状况,他很健康没什么毛病,也许是压力太大才那么痛苦,这让阿泽勒和素元星都松了口气,素元星对霖瘾道:“我们在城门传送阵前碰面,可以吧?”
霖瘾忍着余疼撑起身体,点了点头,他对阿泽勒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即使有异议又如何?一切找到林佑要紧。
素元星也离开了宿舍,霖瘾忙碌起准备去黎末森林的东西。
看着虚弱的少年,阿泽勒有些担心,他们关系从来说不上好,可也一起生活过,阿泽勒没有任何想管束他的未来或是帮助他的未来的想法,他甚至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需要他。
他是个麻烦。
阿泽勒一直这么想,但这个麻烦在喊疼的时候,他竟然也会跟着疼,阿泽勒有点搞不懂了。
很快,他和素元星启程去了黎末森林,阿泽勒不必再烦恼这件事,相反黎末森林很大,也很危险,他可能需要担忧一下灯塔之火是否还有尸骨这件事,玲·拉里斯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阿泽勒闭眼沉下了一口气——凡动他学生的人……都不得好死!
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主动揽个活干,一般来讲出了什么事他只跟在霖瘾屁股后面摸个鱼就好了,也不是做不到,就是嫌麻烦,更何况那小丫头和他又没什么关系,这事他早在几天前就知道了,他还想看戏来着——灯塔之火遇险那可不知道能掀起多少流言蜚语!想想就有意思,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丫头死了的消息,他挺不痛快。
离开了学院,雷化作人形去了常去的一家酒馆,云祁跟在背后保持着距离。
这家酒馆与许多店面挤在一块,不起眼,不是常客很少会往里面去,里面的酒很纯也很烈,来这喝酒的人也都是大汉,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虽然做事偷偷摸摸,但雷喜欢这帮家伙。
雷一光顾,酒馆里的陪酒女郎立即就迎了上来:“哎呀!是精灵大人呀!今天来得可早哟!今天还是要人家陪吗~”
谁知热脸贴了冷屁股,雷一把推开她,径直去找了老熟人——一个满胡子茬一身肥肉的大汉格里斯。
店里的人察觉不对劲,他平时可喜欢女人了,今天这是犯什么病了?
格里斯算得上这里和雷最熟的人了,比他还爱喝酒,每天每夜泡在这里,特别喜欢吹牛,雷就喜欢听这种人说话,他们一开口就把所有事情都爆了出来,也是从他这,雷得知云童会所最近打算对灯塔之火下手。
云童会所在学生间的名气不低,在黑市上也有传闻,所以格里斯经常说自己是云童会所的尊函出来显摆,显得自己备有面子。
躺在大沙发里左拥右抱的格里斯看见雷直奔自己也十分高兴,他看中雷的力量已久,在他面前说了不少好话,有他的协助,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肆十五城内可以横着走!为此还把自己最得意的云童会所尊函摆出来过,现在这是起作用了!
“精灵大人!”格里斯喊了一声,“今天赶早啊?”
“格里斯,”雷笑道,“你有云童会所的邀请函吧?”
“那是……”格里斯还没说完,就看见雷一脚踩在了他酒桌上,震得桌上酒瓶“乒乒乓乓”响,他道:“拿出来,爷用得着。”
这一脚让格里斯脸面尽失,对于喝酒的人,被人搅局、掀酒桌那是不能容忍的事,格里斯抬头看着雷,既然雷要云童会所的邀请函,那说明他有求于自己,作为有优势的一方哪能怕呢?
他摆起了架子,想先找回雷一脚踩在桌上的面子,慢吞吞道:“呵,精灵大人,你我也是故交,说话总得有些诚意吧?”
“给不给?”雷直问。
格里斯慢慢抬起手,还想说什么,雷见他想和自己谈条件,冷笑两声,三两下把他给掀翻,从他衣服里翻出了云童会所的尊函,晃了晃:“爱吹牛还真把自己当能人了,爷问你要东西直接给,下次记住。”
他手一挥,邀请函生效大步就跨进去了,店里的人惊讶看着这一幕,陪酒女赶忙扶起格里斯,摔躺在角落缝里的格里斯两眼呆滞,尚不清楚他怎么能把人掀翻了呢?优势不是在自己吗?他不是该求自己吗?
在外待命的云祁看到这一幕,想追过去但碍于副校长的身份,被人认出来难免会被猜测,传出去可就不好了,而且以雷的本事,应该问题不大。
寻思之下,云祁决定看看情况。
尊函把雷带到了云童会所门前,门前十分安静,黑暗里只有它立在那,仿佛一张张嘴叫人过去的怪物,怪物嘴上还挂着门牌,霓虹灯一闪一闪的环绕着,雷没来过这,也不知道这阴森森又怪模怪样的地方怎么有人喜欢,他不吃这一套,瞅着那张门不顺眼,一下跃了上去把它崩碎了。
“喂,来人迎接爷啊?”
坍塌的巨响和挑衅的话警誓着到来的客人不好惹,在会所最里头的玲·拉里斯与她的护卫听到遥遥远方的声音,看了一眼。
玲·拉里斯没想过卡涅尔能骗过阿泽勒多久,但这也太快了?得亏她早有准备,更改了入门准则,无法直接传送进会所,可来者连门都不进,是谁?
玲·拉里斯不得不出门迎客。
迷雾散起,一道幻影隐隐浮现在黑暗中,虚无且诡异,不一会儿玲·拉里斯与她的守门人就出现在了雷面前,他们身边立起一座吧台、一架酒柜,酒柜上摆得满满当当,戴着面纱的玲·拉里斯就坐在吧台里,展示着她妖娆的姿态。
到访的是一只精灵出乎玲·拉里斯的意料,不过也有可能是件好事,玲·拉里斯倒了杯酒放在吧台,鲜红的美酒映着微弱的光,看上去迷糊而诱人,她笑对着雷道:“真是稀客,欢迎欢迎。”
换做平时,雷肯定得来两杯,还得摸一摸美人的手,可一想到林佑栽在这样的人手里,雷便索然无味。
“老板,爷问你要个人,”雷站在废墟上,不为所动,“灯塔之火呢?”
“哦?”玲·拉里斯察觉了雷的不怀好意,他目露凶色,手已经起了攻势,她可也不是无知的少女,再度散起迷雾与他拉开距离,雷见到玲·拉里斯的身影变得模糊,立即冲了过去,手中燃起火焰“轰!”火焰刹时毁灭了整个吧台,尽管玲·拉里斯已有意拉开距离,可雷的速度还是超出她的预料。
但她仍稳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红发精灵,轻笑一声:“贵客可能要失望了,我们这里没有灯塔之火,或许,天堂可以见得到她。”
“嘣!”
火焰再度燃烧,玲·拉里斯的防御瞬间瓦解,热浪冲翻了她,她摔倒在地,连翻了几米远,这会儿她可笑不出来了:精灵的实力超出她的预料!
眼见他又要冲上来,熊熊的火焰带着高温几乎融化了空气!玲·拉里斯惊恐的睁大了眼,多亏护卫反应迅速,挡在了她面前,坚硬的翅膀附着着魔力防御,抵住了雷释放火焰的手,当他奋力一展翅膀推开雷,雷却只退了数步。
护卫一惊,不由得他们反应,他再一次攻了上来,力量、速度、反应力,他都在他们之上!
雷享受着战斗的快感,在他面前,除非是大魔法师,哪还需要用脑子战斗?
燃烧的烈焰闪亮了黑色空间,那疯狂的火焰围绕着玲·拉里斯与她的护卫燃烧,透过防御也能感到灼热的热浪,护卫挥起衣袖,露出了由石头制成的护臂,“嗡”一声启动泉石护臂的法阵,一块块石头腾升而起“轰咚”一下凝聚成了一堵墙形成新的防御,挡住了雷的攻击,雷有点小小的意外,大笑起来:“好好好!再让爷看看你们有些什么本事!”
好不容易脱困的玲·拉里斯喘息几声,一下隐匿在黑暗里,护卫利用泉石护臂攻击,护臂脱落而下分散成数不清的石头攻向雷,雷的火焰轰一声全数吞没,护卫念起风咒语,“飒!”一道魔法阵从地面闪起将火与石子卷起袭向雷。
“有意思。”雷抬手想夺回控制权,这黑色的空间却忽然动了,像是变幻了方位,火龙卷闪到了他一侧,他感到脚下也站不稳了,一阵眩晕的感觉袭了上来。
不对劲。
雷集中了精神,周身漫起烈焰,“轰!”一声,烈火骤然膨胀,漫过了整个黑色空间,冲破了石墙,也击倒了护卫和藏在黑暗里的玲·拉里斯,她的身上烧起火来,疼得她连连尖叫:“我的脸!我的脸!”
护卫飞扑向玲·拉里斯,轻挥挥手,一阵冰凉的气体在她身上挥去了火,他把她护在了身后,憎恶的瞪着雷。
玲·拉里斯倍感怒火,死死盯着雷:“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雷对她的怒吼无动于衷,耸了耸肩:“反正你也躲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要那张脸干什么?”
“你——”
玲·拉里斯目眦欲裂,声音宛如一只躲在深渊里传出低吼的怪兽。
“这样也差不多算是给小丫头报了仇了,爷已经很够意思了。”
异样的感觉在雷身上抓痒,但他也说不准哪里不对劲,直觉告诉他赶紧结束好,就在他联系云祁时,玲·拉里斯和她的护卫忽然不见了,只有黑色的空间里四处传来她的声音:“该死的精灵,这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阿泽勒的,没想到是你来了!就让你替他尝尝好了!”
声音一落,霎时所有的光都暗了下去,雷看着自己的魔法消失,接着连自己也看不见了,他的手、他的腿,什么都看不见了。
“草。”
他当即亮出火焰攻击了过去,可释放的火焰也很快消失了,他反复的放出烈焰,借着火光,他看见了头顶四方亮着镜子一样的东西,但还没看清火光就被吞没了,他恼火的释放出更烈的火焰,火焰四散,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强烈的不安扩散开来,雷冷汗直冒,眼前一片漆黑,既无方向亦无声音,他连自己也看不到,仿佛一切都是虚无。
他不断搜寻着可依靠的东西,突然什么东西一闪,短短一瞬,烈光蹿过身体,雷痛苦的大叫起来,什么东西在烧,可什么都看不见,全身,五脏六腑都是灼烧的痛楚。
他大汗淋漓,双目充血,浑身都燃起了烈火。
“死……给我死……全部给我死!!!”
爆炸般的烈火释放了整个黑暗空间,庞大的魔力吞噬了黑暗化作一片火海,镜子碎裂的声音随之响起,“哗啦啦”,玻璃洒落一地。
玲·拉里斯与护卫被这猛烈的攻击击出了本体,口吐鲜血,护卫挣扎着爬到了玲·拉里斯身边,扶她起来,玲·拉里斯已经被攻击得全无正常样,她紧紧抠住还在身边的护卫,噬影星光阵被毁,花了那么久时间做出来的东西就被一只精灵毁了!如果来的是阿泽勒,他们可以不用活了!
玲·拉里斯无力再战:“撤!”
二人把还剩有余力的雷踢出了会所,会所的入口一现一退,雷跌回到了进门的地方,他再一次吓到了格里斯和酒馆的人,在外的云祁瞅一眼,立即知道事情不妙,随手甩出一块贴片扔进了会所。
雷浑身散发着火焰,挣扎着发出恐怖的嗷叫,血流不止。
精灵如此狼狈的时候能见几回?格里斯咧咧嘴,而且他又砸了自己的酒桌,他撸起袖子想揍他一顿,云祁冲进来把格里斯掀翻在角落缝里。
也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能把一只精灵伤成这样!
看着狂躁的雷,云祁又心疼又无力,手中白光乍现,治愈法阵绕住雷,镇住他的狂躁,雷也累了,倒了下来,云祁接住他立即返回学院寻找凡亭帮忙。
店里的人聚了起来,看着一地狼藉的现场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雷的打草惊蛇让云童会所全面封锁,手持任何类型的邀请函都没用,阿泽勒与肆十五城城主也调整了计划,阿泽勒找来对符文精通的肆十五教师破解邀请函上的密码,城主发出通缉令,悬赏玲·拉里斯与她的同伙,那些会所的顾客也被带到政办馆配合调查,且调派更多人寻找灯塔之火,灯塔之火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
“哎呦,你听说了吗?灯塔之火失踪啦!”
“那个会所?”
“城主派了好多人哦!”
“我就说空灵类没安好心!我们迟早要把他们都杀了的!”
城内流言四起,众口相传,半信半疑之际,人们对空灵类多年积压的怨恨最先爆发出来,一开始只是七嘴八舌,后来真的动起手来,到处充斥着辱骂和暴力,空灵类寡不敌众,只得绕道而行。
霜·雾鸽和索·月歌躲着人多的地方,一是怕被牵扯,二是现在政办馆到处找那些去过云童会所的人,两人作为最后和灯塔之火有过接触的人,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泄露秘密,好在佣兵总馆也招人回去了,两人可以去那里避避风头。
谁知,总馆也在调查灯塔之火的去向,而且锁定了与云童会所接触颇多的二人。
索·月歌哀声载道,责怪霜·雾鸽要接那个破任务。
面对总馆馆长的审问,霜·雾鸽交代了事情,还把灯塔之火的位置一并说出。
他们馆长是个青年人,和大多数人一样,喜欢钱,霜·雾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也要掺和灯塔之火的事。
馆长回答道:“我不在乎,有的是人在乎,现在四处都在出高价找灯塔之火的下落,你们两个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的位置,明白吗?”
“但灯塔之火已经死了,找到她还有价值吗?”霜·雾鸽问道。
“愚蠢,灯塔之火要就这么死了,她还是灯塔之火吗?”馆长冷哼一声,“拉里斯也一定想不到,她杀了灯塔之火会惹出这么多祸端来。”
霜·雾鸽与索·月歌相视一眼,不再敢问馆长,免得惹祸上身。
正如佣兵总馆馆长所说,玲·拉里斯现在身受重伤又被城内通缉,状况危及,还引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现在正在会所内,审判拉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