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融于火人动情

“我需要立即降落，请推迟下一机次起飞！”莱顿对着华盛顿特区东南的安德鲁斯联合基地的机场塔台喊到，他的耳朵已经对油料警告失去任何反应了，再不降落他就要掉在机场上了。

随着飞机的安全降落，莱顿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是他一放松，脑中就浮现出在对手面前狼狈逃跑的一幕。“莱顿中尉？你的中队长说你的对手是所有狐步舞者飞行员中最难缠的一位，请你来对狐步舞者的性能做一个总结。”一名空军上校坐在他面前，对着立的笔直却眼神迷离的莱顿问到。“哦，呃，长官，是这样的。狐步舞者的爬升性能，盘旋性能和雷达性能都逊色风暴之子，更别提我们数据链上的巨大优势了。不过狐步舞者的r-73似乎比我们的响尾蛇难产不少，我知道他们的技术水平是相当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空军上校点着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然后起身对房间里所有飞行员说到：“就先到这里，你们去睡一会，今天会很漫长。”

躺在床上，莱顿却难以入睡，看着蓝白相间的天花板想着心事。空战不是谁能有最大的速度、最大的能量就可以立于常胜之地吗？等等！能不能有一种飞机，缓慢，拥有强大的攻击能力同时还可以不依赖高度就拥有巨大的能量呢？

“汤姆医生呢？他在哪里？我们立刻就需要他双手和他的团队！”“心率已经降到40以下了，她的血都快要流干了！”“那是谁啊？这么好待遇。”艾克里听得见，但他不能离开。他知道外面是谁，有多重要，但是对付眼前这个敌人更重要，更艰难。

迪波西特港的战斗即将结束了，在17日晚上10点开始部署在纽瓦克镇内的轰鸣防空系统在18日14：00全面进入战备状态，4颗强大的防空导弹直接击毁了2架在战场边缘大摇大摆的雄猫，剩下的米国飞机望风而逃，最后只剩下几架鹰和风暴之子断后，8:03它们在扔下了它们全部的炸弹后也落荒而逃。地面的战斗却并没有那么轻松，斗牛犬坦克在最后的空中掩护下如一把滚烫的刀突入了由猛虎装甲车和犀牛坦克组成的立足不稳的“豆腐战线”。它们的机枪火力压制住了几乎所有苏联动员兵，200余辆斗牛犬坦克把疲惫的120坦克师两个团打得落花流水，不过第十四装甲师的师长莫克上校没有发现，犀牛坦克们正在有规律有纪律地转移位置，猛虎装甲车们也似乎总是在斗牛犬90毫米炮的致命打击范围之外。

“米国人不怎么在乎其他国家的人是怎么想的不是吗？它们总是会赢，区别在于轻松还是艰难罢了。他们还没转过弯来去思考世界上其他人是如何想的。”伊戈尔摆了摆手臂，“行动吧。”

“2000伏特电压来袭！”闪流步兵们从原本的盟军工事里跳出来，无论那些工事是在冒着滚滚浓烟还是残缺不堪。“我被击中了！”一辆辆斗牛犬在被电浆包裹后似乎就失去了方向感，摇摇晃晃的停下或猛的燃烧起来。“撤退！我们需要回到桥，用速度甩开俄国佬！”莫克上校惊慌失措地发出命令。但他还没有昏了头，命令不在埋伏范围内一个坦克营冲击码头周边的猛虎步兵战车来掩护撤退。

“就是现在，咬住米国佬的后背，让第二力量放下手里的工作，进入位置。命令他们放过即将通过的两个敌军坦克营。

”刚刚还如落汤鸡一般狼狈的犀牛坦克这时突然又天不怕地不怕地铺上来，一部分缠住了掩护部队，一部分用125毫米炮封锁着公路。“时间...够了，我们运气还不错，让两位团长再缠他们5分钟就把路让开并采取追击。”如果不是伊戈尔鼻子上那个毫无艺术感的创口贴，他这时看上去一定酷毙了。“我们要战斗到底！士兵们，满载幸存者的两个坦克营还没走远，我们就在这里和苏联军队血战到底！”“为自由的意志而战！”绝境之下，求死欲望胜过了求生欲望，斗牛犬坦克们放弃了逃避，在莫克上校的箭头部队带领下向塔防区后方迂回，一时犀牛坦克遭到了凌厉地反击但他们靠着装甲优势和步兵掩护冷静的分散。近距离的坦克和步兵战车把斗牛犬们引向战场更深处，远距离的犀牛坦克和榴弹炮惬意的进行着射击。为了快速的迂回斗牛犬们挤在了一起，使较为费力的静对动射击变得易如反掌起来。

“报告莫克上校！公路的火力封锁被撕开了！”不知道是谁开的口，但所有人都听见了。望着身边一辆辆变成大号打火机的友军坦克所有人的求生欲望一瞬间扳倒了求死欲望，所以他们都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侦查车眼中的米军先是乱成一团然后不约而同地朝公路方向狂奔，立即把消息发给了指挥部。“等他们超过一半的部队通过旧封锁线后就出动猎狼犬，让它们只对落在最后的目标攻击，让犀牛坦克全速追击。”

“我们逃出来了！哈哈，你们是追不上我们的！我们是最...”莫克上校的舌头突然打了结，对后观察镜中造型科幻的武装直升机摧毁着他所剩无几的信心。不过这次追击是难以再次激起米军视死如归的想法了，他们此时正在恢复理智后的贤者模式，脑中都是一句话：“只要我跑的比旁边的坦克快完蛋的就不是我了！”

后面的猎狼犬直升机似乎非常抱着这种想法的米军坦克，看似每辆一份的重型反坦克导弹流光四溢，斗牛犬们争相行“脱帽礼”，不过只要仔细地观察就可以发现倒霉的都是排在尾部的坦克。这无疑刺激着车长和驾驶员们，他们红着眼，不惜挤撞前面的坦克也要超其他人的车。严肃有序地行军变成了一场荒谬可怕的碰碰车淘汰赛，队形在短时间就被混乱砸了个稀巴烂。莫克上校和他的箭头车队没有受到太多影响，毕竟他们就是第一支全速行驶的部队，可无论军官们用什么办法试图安抚士兵们或是试图组织反击都收效甚微，溃退开始了。

伊戈尔中将作为一名热于助人的指挥官当然想要帮助莫克上校解决溃退的问题，他的解决方案简单粗暴——让排在前面的坦克也遭受灭顶之灾后面的坦克就不会疯狂的往前挤了。最前面的7辆坦克突然变成了一团团火球，莫克上校的座驾毫无反应时间地撞进了前面的坦克残骸。有人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在无线电中嘶吼：“小心！反坦克地雷！”感谢第一力量争取到的时间，布拉提诺火箭炮营及时抵达了射击位置（不是什么地方都行的）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一发发大口径火箭炮弹在炮射无人机找到敌人的方位后咆哮着飞向了天空。

“咳咳，”莫克上校满脸血污地从坦克底盘下爬出来，抱着失去知觉的右臂跌坐在指挥坦克旁边。瞧着天上越来越近的“火烧云”，脸颊被映的越发金红的莫克上校喃喃道：“这就是地狱吗？”火箭炮弹的尖啸声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他去解决残局了？很好，不过必须留下犀牛坦克和所有猎狼犬围歼敌人，我们还没到收工大吉的时候，不过接下来没他们什么事了。通知第一个狐步舞者编队行动，然后出动米-24。”伊戈尔把双手插成一个三角体，闭着眼睛缓缓地转着酸涩的眼球。

罗德半站半坐地靠在一辆斗牛犬坦克上，身边还有摆成各种姿势的十几个人，驾驶舱里面还塞了5个29步兵师的士兵，我们就只剩3000人不到了，这也能被称为一个师吗？罗德苦笑着摇摇头，但他马上就怎么都笑不起来了。“是涡扇发动机的声音，从东边来！”人们陷入了骚动，可是罗德没有动，而是痛苦的抱着脑袋。能逃到哪里去呢？这里是在桥上啊！康挪威更狭窄的桥面上，一辆一辆的斗牛犬坦克满载着惊慌不安的乘客以一字长蛇阵狂奔着，但他们又怎么快得过米格29呢？两名潜伏着的古巴精英刺杀小队成员举着激光指示器分别对着一头一尾两处桥面。聪明的选择，因为500磅炸弹对桥墩不一定奏效但摧毁狭窄的桥面却绰绰有余，一旦得手米军幸存者们就被困在桥上了。一辆斗牛犬凭着自己的速度勉强抵达了对岸但立即就连踩两颗反坦克雷化成了废铁，无人生还。6架狐步舞者分别炸塌了桥头，桥尾和桥中间一片区域。就当美国大兵们哭爹喊娘时在2000米高空的米-24重型直升机撒下来一张张传单，顿时上万张传单飘向河面和桥面。罗德捡起落在他面前的一张传单顺便一缩胳膊躲过一个乱跑的家伙，展平来看着上面的内容。“这是第38集团军对你们的最后通牒！我们勒令你们在20分钟内无条件投降，不然我们就彻底毁灭你们对岸的友军！你们投降后会收到人道的待遇，包括...”罗德随手把它递给了旁边随便什么人，心想：这是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的确对空军没什么抵抗能力，他们也为他们的祖国超额完成了自己的战斗任务，现在投降也没有人能指责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