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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无限文科高考 第300节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同桌的学生证。

谁知,身旁铲同学竟然站了起来:“报告!军人该不动如山,坐卧如风。”

贺教授:“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铲一南:“可我是看到了——”

贺教授肺活量奇大:“你的风纪呢!军事素养呢!”

“长官问话是让你找借口的吗?”

一声暴喝,满场安静。

士官铲一南:“……”

小姑娘憋得满脸通红,拳头攥紧,静了片刻:“我错了,长官。”

“我不该扰乱课堂纪律。”

贺教授盯着她,毫不留情:“滚出去,操场罚跑一百圈。”

铲一南点头,原地踏步转身,跑了。

第二排四区同学都看愣了。

唯独陈以南好整以暇,甚至满脸有戏看的表情。

贺教授转过眼神对上陈以南,一瞬诧异后,老教授很稳得住:“你也滚出去。”

“一百圈。”

“我的课上不需要哗众取宠的人。”

陈以南一僵:“……”

四区同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贺魔头骂到狗血喷头的感受,真是久违了。

陈以南心情很好,看到旧人旧事怎么着都心情好,敬个礼颠颠地出去跑圈了。

贺荣涛:“???”

这他么一个两个外宇宙人,都是有病吧。

跑个圈高兴成这样?

……

外头飘着细雨,铲一南憋着气在雨里跑步,一步一个湿脚印。

背后有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一直跟着:

“喂,你累不累啊?”

“……左边有个坑,你别崴着脚了。”

“我道歉可以吗?真不是故意吓你的,表妹。”

“你学生证怎么写着姓陈,到底姓陈还是姓铲啊?”

铲一南:“……”

天才的素养是超群的,待到铲一南转过头来时,她的眼神已经将陈以南当做一个除了脸有点问题外、其他一无是处的普通同学。

“我是孤儿,没有亲戚。”

“本姓姓陈不假,但我讨厌这个姓氏,陈通沉,听着就颓丧沉郁,像个瘾君子,还不如工兵铲听着好。”

“既然以后是校友,希望你记好,再喊我的名字时,想清楚了再叫。”

“今天课上的事很抱歉,是我冲动了,但也仅此而已,你对我充满戏谑的态度令我很不满,以后你小心做事,省得挨揍。”

她一字一句道,阴郁冷酷。

陈以南:“……”

我的老天鹅,铲有什么好?我老陈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糟心玩意儿?

“那我不如改名叫铲一北吧,多傻逼多般配的名字。”她笑眯眯道。

陈一南:“???”

“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她认真问。

陈以南笑了笑,“可能确实是我走得太远了,忘记了年轻时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没想到你连本名都不愿意接受?”

要说上辈子陈以南有没有类似的煞笔故事发生,倒真是有。

不过不是名字,而是性别。

战场是个非常重男轻女的地方。

少不经事时,陈以南曾有段时间非常痛恨自己的生理性别,甚至逼着同学们喊她兄弟——和现在眼前这人厌恶名字一样无理取闹。

铲一南、不对,陈一南顿了顿,露出了个好像和对面人照镜子似的笑容:“中央军校禁止校外斗殴,但不禁止校内‘友好切磋’,你知道吗,新生?”

陈以南微微一笑,露胳膊挽袖子:“我知道呀。”

一南:“……”

“很好。”

说完,她扯下军帽,扔进泥水里,“今天我要不把你往死里打一顿,我就跟你姓。”

陈以南:“……”

阿拉草,你本来就跟我姓。

……

一刻钟后,贺荣涛正在教室里讲的激情澎湃,窗边同学忽然站起来。

“报告!”

贺教授戛然而止:“……”

“说。”

同学热情洋溢,眼神是压抑不住的看戏:“陈一南和陈以南在操场打起来了!”

教室同学:“……”

刷!

大家齐齐朝窗边望去。

贺教授波澜不惊:“打死了吗?”

报信同学:“报告,没有。”

贺教授重新拿起书:“那就等快打死了再说。”

“下周申城站的赵科长要来讲实战课,大家好好看书,争取在领导面前露露脸,对仕途有帮助。”

“——来,我们翻下一页。”

第209章 来自远东明珠的机会【补】

最终,“亲姐妹”的切磋以教务官给了一人一顿军鞭了事。

刑讯室里,教务官将铲一南的脑袋从水桶里提出来,见她鼻青脸肿还是死不认输,叹了口气:“好好一个姑娘,打什么架?”

“就怎么想来试试教刑?”

铲一南:“……”

她吐口血沫子,不说话。

旁边陈以南已经先一轮受刑出来了,细看,她受伤明显比铲一南轻多了,可想而知,操场斗殴谁胜谁负。

教务官对女学生也是觉得棘手。

刑讯本就是军校生必须了解的环节,而且风纪军规要求严格,直接将教刑和处罚合二为一了,谁犯了风纪,谁来领刑,就当刑讯课实操训练了。

但,对女囚徒真正厉害的刑罚是肯定不能用在学生身上的。

而且,中央军校选出来的真的都是栋梁之才,折了哪一个都心疼。

教务官也很想翻眼睛。

陈以南适时地咳嗽两声,假做柔弱:“老师,我们错了,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教务官见台阶就下:“好好好,等下医生来了,你俩就回宿舍楼吧。”

“姑娘家家的,嘴硬什么?”

铲一南:“……”

一听这话,她火更大了,抬头就要瞪眼,旁边忽然飞来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陈以南捂住她的嘴,强硬不容拒绝:“是,您说的是。”

教务官满意点点头,甩着鞭子走了。

陈以南这才松开她,眼神有点叹息:“瞪什么眼,显摆你眼睛大吗?”

铲一南:“我眼睛大不大,你不知道吗?”

陈以南:“……”

嘿“我”这暴脾气!

“不要整天一副谁欠你三百万的样子,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仇恨什么都没用。”

“国家如此,个人也是如此。”陈以南道,意有所指。

铲一南机敏地瞥她一眼。

不知为何,这个古怪的新生除了和她长得像外,还仿佛能读心一般,与她说的话,刀刀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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