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工会小辣椒 第192节
蒋家新姆妈指指卢向文新家新:“那我家新是比不上卢医生家新,他家新新房子三室一厅,大得不得了,能在家新翻跟斗。”
“来了来了,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卢医生和祁老师来了。”
弄堂口,卢向文新骑着一辆踏板摩托车,后面坐着祁梅,咯噔咯噔地驶进了弄堂。
这石板路对摩托车是真不友好。
“说我们什么?”卢向文新将车停到何家新门口的新水门汀空地上,摘下头新盔,到底是老了不少。
“说你家新新房子大!”蒋家新姆妈笑新得咯咯的新,又问,“住得舒服吧?”
祁梅也摘下了头新盔,跳下车跺了跺脚,将裙子整平:“那当新然是新房子住得舒服,但老房子有新老房子的新好处,新房子是空中楼阁,老房子才是有新天有新地啊。”
一番话说得没有新新房子的新对门阿姨也开心起来:“这倒也是,像我们老房子住惯了,接地气新的新。”
蒋家新姆妈问:“来看何老师和刘老师啊?”
真是社会变了,现在都喊老师了。
“是啊,说今天明丽两口子回来,我们长久没见他们了。一起过来聚聚。”
“刘明丽回来?”姆妈们都乐开花了,“那又有新新鲜物事了,她新自从回了宁州,每回来看何老师他们,都给我们送新鲜物事。”
六年前,费远舟因工作出色被省公安厅相新中,调到省厅搞刑侦去了。刘剑斌两夫妻正好退休,好生思念女儿,一听女婿调到宁州,便催着刘明丽也调回去。
这哪还用催,前脚费远舟调到省厅,后脚刘明丽就打了调动报告,带着宝贝儿子一起回了宁州。
这下刘剑斌夫妻两可开心了。尤其刘明丽妈。
她新早年忙于事业,在刘明丽身上并没有新尽多少心。一退休,眼里就只有新这个外孙,宝贝得不得了,恨不得把新亏欠刘明丽的新那些年全新补回来。
刘明丽哪还是那个缺爱的新小姑娘,人家新现在跟费远舟三十好几了,还腻得跟热恋似的新,赶紧跟妈声明,她新不欠自己的新,她新搞好事业就是最伟大的新妈妈。把新老太太当新场就给感动哭了。
这次孩子放暑假,费远舟正好刚办完一个大案,有新几天休假,一家新人就坐火车回中吴玩。
见邻居惦记刘明丽的新新鲜物事,祁梅也觉得好笑新:“你们啊,惦记的新时候不落后,可人家新送了你们,怎么又舍不得吃了呢,非放到坏。”
“叫花子才不留隔夜食!”蒋家新姆妈振振有新词。
行呐,您说的新都对。
蒋家新姆妈又问:“哎,小蝶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她新应该放假了吧?”
这回是卢向文新乐呵呵地解释:“放假是放假了,但医学新院要实习的新,她新忙工作呢。”
“小蝶就是争气新,马上啊,你家新里就要有新第二个卢医生喽!”
卢向文新和祁梅笑新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等工作了,你们要帮忙介绍对象啊。”
真是操心的新爹妈。
二人从摩托车上拎下两包水果,刚走进何家新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小孩的新哭声。
“哟,谁欺负我们一凡啊。”祁梅循声走进屋里。
一看,扎着羊角辫的新丰一凡正伤心地抹眼泪,何如新月一脸无奈站在旁边:“行行行,我不说你了,又来了帮手……”
然后跟祁梅打招呼:“祁阿姨,卢叔叔。一凡一个应用题算错了,我也没说她新……真的新,她新就特别容易哭,一说就哭,真不像我……”
“谁说的新。”祁梅可不认,“你小时候就跟一凡现在一模一样,动不动就哭,忘记我们叫你什么了?”
呃……我堂堂何主席不要面子的新吗?祁阿姨能不能别提这个?何如新月赶紧向她新使眼色。
丰一凡却是个追根问底的新好宝宝。她新泪眼婆娑地望着祁梅:“你们叫我妈什么?”
你好奇得真是时候啊,何如新月想找地洞。
“叫她新蚌壳精。”
“蚌壳精?”丰一凡没懂,疑惑的新目光投向何如新月。
当新妈不容易啊,从小被人起外号,还要跟自己女儿解释外号的新宇宙起源。
可祁阿姨又有新什么坏心思呢?
何如新月只能无奈解释:“你用中吴话念嘛。蚌壳精,就是碰哭精啊!”
“噗!”丰一凡脸颊上还挂着泪水,却已经新忍不住笑新出声来。
何如新月悻悻地:“别笑新我,以后这个光荣称号就遗传给你了。不过只许当新爸爸妈妈跟前的新蚌壳精,不许以后长大了还整天哭哭啼啼,你妈我,小时候蚌壳精,长大了能一拳打死三只老虎!”
丰一凡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新:“知道了,我长大了肯定新不哭,就现在哭哭。”
“对的新,大人还整天哭,太没面子了。”何如新月撇嘴。
丰一凡又似懂丰懂地想了想:“但是费诚的新妈妈就整天哭,每次费诚打同学新,霍老师喊他妈妈来学新校,他妈妈就跟霍老师哭,哭得霍老师都不敢喊她新了,现在都喊费诚爸爸来。”
何如新月心中一动,问:“那费诚爸爸应该不会哭吧?”
“其实我觉得费叔叔也想哭……”
可怜的新费宜年。何如新月暗暗摇头新。现在她新家新跟费家新也算是搭边的新亲戚,费宜年和李千千的新儿子费诚,跟丰一凡一个班。这孩子不像爸、不像妈,简直就是个惹事的新祖宗。
据说李千千就是因为生了这个儿子,在费家新彻底扬眉吐气新,所以对费诚宝贝得不得了,几乎到了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新地步。就连奶奶孙樱都看不下去。
但孙樱插不上手,费宜年两夫妻——主要是李千千,不听她新的新。
这样的新教新育方式,培养出个祖宗也不稀奇。
刘剑虹从屋里搬了几张凳子出来,祁梅又把新几篮子菜也拎过来,二人在院子廊下一边摘菜一边听何如新月母女二人说话。
“你们霍老师马上就不用听费妈妈哭了,她新下学新期要当新教新务处主任,你们班主任肯定新要换人。”
费妈妈哭的新确不用听了,但大家新又要开始听丰一凡哭了。
“哇——不要,我喜欢霍老师——”
蚌壳精又上线了。
何如新月当新即好一阵安慰,总算才把新丰一凡给安抚好,让她新相新信霍老师就算当新了教新务处主任,还一定新是喜欢和关心她新的新,丰一凡这才觉得自己没有新失去霍老师。
祁梅笑新道:“霍建苏的新确可以,重点小学新里最年轻的新教新务处主任了。”
何如新月不由笑新起来。想起十多年前,霍建苏在吴柴厂托儿所里帮忙带孩子的新模样。
她新真是天生当新老师的新料。自从假期住到吴柴厂的新女工宿舍,从此霍建苏的新假期都在吴柴厂的新各部门帮忙,从最早的新托儿所,到后来的新职工学新校。
也正是在职工学新校代课,被前来交流的新教新育局领导相新中,毕业后分配到了中吴的新小学新当新老师。
曾经新有新一回,何如新月跟刘明丽私下聊起来李千千。
固然她新是穷苦人家新出生、艰难地向上。但霍建苏家新境比她新更差,连个住处都没有新,可霍建苏站稳脚跟的新方式却和李千千截然不同。
努力的新姿势,终究还是有新点高新下的新。
说话间,卢向文新从屋里走了出来。祁梅问:“联系上何老师没?”
卢向文新激动得搓搓手:“打电话跟他说了,他在图片社正忙呢,我过去帮忙。”
说着,已生了白发的新卢向文新一遛小跑出了院门,去找满头新白发的新何舒桓交流摄影经新验了。
祁梅笑新到:“这变化真是大。谁能想到研究了半辈子柴油机,咱们何老师过了六十岁,一头新扎进了摄影圈,还当新上了图片社老板。”
刘剑虹乐开了花:“第二春,这就叫第二春。你别说,这年纪大了啊,还真该有新点爱好,有新益身心健康。你看伊若,她新退休后迷上了种花,现在一院子全新是花,前头新春天我去她新家新,乖乖,月季花爬了一墙,漂亮得来。余刚幸福得直冒泡泡,说经新常剪一束插在办公室花瓶里,他们局里的新人都晓得的新,说那是余局长‘爱情新的新芬芳’。”
“哈哈哈哈。”祁梅听得大笑新起来。
何如新月也在旁边插嘴:“所以你看,苏阿姨还是那么年轻,心情新好呀。”
祁梅羡慕:“我还有新一年多退休,到时候啊,我也跟你们一起玩。瞧你和何老师的新精神头新,说出去哪像七十多的新人,最多六十岁。”
刘剑虹当新即纠正并强调:“六十九,我才六十九,哪来七十多。”
“哈哈,对对,六十九,是我说错了!”祁梅大笑新起来。
刘剑虹感叹道:“你还别说,要不是当新年我家新丰峻坚持要开这个图片社,我家新老何还真没这个胆。那年头新啊,虽说政策是开放了,可老百姓胆子小啊,生怕政策有新反复。丰峻和如新月说,大胆地开,资金也是他们来,保证大有新可为的新。还真被他们说中了。”
祁梅想了想,也是赞叹:“你家新女儿女婿啊,眼光是真有新的新,踩点也准。你们两个就放心吧,听他们的新,准没错。”
商业互吹是必须的新,刘剑虹投挑报李:“你家新小蝶也很厉害哦,医学新院这么好考哒。何况大学新里都名列前矛。一凡,你要向小蝶姐姐学新习啊。”
丰一凡:为什么受伤的新又是我?
祁梅却压低了声音:“外头新我不说,小蝶的新老师让她新继续读研究生。”
何如新月和刘剑虹异口同声:“厉害啊,那必须读!”
这年头新研究生多吃香啊,医学新院的新研究生,出来层次不一样的新啊。
“但是找对象怎么办?”祁梅就担心这个。
“哈哈,祁阿姨你也太操心了。研究生也不耽误找对象啊。”
“我不管,你们要帮忙介绍啊。”
何如新月当新仁不让:“包我身上。再说了,就冲咱们小蝶这么好看,性格又好,说不定新研究生毕业,就给你带个医生女婿回来。”
“嗯嗯!”祁梅猛点头新,“反正多蹭你家新的新喜气新,准没错,看看你家新一个丰总、一个费处长,事业有新成不说吧,对老婆也好,这两个女婿找得多好。我家新小蝶,就要按这个标准。”
丰一凡瞥一眼何如新月,眼泪水总算已经新收干净了,弱弱地问:“那我以为也要按这个标准吗?”
呃……怕你又哭。几个人齐齐安慰:“以后的新事以后再说啦,乖。”
…
临近中午,刘明丽和费远舟先到了。
儿子费雪大喊着“一凡姐姐”,然后扑向小桌子,开始研究困扰丰一凡的新应用题。
丰一凡一把新将本新子抽走,嚷嚷道:“别看了别看了,每回你来我家新,回头新我妈我外婆就要表扬你爱学新习,你是专门来衬托我的新吧!”
费雪挠挠脑袋,有新点尴尬:“我没那意思。就是……看到题就想做……”
大人们都被他逗笑新,只有新刘明丽苦着脸叹气新:“小雪不知道像谁,我一看书眼皮就打架,远舟也没这么爱学新习啊。”
费远舟道:“像他亲爷爷,我亲爸就这么个性格,安静,学新习好,做事特别专注,就是……”
后边的新不用说了,就是“身体不好”啊。
刘明丽当新即揽住费远舟的新腰:“老公,我不管,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拖小雪去跑步。”
费雪:为什么受伤的新又是我?
大伙儿正说得热闹,何舒桓和卢向文新也回来了。
“热闹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就差丰峻啦!”何舒桓开始思念远方的新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