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玄学大师总想离婚 第67节
倒也不是害怕那种怕, 就是看到蛇, 让她有种心理不适, 毕竟蛇这种生物, 浑身滑溜溜的, 没有脚,却爬的飞快, 而且还爱吐个舌信子,就算是再卖萌, 丁颜也不想象撸猫撸狗那样去撸它。
不过,就算是不喜欢这种生物, 蛇也是众生中的一员, 要平等对待。
丁颜问丁德才:“有多长时间了?”
丁德才:“一个星期前就开始长, 开始的时候也没在意,大起来也就是这两天。”
丁德才媳妇害怕得都快要哭了:“开始的时候,是叫你四叔看的,他说是蛇缠腰,叫去医院治,医院也去了,药也拿了,针也打了, 却不见好,反而是一天比一天大,医生只说让坚持吃药打针,可这眼见着不是吃药打针就能好的事,后来你四叔也觉着不对劲,叫找个看事儿的看看,这不就求到你头上了。”
四叔是村里的村医,接受过正规的培训,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找他,不过他毕竟是泥腿子出身,信医也信鬼神。
丁德才媳妇:“颜颜你给看看,你三叔这腰上到底是长了个啥,咋治?”
丁颜:“三叔前段时间逮过蛇吗?”
丁德才嗫嚅着没好意思说,他媳妇猛的拍了他一巴掌:“都啥时候了,你还遮遮掩掩的,不要命了?”
丁德才这才说道:“逮过。”
“逮了几条?”
“有四五条的样子。”
“在哪儿逮的?”
“小柳山。”
他媳妇一听,他竟然是去小柳山逮蛇,气得使劲打他:“你是不是嫌自个儿命长,跑去小柳山逮蛇,那地儿是能去的吗?还去逮蛇!”
小柳山是高家寨西边不完的一座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个小土包,也就三四米高的样子。
小柳山那里,以前是个乱葬岗。
以前因为穷,再加上连年战乱,有饿死的,被打死的,或是早夭不能入祖坟的,都会埋到乱葬岗上去,随便挖个坑给埋了,然后坟前插根柳枝做个记号,方便日后有家人来找。
有的甚至坟都没有,一张烂席子一裹,就扔过去了,尸首被野狗给吃了,尸骨扔的到处都是。
因为这里埋的基本上都不是正常死亡的,阴魂的怨气大,执念深,所以乱葬岗才经常有闹鬼的传闻。
这样的乱葬岗,好些地方都有,不过小柳山这个,是周围最大的一个。
不过这都是解放前的事了,但是乱葬岗这地方,给大伙儿留下的阴影太深,所以一般是没人去那儿的,不过也有个别胆大的,会去那儿折柳树枝编柳条筐卖,毕竟乱葬岗那儿柳树最多,而且比其他地方长的更茂盛。
不过就是去了,也不敢往深处去。
象丁德才这样去小柳山逮蛇的,丁德才估计是头一个。
丁颜:“三叔你逮的蛇干啥用了,不会是吃了吧?”
丁德才:“没吃……”
丁德才媳妇:“你那跟吃了有啥区别?颜颜你过来跟我去看看。”
丁德才媳妇说完,拉着丁颜就去了堂屋。
堂屋迎门是一个长条案,条案上面放着个大缸子,上面盖着个木头做的盖子。
丁德才媳妇把丁颜拉过去,把缸子上的盖子掀开,一股带着腥味的白酒味扑鼻而来。
丁德才媳妇自己没敢看:“颜颜你看看里头是啥?”
丁颜其实不用看,就知道缸里是啥了:丁德才从小柳山上逮的蛇泡的所谓的药酒。
她过去一看,果然是,缸里泡了5条蛇,都是大花蛇,4条大的,1条小的,最大的那条,看着能有刚出生的婴儿胳膊粗细。
5条花蛇虽然早就死了,可看着面目狰狞,丁颜都想象不出,丁德才每次从里面倒酒喝,看到这么面目可怖的蛇,心里是什么感受。
丁德才嗫嚅道:“我有风湿性关节炎,一到天冷或是阴雨天,膝盖就疼得站不起来,我听说用蛇泡点酒喝治风湿,就想着逮几条蛇泡酒喝,后来我去小柳山折柳条的时候,看到那儿的蛇不错,就逮了几条,我还拿去给你四叔看了看,他说不是毒蛇,我就打了点酒把蛇泡进去了。”
丁德才媳妇:“我问你蛇是哪儿逮的,你跟我说是地里逮的。”
丁德才:“这不是怕你害怕,没敢说实话嘛。”
丁德才媳妇气得又给了丁德才一巴掌,又焦急的问丁颜:“颜颜,你说这该咋办,把这些蛇给埋了,然后再烧个香,上个供,好好祷告祷告?”
丁颜摇了摇头:“怕不会这么简单。”
丁德才媳妇吓得脸都白了:“那可咋办?”
丁颜:“三叔你再掀开给我看看。”
丁德才又掀开上衣给丁颜看,丁颜画了一个驱邪化煞符,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丁德才腰间那条“大花蛇”,丁德才嗷的就是一声惨叫,然后一下倒在了地上。
一条蛇形黑影从他的腰间飞了出去,很快又化为无数个黑点,消失了。
丁德才媳妇吓得大叫:“翠她爹你咋了?”
丁颜:“没事,疼过这一阵子就好了。”
丁德才媳妇眼见着丁德才疼得几乎要打滚,心疼又害怕,眼泪是巴嗒巴嗒的往下掉。
丁德才好大一会儿才觉着没那么疼了,站了起来,脸色惨白惨白。
丁颜:“三叔,你再看看你腰上。”
丁德才又撩起上衣,一看,缠在他腰上的“大花蛇”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青紫蛇印,蛇印都已经勒到了他肉里差不多有半寸了。
丁德才一家人登时骇然。
丁德才:“都勒成这样了,我咋都没觉着疼?”
“它是一点一点的勒你,你当然感觉不到疼,啥时候它头尾合拢了,你也就没命了。”
这跟温水煮青蛙是一个道理。
丁德才媳妇吓得直打哆嗦:“颜颜,那是个啥东西?”
“蛇的阴魂。”
丁德丁惊讶道:“蛇也有魂?”
丁颜:“它活着是一条命,咋会没有阴魂,三叔,屋里那缸酒可不敢再喝了,把酒倒了,里面的蛇好好埋了,记住啊,就算是没出这件事,以后也不敢随便泡东西喝。”
丁德才心有余悸,连连点头:“以后别说逮蛇泡酒了,就是杀只鸡杀条鱼,我都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杀。”
丁德才媳妇问丁颜:“那你三叔这腰……”
“那里的肉都勒成死肉了,怕是好不了,不过没伤到骨头,对身体影响不大。”
“那你三叔这事儿,是不是就算完了?”
丁颜摇了摇头:“晚上我去小柳山看看。”
有件事丁颜没敢跟丁德才两口子说,丁德才泡酒的这些蛇,可不是普通的蛇,应该是被炼制过的。
普通的蛇,虽然也有灵性,不过到底是没有心智,就算是被杀死了,阴魂也不可能缠上丁德才,它们没这么大的邪性,至多是入梦吓唬一下。
可这几条蛇的阴魂,却戾气冲天,竟想要把丁德才给勒死。
丁颜对这种阴邪事向来敏感,她总觉得小柳山上的蛇怕是有什么来头,她得过去看看才放心。
丁德才两口子一听这事儿竟然还不算完,脸色都很是难看,丁德才媳妇又害怕又气,使劲的骂丁德才,丁德丁自知理亏,没敢吭声。
蛇一般都是晚上才会出来活动,现在过去也看不出什么明堂,丁颜先回了丁母那儿。
走之前,丁德才媳妇从屋里拿出一卷钱塞给丁颜:“颜颜,这是60块钱,你别嫌少。”
丁德才媳妇知道60块钱不算多,要不是丁颜,丁德才命都要没了。
可她家穷,这60块钱,已经是她家能拿出来的最多的钱了。
丁颜也没推辞,接了钱,然后便回了丁母那儿。
杨家集的人已经走了,丁芬两口子和陈瑞正帮着收拾家里,不过丁母根本不让陈瑞动手,一直对着陈瑞喊话:“瑞子,你歇着,我们仨就行了。”或者说:“瑞子,你去看着大宝和小宝,别叫他俩摔着了。”
丁芬男人也在一边干活,丁母却一个字儿都不说,势利眼的就是这么明显。
丁芬不时拿眼白丁母。
丁母:“你们大姐是咋回事,到现在都不回来,我看她是越来越懒了。”
刚说完,看到丁颜回来了,立马笑着迎了上来:“颜颜回来了,你三叔叫你干啥去了?”
丁德才腰上有条“大花蛇”的事,除了丁四叔,村里其他人都不知道,毕竟这不是啥好事,要真在村里传开了,他成了参观对象不说,背地里指不定咋说他呢。
丁颜:“一点小事,娘,晚上我在家里吃饭,晚上有点事。”
陈瑞:“那我一会儿把大宝和小宝送回去,然后过来接你。”
丁颜想了想:“行。”
丁母热情道:“要不大宝和小宝也别回了,你们一家四口都住下来,说起来,大宝跟小宝,好些年不住姥姥家了。”
大宝和小宝正在一边玩,听丁母这么一说,立马跑了过来。
大宝:“娘,我回家住。”
小宝:“我也不住姥姥家。”
丁母:“……”这俩小兔崽子!
大宝怕真不让他回去,拉着陈瑞就往外走:“爹,我想回家了。”
小宝有样学样:“爹,我也想回家了,我不想在姥姥家。”
丁芬凑到丁颜跟前,朝着丁母呶了呶嘴:“咱娘这会儿心里肯定在骂人,骂的啥我都能猜到。”
丁颜噗哧一声笑了,见陈瑞看过来,便对他说道:“你把大宝跟小宝送回去吧,二姐,你跟姐夫也一块儿走吧,路上帮我照看点大宝跟小宝。”
丁芬朝着丁颜做了个口型:“二姐没白疼你。”
丁母其实不想让丁芬这会儿就走,家里还没收拾好呢,可丁颜说叫她走,当着陈瑞的面,她也不好说丁颜啥,只好对丁芬喊道:“一会儿见了你大姐,赶紧叫她回来,家里一大堆活儿呢,她倒好,在外面躲清闲。”
话音刚落,就看到丁芳从外面回来了,丁母骂道:“你哪儿去了,不知道家里有活吗?”
丁芳冲陈瑞和丁芬男人笑了笑,然后一声不吭的干活去了。
丁文斌也跟着飘了进来,向丁颜汇报工作:“姐,大姐今儿个一共哭了10次,有6个人跟她说过话,中间她出过村,一直朝东走,然后又拐到了朝南的一条路上,不过没走多远她又回来了,中午她也没吃啥东西,我看她兜里有个馒头,不过她连拿都拿出来,后来看到杨家集的人走了,她就回来了。”
丁颜:……你不去做私家侦探真是可惜了。
丁颜去帮着丁芳收拾,刚拿起个盘子,丁芳便从她手里拿走了:“累了大半天了,歇会儿吧。”
丁母:“颜颜你歇着,你大姐一个人就行了。”
丁颜:你还能不能再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