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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郎之夫君凶猛 第270节

当时他对他那嫂嫂的感情,太过纯碎。“孝义”这两字,并非只有在血缘父母子女之间。

高恩和他的嫂嫂,就完美诠释了这一点。

所以他怎么可能跟他嫂嫂做出如此之事,还一起谋害了兄长。

高恩没被关,只不过自由肯定受限。他也没想跑,在之前答应过江苒,只要让他确定嫂嫂平安,他自会自首。

现在他当然是要兑现承诺。

江苒去见他,他很惊讶。最近听了不少这个传奇皇后的事,现在看来不一定都是虚张声势。就冲着她会亲自过来这一点,就看的出来这人做事不会循规蹈矩。

“草民见过皇后,皇后千岁。”高恩跪地。

“起来吧。”江苒身重,没跟他客气,先坐下。

高恩估摸着不会跟她平起平坐,她也就没多此一举。只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说真话。

虽然任务是完成了,但如果还能帮他一把,那就更好。

正想着呢,高恩居然又给跪下了。

“怎么了?”不是刚行礼过了吗?

“草民有事,想请皇后明鉴。”

“何事?”

“事关草民兄嫂。”

他居然主动提及。正中下怀啊!

在高恩的叙述之中江苒知道了这个故事的真相。

高恩兄长好赌擅斗,高恩说起来就是他嫂嫂带大。他哥哥和嫂子两人没孩子,嫂嫂是把高恩当儿子在培养。

在江苒听来,高恩的嫂子就是很典型的古代女子。以夫为天,默默忍受一切。如果没什么意外,也许一辈子就这么忍过去了,而高家就遭遇了事。

正文 第778章 第一位老师

高恩读书好,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只是恰逢大秦动荡也遭了影响。

他兄长不愿意供其读书,又打骂妻子。高恩劝阻,他就满口脏话,说什么妻子没有妇道,小了七八岁的小叔都勾搭。

他们两人的关系,其实根本就是被高恩兄长自己口不择言给污蔑的。

之后,高恩兄长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一帮人,把高恩给卖了。卖高恩给这帮人说是去很远的地方做工,但高恩他们也有耳闻,这根本不是什么好工。

高恩嫂嫂不同意,跟高恩兄长求情,不知道怎么就吵了起来。

等高恩回来,就只有呆坐在兄长身边的嫂子。嫂子说她被打的时候没忍住,一时失手推了兄长一把,然后,谁知道高恩兄长正好撞到了桌角,居然就这么死了。

高恩把事情原委道完。

然后,他磕头,“我嫂子一介妇孺,当时真只是想要自保。”

“这事很清楚,我们华现在还沿用大秦的律法,对此也有规定,为何你们不与当地官府直禀。”

“说了,可是没有用。”

最后高恩也死心了,他只愿嫂子能够安定的过日子。至于他,已然无所谓。

“原来如此,你不用担心,案子会重审,而且很大的程度能够被判无罪。”

高恩是惊喜,他慢慢伏身给江苒磕了三个头。

那是很实诚的那种磕,她都看见血了。

“草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说啊。”

“为何?”高恩不相信自己有如此好运,“皇后娘娘为何愿意相信我,然后还愿意帮助我?”

这个问题嘛,虽然已经超过了任务范围,她会帮他也正常。

“因为,你算是我家孩子的第一个老师。”

高恩目光触及她的腹部。如果仔细看,即便她穿着宽松的衣服也能看出怀有身孕。

但是,他是皇子皇女的老师?这又是从何说起?

“草民惶恐!”

“我不是骗你啊,当时你舍命救嫂,就是很好的教育意义。”江苒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已经超过这些人认识,“你不是读书人吗?不要放弃,很快国家就会开放恩科,你要好好学啊。说不定,以后你真能当我孩子的老师。”

高恩听得恍惚了起来。

而他不知道,他的人生居然就在这一次会谈之后就这么定下了。往后到寿终正寝,他再与子孙说起,还能记着此时此刻,那种无法形容的心情!他本已放弃了自己的人生,放弃了仕途,一番话之后却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江苒知道了高恩的真实故事,想到以后解决容易心情也很不错。

她自是没瞒着沈怀郎,不过即便她不说沈怀郎也会知晓。而他吃醋归吃醋,还是知道什么事情有必要做什么时候没必要。

他没去干涉高恩的人生。

湖州之乱,完美解决。

沈怀郎还是很忙,江苒怀孕觉多,一般他还没来呢她就已经睡下。今晚也是如此。

可不同的是江苒听到有人在叫她。

并不是做梦,也不是幻听。

她确定了真的有人在叫她。睁开眼睛,细细寻了片刻,确定下来声音的来源。

她坐起来,去拿了被她捡来的玉牌。是她送与魏宁则,魏宁则又丢了的那枚。

正文 第779章 借尸还魂

“江江?”

“锦昭?”

魏宁则的影像模模糊糊从玉牌之中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唤过江苒“江江”两字。除了感情疏远的原因之外,两人身份也不允许他这么唤。

乍听,江苒感觉微妙。

“我,我怎么了?”魏宁则看着自己的手,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我,我是死了吗?”

是啊,他好像是死了。

江苒表情凝重,她急忙下榻披上外衣。

握手感应那枚玉牌。

她确定刚刚魏宁则是从玉牌之中出来。果然,玉牌之中有他的精神气。

“你被夺舍了。”江苒探视过后,脸色更差。

既然如此,那现如今在军营里的那个就不是魏宁则。

魏宁则可以算是死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应该是碰到了机缘让他最后的生机,也就是精神体进入了江苒给的玉牌,保住了他自己。

“夺舍?”魏宁则懵懵懂懂。

“借尸还魂。”她用另外的说法。

这个魏宁则表示知道。在很多来历不明的书籍上,有几则相关的记载。他也是有看过听过。

他,被人借尸还魂了?

那他,现在是鬼魂?

惊讶的他都没发现自己问出了疑惑。

江苒想解释还是有差别的。她给的玉牌能抽取保留的他的精神体。跟灵魂还是有所区别。

不过按照这里的人来想,就差不多一个意思。

“是。”所以她也就没多做解释。

可这对魏宁则来说已经不重要。他居然死了,死后成了魂魄跟着江苒?

为什么他没去投胎?

“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苒追问。

“我?我不记得。我只记得我们……我们好像……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已经不错了。

如果不是她给的玉牌他早就消失。就算还能凝聚几日,也你如幽魂一般无知无觉无思无念。

“你别紧张,这只是暂时的情况慢慢会想起来的。”江苒也只能这么安抚。

“谁!”沈怀郎在门外一喝,然后直接推门进来。

魏宁则好像被吓着,本能就一溜烟回了玉牌里。

沈怀郎黑着脸进来。

江苒坐在床沿。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黑着脸整个人气势腾腾。他不会伤害江苒,可他也会生气。

江苒本想着先不跟沈怀郎说,这又是一件太过玄乎的事。但现在如果自己不说,或者撒谎的话,可以想象到他该多生气。

她抬起手臂,翻开手心给他看玉牌,“不用找了,刚刚跟我说话的人在这里。”

沈怀郎盯了一会儿玉牌,又看江苒。

“真的。”她无奈,“是魏宁则。不是在军营的那个,军营里的那个已经被借尸还魂。”

一口气说完毫不保留。

沈怀郎的脸色渐渐平复。

他一撩开衣摆坐到江苒身边,扣了她脖颈过来,两唇相贴。他来势汹汹,她毫无招架。

她想捏住玉牌,他故意摊开来。

不过更进一步的事,他是不会做的。等魏宁则气急窜出来之后,他就将江苒给护到身后,放下床帏,他坐于床榻守住自己的女人。

一人一魂,都怒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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