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实的姓名
宴会上，绚丽的歌舞正在进行着。
“线娘？怎么会是你？”叶明远一声惊呼。那领头的舞女也吃了一惊。
“明远？你怎么也在这里？”说着停止了动作。
“你们两个认识？”宫燕啃着羊腿。
“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后问。
叶明远连忙倒身下拜：“回太后，此女子好像我认得的一位故人。”
太后看了看皇帝，皇帝会意，解释道：“这是孩儿指派在大将军身边的贴身卫士长，名叫叶明远。”皇帝在说明情况的同时特别强调了“指派”这个词。
“是这样！叶护卫你说认识这个女子？”
还没等回应，那个叫线娘的女子已经跪下：“太后，奴婢并不认得这位大人！”
“线娘，那么多年以来，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到吴国去了，我曾经在建邺城中苦苦寻了你一年啊！我还以为你，还以为你……”说完竟泪如雨下。
宫燕上前安慰道：“想不到叶大侠你还有这等故事。”
“等等，在下没听错吧，叶护卫刚才说的可是建邺城？那可是吴地啊，大将军的身边，居然有一个吴国人？”此言一出，洛阳群臣窃窃私语。
宫燕听得这话刺耳，转头一看，原来是贾充。便笑：
“贾大人对事物真是敏锐，叶护卫的确是从吴国来的，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寿春城，当时寿春太守诸葛诞正想响应洛阳起事，被我奉天子诏令即时堪平。我就在那时见到了他，后来在半路上他还救过我一次。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再见到他就已经是在许都军营里了。”
“是朕安排的，叶护卫当时已经加入王凌的军队一段时间，再说叶护卫本来是长安人士，怎么会是吴国人？”这皇帝也在一旁说明。
“既然是长安人士，那为什么会跑到江东去？”贾充不依不饶。
“够了，公闾！你不要再说了！”宫燕喝止道。
“你才够了呢，昭伯！要不是因为你在兴势山打仗打输了，叶护卫何必流落他乡？”皇帝在一旁呵斥。
“陛下，元帅，这事情都过去了，臣不怪元帅了。”叶明远在这时说。
“万岁，各位王公大臣，奴婢有话要说。”那个名叫线娘的女子说道。
”你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关于叶护卫的。”皇帝问。
“不是，奴婢自知必死无疑，但奴婢还是要说，奴婢，奴婢要控告大将军，大将军掩人耳目杀人一事！”
“果然是这样！小姐姐请快快说来，那司马懿是怎么杀人的！”宫燕拍手称快。
众皆哗然。
“呸，曹爽你这个恶贼！老娘说的正是你！司马大人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线娘啐了一口咒骂道。
“又是以前的事情，又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我已经痛改前非，为什么你们就不肯给我活路？”宫燕也很恼火，穿越之前发生的事能怪他么？可是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也没人信。
真够苦的！咖啡炆苦瓜。
“昭伯，放肆！且听听这位姑娘怎么说？”
“回禀圣上，我是为我的好友鸣不平！仅仅只是上月发生的事，大将军却说成是几年前。”
“姑娘，我曹爽是个粗人，又是行军打仗的，在战场上杀敌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倘若是你的朋友在战场上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岂有不平之理，我治军从不虐杀。”
“那你杀你自己的人，这件事又怎么处理？我朋友的丈夫在你手下当供奉，被你亲手杀死，可怜粉身碎骨，我朋友得知噩耗，可怜眼睛都快哭瞎了！”线娘越说越气，浑身都在颤抖。“奴婢自知这样是犯了天大的罪，但是我就是要把曹爽的隐蔽恶行公之于众，让世人看清，使天日昭昭！以全奴婢朋友之义！”
“你这人真是越来越过分！我何时何地杀了何人？俗话说得好‘抓贼拿赃，抓奸拿双。’你小小年纪怎么学得像司马懿一样平白无故污人清白？”
“昭伯，现在在二圣群臣面前你还想抵赖？你的那位手下，老夫倒是见过，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只可惜，你居然就把他杀了，真是令人发指。”司马懿冷笑道。
“够了，仲达，我忍你很久了，自从高平陵开始你就一直算计我，现在看算计不成，直接硬来了是吗？”
“昭伯，你还是以前的样子，给本宫坐下！等本宫好好审问！”太后终于发怒了。
一时间宴会厅中鸦雀无声。
“姑娘，你且说来，有本宫为你做主！”太后说。
于是线娘泪滴腮边谈旧事，,愁攒眉上诉前因。
“奴婢和袁婴儿，乃是极要好的一对玩伴，我们打小在洛阳长大，感情十分要好。”
“等等，线娘你说什么？袁婴儿？”叶明远紧张起来。
“元婴儿？我还筑基呢？你以为这是辟谷？这名字起的！”宫燕一脸不屑，回到座位的他喝了一口葡萄汁。静静地看着。
“叶护卫，你又有什么事？”天子问。
“回陛下，刚才线娘所说之人跟臣妹的乳名相同，故此失态，万望恕罪。”
二圣没有追究，还让线娘继续把话说下去。
“奴婢在南阳见到袁婴儿，她是奴婢的好朋友，奴婢惊觉她形容枯槁，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她的丈夫被大将军杀了，她和她的丈夫都是大将军身边的供奉，一直都是为大将军鞍前马后效力的。”
“呵，线娘是吗？你的话简直荒谬，南阳那是司马懿大人的治下，我怎么能跑到那种地方去杀人？”宫燕一语道破。
“当然不是在南阳，他被你派出的人杀了！因为你以为你的供奉背叛了你，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元帅，你在许都明镜台作证，说你雇佣了许多人为你做事。”古里想起当日他还在议事堂对宫燕进行过质询。
“古里议郎，我确实雇佣了许多人为我做事，但都是用自己的俸薪，我更不可能杀他们。线娘，你既然质控本座杀人，那么可知所杀何人？又或者杀人时何人所见？”即使是修炼了心如止水的宫燕，此时也不免心浮气躁起来。连忙吞下一大口果汁。
线娘看到他这样，便认定大将军是做贼心虚，色厉而内荏，于是便高声说道：
“呵呵，大将军，你还记得你的一等供奉英武无双的宫燕先生吗？他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你这恶贯满盈的国贼！”线娘说的十分悲愤。
“噗——”大将军和皇帝正喝着东西，一听这话都不约而同喷出来。
“噗哈哈哈！”
那线娘还在继续说道：“宫燕先生勇猛过人，他在西鄂城破当晚，不但救下了他的上司大将军，而且还一手抱着我朋友，一手提着三尺青锋，杀了洛阳大军上万人，队目毙命无数，是何等的英雄了得，他还解救了许昌军的一些俘虏，十分英豪。后来是她劝说去南阳司马大人面前请降。”
这时叶明远皱眉道：“线娘，你说什么？宫燕？那不是大将军的绰号？”
宫燕生怕穿帮，连忙道：“明远，宫燕的确是个人名，我也认识他，我们的关系很好，名字是我那天借用了，微服怕惹麻烦，至于说我杀他，纯属无稽之谈，宫燕武艺十分了得，我也拜他为师学习剑与箭术，他是我师父，我不可能杀他的，这一点陛下你也是清楚的啊！”
“哈哈哈，对，你不可能杀宫燕，因为你不是宫燕对手，这一点朕是十分相信的。”皇帝仍然在笑到咳嗽，妃子皇后左右安抚。皇帝是知道大将军的真名叫什么的。
“必然是假名托姓之辈，据我所知，宫燕未曾婚配，何来妻女？线娘你既然说这是你好友的事情，那你的好友又叫什么名字？还说夫妻二人都是我的供奉？可笑至极！荒谬至极！我可不记得有一个叫元婴儿的供奉。”
“你这个恶贼，自然是不知，我好友在为你服务的时候，用的是另外一个名字，她嫌婴儿这名字过于柔弱，于是她给自己改名为，袁亮！土口衣袁，明亮的亮！”
“什么？你难道是说袁亮将军？袁将军其实是个女的？”古里庄奴等十位明镜台议郎纷纷哗然。当日昆阳大捷，明镜台特地表彰英雄，明镜台留有袁亮画像放在功臣阁里。
“什么？线娘你是袁亮的好朋友？你在南阳见过她？”
皇帝和元帅同时震惊，霍然起身，前者是终于得知此人下落，后者是惊讶于线娘是说在南阳见到袁亮。
她不是回家去了吗？也不应该在南阳，宫燕明明记得自己是亲自送她坐上出城的马车，怎么还在南阳？
至于叶明远则是一脸的的诧异之色：
“袁亮？那不就是我本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