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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炮灰绿茶却过分团宠 第26节

别人不知道,阮向国海不知道啊!

他可不能让自家闺女被拆穿了, 连忙拿了个手帕出来, 递给了糯米,说, “快, 擦擦,别难受了, 爸爸现在就去把人拉开。”

阮糯米拿着手帕,就捂着嘴,然后有一声没憋住,“咳”, 那憋着的笑声,被她给咽到了喉咙,呛到了气管去了。

咳的那个啊!鼻涕眼泪一大把,雪白的小脸呛的通红,眼泪花子『乱』转。鼻头通红,瞧着好不可怜。

她这副模样,在社员的眼里,越发小可怜了起来,“闺女啊!别哭了,这种人挨打不值得你哭。”

“就是,别哭了,哭伤了身子。”

阮糯米,“……”

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咳……婶,我晓的……咳”我没哭,我是笑岔气了。

阮向国去了前头,拉开了两个已经看不出脸的老娘们,沉声,“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在地上打架,也不怕孩子们看了笑话。”

许母和马山枝加起来,能埋两次土了,打架却跟小孩儿一样,抠鼻子掐脖子撕头发踹她大腰子。

真是没一丁点文雅美观的。

两人都被社员们给架着胳膊在开了,还在空中踢着泥腿子,互相踹对方,“还钱!”

“没钱!”

这眼瞅着闹的不是办法,阮向国扫了一眼想开溜的徐高义,“徐会计,你婆娘都不管了?你要是管不了,我就送公社去了,十块钱不多,可是也不少,够公社拿去批i斗一次了。!”

这话,算是一下子掐着了徐会计的命脉,若是他婆娘被送到公社去批,他这个会计也就到头了,更别说,往上升大队长了,是一丁点希望都没了。

想到这里,徐会计当即停住了步子,上前把自家婆娘给拽了过来,一脚踹上去,“我让你给我惹事,让你给我丢脸,我揍不死你个死婆娘,还不把钱给还给人家!”他这哪里是要还钱啊!这就是在杀鸡儆猴,告诉阮向国,婆娘我打了,也收拾了,你别多事了。

马山枝本来就打架半输不赢的,被她男人这几脚踹下去,她确定,要是在跟许母这个老娘们打,她肯定是打不赢了。

她有气无力的说道,“钱,我晚点就还!”

实际她拿到,那十块钱焐都没焐热,就被她男人给抢了去。严格意义来说,这十块钱在她男人手里,但是,这话不能说,她男人是要干大事的人,可不能被这小事给污了名声。

有了这话,徐会计立马对着阮向国说,“老阮,你也看到了,我家这婆娘不打不行,一会我就让她把钱给许寡『妇』送过来。”

阮向国一直都不赞同男人打女人,这件事上,他不知道跟徐会计说了多少次,但是徐会计仍然累教不改,他皱眉,“当着大家的面,现在把钱还了吧!”顿了顿,堵死了,徐会计要找的理由,“你一个大队的会计,身上不会一分钱没装吧?”

徐会计能怎么说?他能说没装吗?那他这个会计当的也太称职了。

于是,徐会计心在滴血的,从裤子口袋里面『摸』了几张『毛』票子扔在了地上,“拿去,看着啊!我们可把钱还给你了,许寡『妇』,你可不许在找我们家麻烦了。”

几张『毛』票子纷纷扬扬的掉落在了那地上,若不是借着那月『色』,甚至都找不见了。

这着实有些侮辱人了。

许母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也不捡,学着阮糯米之前的招数,“我不要了,我要去公社问问,这大队会计的婆娘收社员的贿赂算哪门子道理?”

她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儿子闺女进去了,她一个人,被公社抓起来批就批吧!无所谓了。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徐会计还真被威胁到了,他骂骂咧咧的蹲下去,把钱捡起来,递给了许母,威胁,“你可拿好了!!”

许母淬了他一口,把钱捂的紧紧的,“都不是好东西。”

阮糯米是看的目瞪口呆,这许母这一招,她在熟悉不过了,这老娘们学她当绿茶!

饶是脾气好的阮糯米,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日!”学的还挺快的!

这一出闹戏结束了。

旁边的人反而更『迷』糊了,“许寡『妇』,你好好的贿赂马山枝做什么?”这马山枝一不是队长,二不是会计,手里又没权,更没钱。

社员们怎么也想不通,这许寡『妇』会去贿赂马山枝。

听到这问话,马山枝的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彻底变了,唔唔的威胁,“你敢说!”

她要是不威胁还好,这一威胁,许母越发的破罐子破摔了,“还不是想让马山枝帮忙说下好话,她平时把队长闺女哄的落落转,原以为,阮糯米真的会听她的,谁知道……”人家连她半个屁都不听。

见着大家恍然大悟,许母继续,“你们以为马山枝这老娘们会这么容易就帮我办事?那是因为她本来就动机不纯,若是真让她帮成了,队长不就落下一个徇私枉法的罪名,马山枝捏着这个把柄,还不轻轻松松扳倒阮队长,好让她男人更上一步,她好当大队长夫人。”

不得不说,许母没私心的时候,还挺精明的一个人,分毫不差的把马山枝两口子的心思给暴『露』了出来。

两人完全是措手不及,“我不是,我没有!”

“大伙儿不要听许寡『妇』这老娘们胡咧咧!”

阮糯米哭的伤心欲绝,神补刀,“原来马婶婶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好把我爸爸拖下马啊!”

马山枝,“……”

完球了,被猜到了。

第27章 【四更】姐姐有没有说过……

阮糯米是哭着跑的, 她这一跑,马山枝那往日对她的好,全部都可以抵消了, 而且, 马山枝这女人的名声彻底臭了。

大家都纷纷指责马山枝, “你这女人也忒坏了一些, 糯米这孩子, 没了母亲,本来就够可怜的了!”

“你原先对她好,我们还在想, 你总算是做来一次人事,却不成想,你这个人九拐十八弯,连对人家好, 都是有目的的!”

“就是,白白伤了那孩子的心,糯米还不知道把你看的多重呢!你瞧瞧, 那孩子哭的多惨啊!”

已经离开许家的阮糯米, 瞅着周围没人,笑出了声, 今晚上!她过的太爽了!

那些坏蛋都遭到了报应。

连带着晚上睡觉都是香甜的。

……

隔天一早, 天刚亮,阮谷雨就抱着红『色』硬壳皮质笔记本去了阮糯米房间, 敲开了门。

阮糯米还没睡醒呢!跳下炕过来给他开门,一睁眼,就对上一张大大的,惊喜的笑容, “姐!这是你给我买的吧?”阮谷雨扬着手里的红『色』硬壳皮质笔记本,嘴都咧到后牙槽了。

对上这么一张灿烂的笑容,阮糯米的瞌睡瞬间没了,她嗯了一声,“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阮谷雨抱着硬壳笔记本,心疼的不得了,“就是太贵了,姐,咱们去把这笔记本给退了吧,或者换成雪花膏,你抹着香香的还好看。”

他用书本上的空白处做笔记就好了,没必要用这么好的,太浪费了。

阮糯米垫起脚尖,趴在他耳边说,“喜欢就成,这是我从许青苏那里讹过来的,不花白不花!”

提起许青苏,阮谷雨漂亮的桃花眼里面就多了几分煞气,“那狗东西,要是回来了,看我不捶死他!”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但是身量却随了阮向国,是个大个子,已经比阮糯米高出了半个头了。

阮糯米『摸』了『摸』他的头,“那种人,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轮不到咱们脏手!”

被触『摸』到的发丝,瞬间炸了起来,跟刺猬一样,连带着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他哼哼唧唧,“姐!我长大了,你不能当小孩子对待我了。”

“哦?”阮糯米有些失望,语气软软地,“弟弟长大了,不喜欢我啊!!”

“喜欢!”阮谷雨急急的辩解,“给你给你『摸』,你随便『摸』。”

说完这话,他耳朵更红了,他都已经是个大人了,在说这种话,姐姐会不会嫌弃他?一想到姐姐会再次向以前那样嫌弃他,阮谷雨心里就难受,他偷偷的抬起眼梢,去观察阮糯米的反应。

阮糯米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刚好捕捉到他的目光,阮谷雨跟受惊的仓鼠一样,嗖的一下子,把大脑袋瓜给低了下去,不敢在看阮糯米了。

他怕!姐姐又不喜欢他了。不看的话,他就能给自己洗脑,姐姐会一直这样喜欢他的。

阮糯米笑着喊他,“小雨?”

“嗯?”

“姐姐有没有说过,你害羞的模样,很好看呀!”

阮谷雨的脸和脖子一下子全红了,他嗖的一下子从屋冲了出去,等冲到了一半,才想起来,冲着屋内喊道,“姐!锅里面热了肉包子,做了野菜汤,你一会起来吃啊!我要去上学了。”

说完,火烧屁股一样,离开了家里。

阮糯米站在门口,呆呆了好一会,这才笑出了声。

有个弟弟的样子,貌似不错。

吃了香喷喷的肉包子,至于,野菜汤,她喝了几口,没能喝下去,野菜有些涩,又是纯粹的野菜煮水,连个鸡蛋花都没有,她实在是喝不下去,索『性』就这热开水灌了几口。

开始忙活起来。

白天阮向国去了地里面,阮谷雨去了学校,就她一个大闲人在家,昨儿的晚上拿回来的那部分情书还没处理,她翻看下那些原主写给许青苏的情书,看完了内容,她叹了口气。

把这些情书,全部意思不留的塞进了灶膛里面,化作了红彤彤的火焰,随之消失的也是,也是原身对许青苏的最后一丝爱慕。

这边正烧着,外面的院子的门被敲的绑绑响,阮糯米有些意外,这个点,除了她这种被家里人养着的咸鱼,可基本都在地里面上工啊!

谁会来找她啊?

阮糯米开了门,发现对面的是个骑着自行车垮着军绿『色』挎包的邮差,她一愣,“同志,你找谁?”原来,这年头邮差竟然会上门,这简直是刷新了她对七十年代的认知。

邮差,“我这里有个阮糯米同志的包,请问,阮糯米同志是住在这里吗?”

阮糯米点头,“我就是阮糯米。”

“这是你的包。”邮差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接着,从军绿『色』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不如说是一本厚厚的书,他递给了阮糯米,“这是今儿早顾同志从学校交给我的包裹,让我务必,今天早上给你送上门。”

搁着往日的习惯,他都是把信封全部放到公社的,在由每天去公社上班的那些大队长们自己拿到大队,分发下去,但是顾老师特意给他嘱咐了好几遍,一定要亲手送给阮糯米同志。

李邮差这才费心劳力的到处问。

一听顾同志,阮糯米就明白了,这件包裹是顾听澜寄给她的,她有些纳闷,这会是给她寄的什么啊?还是说,他们已经熟悉到,寄包裹的地步了吗?

跟邮差道了谢,阮糯米拆开了信封,里面装着一本关于孟州煤矿的资料大全,里面涵盖了孟州煤矿的兴起发展危机,以及现在煤矿各个科室的分布和介绍,和入厂考试的一些常见试题,以及考核重点。

这是一本手写的笔记,足足有二三十页,更引人注目的是上面的没每一个字,写的极好,瘦劲清峻,行云流水。

可是阮糯米却透着这些字,看到了背后,要手写一本二三十页的整理笔记,这可不是容易的事,别提收集资料了,就拿写这一项,就能把人给难倒了。

顾听澜他费了很大心思的。

可是,偏偏,阮糯米还没法拒绝,因为这本孟州钢厂的资料,她真的很需要,她要去参加孟州钢厂的招工考试,那么这个资料对于她来说,就是救命的东西。

能不能考上,全靠这本资料了。

阮糯米深吸一口气,顾听澜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真够意思啊!

她合上资料,步子沉重又透着勤快,准备进去屋内的研究的。

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你在看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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