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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

未正,荣府门外。

贾代儒携贾琼方才到来,不似以往那般随意。

而是非常郑重的递交了拜帖,等待小厮前往通报。

两人皆在门外等候,贾琼看着眼前的荣国府,颇有些感慨。

这乃重生后第一次如此近的站在两府门前,以往皆隔着十多米的大街遥望。

当时思绪霞飞,有羡慕,有畅想来日,给自己注入向上的动力。

一年多来,每日刻苦学习,三更灯火五更鸡,终是让他向前踏了一小步。

向着原来常驻足的地方看去,与以往不同,往常只看到贾府的高门大院,让人羡慕。

今日从贾府处向对面观看,只见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各类叫卖灌入耳帘。

方觉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

不同角度,不同感悟。

转身回首,只见身旁的贾代儒,也是在四处打量。

贾琼复又打量起起荣府的布局。

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

正门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荣国府”五个大字

西角门旁,贾琼看着荣府内的小厮们进进出出井然有序的。

真不愧是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至少现在还不曾没落。

“咳咳。”

正在四处打量的贾琼听到这咳嗽声,真准备看向身旁的贾代儒。

却见从角门内走出一人,上着湛蓝大夹袄,套着一件士子常服,外罩乳白狐皮氅。

仔细一看原来是贾珠迎出门来,望见两人又急行数步,

未到近处,就向两人拱手作揖。

“让先生和琼兄弟久等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家父方到府中不久,正在更衣。便听得小厮报道,说先生递了拜帖携琼兄弟拜访。家父说不可慢待先生,万不可让先生久等。且都是家里人,先生只需与门房说一声,自可直接进来,何需在此等候。”

“珠儿,客气了,忘自唐突,岂不失了礼数。本说的就是申正来访,却又思琼哥儿也是一家人,便带他来拜访一下大嫂子,认认家里人。”

贾代儒满面微笑,看着贾珠。

“先生,教训的是,珠儿受教了。我先引先生和琼兄弟前往父亲那边。珠儿早该引琼兄弟拜访祖母,只是一直未成赶巧。”

说完仔细看了两人一样,才发现贾代儒身上俱着族学里配套的士子大袄与常服,头戴儒巾。

说着就搀扶着贾代儒向里走去,贾琼则坠在身后两步之遥。

贾琼亦是客气的说道:“珠大哥,你不怪我就是弟之幸事。之前家里琐事甚多,未早些前来拜访老祖宗,此皆是弟之罪也。”

三人闲聊中过大门,经贾政外书房,向里而去。又沿着抄手游廊行进”

一路上青松翠绿,院内梅花傲雪凌霜。

小厮仆妇时而可见,遇上几人时,躬身靠边,打辑行礼。

贾代儒向后看了一眼贾琼,又对身旁的贾珠问道:“琏哥儿可在府上。”

“回先生,琏二哥被大老爷招去答对了。先生既到,想来大老爷过会必然带着琏二哥一起过来。”

几人又行进内角门,过外仪门从西又向东行走,走了将近十余丈,又折向北一路向前又行十余丈,看到一排房舍,观看上面的字才知道这是暖阁。

过了暖阁,贾珠复又带着他们沿着外部游廊继续向前。又七拐八绕的走了百十米方才到了贾政书房所在的体仁沐德院。

光在荣府内赶路,都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这还是因为贾政的内书房靠近荣禧堂,属于整个荣府的中心靠东的位置。

若是从头走到尾不是更花时间,贾琼不由长呼一口气,之前去族学的时候,沿着外院墙走,怎么就没觉得这么远,这么累呢。这荣府占地岂不是要百亩以上

将进体仁沐德院时,就有一人迎了出来。

只见来人,脸型方正,颔下蓄须,身着黄灰色的文士服,头戴儒巾。方巾大袖,雍容儒雅。

来人边前行边拱手:“族叔前来,存周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看到来人,如此恭敬有礼,贾代儒颇觉面上有光,亦是向前拉住贾政的手。

笑着说道;“存周客气了,此次还是老夫叨扰你了。珠儿应该和你提过了,老夫想让琼哥儿拜入守中的门下,还要麻烦存周了。”

“叔父你这是折煞政了,政小时蒙学也得益于先生。现在若说此话,岂不是将我臊死。且听珠儿说琼哥儿也是个能读书上进的。一年多已经达到珠儿前面五年的学业,此乃我贾家麒麟子也,我又如何能不关照。况且我送守中兄一位佳徒,哪是他得了便宜。”

听到这里,贾琼心中高兴,但是又想到平常淡然处事习惯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若是现在还秉承这一行事的话,可能就让人感觉太过傲气了。

想到这里,不由就屏气敛息,面上微微用力,将脸庞撑红,几息后,回复呼吸,嘴露憨笑,仿佛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贾政贾代儒边说话,边回头看了一眼和贾珠并行的贾琼,

看到投视过来的目光,贾琼向贾政方向拱手行礼。

“大老爷,过誉了,侄儿也只是死读书而已,当不得大老爷如此盛赞。侄儿还要向珠大哥多多学习。

闻言,贾代儒和贾政看向贾琼的面色不由皆是哈哈大笑。

“珠儿,我先与先生进去闲聊,你自带着琼哥儿,去你祖母哪里拜见。”

说完贾政就搀着贾代儒进了梦坡斋,只留下贾珠贾琼两人面面相觑。

过了几息,两人相视一笑,贾珠复又引着贾琼往荣禧后堂而去。

及进内院,风光自与前院不同。内院花草繁盛,各类花束盆景随处可见。

这可是冬天啊!贾琼很想问这是怎么保存下来的,但是后来一想,里面应该有专门放花的地室花房,常年保暖。

且内院的丫鬟仆妇婆子们与外院又不同,婆子们蓝衣乌布,垂头屏息,丫鬟们却是一色青绸掐牙白的装束,但在花色细节上又各有各的不同,姿容俏丽,婀娜娉婷。

刚到荣禧堂门口,贾珠就随手将身上的大氅递给旁边的丫鬟,随即让另外的丫鬟进去通报。

贾琼见此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心想这贾珠却是个心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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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堂内,贾母正与两位儿媳并一些姑娘在说笑,周边围着一些丫鬟仆妇,不时的附和一声。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悄悄上前在王夫人耳旁说了几句话。

贾母见状,遂问到:“政儿媳妇,这是有什么事吗?”

王夫人听到贾母问话,遂笑到:“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前院老爷的事,说族学里的哪位老先生,今天带着两府的一位旁支上门拜见老爷呢。”

“听说这位旁支是个能读书的,远胜其他人,珠儿往常也在我和老爷耳边提过几次。”

贾母闻言,也接着话头说道:“哦,你说的这个,珠儿这一年多可是没少提,我记得好像是五房二支的。名字好像是叫贾琼的。说是读书一年多,就快跟上了珠儿六年的努力。”

贾母说完顿了顿,仍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夫人,又开口说道:

“不是说申正才来吗?怎么这个时辰就来了。

这时旁边有个上着金丝大红袄,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头别凤头绿玉钗的少女。正坐在贾母身边,脸靠在贾母腿上。插言说道:“老祖宗就是浑说,大家都知道老祖宗是个为人心善,又多福多寿。不说府上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我这外面来的亲戚不也经常来沾沾老祖宗的福气吗?”

听的这话,贾母心头开心,面上却表现无可奈何,用手指着少女道:“你个凤丫头,这嘴是真真能说,日后也不知哪家有福气能娶了你做媳妇呢。”

此时仍未嫁人的王熙凤咋听得此话,也是羞的满面通红。

旁边丫鬟仆妇都抿嘴笑着。

王夫人看了看被王熙凤吸引了目光的贾母,不由长呼一口气,心里自是感觉婆婆威势不减当年。

遂不假思索道:“想是因为是一家子,老先生就带来先拜见老太太您了。

贾母看了看王夫人,所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大笑说道:“是这个理,是我老糊涂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丫头进来通报说道:“老祖宗,珠大爷带着一个小公子来给您请安呢,说是五房二支的琼三爷。”

“既然来了,就唤进来吧”

听到这话,身旁有几位姑娘起身准备离开。

贾母见此,说道:“你们就坐着吧,有甚要回避的。左右不过是个小孩子,听说今年也才七岁多。也是你们的兄弟。”

得进内里,贾琼看着房内的莺莺燕燕,当即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跟随者贾珠向前走了几步。

贾琼不敢有丝毫逾距,他是贾府旁支,和两府早已出了五服,若是稍有不对,被人挑了刺,家里就不好过了。

孔夫子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四句话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贾珠看着贾琼这正经模样也是心里好笑,这琼哥儿完全不似往常,倒像是一个小老头了。

贾琼也不需人介绍,知道被几女簇拥在中间的皓首银发的老太太必然就是贾府的老祖宗。

随即向前几步,来不及看其周围的女孩子们,贾琼躬身跪下行了个大礼,“见过老太君,琼代母亲向老太君问好。”

“快起来。”贾母声音温和,面部气色极佳,若不是哪满头银发,别人自不会以为这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妪。

“近前点,让我好好看看,你小时候,我也是抱过你的。当年你父母带你来的时候,你还尚在襁褓之中,当时呼呼大睡,怎么也逗弄不醒。没成想才五六年的功夫,你都这般大了。”

贾琼闻言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曾经来过荣国府。心中又想到,‘也是,自己当时还小,整天爱胡思乱想,小小的身体根本谈不上多快发育,大脑完全跟不上自己三十多岁灵魂的思考速度。所以经常想一段时间之后就头晕。然后就呼呼大睡。’

接着又听贾母说道:“那时你父亲也还在,这些年终究是两府亏欠了你们家了。”

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贾琼的错觉,总感觉贾母向右手边飘了一眼。且贾琼也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贾母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所以也只能斟酌着说道:

“可当不起老太君这般说,既然先父当初跟着府里去做事,哪就说明先父认为做的事情是应该做的。既然是应该做的,哪就谈不上亏欠。”

一番话说的,贾母面上微微动容,随即又说道;“好孩子,你说的对,那都是成年男儿们的事,只要他们认为是对的就行,你也不要喊我老祖宗了,就和珠儿一样,喊我祖母吧。”

贾琼闻言,稍一愣神,旋即又躬身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应道:“是,祖母。”

贾母闻言,思量一会,看了看贾琼,方才离地向前几步,从手挽上取下一串紫檀佛珠,递到了贾琼的手上。

眼睛紧紧的盯着贾琼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

“琼哥儿,这是祖母带了多年的老物件了,也是请得道之人开过光的,这些年一直放在身上不曾取下。说不得我能这么健康的活到现在就是亏了它呢。

今个我把他给你,也是聊表当年两府对你们家的歉意,也是祖母的一个心意。

望你能好好善待这个物件,说不得这开光的佛珠也能保佑你长命百岁,保佑你给你们五房二支挣下一份大大的家业,你读书的厉害我也是晓得的,说不定日后就能出将入相。”

看到这一幕,周围人一阵惊讶,众人皆是顾盼流转,心事不一。

王夫人甚至还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却也不知是何意。

贾琼看着贾母别的不给,偏偏给这佛珠,听这话后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双眸紧盯着贾母的眼睛,一点不带犹豫,坚定不移的说道:“孙儿谢祖母厚赐,必定好好保管好这串佛珠,就像祖母说的,它说不定也可以庇护我的运道。我和它两两扶持,方能越走越远。”

贾母听到贾琼如此说,才缓缓的退回塌上做好,不过内心既是开心也是惊讶。

开心这孩子懂了自己的意思。惊讶这孩子这么小,心思就能这么透彻,也是个有城府的。

略微喝了口茶,然后方指向了她左手边坐着的两人。

“好,好孩子,来见过的大伯母和二伯母。”

贾琼连忙跟着贾母的指引一一拜见了邢夫人和王夫人。

贾琼在看到邢夫人时,只是觉得此人,脸上无肉略显消瘦。

不知道怎的,脑海中突然感觉邢夫人是无福之人。

贾家这么钟鸣鼎食的官宦人家,居然没有将她的脸庞稍微养出一点肉来。

再看王夫人时,此人慈眉善目,但是嘴唇又有些偏薄,说话和气中,不知怎又感觉带点凶厉。

贾琼前世今生,都不是太相信别人的判断,看了别人解读的原著,总觉得是那些咬文嚼字,到处扣字眼强行解释出来的。

但是现在看了两人的气象,也不禁有些怀疑。都说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命由心造,福祸自召,或许他们的性情说不定是真的那样。

见过两位长辈后。

贾母又说道:“这是你珍大嫂子,是二太太的内侄女。下次你见到只管喊她大嫂子即可。”

贾珍的妻子不是尤氏吗?怎么会是?

这女子是王夫人的内侄女,哪不是王熙凤吗?怎么贾珍的媳妇也。

贾琼心里虽有疑惑,但是也没慢了身形,跟着上前见礼道:“见过珍大嫂子。”

待哪女子也起身还了一礼之后。

贾母又指着身边的几个女子说道:“这也是二太太家的内侄女,你就喊她王家姐姐好了。

这个是二太太的大姑娘,你珠大哥的胞妹,喊她大姐姐就好了。”

贾琼先是看了眼贾母说的王家姐姐,才十一二岁左右,但是模样反而和前世的王熙凤是一个模子刻的一样,心中几分了然

尚未出格的少女,也不像成亲之后那样打扮。

只是上着金丝大红袄,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头别凤头绿玉钗,即使现在也不愧神妃仙子之名。

王熙凤哪狭长的凤眸,一眨一眨的看着贾琼,心中却也在想,‘倒是个生的俊俏的,完全不下于琏二哥与珠大哥哥,听老祖宗话中的意识,倒是个能读书,肯上进的,可惜家世忒差了点,只是个他房别支的。且看着这穿着也是个寒酸的,家中可见也无几个钱财。倒应了这名字。

也是迎迎一福,唤了声:“琼兄弟。”

再转头看着这个大姐姐,在贾府能被这么称呼的也只有贾元春了,看到她,贾琼不由的想起了洛神赋。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自信的贵气。

贾元春望着贾琼穿着族学士子服饰,虽不显富贵,却带了点温文尔雅,加上十分俊美的模样,倒也有点风流倜傥的才子之气,说话行事不卑不亢倒是更显些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弟弟日后定也是个能顶门立户的。

在两人各自思量中互相见了个礼。

贾母又指着站在边上的一个五岁的女孩和一个三岁的女孩说道:“这是你赦伯父的女儿迎春,你喊他二妹妹就可。另一位是你政伯父的二女,叫探春,你喊三妹妹。

贾琼看着这两个小不点,迎春偏瘦,探春圆润,却是觉得分外可爱,毕竟还小,也无太多感受。又一一与两位妹妹打了个招呼。

最后贾母又指着一个正躺在他旁边睡觉的小孩说道:“这是你政伯父与二太太的二子,你珠大哥的胞弟,今方两岁,名唤宝玉。你日后可以称呼他宝兄弟。”

贾琼听到这里,方精神一震。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小孩,这就是日后的大脸宝了,从小就胖嘟嘟的。

遂问道:“祖母,这就是那位衔玉而生的宝兄弟吗?看着就是个有福相的,再兼有那衔玉而生的福源,想来日后定是个有大造化的。

听的词语,也是让贾母与王夫人笑容满面,夸她们不如夸孩子

这时贾琼心里想的却是,今日大雪纷飞,待到日后也不知能救下几个,可惜

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七章 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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