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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馆很美味 第9节

刘方氏打人的手顿住。

青云昨天的确给她买了一个围帽,她虽然嫌浪费钱但还是很高兴的,但她不知道他还多买了一个,而且还送给米味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感谢,为什么不跟她说要背着她送?

眼看刘方氏犹疑,朱老太太又神气起来,“我和你说哦,你家青云将来可是做官的,怎么能找个带着孩子来历不明的寡妇呢,这可要丢死人喽~肯定是那小妖精看你家青云以后有前途所以想着法的勾引呢,你家青云年纪轻经历浅,可不就是容易被勾着?”

“你可千万要小心啊,万一你儿子被狐狸精勾走了有你后悔的。”

刘方氏见不得她这挑拨离间的得意样子,压下心里的犹疑,当下骂回去,“你个老妖婆少在那里满嘴喷粪,那围帽是我让我家青云去买的,也是我让送去感谢人家帮我家青云做赶考的吃食,有了这吃食,我家青云考试才能吃的好,这么大的恩情难道我们送个谢礼也不成了?!你给我小心点说话,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家青云和米小娘子的闲话,我要你好看!”

朱老太太有点傻眼,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原本还以为会让刘方氏去找米妖精的麻烦呢,哪想到……

朱老太太顿时气结,气呼呼地嘀咕了一句“不识好人心,有你后悔的”便灰溜溜地跑了。

刘方氏也没去追,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才进门关上院门。

米味对此一无所知,继推出了水果绿豆冰沙之后,她摊子上的生意就好得让人应接不暇,虽然一碗绿豆沙不便宜,但买的人依然很多,甚至早早地就有人在摊前排队等着买,但由于数量有限,导致每天都有许多人买不到,在摊前赖着不走,抱怨米味准备的少了。

打工人也是不敢反驳。

他们抱怨的目的其实是想让米味每天多带点水果绿豆沙来,这样就能买到了。但米味这辈子的人生态度就是做一个咸鱼一样的女人,能咸鱼就咸鱼,坚决每天只卖一桶,一桶饭,一桶汤,一桶绿豆冰沙,卖完就收摊。

码头上其他的商贩本来就眼红米味的生意好能赚钱,现在看她有钱都不赚,每天那么早就收摊,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同时还十分恨铁不成钢,那么多人想买你怎么能不卖呢?

有钱都不赚,不赚给他们赚多好啊!

也有人见米味生意好想模仿,做了同样的绿豆冰沙过来卖,价格上甚至便宜一半,但做出来的味道比起米味来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许多人尝过一次后就再也不去买了,宁愿多花点钱买最好的喝,所以别人的模仿对米味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这日,米味刚摆摊没多久,刚刚还好好的太阳突然间就被乌云遮挡,天气转眼间便阴沉下来,一阵大风刮来,带来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这是要下雨了。

码头上的人一看,都加快脚步赶路,没一会热闹的码头就冷清了很多,许多商贩也开始收摊躲雨。

米味也怕淋雨,当即收摊带着米小宝往家赶,但运气不好,刚刚赶到半路大雨就如瓢泼一般撒了下来,米味顾不得其他,将米小宝往小车里一抱,脱下自己的外衫将小孩儿紧紧裹住,加快脚步拉着车往家跑,一下子跑出了风驰电掣的感觉,小拉车跑成了法拉利。

但再快也快不过大雨,转眼她就被淋湿了,正当她打算找个茶楼躲一躲雨的时候,身上突然一暖,一件衣服披到她的身上。

米味抬头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刘青云,正举着伞为她挡雨,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的外衣。

“你考试回来了?”

“嗯,刚刚下船。”刘青云说着,接过米味手里的拉绳,“我来帮你拉吧,你抱着孩子。”

米味赶紧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他,“你自己穿吧,我的衣服反正也湿了,反而你别弄风寒了。”虽然一件外套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古代可不能乱披。

刘青云看她不要,眼神暗了一瞬,只好接过衣服,但却没穿回去,而是将米小宝身上的米味的衣服替换下来,让米味将自己的外衣穿上,免得感冒。

刘老大也在一边劝道:“妹子你就别客气了,青云一个男人没事的,你快穿上,咱们赶紧回去吧,这雨太大了。”

米味只好接受了刘青云的好意。

刘青云将自己的雨伞给了米味,让米味抱着米小宝一起打,他则帮她拉着拉绳,和刘老大共用一把伞,一行四人快速往家赶。

自从刘青云去考试,刘方氏天天都要出门无数次看看丈夫和大儿子有没有回来,这时正好出来,一眼便看见他们回来了,忙高兴地迎上去,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自家大儿身上只穿着里衣,而外套却披在米小宝身上,就连米味手里拿的伞也是大儿的。

本来也没什么,但她脑子里突然就想到那天朱老婆子说的话,在刘青云和米味的身上来回看了几眼,压下心里的不得劲接过丈夫和儿子带回来的行李,亲亲热热地嘘寒问暖。

刘老大很是高兴地和妻子说:“这次真要多谢米妹子,青云在考号里吃的好,不知少受多少罪,我在考场外面等着的时候,看到不少考生吃坏肚子被送出来,还有不少考生一出来就虚弱地晕了过去,看得我胆战心惊的。不过咱们青云没事,出来之后精神好得很,这都是米妹子的功劳!”

米味可不敢居这么大的功,“这都是青云自己身体好学问好,跟我没多大关系。”

刘青云看着米味,嘴角翘起,轻声道:“是你的功劳,你做的肉干味道很好,吃完后感觉很精神,别的考生可没我吃的好,我对面的学子看着我的眼神别提多羡慕。”

难得他说这么俏皮的话,大家都被逗笑了。

刘方氏咳了一声,忙道:“别忙着道谢了,赶紧回去喝点姜汤,这么大的雨别生病了。”

大家这才各回各家。

米味先烧热水给米小宝洗个热水澡,又煮了一点姜汤给他灌下去,自己也洗了个澡喝点姜汤,这一通忙活下来,米小宝的小肚子饿得咕咕叫,米味也累得慌,想起还没卖完的食材,干脆就自我消化,母子两将剩下的饭团就着鱼汤吃完,至于绿豆冰沙米味没让小孩儿吃,怕他风寒。

吃完饭,米味怕小孩儿淋雨后会生病,便拘着他没让他练功,把他塞进被窝里睡午觉,她左右也没什么事,便抱着奶香奶香的胖团子一起入睡。

但没睡多久,怀里的小人儿突然浑身颤抖起来,整个人蜷缩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痛苦不堪。

米味一下子惊醒,发现小孩儿的症状,摸了下他的头,发现不是发热,脸色顿时大变,坐起身衣服都来不及穿好便给小孩儿的嘴里塞上布团防止他痛苦之下咬到舌头,然后又将小孩儿身上的衣服扒掉,颤着手在他身上的穴位不停地按压,一边按压一边轻哄,“宝儿乖,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可是这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小孩儿疼得大叫,一边叫一边打滚,手脚不停地挣扎。

米味怕他伤到自己,只能死死地抱着他,但小孩儿力气大,拳头和手脚无意识地打在她身上。

米味忍着疼,抱着他一遍遍安抚,心头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明明还有几天才会发作的,怎么今天就提前发作了?难道是淋了雨的缘故?

米味心头又自责又心疼,整颗心就似泡在油锅里煎熬。

前世就算再苦再累再委屈她都能一笑而过,可是有了孩子她才知道什么是软肋,什么是心痛,她多想让这些疼痛发作在她身上,为什么要让她的孩子承受这些?他还这么小……

米味也不知道煎熬了多久,外面的天色从白变成黑,又从黑变成白,直到鸡叫声响起,天边亮起了鱼肚白,怀里的米小宝才停止颤抖,渐渐地安静下来。

终于又熬过了一次。

米味默默地擦掉眼泪,将小孩儿放在床上让他安睡,她的眼睛熬得通红,脸上也一片青紫,这是小孩儿痛苦时无意识打的,此时变得肿胀又青紫,看起来很是可怖。但米味此刻一点也不在意这个,起床后去厨房煮了点瘦肉粥准备等会儿给小孩儿吃,小孩儿痛了一天一夜,再好的胃口也没了,只能吃点粥。

她也不准备去摆摊了,就守在小孩儿身边看着,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阿福在门口喊米小宝。

第13章 离开

米味出去开门,阿福一见她脸上的青紫,连忙担心地问:“婶婶你的脸怎么了?有人打你了?”

“没有。”米味不甚在意地笑笑,“是婶婶昨天不小心摔的。”

听闻是摔的,阿福连忙小大人般地交代她以后要小心点,又问:“那小宝弟弟今天怎么没有出来?我昨天就没看见他了。”

说着,他拿出捧在手里的一个桃子,道:“有个客人送了我个桃子,我留着给弟弟吃。”

米味摸摸他的头,道:“弟弟今天不舒服,还在睡觉呢,阿福等弟弟醒了再来跟他玩吧。”

一听弟弟生病了,阿福急了,“弟弟怎么生病了?他有没有哭?”

“弟弟昨天淋雨所以生病了,没事的,阿福别急,弟弟下午就好了。”

听她这么说阿福稍稍放心,想着不能打扰弟弟睡觉,便道:“那我下午再来找弟弟,跟他一起吃桃子。”

米味的心软软的,这孩子平时也没零嘴吃,好不容易得个零嘴,却舍不得自己吃,还要留给弟弟。

送走阿福,米味又关上门回房去,一眼就看见床上的小家伙睁开了眼睛,黑溜溜湿漉漉地看着自己。

米味将他抱进怀里,在他的小光头上亲了又亲,“醒了?身上还痛不痛了?”

米小宝却没说话,抬起小手在米味脸上的伤轻轻抚摸,沙哑着嗓子难过地问:“娘,我是不是又打你了?”

米味摇摇头,“没关系的,娘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才舍不得打娘对不对?”

米小宝眼里包着泪,点着小脑袋道:“不舍得打娘,心疼。”

米味心都要化了,又抱着他亲了几口,这才问:“饿不饿,要不要吃饭饭?”

米小宝此时没什么胃口,但怕娘担心还是点了点头。

米味便盛了碗粥喂他吃下去,没一会小孩儿又累得睡去。

米味摸摸他的头,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静静地陪着他看着他。

这已经是米小宝不知道第多少次发病了,说来真是可笑,他才三岁多,可已经连发病的次数都多的记不清了,小小的孩子每个月都要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而她这个当娘的除了在一边看着,无能为力。

从孩子生下来开始,每月都要发一次病,发病时浑身抽搐,痛苦不堪,一发作就要一整天才能平复下来,她要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痛苦挣扎一整天。

住持师傅为小宝诊治过,说这孩子天生身体带毒,而且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毒,他只在寺庙藏书阁里的医书上见过这种毒,现实中却没见过,由于罕见,医书上关于此毒的记录十分少,所以他虽然能认出是什么毒,却不知道怎么医治。

她也去找过各地有名的大夫,可每一位大夫都束手无策,甚至连孩子是怎么回事都看不出来。最后也只有住持师傅能勉强救治,但住持师傅潜心研究数年,也只研究出一套按穴之法,可以在孩子发病的时候稍稍减缓孩子的痛苦,其他的也是无能为力。

米味差点被这样的结果逼疯。

等到米小宝过了三岁生辰,有一天住持师傅突然将她找去,对她说这种毒极有可能是从孩子父亲的身体传于孩子的,孩子的父亲身体里也可能有这种毒,如果想医治孩子,那最好去找孩子的父亲,也许孩子父亲有办法。再不治疗此病可能影响孩子的寿命。

为了医治米小宝,米味当然想找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但她脑海里一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又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人?

幸好在临走之前,住持师傅为他们母子卜了一卦,告诉她米小宝命里有父缘,只要一直往北走,有一天总能遇到。

可惜住持师傅只能占卜出大致方位,却算不出具体在哪具体是谁,只能靠母子两自己去寻找。

要是没有米小宝的病,米味对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兴趣,更不会去寻找他,她会自己带着米小宝好好地生活,可是米小宝的病很可能是遗传自他的父亲,也许他父亲或者父亲的家族对这种病有治疗的办法,所以哪怕人海茫茫,她也要带着孩子去找他爹。

住持师傅说一直往北走,她就只好用最笨的方法一个一个城镇慢慢地去找,她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名字乃至相貌,所以就打算到人多的地方摆摊,接触尽可能多的人,也许有一天能够遇到他。

住持师傅说米小宝命里有父缘,那他们就肯定能找到。

想到在此处已经待了一个月的时间,至今还没有任何小宝爹的消息,看来过段时间就该去往下一个地方寻找。

米味自从昨天中午回来就再也没露面,今天过了午时也没出去摆摊,刘方氏奇怪,正准备去问问怎么回事,恰好在门口遇到阿福,听阿福说了米小宝生病的事情,就打算去米家看了看。

刘青云考试回来以后暂时不去书院,在家里等着发榜,此时听说米小宝病了,便也打算跟刘方氏一起去看看。

刘方氏视线在他脸上探究地看了半晌,摇头道:“你在家看书吧,我去看看就行。你一个大男人去能帮什么啊?”

刘青云的脚步顿住,最终还是没去。

等刘方氏从隔壁回来,刘青云从书房里出来,问道:“娘,小宝怎么样了?”

刘方氏没急着回答,坐下来以后才道:“孩子昨天淋雨生病了,这会儿已经好了。”

见刘青云松了口气的样子,她又突然道:“不过孩子昨天闹,不小心打到了他娘的脸,他娘的脸现在伤得不轻,青青紫紫的很是吓人。”

刘青云闻言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视线担忧地往隔壁看,心里很想去看看她伤得怎么样,但又知道这样于理不合。

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家爹有一次摔了一跤家里买了跌打酒,好像还有剩的,便赶忙道:“娘,我记得咱家有跌打酒,您送去隔壁给小宝娘用吧。”

刘方氏直直地望着他,“青云,你好像对小宝娘很在意?”

刘青云心里咯噔一下,没跟他娘对视,藏在袖子里的手无意识地攥了起来。

刘方氏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继而便是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青云你实话跟娘说,你是不是对她起了心思?”

刘青云不自觉抿了下唇,一时不知到底该不该说实话。他的确对她起了心思,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总会想听听她的笑声,想尝尝她做的东西,想跟她说句话,想在人群里第一个找到她。

在刘方氏越来越难看的目光下,他终是鼓起勇气点了下头,直视着他娘,“娘,我、我心悦她,想娶她为妻。”

“你疯了!”刘方氏气得眼前发黑,“你怎么能对她、能对她起那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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