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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是蜀中大巫 第44节

夫妻离心……不,或者说,从一开始,心就没有在一起过。

傻乎乎以为两个人情投意合,将会一生一世共白头的,只有她一个人。

陈明丽近乎凄惨地笑了一下,那边也有了结果。

“你们家水管子里怎么还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水管工皱着眉:“而且你们这个怎么还分了两叉?”

看着地上红色的固体,陈明丽忽然惨笑出声:“哈哈哈哈!这就是夫妻!这就是我的爱人!我的先生!哈哈哈——”

“这个应该是有能固定的阀门的吧?”她好像破罐子破摔了,在洗手台上上下下翻找着,随后果然找到了在设计图里没有的一处阀门。

这一回她倒是出奇的冷静,没有情绪爆发,没有坐在地下再次痛哭,拿着手机拍了照,又花大价钱请水管工把东西各归原位安了回去。

水管工好像吃到了什么大瓜,瞪大了眼睛满是惊奇地看着一屋子三个女的,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豪门夫妻争斗。

陈明丽开了水阀,又蹲下把那个水阀打开,再一开水龙头,流出来的果然就是颜色鲜红的水。

“呵。”陈明丽拿出手机拍照,冷笑着:“真是糊弄我化学不好啊。”

和仪和孙敏默默退后两步。

水管工看了一大场热闹,陈明丽和他们留了交换方式,婉转地表达自己以后可能还会有需要他们的地方,递上了厚厚的连个红包,二人对视两眼,接过了,然后安慰陈明丽:“丫头啊,谁年轻时候没遇见过几个人渣呢!你心这么好,以后可能能找到更好的。”

陈明丽扯扯嘴角,没说什么。

“那……我们就先走了?”和仪对陈明丽道:“你这边的事儿别的我也帮不上忙了。”

陈明丽连忙送她们下楼,千恩万谢地,又要塞红包。

“不必了。”和仪晃了晃手里的项链:“这个坠子抵了,我再收你的钱就不好了。你那丈夫应该懂点门道但是不精通,我给你个电话,你联系那边,把事情和他们说了,再报我的名字就好了。”

陈明丽连忙答应着,和仪看她像幽灵一样浑身轻飘飘的,抿抿唇,压住了一声叹息,道了别,带着孙敏出了门。

门“哒”地一声落上了锁,听着里面隐隐传来的惨叫和喊声,和仪摇摇头,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前走。

孙敏开着车,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和仪无奈了:“你又怎么了?”

“唉,这年头,真是人间处处是渣男啊。”孙敏忧郁地道:“这可真是杀人攻心啊,玄学手法不管用,竟然开始给妻子下安眠药又搞精神恐吓。我都开始恐婚了。”

“人心险恶不得不防,不过也是他们间的一段因果。因果了结了,各走各的路。陈明丽身上的功德有她自己的,应该也有她父母荫庇,不然不会这样深厚。我今天观她身上气机,如果再晚上些日子,或许她就真要倒霉了。白虎是不想伤人,架不住有人用血煞之气供养。”

和仪冷冷一笑,又问:“你恐婚什么?”

和仪斜睨她一眼:“还有人能用这种手法算计你?那你可真是白活这些年了,你师父得气活过来。”

“唉,这不是人心难测嘛。”孙敏:“我看那位陈小姐可不是没事儿的样子,那喊声,三里之外都能听到。”

和仪:“夸张手法不是这样用的。她不是个刚硬的人,能到这种地步,我已经很惊讶了,至少她没把脆弱在咱们面前展露出来,咱们就当没看到吧。有些事情,不是咱们这些人能插手的,咱们能算天机,能算人命,算不得人心,改不得人命。”

她深深看了孙敏一眼,语重心长地道:“安心吧,都是过客。今天一场交集,咱们帮她一把,过后的路,还是要她自己走的。”

第47章 . 和师吃小孩不? 不吃!

这一天过去没两日, 和仪就掰着手指头等到了期末考试,一路顺利过关,开始拥抱假期。

杜鹃早在和仪期末考前两天就搬到小院这边住, 顾母看了也毫不示弱地搬了过来, 俩人每天攀比一样煲汤炖补品,火葬场中心的和仪表示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杜鹃还好, 人家手艺好,顾母那厨艺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这些年了, 嫁给顾父之后就没下过一次厨房, 现在是被杜鹃感染着爱上厨艺了, 这一院子的活人就成了她的小白鼠。

和仪每天被灌的一肚子汤汤水水, 杜鹃甚至请了一尊巴掌大的文昌帝君像来,白玉雕琢而成的, 拿在手上温润细腻,实乃上品。

她在院子里找了个风水吉位,还是连线卢津江听他指挥放的, 每天认认真真三炷清香供奉,都是从和仪那里顺来的。

顾母那能认输吗?考试前一天晚上蹲在西跨院小祠堂门口念叨了半个小时, 中心思想就是告诉和振德得保佑和仪, 大家这么多年的交情, 他绝对不能让她输给杜鹃。

就这样, 和仪不考试的时候如有神助, 下笔如有神, 那叫一个顺风顺水, 考题都是会的。

卢津江过来吃饭的挥手对此表达了万般的无奈,指着和仪对两位攀比上瘾的中年妇女道:“就这货,从小到大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就考试还求神拜佛?她老人家往考场里一坐,只有别人紧张的份!那是万年老二心里永远的痛!她报京大了,人家老二美死了,直接留南方!这心理阴影得有多大?”

两位妇女全当没听到,依旧我行我素。

考试之后,二人都觉得是自己的功劳,饭桌上笑眯眯地就开始你来我往了。

其实二人的关系倒不是不好,表面上也是和睦的,也没闹出什么真大的事情来,单纯就是顾母看不惯杜鹃疼爱林毓晴,被真假千金小说洗脑了,总拿和仪小时候的事儿来说事,还偶尔点一点杜鹃。

杜鹃照单全收,却嫉妒顾母从小陪着和仪,想到俩人亲如母女,心里就暗暗和她较上劲了。

就这俩人,每天在和仪面前演《甄嬛传》,姐姐妹妹的亲热坏了,‘皇帝’和仪也快闹心死了。

总算这天顾父和林正允见和仪期末考试完了,耐不住独守深闺,各自来接人。

和仪刚要松一口气,杜鹃和顾母又开始这么一句“来家里住”,那个一句“回家住两天”。

和仪照单全收,笑眯眯表示:“明天我就拎着东西回家住,这边住一周,那边住一周,怎么样?”

她笑盈盈地看着顾母和杜鹃,眨巴眨巴眼睛,撒娇一样看着顾母。

顾母服了软,也知道人家到底是亲生的,只能轻哼一声:“有了亲娘就忘了我了!”

和仪哄女人还是有一套的,上去一套乱拳撒娇,把俩人哄得眉开眼笑的。

顾一鹤在旁边坐着,忽然把筷子一放,拿起汤勺给和仪添汤:“多喝点汤,暖胃。”

“好。”和仪笑吟吟端起汤碗,目光温柔地看了顾一鹤一眼。

顾一鹤回以腼腆一笑。

林毓中默默捏紧了手里的筷子,对顾一鹤发出了来自大舅哥的凝视。

顾一松悄悄给弟弟竖了个大拇指。

杜鹃和林正允在这住一夜,和仪送顾父顾母和顾一鹤出去,临别时二人拥抱一下,她在顾母耳边轻声说:“顾姨,你放心吧,我过的很好,妈妈待我也很好。”

顾母一下子眼圈儿都红了,哑声道:“晏晏啊,顾姨的晏晏啊!”她一下一下抚着和仪柔软乌黑的发,低声道:“要是哪里不开心了,一定要告诉顾姨。你妈妈为人不错,顾姨也放心。”

和仪连连点头,又抱了一会儿,直到拎着行李箱打算跟着回家的顾一鹤站在那里盯着二人,顾母这才松开了和仪。

“小子一天到晚除了吃醋还会干什么?你醋坛子成精吗?吃别人醋也就算了,你还吃你妈我的醋!没天理!”顾母呵呵一笑,又捋了捋烫着大波浪的卷发,扬声道:“鹃姐啊,我走啦!改天来家里吃饭啊!”

杜鹃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出来,也笑盈盈地说:“咱们再聚!”

这会两个人倒是和和乐乐称姐道妹的了。

和仪压住自己抽搐着的嘴角,无奈地看了顾一鹤一眼,伸手抱了抱他,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回去吧,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来铺子找我。”

顾一鹤轻轻一点头,不舍地贴了贴她的脸,声音低低的、轻轻的:“不想分开。”

“去吧!”和仪笑了:“我也会想你的。”

她天花乱坠地给顾一鹤塞了一肚子的糖,小姑娘眼里的冰山王子撒呼呼笑着上了车,和仪站在门口台阶上望着车子远去,忍不住摇着头,轻轻叹一口气。

“回屋吧,冷。”杜鹃把一个暖手宝递给和仪,替她捋一捋略为凌乱的鬓发:“明天咱们逛街去,给你挑两样首饰,妈妈也想挑一挑礼服,过两天咱们家办宴会,让上京城的人都看看,咱们家林家的小姐是怎样的风华。”

和仪握了握她的手,轻笑一声:“我最近开张了,给您添个包吧。入冬了,平常颜色的翡翠镯子看这凉,还是红翡颜色暖,我和人订好了一块料子打的镯子,这两天应该就到了。”

“哎哟哟,你这丫头啊!”杜鹃嘴里这样说着,伸手在和仪额上轻轻一点,却也眉开眼笑,估计已经打算好怎么和富太太们炫耀了。

“你给你顾姨准备没有?”杜鹃忽然问了一句:“平时怎么样不说,她对你是真好,别人家的婆媳矛盾眼看着你这里是没有了,但关系还是要好好维护的。”

和仪啼笑皆非,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啦!您们还真是默契啊,刚才她还和我念叨你人好呢。”

“哼,算她有眼光。”杜鹃轻哼一声,眼眸轻挑,很有些傲娇的模样。

星及悄无声息地站在她们娘俩后面,眼角眉梢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笑意来:“回屋吧,风多大呀。前天越齐送来的蜜柚味道好,煮出来的柚子茶酸甜解腻,吃着也好。”

“唉!”和仪答应了一声,又叮嘱:“把灯挂起来吧。”

星及应一声,笑容温暖。

第二天一早,杜鹃起来张罗早餐,和仪在书房里装东西,各种书籍装箱子里是预备带去大宅那边的,还有她日常用惯的东西,星及都在装箱。

和仪刚拿起一本用来“知己知彼”的《易经》打算装起来,忽然有一张照片从里边掉了出来,照片上的女孩儿一头清爽利落的短发,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嘴唇是淡淡的、樱花一样的粉,温温柔柔,如路边的迎春一样,娇嫩可人。

一旁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姜芝璃”。

和仪挑挑眉,细看一会儿,忽然轻嗤一声,把照片收在了书桌的抽屉里,压在一摞摞文件底下,估计这张照片是没有什么见天日的机会了。

除了可怜的高中生林毓齐,林家几口人昨天都是在和仪这里住的,早餐于是热热闹闹坐了一桌子。

“这个肉松卷味道好诶!”林毓晴夸道:“吴姨做的味道都没有这个好。”

杜鹃也道:“不知道你妹妹从哪里刨来的宝,她这里的厨子手艺确实比吴姨好。”

和仪但笑不语。

可不是吗,吴姨是御厨后人,她这厨子是御厨。

可惜不同姓,不然还能来个祖宗和后代的pk。

和仪脑袋里都想到好多烂七八糟的了,杜鹃给她添了碗粥:“我也想着家里得再找个厨子,一来吴姨年纪大了,另外那个和吴姨做的毕竟不一样;二来找个擅长做川菜的,这些年这些菜式也吃腻了,换个新鲜也好。”

林正允点点头:“我让秘书看一看,拟个名单出来,然后你挑吧,找两个也行,咱们家人口多。”

林毓中故意叹气,愤愤道:“偏心啊!偏心眼子!”

和仪给他夹了点小菜,用对失宠嫔妃的怜悯语气道:“哥哥,这小黄瓜酸爽可口,你多吃点。”

林毓中、林毓中愤愤地就着黄瓜喝粥。

陈明丽后来又来找了和仪一次,和仪如常接待了她,给她到了茶,如老友闲谈一样问她近况。

上回事情一了,第二天和仪就接到了特部那边的电话,询问她情况,她照实说了。

询问和仪倒不是信不过她,而是为了核实陈明丽的话,免得她在里头听添油加醋。

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特部在这上面吃过亏,所以这些年都格外谨慎。

和仪当年在蜀中搞大清洗的时候,除了达成自己大权在握成就,也造就了她在玄术界的赫赫威名。

来电话的那位与和仪说话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生怕有一句让和仪感觉到冒犯。

和仪深感好笑,配合工作之后忍不住对星及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星及当时正在处理手边的两味药材,听到这话眨眨眼,意味深长地“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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