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磨砺之苦 第四十一章：好一个借刀杀人
花晓晨带着花蕊林也去做了CT检查，她无大碍，只是手臂与小腿脱臼了，额头有些许擦伤。
聂苏姚在急救室外焦急不安地来回走动。
花晓晨处理好花蕊林的事情，带着打上石膏的花蕊林也来到急救室。
“怎么还没有出来？”花晓晨也紧张了。
此时陆尧打来电话：“姚姚，你们在哪里？我们敲门你都不开。”
“在医院，涵涵出事了。”聂苏姚心烦意乱，直接挂了电话。
“姚姚，涵涵不会有事的。她一定能挺过来。”花晓晨拍拍聂苏姚的肩膀，手里的力度更加大了一些。
此时，派出所的人也来了。
“你们刚刚谁报的警？”派出所民警带着两位警员来到中心医院。
“我，我们在超市买菜，正准备回家，我两位妹妹莫名其妙地就滚下了电梯。一位轻微擦伤，手臂脱臼和小腿脱臼，还有一位还在急救室里。”花晓晨说。
“没有看清是人为还是意外吗？”民警问。
“我与涵涵空着手，说着今天晚餐的食材，并没有打闹。但是我感觉有人往我头上拍了一巴掌，情急之下还是涵涵用手臂护着我的头，我才……”花蕊林越说越想哭，她可喜欢涵涵了。如果见不到涵涵，她也会很伤心。
“有人打你？”花晓晨怒了。
“嗯，有人打了我的头，如果不是涵涵及时拉我一把，我的头会卡住楼道里，那后果不堪设想。哥，如果涵涵出了意外，我会内疚一辈子，哥，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到底。”花蕊林哭着恳求。
“当然，我说过，谁要动我妹妹，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花晓晨恨得咬牙切齿。
“我们会去调取监控。时间还记得吗？”民警问。
“大约六点半，当时商场里人不多，我与聂苏姚走在后面，不过当时没在意，我也好像被人撞了一下，之后我们就看见涵涵与花儿一同滚下去了。”花晓晨回忆说，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后背发凉。
“说起来，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去死。但愿是我听错了。”聂苏姚也冷静下来，回想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你们的家人呢？”
“我是我妹妹的监护人。”聂苏姚与花晓晨异口同声地回答。
此话的气势让民警震撼。
“你们的身份证号码与电话号码都留一个，到时候我们方便联系。”
此时，乔思凯与陆尧也神色匆忙地赶了过来。
“姚姚，怎么回事啊？”乔思凯见到带伤的花蕊林，问：“我们一天不再怎么就这样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民警问。
“我们的同学，也是兄弟。我们今天刚从老家赶回来，回来就听说这件事了。”陆尧气喘咻咻地说。
“嗯，我们接到通知，说家里有事，家里电话也打不通，等我们赶回家时，家里一切安好。所以，我们才急匆匆冲冲地赶了回去。这是我们的付款码，我们也才刚回来。”乔思凯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墙面慢慢坐下来。
他们都很着急，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又遇堵车，都是跑过来的。
“看来事情不是这样简单，我们会去调查监控，到时候再联系你们。”民警做好记录准备离开去调查监控。
“请问警官，故意伤害罪算刑事责任吗？判决严重吗？”聂苏姚问。
“故意蓄谋伤害罪算刑事责任，过失伤害算民事权益。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故意伤害罪的主体为一般主体。凡达到刑事责任年龄并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自然人均能构成故意伤害罪，其中，已满14周岁未满16周岁的自然人有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死亡行为的，应当负刑事责任。所以，大家先等我们的消息。聂苏姚，你妹妹会挺过来的。”
“谢谢。”聂苏姚记住刚刚那位警官的编号，615872。
这边送走了警官，聂苏姚转身对乔思凯说：“你也去商场看一下情况，这里有我们三人守住就好。还有，自己当心点，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应该是冲我们来的。或许，这只是他们的警告罢了。”
“好。”乔思凯掏出电话，播了号码，说了什么就跟了出去。
“大哥，你负责保护好蕊蕊，我也相信涵涵会没事的。”聂苏姚终于冷静下来了，她开始回想在超市里所发生的一些细节问题。
知道她家状况的还是有些人。学校领导自然的知道，特别是班主任，交报名资料的时候一目了然。而与她有过结的现目前是赵思雅。她在高中就跟她不合。现在又因为她的男朋友是个大渣渣，到此拈花惹草，还想窥窃花蕊林与她。如果是因为此事，那赵思雅更是忍无可忍。
不过还有一个人，瘦猴。
自从花晓晨改邪归正之后，瘦猴好像就没有再出现，偶尔还能看见他与赵思雅走得近。
“蕊蕊，当日我打你之后，你许了瘦猴什么诺言？”聂苏姚突如其来地问，让花氏兄妹措手不及。
“啊！啊，不是，我就是随口说要打断你的手和腿。可是，我，我不是也没有那样做吗？我没有想要伤害涵涵。我不会伤害涵涵，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也是我小妹妹了。”花蕊林急了。不停地看向花晓晨。毕竟他们之前有些误会。
“姚姚，我们之前的误会我们都解释过了，我们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要伤害涵涵来报复你，还不如我们打一架更痛快。”花晓晨也急了。
“等涵涵出来再说吧。现在我们需要更冷静的想一想。”陆尧连忙符合，他最不愿意看见暴走的聂苏姚。不过有人触碰了她的底线，那个人恐怕也凶多吉少吧。
聂苏姚需要更冷静地思考和分析：“我需要安静一下。”
聂苏姚闭目养神的在思考：如果按花蕊林的说法，有人打了她的头，是想嫁祸给涵涵，因为涵涵在花蕊林身边。就她们站立的位置而言，涵涵在花蕊林右边，刚巧下楼梯时，有个凸出的菱角指示牌，上面写着“勿靠近。”
由此可见，如果当时不是涵涵反应迅速，花蕊林的头卡入之后，后果不堪设想。可涵涵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素质向来很好，这么会摔一跤就不省人事呢？
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那个从他们中间插过去的人？究竟是谁？那一瞬间之后，意外就发生了，那时候涵涵经历了什么？
聂苏姚越来越害怕，也越想越烦恼，捂住脸的手也在颤抖，眼泪逃离深渊。
“姚姚，我们陪着你等。你不再是一个人。”花晓晨坐到她身边，悬空的手停了下来。
此时，涵涵终于被推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聂苏姚挂着泪，第一个冲了过去，问。
“送来及时，内骨断了两根，差一点伤到肺脏器官和肾脏，头缝合了四针，手臂和脚踝的有轻微骨折。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后期注意疗养，少移动。”
聂苏姚吓得一身冷汗，她还给涵涵做了人工呼吸，那力度很大，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导致昏迷呢？
当她想要说点什么，医生已经将涵涵送入了急救室病房。
“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好，我去……”聂苏姚接过住院单，头感觉有点晕。
花晓晨一把扶住她，说：“怎么了？是低血糖吗？”
花蕊林也会有低血糖，她连忙掏出巧克力给聂苏姚送到嘴里。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聂苏姚扬开花晓晨的手说。
“住院费我去交吧。”陆尧接过住院费单，转身去缴费。
“姚姚姐，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不会伤害涵涵。”花蕊林哭红了眼。
“我知道。”聂苏姚守护在涵涵身边，看着涵涵遍体鳞伤的样子，她的心在滴血。
此时，乔思凯的电话打过来了：“姚姚，我知道是谁了，我把截屏发给你看。”
视频里推了涵涵跟花蕊林一把的男人，看起来很眼熟。
“大傻？”
三人异口同声地同声地回答。
这个人就住他们那一幢楼，就住底楼，他们每次回家都要经过他家发厨房。每一次看见涵涵都会打招呼。
他们对他也没有恶意，也会给他带些小零食什么的。
聂苏姚很怜悯他，他家还有一位老父亲，以捡破烂为生。
“大傻一般不会出门啊！怎么会这样？”花蕊林更是想不通了。
“事情复杂了。大傻受人指使，让他去伤害涵涵……”陆尧说。
“大傻不会伤害涵涵。”聂苏姚立马否定了他们的猜测，咬住手指思考片刻，说：“我们最开始接触到大傻是在八月初，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躲着角落里哭，叫着妹妹不哭，哥哥在。他不停地重复这句话。而且他见到涵涵时，总叫她妹妹，还会拿东西与涵涵交换。
刚开始，涵涵很害怕。也是大傻父亲解释说，大傻也有个妹妹，长得像涵涵，看见了所以会出于保护欲，可惜，小妹妹一场车祸，天人两隔。所以，大傻见到涵涵会叫妹妹。”
“可是，这只是你的猜测，如果他当时犯病了，分不清状况呢？”陆尧也反驳了。
“如果是大傻，你要怎么办？”花晓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