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房
现在可不到7点钟，两侧的四合院都紧闭院门，只有胡同里每隔大约30米左右竖立的电线杆上有一个老旧昏暗的路灯，给行人照路。
偶尔有行人从墨言的身边走过，也是脚步匆匆。
在墨言看来整条胡同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整条胡同好像一副黑白的画卷，又如同黑白没有色彩的照片。
夜色降临黑雾开始弥漫开了，逐渐笼罩在墨言十米以外的地方。
墨言在大雾弥漫的黑暗中穿行。
左右的路旁不时看到什么东西燃烧后的灰烬，一堆一堆的。
这些灰烬不时的被风刮起来，在原地打着旋儿，使得胡同的雾霾更加严重。
“这是谁家啊，这么没有道德，不知道现在国家在提倡PM2.5要达标吗？”
看到这情景，墨言不由的小声咒骂了一句。
他知道北平早就禁止居民在胡同、大街等公共场所焚烧物品，即使是清明祭祖也不允许。
他之所以骂出声，就是在自我安慰，来控制那砰砰急速跳动的心脏。
凭借脑子里的记忆，墨言快步走到了一处四合院的大门前。
站定后，仔细的打量这座在北平只有达官贵人才能居住的大院。
这座明显比胡同中其他四合院庄严的院子，在墨言的记忆中仿佛在清朝的时候属于一位王爷所有。
两扇木门关闭着，仿佛一只巨兽紧闭的嘴巴，张开来就能将进去的人生吞活剥似得吞进肚里。
雾气在这座四合院的门前打着转，就是无法进入其中，仿佛里面有猛鬼野兽。
看着这座府邸，墨言内心没有起任何的波澜，缓步上前，伸手握住光亮大门的门环。
“啪啪啪”
三声叫门的声音，没有反应！
用力的推动大门！
“吱呀呀”大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从垂花门处有脚步声响起，墨言站住了，没在进门。
很快，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人侧身从门的缝隙间往外查看着。
从门缝处不断有寒气冒出，让墨言浑身的汗毛炸起。
那人面带疑惑，小心而谨慎地望着四周，眼睛的焦距定格在墨言身上！
看到墨言，那人明显的一愣！
就是这微小的变化，也让墨言感受到，使得墨言眯起了眼睛。
他虽年少，但不是分不清别人对他态度的好坏！
这人的情绪中明显有惊讶、迷惑和恨意！
“这不是小言吗？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准备锁门了。”
来人看到墨言没有言语，反而上下打量他，顿觉浑身难受，勉强笑了笑。
“快去看看你师父吧，院里可好几天没见他影子了。”
墨言仔细打量对方！
这人约莫40岁上下，穿着非常的朴素。
一只瘸了腿的眼睛用橡皮膏粘在眼镜框上，造成眼镜腿一只高一只低的架在耳朵上，非常滑稽。
如果没有先前街道上的种种，墨言一定认为这人应该是在演年代戏。
因为眼前这人的穿着，墨言只在年代剧和博物馆里看到过。
看这人的穿衣打扮和言谈举止应该是个文化人！
“知道了，谢谢您！”
墨言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只能随口敷衍着，抬腿进入大门，在影壁处右转。
在墨言的记忆里，这房子应该是四合院的私塾房。
它的好处是独门独院，院门一关成一统，不管春夏与秋冬。
它的坏处是紧邻着四合院大门，出来进去的人都得经过他家的门前。
如果晚上回来晚的，那动静可不小，会影响睡眠，比如现在的自己。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小院的门时木制的，门轴由于年久失修，木头都糟了，只能勉强的使用着。
“吱拗”
墨言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非常小，青砖上由于长年见不到阳光，靠近东山墙长满了青苔。
院门关闭，将世界关在门外！
关门的一刹那，他听到刚才的中年人小声的嘀咕句。
“可惜了，怎么就能回来呢？”
这里面有事儿！
但先要搞清楚状况再说。
这到底是哪里？
小院里青色条石已经被磨的锃亮。
门前的部分明显比其他部分陷下去一些，可以看出当初这里孩童请教先生的频繁。
得益于信息发达的时代，网络上有很多号称老北平的人，发各种视频和帖子。
当然也得益于墨聪的纹身店就开在老道口胡同附近。
当然距离他们家也算不远，从小就在这些胡同中长大。
没法再熟悉了！
墨言打量着院落的布局和布置，发现自己得意的太早了。
真有不知道的东西！
小院靠东侧围墙边种了一棵不知名的树。
反正凭借墨言那点可怜的生物知识叫不出树的名字。
小院的中央有一汪水池，方形！
水池中间有一深井，圆形！
这种独特的造型，反正墨言是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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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怎么这么晚了还卖单呢？”
“傻柱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哎，这不是又有招待吗？”
“看着饭盒的分量不轻，怎么着，咱爷俩喝口？”
“您啊，就别惦记我这点了，秦淮茹家里的那几个小的估计还没吃呢，她可是早就订下了。”
“我说傻柱，你这可是够孝敬的！”
“怎么茬，三大爷，您这是损我？”
“口误，口误！”
“你个老梆菜儿，找打是不？”
“柱子，慢动手，我告诉你件事，大事儿！”
“说！”
“你先放手，怎么不知道尊老爱幼那？”
“得了吧，您这还老呢？我尊重谁也不会尊敬你，说不说？”
“说，我说，哝，这里住着的那个小崽子回来了。”
“哪个小崽子？”
“嗨，不就是那个老道捡的那个孩子吗？”
“他不是死了吗？”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院里大会定下来的事不就泡汤了吗？那棒梗岂不是...”
“谁说不是那！”
“那怎么办？”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
“实在不行就......”
“嘘，小心隔墙有耳！”
墨言站在小院子中间，仿佛融入到黑暗中的刺客，将一切听的真真儿的。
他们这是要谋财害命啊！
也怨不得他们这样，墨言记得这座府邸后世是被一个不知名富豪买走了，值老鼻子钱了。
他偷偷的走到大门旁边，顺着门缝往外看去。
影影绰绰的有两个人影往垂花门里去了。
在垂花门上的灯光照耀下，他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深深的记在心里！
墨言重新回到院子里，看着简陋的小院，对前途是一片茫然。
不会这么刺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