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娇娇然 > 娇娇然 第30节

娇娇然 第30节

“夫君,西边是什么呀。”

“月老祠。”谢然走得慢了不少,他配合着娇娇的步速,小心地护着她。

娇娇这才意识到谢然离她似乎太近了,她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像被半拥进谢然怀里,将她与接踵的人群隔绝开。

她的第一反应是,谢狗不狗。

第二反应与才是为什么我们要离这么近!

娇娇悄咪咪,她发誓真的就是悄咪咪的,往旁边移了几寸。

然后——

谢然大手貌似漫不经心一拉,把她又扯了回去,甚至还要更近了点。

“你小心点,别走丢了。”

娇娇抬头就能看见谢然的下颌。

她目光呆滞,满心复杂,明明最开始,谢然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谢然见她不动,愣了愣,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

哦,红线。

“想买红线?走吧。”他语气略有不耐。

娇娇像个木头人一样被牵着走,陷入深深的反思,到底是怎么了。

谢然现在岂止是不狗了,都能自说自话哄她了。

这剧情,是不是跑偏太多了点?

她试探着问,“夫君,那红线你愿意和娇娇一起戴在手上吗?”

姻缘一条红线牵。

谢然耳朵尖红了点,语气里的嫌弃真真切切,“那红线染料差又丑,戴手上不好看,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他们已经成婚了,一根红线可有可无,不是吗?

不过如果她一定想要,他还是会答应她。

娇娇闻言轻呼了口气,放下心,人还是那个谢然。

两人一起走到了卖红线的摊子前面。

唰的一声。

清刃倒映出盏盏花灯,在夜色的掩映下,带着薄雪的寒气直逼人面门。

谢然回身搂住娇娇的细腰,玄色的衣袍在风的鼓吹下激荡,发上的玉冠与什么东西相撞碎开,发出金玉相激的脆响。

娇娇只看见了那一晃眼谢然冷白的皮肤,漆黑的长发飘飞,唇红若血,极其惑人的相貌。

然后就被谢然完完全全搂在怀里。

人群尖叫,剑刃相撞,她的帏帽掉在地上却顾不得捡起。

隔着一层衣袍,娇娇却觉得谢然的胸膛要烫出火来。

声音越发噪杂,卖红线的摊子被踢倒,稀里哗啦的是东西被甩到地上的声音。

“杀人了!杀人了!”

“啊,着火啦!”

嘈杂声此起彼伏,娇娇咬咬唇。

一点热源覆上她的耳朵,敏感的耳尖微微一动。

谢然一手捂着娇娇耳朵,一手摁在腰间的剑柄上。

“别睁眼。”娇娇听见谢然一声交待。

然后是剑刃出鞘的声音,似流水激鸣,清越动听。

谢然改成搂着她的腰,足尖轻轻一点,迅速后退。

一排小箭落在两人刚刚停留的地方。

娇娇不由自主搂住谢然的腰,男人的腰劲瘦有力,她的眼睫不自觉地抖了抖。

谢然喉头滚了滚,他想起来娇娇胆小害怕。

谢然的声音有些凝涩,他伸手捂住她的耳朵,“若是怕,就抱紧我。不要睁眼,也不要听,很快就结束了。”

他把人完完全全护在怀里,长剑一扫,映出皎皎清光。

娇娇耳朵上的热源被移开,搂着谢然的腰的手紧了些,她封闭了视觉,封闭了听觉,却依然能闻到鼻端浓重腥臭的血腥味儿。

她面色一片苍白,想起来自己一刀一刀戳进人那尚有余温的□□,那人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动不动,她依然不知疲倦,一刀一刀。

娇娇有些恍惚。

又两个灰衣童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进了战局。

谢然蹙紧眉,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

终究还是吓到她了。

他垂下眸,杀意凛然,速战速决吧。

那灰衣两个童子却是直奔谢然而来。

谢然一剑挡开两人。

灰衣二童使得短匕首,对视一眼,“殿下,您先带着小姐走。”

两人挡在谢然身前,短短几息,他俩人解决一波,瞧着谢然还不走,急了,“殿下怎么还不走?”

谢然长发散乱披在背上,浓色墨眉,他的长剑并未收起,剑尖向前,“你们是?”

后背不能轻易交由任何一个人,否则死的就可能是自己。

他搂着娇娇细腰的手更紧了些。

二童挥着短匕首又解决一波,“平安二奴,特来护卫小姐。”

谢然咬了咬舌尖,轻轻摇摇怀里的娇娇,“是你的人吗?”

娇娇紧紧扯着他的袖子,眼神涣散,整个人陷进了癔症之中,哪里说得出来话。

谢然动作小心将娇娇又轻轻搂了回去,娇娇顷刻便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抱的死死的。

灰衣二童说不出来话,又无法自证身份,只觉麻烦。

谢然微微抬起下颌,眼睑漆黑纤长的睫毛下落着一滴血,墨发纷飞,像把未被驯服的凶器,“让开。”

灰衣二童来不及拦人,谢然就已经飞身上前。

清清刀剑影,浊浊血戾音。

谢然单手提剑,身姿翩翩,足尖轻点,剑光流转,一剑封喉,细长的血线露在偷袭者脆弱的脖颈上,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来。

灰衣二童讶然。

谢然身法鬼魅,转眼又出现两人身后,使着剑背控着力气敲晕了两人,剑收鞘,他搂紧怀里人,轻轻拍了拍,阔步朝着街头走去。

娇娇喝了荷包里的药丸,没多久就醒来。

她像是已经完全不记得之前被魇住的事情,朝着谢然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

明明按照小白花的演技,这时候楚楚可怜的笑才是最应该的。

但是陶娇娇就是略掉了,无意或甚至没有心思想起。

谢然端了温开水递给她,他的衣衫已经换了一套,发冠也重新系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来大杀四方的样子。

“真是娇病。”谢然声线低沉,手里拿了个软枕垫在娇娇身后,然后一只手覆在娇娇眼前,“哭吧。”

娇娇:...

“殿下,我为什么要哭?”娇娇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的水渍。

谢然猛地听到娇娇许久未唤过的殿下,愣了下才解释道,“你那么娇气,怎么可能没被吓到。”

娇娇心里一动。

她看了谢然一眼,笑眯眯道,“殿下若是有心,不如陪我打会儿叶子牌。”

盯着娇娇又喝了口水,谢然从她手里接过茶杯放到托盘上,捏了捏鼻梁,“叫夫君。打叶子牌做什么?”

他这张脸真是俊俏,不管高兴不高兴都是好看的,娇娇心想,鬓如刀裁,顾盼神飞,是个钟灵毓秀的人物。

面对这样的皮囊,娇娇还是愿意解释两句的,她从善如流改了口,“夫君,娇娇想打叶子牌,你陪娇娇打好不好?”

她这样耍无赖。

谢然瞧着她,眼底墨色极浓,像是能透过她浮于表面的笑看到内里藏得极深的水色似的。

他喜欢这样的对他撒娇依赖他的娇娇。

这样脆弱,容易掌控。

这样娇纵。

是冲着他的。

谢然捻了捻手指,点了点头。

叶子牌刚开始的时候,娇娇还算正常。

但是或许是气运原因,她三盘连输,与之相反,谢然做主家三盘连赢。

三盘过后,娇娇就像解除了某个封印。

乐儿揭到了主牌,但她没有要底牌。

按顺序底牌顺承到娇娇身上,她歪头瞧了瞧谢然和乐儿,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

黑溜溜的眼珠四处乱转,没怎么犹豫,“我要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