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公公,你放肆! 第65节
裴温清自觉地坐到了边儿上,摸了摸鼻子:“我今日确实是有事才甩开——”
“为什么不听话?”连戚转头看江晚儿。
裴温清:“……”
我是她小舅父,是长辈!这么不值得尊敬的么?
江晚儿瞄了眼吃瘪的小舅父,卖他卖的毫不犹豫:“哥哥,我是出来抓小舅父的。”
裴温清:“……”
就不应该上车,就应该趴在这马车的车底!
江晚儿怕他不相信,又往他跟前挪了挪,掰开他规矩地放在膝盖上的手心,勾住小指:“哥哥,我说的是真的!小舅父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甩开了你安排的人,我这不是不放心才跟上去的嘛!下次绝对不会偷偷跑出去了,乖乖等哥哥!”
连戚挑眉:“下次?”
“不!没有下次!”江晚儿十分识时务。
坐在旁边目睹全程的裴温清阴阳怪气地冷哼:“就这样的太后?大齐确实离灭国不远了。”
连戚反手把江晚儿的手包裹住,侧头看裴温清:“在这之前,裴先生会先因通敌被处斩。”
裴温清双腿交叠,身体后靠:“知道了?戚爷果然神通广大。”
连戚不温不火:“本来不确定,现在知道了。”
裴温清:“……”
呵呵,日常怀疑今天不该上车!
把裴温清扔回到小院,戚爷就带着江晚儿回了永慈宫。
孙嬷嬷不知道哪修来的眼力见,极有效率地把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江晚儿身上的小太监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被人从后面拥住。
犯错被教训的时候,人的脑子总是特别活,江晚儿赶在他开口前求饶:“哥哥!错了。”
连戚温柔地把人打横抱起来,亲了亲她的眼帘:“真错了?”
江晚儿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真的,不该不听话。”
把人放到梳妆凳上,他小心地取下江晚儿头上的太监帽,望着铜镜:“还有呢?”
嗯?还有?江晚儿傻了。
她还做啥了?
今天除了这个她没发错呀?
耳垂被不亲不重地咬了一下,下巴处忽然探出一只指骨分明的手。
江晚儿的视线瞬间就落到了上面。
拇指轻抬,指腹压住她的嘴唇,牙尖厮磨:“什么时候学会的偷听?”
江晚儿心思都还在那只手上,根本没听清他问什么,迷蒙地“啊”了一声。
剩下的四根手指灵巧地帮他解开领口的瓷扣,鼻息洒在脉搏上,嗓音低哑地继续盘问:“还站在别的男人身后。”
江晚儿终于回过神,看向铜镜里荼蘼的景象,红着脸模糊不清地解释:“那是我小舅父……”
“嗯?”尾音上挑,虽然依旧温和,却还是听得江晚儿心里一凉。
也不知怎么想的,江晚儿直接含住那根手指,湿漉漉泛着水光的杏眼里都是委屈。
连戚的呼吸顿住,狼狈地把手指抽出,带出银色的水丝。
脖颈间猛然喷出一道灼热的气息,紧接着解开了盘扣的衣衫被人用牙齿用力撕扯开,肩胛的位置传来刺痛。
江晚儿咬着红唇轻哼一声。
哥哥咬她,过分!
“是您过分。”连戚稳了半晌,才在她身后站直,平缓了粗重的呼吸。
江晚儿伸出另一只手按在被咬伤的位置,虚弱地靠在他腰身和胳膊地缝隙里,哭唧唧地保证:“往后除了哥哥,不会站在别人身后了。”
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翘起的几根发丝上,不轻不重地帮她按摩:“嗯,也不要偷听。”
江晚儿乖乖点头:“嗯,听哥哥的。”
连戚这才将一直紧抿地嘴角提上来,轻轻帮她按压刚才被他咬过的肩胛:“疼么?”
这时候不卖惨还等什么时候?
“疼的。”
连戚按揉的力道又减轻了些许,有些愧疚看着她:“是臣的错。”
江晚儿蝶羽般的翅膀扇合了两下,学着连戚半垂眸的样子藏下自己的小雀跃:“那哥哥受罚?”
连戚嗯了一声,镜子里看她:“好。”
江晚儿知道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才抬起头看他:“都可以么?”
连戚眉头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氤氲的盥洗室,连戚穿着一身亵衣坐在浴桶里,身体僵硬。
江晚儿用绑带把衣袖拉起来,拿着帕子走上前,小脸儿俏红,手指还有些颤抖。
但输人不输阵,嘴上不老实:“哥哥每次……都穿的好好的……我也要……”
尽管她话说的断断续续,但是连戚听明白了。
为了克制自己,他每次都没有解开过衣衫。
她这是心存不满了。
但是他的身体……
连戚水下的拳头握紧,额头青筋微凸。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不在意自己的缺陷。
唯独不想面对她。
江晚儿脚步顿了下,捏着被水浸湿的帕子环上他的脖颈,脸颊在他滴水的侧脸上摩挲,认真又坚定地在低语:“哥哥,我早谙世事,会为自己负责,确定一直馋哥哥……的手。”
连戚直接被她气笑了,这种时候,也只有她还能这么闹。
将握成拳的手在水下松开,拿出水面覆盖在江晚儿的白嫩的手上:“给您。”
您想要的,这世上有的,所有美好,臣都给你。
而您,归臣。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所有美好都归你,你归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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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鸳鸯不羡仙⑥
两个字。
江晚儿却奇异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眶微红。
不是被连戚“欺负”时候的红。
是心疼,是——感激。
她的哥哥曾经被她弄丢了, 找了很久没能找回来。
被骗上花轿的时候她都没太难过,只是想着那么多嫁妆。
因为她的那份悸动早在很多年前就跟着失踪的神仙哥哥一起丢了。
丢在那年的阳春三月,丢在了空无一人的土地庙……
所以嫁给谁都可以,她决定不了,也不会难过。
但是当眼前的人和过去一点点重合的时候,她不知道都多感激。
什么样子都没关系。
你都是我的神仙哥哥。
小心地为他取下头上束发的玉冠,江晚儿一寸寸给他清洗墨色的长发。
连戚的头发长得特别好, 发量不算很多, 但也不少,被放下来的时候如上好的油亮墨缎铺满了整个木盆。
连戚仰靠着浴桶闭眼假寐,任由她那双小手不怎么熟练地在他发丝间穿梭, 甚至还笨拙地想要帮他按摩。
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很满足。
江晚儿终是最后也没能提出原本一时兴起的要求,宽肩窄腰她忍了,腰腹上那漂亮的肌肉线条她也忍了, 可是那一根根从多年前就入了她眼、进了她心的筋骨修长的手指……
忍不了,是她输了!
落荒而逃的时候听见连戚低低的笑声,险些在不高的门槛上绊了个跟头。
有贼心,没贼胆,她太难了!
等到连戚收拾好再进寝宫的时候,江晚儿趴在床榻上看话本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地龙还在烧, 所以屋子里到处都是暖融融的。
连戚看着她那双玉足翘啊翘,本就柔和的眉眼更是软的能沁出水来。
捉住她的脚腕放进衾被里,连戚坐在一旁将她拥住,在她又羞红的脸颊亲了一下。
连戚有些好奇:“太后娘娘一直这么容易脸红么?”
江晚儿闻着他身上沐浴的清香, 因为放松,姿态显得有些慵懒,娇糯的声音带与之不符地娇蛮:“才不是呢!我最多会因为害怕吓得脸色惨白,什么时候红过脸?嗯……除了哥哥。”
连戚拥着她的手臂收紧:“嗯,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