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果然心虚了
“阿铭,你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啊!”
霍雅凤正准备上来给小两口送水果,恰好碰见了行色匆匆下楼的何斯铭,对着他大声唤道。
结果何斯铭这留下一个背影。
纳闷之际,苏允也从卧室里出来。
“阿允,他这大晚上的是做什么去了?”霍雅凤疑惑问道。
苏允脸色并不好看,沉沉地盯着何斯铭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听到霍雅凤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她抿了抿嘴唇:“说是公司突然有事,要开个临时会议。”
霍雅凤皱眉:“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处理啊,这孩子真是的……”
“现在公司就他一个主心骨,事情多也正常。”苏允违心地替何斯铭打起了掩护,顺势转了话梢,“妈,这山竹看起来好嫩。”
霍雅凤也没多想,说道:“哦这山竹是下午刚运过来的,新鲜着呢,又嫩又多汁,你来尝尝。”
苏允拿起尝了一口:“还真是呢!”
随后又跟霍雅凤心不在焉的聊了两句,她才说要准备休息了。
灯一关,躺在床上。
自从何斯铭离开后,她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不安的感觉蔓延至全身,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后面给他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当“出轨”这个词窜入脑海中时,苏允被吓了一跳,身体都抖了一下,完全无法将这个词跟何斯铭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明明他们这段时间相处得这么好。
他压根儿没有理由要这么做。
难道男人真的跟苏大宝一个样,任何人都逃不掉吗?
脑子里思绪纷乱的,越深入想一分,心就越痛一分,不知不觉,眼皮沉沉的,便睡过去了……
……
第二天醒来,何斯铭仍旧没有回来。
霍雅凤问起的时候,她也只能尴尬地说:“他昨天凌晨才忙完给我发消息,说就睡在公司了。”
“害,这工作忙,也不是这么个忙法呀!”
“妈你别担心了,他知道分寸的。”苏允宽慰道。
可心底,又何尝不是这么觉得呢?
况且是不是真的在忙工作还未可知。
“阿允,你是个好孩子,可得多帮我看着点他,提醒他别把身体熬坏了。”霍雅凤叹了口气,也是无可奈何。
苏允闷闷地应下,心里五味杂陈。
后面几天,何斯铭不是回家特别晚,就是压根儿不回来。
苏允每天去月河摆摊,忙活一晚上,也没有精力等到这么晚,于是两人的作息时间都是岔开的,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
可是,就在这些天里。
苏允发现何斯铭换下来的衣服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淡淡的,并不劣质。
她拿着那件有味道的衣服,冷静分析。
如果是工作应酬,有些老总往何斯铭怀里送陪酒女人,也不大可能。
一是何斯铭有洁癖,压根儿不会让那些陪酒女人接近自己,二则是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不会那么淡却清冽。
明显就是高奢品牌的独家香水。
怀疑一旦开始,再怎么克制下去,罪名都成立了。
终于,在某天晚上,两人碰上了面。
餐桌上,气氛有些诡异。
刘妈是个有眼力见的,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二,连忙开口缓和气氛:“少爷都好久不回家吃饭了,太太知道少爷今天要回来,高兴得很,还亲自下厨做了两道菜呢!”
闻言,何斯铭神色一顿。
抬眸看向对面闷头干饭的女人,眼神有些复杂。
“抱歉,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
良久,他才憋出这样干巴巴的一句话。
苏允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似笑非笑地问:“真的是因为工作吗?”
随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非常有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
何斯铭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怎的,对方如此犀利而灼热的目光,让他下意识别开了眼睛。
“嗯。”
呵,果然心虚了!
他的反应更加断定了苏允心中的猜想。
苏允心里堵得难受,直接化悲愤为食欲,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太太!您慢点吃,没人跟您抢!”刘妈见状,惊呼一声,连忙劝阻道。
苏允却对此充耳不闻。
于是刘妈也不好动手阻拦,但是她看向那边毫无反应的何斯铭,总觉得太太跟少爷之间,气氛莫名请教怪怪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一个下人也不敢妄加揣测,更不敢多嘴问。
吃完饭后,苏允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何斯铭盯着她娇小的背影,心底不自觉涌起一抹愧疚感。
苏允关在房间里一晚上,终于把气儿捋顺了,准备好好跟何斯铭谈一谈。毕竟自从她嫁过来,就从来没有想过离婚。婚姻还是要两个人好好经营的,不沟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何斯铭,我要跟你谈谈。”
苏允推开书房的门,直接表明来意。
彼时何斯铭正在同电脑里的人开跨国会议,一口流利磁性的英文戛然而止,被打断后他也没恼,简单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视频。
他合上电脑:“苏允,你说,谈什么?”
见他如此坦然的模样,苏允突然就没了勇气。
如果是她误会了呢?
那两人之间岂不是无端生了没必要的嫌隙?
苏允走上前,却突然转了个话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这几天工作太忙,妈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别让你熬出病来,毕竟我是你的妻子。”
何斯铭在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淡笑道:“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不要有事瞒着我。”
“什么?”何斯铭轻轻拧眉。
苏允舔了舔嘴唇,佯装出难过的模样,心里一边敲着小鼓,面上一边委屈道:“就是,你总是不回家总有些人说我们夫妻间闲话的,虽然我很信任你,但是毕竟……苏大宝以前那样对我母亲,我终究心里还是有点膈应的。”
末了,她小心地试探:“何斯铭,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