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反应(下)
"来人,给朕传旨云南巡抚以及黔国公府,废黜沐启元世孙身份,将其押解进京,听候处置。"
望着通政司刚刚呈上来的奏报,朱由校脸色铁青,有些气急败坏的朝着身旁的王安吩咐道。
朱由校原以为世镇云南的黔国公府应与寻常勋贵不同,却没想到居然也是一丘之貉。
这黔国公世孙居然敢纵奴行凶,当街强抢民妇,此等恶劣罪行,即便是黔国公世孙的身份也护不住他。
事实上,若不是因为忌惮黔国公府世镇云南,对于稳定云南局势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朱由校都想将沐启元赐死。
无论在哪个朝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倘若不是朱由校在位,似这等小事,恐怕都不会传至京城。
相比较世镇云南的黔国公府而言,一个平民百姓的性命,有些太过于渺小了。
"皇上,您消消气,别气出个好歹来。"
"黔国公府毕竟不同寻常,不若将外朝诸位大臣一同召来,一起商议出一个得体的办法。"
见得朱由校如此暴躁,王安连忙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小心翼翼的开解着朱由校。
那黔国公府地位何等超然?远不是昔日南直隶的魏国公府以及北京城中的成国公府可以相提并论的。
虽然黔国公府所能执掌的兵力远不如昔日镇守南京的魏国公府,但是云南不比南京,境内势力错综复杂,朝廷对于那里的掌控力极低,许多事情都要仰仗黔国公府出面调和。
与边境安危相比,似强抢民妇这等小事确实有些不太够看。
"荒唐。朕就不信没了黔国公府,朝廷就镇不住云南境内的那些土司了。"
朱由校没有理会自己心腹大伴有些语重心长的劝说,反而是愤愤不平的说道。
根据云南巡抚闵洪学上奏,此事已在昆明城中引起轩然大波,倘若朝廷对此事不闻不问,定然会导致朝廷的威信进一步降低。
更何况,他并没有针对整个黔国公府,仅仅是针对沐启元一人而已。
朱由校对于在原本历史上,护持南明永历帝朱由榔奋战至最后时刻的沐家其实是极有好感的。
末代黔国公沐天波,年少袭爵,在明朝灭亡之后,拒不向明廷投降,并在兵败之后,追随南明永历帝朱由榔流氓缅甸,在咒水之难中,身死殉国。
见到朱由校态度如此强硬,王安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苦笑。
若是黔国公府中的寻常子嗣也就算了,废为庶人也就废了。
可那沐启元乃是得到朝廷敕封的黔国公世孙。
昔年他的父亲沐叡,便因为武定府土酋阿克叛,攻打会城,胁府印而去,而被论罪下狱,不久之后就死在狱中。
眼下朝廷又要废黜沐启元的世孙时分,试问眼下的黔国公沐昌祚心中会作何感想?他岂能善罢甘休?
"不要犹豫了。即刻给云南巡抚传信,令其听命行事。将沐启元押解进京。"
见到王安迟迟不去传令,朱由校脸上逐渐涌现出了一抹不耐烦,再度朝着王安催促道。
"奴婢遵旨。"
见到朱由校已经下定决心,王安也不再做他想,干脆利落的躬身领命。
作为可能是最熟悉朱由校脾气秉性的人,他深知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事却极为认真。无论什么事,一旦下定了决心,谁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定。
"去吧,大伴。相信朕,无碍的。"
望着脸上有着一丝愁容的王安,朱由校声音中也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主动的安慰起王安起来。
他自然知晓,王安并不是真的包庇沐启元,而是从大局出发,为他着想。
王安听闻朱由校的话语后,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朝着天子轻轻的颔首。
不过还未等他转身离去,自暖阁外面便再度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陛下,通政司最新奏报,云南黔国公府所上。"
一名神色有些慌乱的小太监手中抓着一封被桐油紧紧包裹住的奏折快步走进了暖阁之中,随后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朝着朱由校说道。
"呈上来吧,朕倒要看看黔国公有何话说。"
朱由校闻听是黔国公府所上的奏折,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子不教,父之过。
沐启元将云南祸害的乌烟瘴气,弄得天怒人怨,这黔国公沐昌柞与其母也有不可推卸的作用。
朱由校甚至能够猜到,定然是因为早年间沐叡因罪下狱,出于对自己儿子亏欠的心理,黔国公沐昌柞才会对沐启元疏于管教,纵容其为非作歹。
闻听朱由校的话语,王安连忙将那封奏折从小太监的手中接了过来,并恭敬的递给了案牍之后的朱由校。
并不住的祈祷,这黔国公可千万不要摆不平自己的位置,仗着自己世镇云南的缘故,便威胁天子。
许是因为奏报比较短的缘故,仅仅数息之后,朱由校便将那封奏报轻轻放下,脸上有着令王安捉摸不透的表情。
不过只要朱由校没有大动肝火,就说明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皇上,黔国公府可是上书为世孙求情了?"
迎着朱由校有些深邃的眼神,王安压住心中的不解,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
出乎王安的意料,朱由校缓缓的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令王安颇为意外的答案。
黔国公府居然没有为沐启元求情,那他在信件之中又说了什么?才会令天子露出此等捉摸不透的表情?
许是朱由校察觉到了王安内心的想法,仅仅愣了片刻,朱由校便主动给出了一个令王安惊掉下巴的答案。
"黔国公沐昌祚主动上书请罪,不但请求削去沐启元黔国公世孙的身份,而且还向朕请求,将沐启元赐死,以正国法。"
在王安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中,朱由校微眯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也没有料到,黔国公沐昌祚居然是此等态度。
"皇上?这是何意?倘若赐死沐启元,那黔国公府该由何人袭爵?"
王安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才是问题所在,黔国公沐昌祚已然老迈,其子沐叡已于前些年死在狱中。若是沐启元也被赐死,那世镇云南的黔国公府该由何人继承?
"黔国公向朕上书,请保留黔国公封号,待到其曾孙沐天波成年之后,由其袭爵。"
朱由校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复杂的说道。
他终于知晓了,为何末代黔国公是沐天波究竟是何人子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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