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白素贞的迷惘
“嗯，我知道了。你看，没有神仙帮助，它们还是能够活下来。你好好帮你白姐姐做事，今天的患者会更多。”
听了王彦章的话后，姜离并不觉得奇怪，笑着回道。
但是，对于王彦章来说，就足够让他震惊了。
而姜离的话，也让他若有所思起来。
有些东西，从绝望到有希望，再到获救，让王彦章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些他原本相信的东西，现在开始怀疑起来。
“公子，我看到几个城里寺庙的和尚也跑来求药，还有城隍面的庙祝！”
第三天的义诊过后，姜离这周围已经快成了一个小城镇了。
这个时候，最早开始过来的患者，已经陆续康复。
姜离培训了十几个人，然后分成白夜班照顾那些还没康复的患者。
同时，也把自己这周围布置的更合理起来。
还安排了几个少年混在人群中，注意观察那些过来求诊的人，王彦章就是这群少年的领头人。
王彦章开始还不明白姜离为什么这么安排，只是看到那些和尚和庙祝后，他就明白了。
这些人利用神的名义，在城里囤积了不少药，需要昂贵的费用才施药。
他们现在跑过来，显然是想知道姜离他们用什么药救人，到时他们可以把这些药抬高价格。
而他们背后的神仙，只是看着一切发生，什么都没做！
“嗯，看着他们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
姜离听后，笑着回道。
跟许仙那边不同，过来姜离这里求诊的患者，除了康复后才会回去，治疗的时间其他都留在这里。
所以姜离用什么药，谁也不知道，但是很有效果。
不论是重症患者，还是一般患者，过来后一天都能脱离危险期或者明显好转。
对于城里的某些人来说，他们自然就坐不住了。
许仙再厉害，他只有一个人。
而且，跟城外的这个新来的大夫相比，处理速度也不够快！
金华城的大户和官员，他们也不是一个人，还有家属等这些。
靠许仙一个人，自然忙不过来。
现在城外又跳出来一个厉害的大夫，他们的心思自然又活了起来。
只是，姜离竟然不进城，而是在城外治病，对他们来说，这就有点麻烦。
“这些人真坏！”
正在忙碌的小青知道这些后，有点生气的回道。
她觉得，这些人应该就要被杀干净才行。
那些庙祝也好，寺庙的和尚也好，个个油光满面，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出家人和庙祝。
而他们背后的神仙，竟然能够容忍这些人乱来？
别的百姓如果不敬神仙的话，他们随时都能惩罚，甚至还搞个瘟疫什么的。
而这些人，他们居然能容忍了。
竟然还能扯什么大道理，什么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这不是乱扯么？
这一刻，连小青对所谓的神仙，也开始怀疑起来。
跟姜离接触的多了，这些事情见的多了，好像最容易跟着改变了。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需要多想。
看看那些过来求治的百姓，很多原本都是各个神仙的忠实信徒。
但是，只是被姜离治疗后，跟他们说了一些东西后，他们都开始怀疑了。
他们因为别人的错遭受瘟疫之灾，那些神仙也好，给他们做事的人也好，并没人伸出手来帮他们。
甚至，他们还会趁着这个时候敛财，让这些百姓自生自灭。
而姜离教的那歌，也是让很多人开始接受。
因为，他们现在除了姜离来救他们，就没人来救他们了。
而姜离救他们的前提，是让他们自救。
怎么防范瘟疫，怎么提高自己身体的什么抵抗力，怎么加快恢复。
学会了自救，才能获得活下去的机会。
这些，不仅在基地这边有说，还会让这些人口口传给更多的人。
“人心难料！”
白素贞听了小青的话后，叹了口气回道。
难怪公孙九娘告诉她们，人心最复杂。
她们想要在人间好好生活，最少也得明白这些才行。
“这人心，不应该说是那些神仙纵容的么？这些人就在他们的祠庙里面乱来，他们享用了香火之时看不到这些么？”
“再说了，那瘟神一样享用了香火，他还不是不时给人间带来瘟疫？他良心不痛么？”
“还有那些神仙，他们享用了人族的香火，是不是该做点事情？如果觉得香火不够，可以直接说嘛。不要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听了白素贞的话后，姜离立刻反驳道。
他知道，白素贞对神界很向往，对菩萨什么的也很尊敬。
而且，她的仙缘还是菩萨指点。
但是，眼前的这些，就是那些所谓的神仙弄出来的！
无论瘟疫，还是那些贪心的和尚和庙祝这些，都跟他们有关。
如果说他们不知道，谁信？
“呃……”
被姜离直接说穿，白素贞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因为，姜离说的这些，正是她现在所疑惑的问题。
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而已。
同时，这个问题也影响到了她的心境。
她苦苦追求的成仙去神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有什么意义？
白素贞自己不敢，也不愿意揭穿，所以才会那样跟小青说。
但是现在，姜离根本就没跟她反驳的余地，直接就拆穿了，让她忍不住愣住，然后叹了口气。
这世道，这神仙，好像都变成自己看不明白的东西了。
对于她这种一心修行的妖来说，她的思想中只有善应有善报，恶就必须恶报。
是非要分明，这样才正确。
但是，人间也好，仙界也好，并不是这样。
“搞到药方了，我们可以把这些药的价格抬高。现在金华城，医馆的药材都没我们多，这次正好大挣一笔了！”
王彦章听了姜离的吩咐后，只是盯着那些人，并没做任何行动。
他知道，姜离既然能算到这些人的行为，肯定就有对付这些人的手段，所以他倒不担心这些。
此刻，听到这些人说拿到姜离的药方后，他的神色越发古怪起来。
因为，他知道，姜离根本就不开药方的！
治疗瘟疫的药，其实都已经开好，只需要煎熬喂药就行！
不同程度的病人，有不同的汤药。
现在就是一般人，看到姜离和白姑娘给出来的诊断结果，都知道从哪里找药给患者喝。
哪个药不够了，他们就找小青姑娘再去煎药就行。
这也是这里处理患者速度快的原因之一。
而这些人拿到的药方，不过是姜离随便写出来的东西。
有没用，王彦章并不知道。
但是，这些人肯定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