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煦,你被戴了绿帽
“阿煦啊。”
“嗯?”
凌煦应了一声,并没有抬头。
“那个……”铁牛憨憨的抓了抓脑门,神情纠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他原本都已经忘了,可是刚才吃了顾菱做的馒头之后,才想起昨晚看见的事。
今天顾菱会好心做馒头,定是因为心虚。
阿煦是他的好朋友,他不能让他蒙在鼓里。
“什么事?”
凌煦还是没有抬头。
他看着已经被自己吃了一半的馒头,嘴角抿了抿。
这馒头确实比他做的要好吃多了。
“阿煦,你答应我,一定不要激动,要冷静。”
铁牛叮嘱了一声,便将自己认为的事实说了出来,“你被戴了绿帽。”
凌煦眉头一皱,“什么?”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铁牛变得激动了,“昨晚我不是帮我表哥搬家回来晚了吗?我亲眼看见顾菱和杨大柱两个人抱在一起。”
当时他就想冲上去质问,但没想到等过去时,两人已经不见了。
肯定是去其他隐蔽的地方鬼混了。
“杨大柱?”
凌煦并没有多大反应。
“对,就是我们村的那个杨大柱,阿煦,顾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这次好心给你做馒头,定是因为偷人而心虚。”
铁牛愤愤的开口,粗狂的脸因为生气涨的通红。
“哦。”
凌煦咬了一口馒头,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哦?
铁牛瞪大眼,不可置信。
虽然他是不希望阿煦为了那种女人而激动,但现在也太平淡过头了吧。
“阿煦,你不生气吗,那个女人给你戴了绿帽啊。”
铁牛无法理解凌煦的心思。
就算阿煦对顾菱没有好感,但两人怎么说也是夫妻,现在顾菱偷人,岂不是不把阿煦放在眼里吗?
“她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顾菱的事情,凌煦压根不想管也不想听。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两年后的秋闱可以获得第一名,这样也不负娘对他的期望。
……
顾菱吃完早饭,将锅碗刷了之后,便背着箩筐上山了。
前两天下了大雨,山上的空气很清新,带着一股青草的香味。
一路走来,顾菱采了不少的野生菌菇还有木耳。
与此同时,凌煦已经到了镇上。
他将抄好的书交给私塾的胡夫子之后,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铁牛回来。
路上的行人匆匆,十分热闹。
凌煦静静的坐在这里,像是与整个世界都隔绝了,只剩下他一人。
凌煦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腿。
半年多前,他带着重病的母亲准备去邻国求医,无奈母亲坚持不住,途中就已经去世了。
而他,也因为不小心,坠落悬崖。
好在命大,只是摔断了腿,性命无忧。
当时,凌煦遇到了顾德望,被他所救。
他原以为运气好遇到了好人,没想到竟被以救命之恩要挟,娶他的外孙女。
自那以后,他的人生就一片黑暗。
**
另一边,顾菱下山之后,也来到了镇上。
这次在山上摘的菌菇和木耳都很多,她和凌煦两个人也吃不完,放久了就不新鲜了,便拿出多余的来换一些其他的菜。
刚到街上,就有一个中年妇人过来了。
“姑娘,你这木耳真不错,我用番薯和萝卜跟你换怎么样?”
“可以。”顾菱将箩筐取了下来。
不一会,又来了几个人拿着自家种的蔬菜来交换,小半筐的木耳和菌菇很快就全都换完了。
背着满满箩筐的蔬菜,顾菱来到了米铺。
“老板,给我五斤大米。”
“好嘞。”
老板的动作很利索,用麻袋装了五斤大米放进了顾菱身后的箩筐里。
**
“砰”
米铺对面,一名中年肥胖男子倒在了地上,正是这个小镇的大财主,杜老爷。
他痛苦的揪着胸前的衣服,嘴巴大张着,脸色涨的通红,像是喘不过气了似得。
随行的下人吓了一跳,“老爷,老爷。”
喊了几声见自家老爷没反应,连忙朝着旁边的医馆跑去。
很快的,便领着中年大夫赶了过来。
“大夫,你快看看我们老爷,突然就这样了。”
大夫弯下腰,仔细检查着杜老爷,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大夫,怎么样了?”
下人紧张问道。
是他陪同老爷出来的,若是老爷出了事,他肯定完蛋了。
大夫神情很是凝重,“杜老爷的情况很是怪哉,脉象只是有些急促,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因为他是哮喘,把脉是把不出来的。”
顾菱走了过来。
她疏通了围观的人群,让杜老爷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哮喘?”
第一次听到如此陌生的字眼,大夫很是不解。
顾菱也没有解释的意思,问,“有没有银针?”
“有的。”
大夫反应过来,便从怀中将一副银针拿了出来。
顾菱挑选了两根最长的银针,扎进了杜老爷脖子的两边。
紧接着,又选了两根中等的银针,扎进了太阳穴两边。
最后拿了一根最短的银针,扎进了他的人中处。
“姑娘?”
大夫惊呼了一声。
人中的地方可不能随意用银针扎啊,那可是致命的。
顾菱没有理会他,捏着扎进人中的那一根银针,轻轻旋转着。
下一刻,奇迹出现了。
原本还很痛苦的杜老爷神色渐渐缓和下来了。
……
不远处,凌煦依然等在私塾外。
他可以看见前方有一群人围在那里,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凌煦淡漠的收回目光,静静的等待着。
“哐当。”
靠在墙上的拐杖被人踢倒了。
凌煦弯腰,刚准备捡起时,一只脚踩在了拐杖上。
“死瘸子,你的拐杖砸到我了。”
凌煦抬头,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吊儿郎当,飞扬跋扈,一副小混混的模样。
是这个镇上的混混,马蜂。
“抱歉。”
不想惹事,凌煦淡淡的道了歉,可对方的脚没有移开的意思。
“道歉就行了吗,你的拐杖砸伤了我,就一定要给我赔偿。”马蜂双手环胸,右腿不断的抖着,十足的痞子模样。
他看这瘸子在这坐了很久,一副老实的模样,一定能敲一笔。
“是你先将我的拐杖踢倒的,而且,拐杖也并没有砸到你。”凌煦淡漠的陈述着事实。
马蜂原本以为这是个好欺负的人,没想到居然还敢还嘴。
他愤怒的揪起凌煦的衣领,“死瘸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赔偿,我就打断你另一条腿,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