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戏要上演了
精致小巧的白骨瓷碗中，菜肴被吃得干干净净，曲西棠挽起耳边的碎发，唇边的笑意深了一些。
见他放下筷子，才轻声开口询问:“程婉莹让我监视你，你打算怎么办？”
男人如雕刻过一般立体的五官，因为灯光折射的原因，性感的下颚线条藏在阴影之中，漂亮却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垂。
半响，他冷声道：“既然她这么着急，就陪她玩玩。”
“也好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究竟会鹿死谁手。”
明明是漫不经心轻呵出的一句话，被祁墨寒说出来，偏偏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连曲西棠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男人，隐藏的可真是深！
此刻，她竟无比庆幸自己没选择和他做敌人。
几场小雨过后，别墅后院喷泉旁的玻璃花房中的花，争相开放了许多。
一朵朵娇艳欲滴，带着清晨的露珠，让人看了，只觉心情大好。
曲西棠坐在法式风格的沙发上，端起一杯热饮，微微饮了一口。
一件纯白色缀着荷叶边的白色长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长发落在肩膀，远远望去像是被精修过的照片一般，美得惊心动魄。
“少夫人，少爷又出门了。”女佣端起描绘着大多花样图案的进口茶壶，为曲西棠蓄满了杯子，低着头小声汇报道。
“知道了。”曲西棠摆弄完手边的花，才拿起手机给程婉莹又连着发了七八条消息。
杯子里的茶水热气袅袅，裹着花香闻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曲西棠发完消息，扯了扯嘴角。
好戏要上演了！
一连几天都收到短信的程婉莹，如临大敌。
要知道，祁墨寒几乎大门不出。
近几年，也不过是前段时间陪着曲西棠去看了看老爷子。
好好的，突然这么频繁出门。
难不成，是在为接手祁氏集团做准备？
“夫人，已经锁定祁少爷的位置，要不要跟上去？”身侧的保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头蜿蜒至下巴，瞧着凶神恶煞。
“跟上去？”程婉莹透过化妆镜斜眼看了一眼男人，冷笑一声，“一连跟了三天都把人跟丢了，到现在还没摸清楚他究竟做什么去了，一帮废物！我养着你们吃干饭来了！”
她越想越气，随手抓过化妆台上的水乳砸在地板上。
“这个祁墨寒！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安排车，我要亲自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程婉莹没好气地开口，五官因为愤怒扭曲，连带着妆容都多了几分狰狞，犹如淬了剧毒的双眸，像极了能够轻易取人性命的眼镜蛇。
她以为自己是螳螂捕蝉，却忘了后面有句话是黄雀在后。
如今这副局面，皆在祁墨寒的掌握之中。
穿梭在市中心路口的加长版林肯，副驾驶的管家，透过后车镜察觉到异样，低头瞥了眼手机短信，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
“少爷，鱼已经上钩了。”
“按原计划进行。”
金色的光，穿过玻璃映的男人发丝都在发光。
即使戴着面具，凭着流畅的轮廓也让让人抑制不住幻想。
正在闭目养神的祁墨寒，缓缓睁开眼睛，疏离和冷傲让司机下意识移开眸子。
“转道去老宅，好久没跟老爷子一起喝过茶了。”
提前得知孙子要来看自己的祁天城，高兴的红光满面。
早早就让人备下了上好的茶叶，坐在前廊庭下的雕花梨木椅子上，晒太阳等着。
“最近和孙媳妇怎么样？”老爷子将茶水一饮而尽，乐呵呵地问道。
他将祁墨寒肯出门的改变，都归功于曲西棠。
见祁墨寒思索着什么不吭声，祁天城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抓紧时间赶紧生个大胖小子，好让我老爷子也跟着高兴高兴！”
话音刚落，只见管家面色凝重，急匆匆地走到祁天城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祁老爷子脸色骤变，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面上，怒意难遏。
“混账东西！居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打电话告诉她！马上回来，不然，就永远也别想再踏进祁家的大门了！”
管家对着二人微微鞠了一躬，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不过十分钟，管家就领着急匆匆的程婉莹，和面色淡然的祁墨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程婉莹十分狼狈，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好，肩带露出一半，头发凌乱不堪，脸色微微发红，轻喘着粗气。
任谁都看得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爸……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程婉莹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忙不迭整理着衣服，声音宛若蚊嘤。
“你还有脸问我找你有什么事？！祁家的脸，都快要被你丢完了！！”
祁天城胸脯剧烈浮动着，手扶着桌子，大口喘气。
“老爷，不要伤了身体。”管家站在他身旁替他顺气。
老爷子雷霆之威不减当年，做贼心虚的程婉莹，本来还想为自己狡辩几句。
不想祁老爷子直接丢出一打照片在桌面上。
照片中的女人，赤身裸体，身旁围着好几个身材精壮的夜总会头牌小白脸。
即使有马赛克遮盖，也挡不住那股糜烂的气息。
程婉莹一眼就看出了，那照片上的人，就是她自己。
“你知不知道这些照片现在在网上传的人尽皆知？！！”
“我，我……”
铁证面前，程婉莹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结结巴巴半天，眼珠子一转干脆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您真的这么耐不住寂寞需要人陪，也要谨慎一些啊！”祁墨寒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祁家如何自处。”
他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珠玑。
“你！”程婉莹愤恨地瞪了一眼祁墨寒，气得发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发展现在这个局面。
还是被管家的电话吵醒，她才发现自己光溜溜躺在夜总会顶层隐秘包厢的大床房上。
身边还有好几个成人用品……
“爸，我真的没有……当时我想要出门参加一场宴会，路上遇到墨寒想跟他打招呼，谁知道刚下车就被人迷晕了……这些照片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事已至此，程婉莹如果还不知道这件事是祁墨寒手笔的话，她就白活这么久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如何让老爷子不那么生气。
想着，她声泪俱下地跪倒在地，哭着上前要去拉祁天城的衣角。
对于他们这种豪门世家来说，这可是天大的丑事。
“是吗？这么巧？我这样少出门的人，一出门就被你遇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跟踪我呢！”
祁墨寒唇边的弧度深了些，笑的却让程婉莹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怎么会，我怎么会跟踪你，就是巧合。”祁墨寒笑的程婉莹心里发慌，硬着头皮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