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小儿科
“那你们刚刚说的那位宁先生是……”。
刘畅怔了一下,不明白既然是市首背后新老势力迭代的交割,为什么又会扯到一个陌生的名讳。
提及宁先生,那位何管家的脸色变了变。
最终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小兄弟,既然白先生都已经跟你开诚布公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最早的时候,这昌泉市的市首原本就属于宁家”。
“宁先生和孙老在当年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话罢,何管家又是苦笑了好几声,连连叹气;
“宁先生是个高人,而且他性子淡泊名利,其实对市首这个位置,宁先生本身就没什么欲·望”。
“只不过当时宁家强迫宁先生上位与孙老争夺”。
“两人不仅在职场针锋相对,在情场上也是敌手,最终二人同时喜欢的那个故人,选择了宁先生”。
“因为抱得美人归,也是心中有了所爱,宁先生选择了让出市首这个位置,只不过当初二人还有个约定,倘若有一天孙家后继无人,孙老希望宁先生能够回来执掌大局”。
“可惜……”。
可惜?
刘畅看了一眼何管家。
旁边的白晋轩这时候也是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可惜,宁先生的爱人在几年前便是去世了,而且还是因为孙老的缘故,被仇家找上门去报复”。
“那些盯着孙老的人都清楚孙老心中真正惦记的是何人”。
“最后,也可惜了那位”。
这还真是无妄之灾。
这么说起来,孙老的原配妻子倒是也挺可怜啊!
孙老孩子孙三金都成年了,他老人家的心中竟然还一直惦记着当年那位小姐,不得不说,这孙老也算得上是位情种。
“在妻子去世之后,宁先生也是彻底跟孙老断绝了来往,毕竟,无论如何,是因为孙老的缘故,那位小姐才惨遭牵连”。
“只是宁先生和孙老的交情依旧在,但是因为妻子的惨死,宁先生的心中始终有一层膈应”。
两人都不是小孩,恰恰相反还是位高权重的存在。
两人心中肯定皆是清楚,那位小姐会惨死,其实孙老也相当痛苦,那也并非是孙老本意,而是无妄之灾。
刘畅眼前一亮,似乎是听出了什么,看了一眼白晋轩;
“所以,你说的那种酒,其实就是……”。
“不错,那竹叶青就是那位小姐最后在当年和宁先生离去之际,留给孙老的信物,当初他们三人把酒言欢,祝彼此前程似锦”。
“那位小姐一共就酿制了十瓶竹叶青”。
“其中九瓶当天就喝完了,只给孙老留了一瓶当成一个礼物,可惜,小姐去世之后,宁先生其实也有打来电话想要索要那瓶竹叶青,我们孙老一直都没同意”。
“那是孙老最后的念想,其实也是宁先生最后的念想”。
何管家接过白晋轩的话茬继续说完。
刘畅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瓶酒竟然有如此价值!
能够让身为市首的孙老茶饭不思。
其中不仅仅有着这瓶酒本身潜在的内敛价值,甚至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逝去的佳人和两位大佬的青春。
承载的是二人一份回忆和往昔。
刘畅长舒了一口气;“这样说起来,如今最后一瓶竹叶青也被孙老失手打碎,所以你们想要请宁先生出山的最后筹码也没了”。
“不错,但是孙三金这个人眼红势力,而且城府极深,背地里不知道这些年仗着孙老的身份在外面圈了多少钱”。
白晋轩冷笑了一声;“这小子的狼子野心,是个人都能瞧见”。
“昌泉市虽然并非华夏的中心,但是昌泉市对于整个华夏的意义却是颇为重大深远,如果让孙三金这种人上位,或许很多当年已经被平息的争端又将重演”。
何管家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白晋轩和何管家同时脱口而出。
“所以,绝对不能让孙三金上位!”。
话罢,刘畅也是从两人的眼底看出了几分决绝。
白晋轩又是拍了拍刘畅的肩膀;“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来找你帮忙的原因了,孙三金虽然狼子野心,可是背后支持也不少,孙老年迈体弱,再加上多年归隐和当初因为那位小姐陨落之事的内疚”。
“已经不谙世事许久”。
“待得孙老下台,有能力站在这个位置上同时继承孙老号召力的,也就只有宁先生一个人了”。
“所以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请宁先生出山”。
“不惜一切代价……”。
刘畅挑了挑眉头,就在这时猛地一拍大腿;“我倒是有个好意见”。
“直接找个人把孙三金弄死不就行了?至于这么麻烦吗?”。
哗!
这话一出,旁边的白晋轩和何管家全都露出一副错愕神情盯着刘畅。
直到看的后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晋轩才嘴角抽搐着,说道;
“你以为孙三金是可以随随便便被弄死的小角色吗?而且不提别的,虽然这小子是维新派,可他总归还是孙老的亲生儿子”。
“常言道,虎毒都不食子,如果孙三金死了,你觉得孙老会干什么?我们就算是想要扶持第二个人上位,恐怕站在我们对立面的第一个人,就变成孙老了”。
这样说起来还真的确如此。
孙三金不能上位,但是他也不能出事。
如果他出事了,原本的盟友孙老反而会被推到敌对面。
“哦哦,这样啊……”。
刘畅也是悻悻的摸了摸鼻尖,没想到原来这孙三金的身份位置如此敏感,这般尴尬,这样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真就成了一个闭环。
如果弄死了孙三金,孙老就会成为敌人。
但如果让孙三金继续蹦跶,拿不出来竹叶青请宁先生出山。
最终孙三金势必会顺利上位。
现在说来,解决方案只剩下一个了!
那就是让那个宁先生出山。
只有这样,才能拿回市首的位置,而且不会引起任何人反感,各方的利益也能平衡。
“还真是棘手啊”。
“是啊,所以修复竹叶青的重要任务,就交给你了,这不仅仅是您宁先生的念想,其实也是孙老的最后念想”。
“这东西,孙老都不舍得喝,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拿出来闻一闻酒香”。
刘畅已经能够感受到了白晋轩话中的重视程度。
不过下一刻,白晋轩话锋一转,又是拍了拍刘畅肩膀,轻笑道;
“当然,你放手去做就行,无论最后成与不成我都不会怪你,起码我们好歹努力过了”。
“实在不行,我再去想别的办法吧”。
“只不过想起孙三金那混蛋洋洋得意的表情,老子就气的肝子疼”。
刘畅吧唧了一下嘴唇,这才将方才白晋轩递给自己的香烟点燃。
旁边的何管家见到白晋轩似乎完全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了刘畅身上,也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刘畅有什么能耐和本事。
不过他外貌年纪轻轻,撑死不过二十多岁,社会阅历怕是都没多少,真要提及古玩修复一道,何管家更是一肚子质疑。
可惜白先生相信他,现在也就只能指望刘畅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正当何管家满心惆怅的时候。
旁边的刘畅突然猛地抽了口香烟,呼出一口浓浓的白雾,这才开口说道;“不过,我觉得吧,如果仅仅只是需要让我修复一个酒瓶,这事情似乎还挺简单的”。
“小儿科,举手之劳罢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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