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正与邪下
“何为修正与修邪”,金刚懵懂的道。
沐惜则是心中一阵奇异,夕珞这观点倒是新颖的很。
“所谓修正是为天下大同,所谓修邪是求一己之欲,我们从初生到死亡,所经历的不过是正邪两条道,凡是修正出奇的人,是为圣人,修邪为终的人,大多堕入魔道,而正邪不修的人,多为普通凡人,而正邪修炼至极的人,或许能添闻仙道。”
炎夕珞说完,众人纷纷陷入沉思,修正容易,修邪怎么修?邪魔歪道不是应该弃之如敝履吗,夕珞怎么还说要修邪?这观点有点匪夷所思,与众人所练之道大相径庭。
炎夕珞看了一眼沐惜道:“在场诸位,以沐公子修为最好,却不知道沐公子有何见解?”
沐惜正在思索炎夕珞说的话,没想到这炎夕珞温文尔雅,不修功力的人,竟然也能对修仙有一番见解,此女确实不一般。
见炎夕珞又提到自己,沐惜憨憨一笑,自己哪里称得上修为最高,但夕珞问起也不好不答,于是道:“我之所猜,或许我们出生伊始,便是正邪同体,而自古以来,如何修正,有太多的先贤宗师为我们留下经验,可是如何修邪却毫无章法可寻,或许正是因为我们忌惮邪魔,所以才没有正视的机会,不知道如何处置邪魔,才导致我们很容易堕入魔道,或许夕珞小姐说的对,修正与修邪亦或是同为天道!”
沐惜说完,众人更是惊讶不已,自古以来,修仙路上堕入魔道的人不计其数,轻则经脉尽损,重则疯癫痴傻,甚至有些人堕入魔道,从此为世人唾弃,所以自古至今,人人谈魔变色,久而久之,魔是什么?好像已经没有了比较明显的定义,更别说修魔之法了,即便有修炼之法,谁还敢真的去修魔不成?
金刚听了两人说了半天,却是晦涩难懂,但又非常想知道答案,便问道:“惜兄,比如呢?能否举个例子”
“例子?”沐惜挠了挠头,“金刚兄,我俩都还是大半小子,没见识过市面,哪里知道这世上有什么邪魔外道,呵呵呵。”
金刚点了点,好像沐惜说的也是,但是又问道:“那,以惜兄看,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金刚一问,众人突然陷入沉思,正邪如何区分?这金刚一句话看似平平无奇,竟然一下子直击众人心底。是啊,如果我们连正邪都不能明确区分,又如何知道自己修炼的是正道还是邪道?
沐惜哑口无言,陷入沉思,是啊,正邪到底如何定义?如何区分?按照圣贤书中记载,谦谦君子,大公无私,兼济天下,慈悲为怀是为正,杀人如麻,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荒淫无道是为邪我们都知道,可是为何我们的生活中大多数人却以正道为标榜,而行邪道?这酒色犬马的五大家族,为了修仙而不择手段,高高在上的族长们,哪一个不是不怒自威,恃强凌弱,甚至荒淫骄奢呢?
修仙到底是修的什么?心境?功力?还是如夕珞所说修炼正邪两道?仙人应该是怎样的?人常说快活似神仙,神仙真的没有烦恼吗?修仙是为了什么?我们又为什么修仙?如果修仙只是为了功力更高,是否违背了修仙的本意?
我们追求正道,却屡屡行邪恶,是否我们早已经堕入了魔道而不自知?
或许众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无人再说话。
这,或许本身就是个无解的话题,亦或者说,其实大多数并不愿意去面对。
就比如,面对权利,美色,财帛,我们总能找到正道的理由来贪得无厌。
炎公子看了一眼众人道:“时间不早了,不如去我家坐坐,家父去日照山还有几天才回来,已经叮嘱我好好接待几位”,炎炎一说,众人便随炎公子往朱雀宫走去。
路上炎公子向各位介绍了大致的情况,原来红衣小姐炎夕珞是炎炎的长姐,而炎苑则是炎毅的小儿子,炎炎其实也了解自己这个幼弟似乎名声不太好,但父亲看在他做事还有分寸,不至于太过,就也没怎么管教。
而炎夕珞也说起沐惜当日在东极镇救了自己的性命,还跟沐惜解释道当时在东极镇不便说出自己的身份,希望沐惜不要见怪。
而炎炎之所以在汉陵城就对沐惜很感兴趣,正是夕珞回来之后对炎炎说起过东极镇有个少年英雄叫沐惜,所以炎炎一开始就对沐惜颇有好感,早就知道沐错就是沐惜。
另一方面,这炎夕珞一心向学,自幼读书无数,逐渐的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学问家,好多公子小姐都会不时的邀请炎夕珞去讲学,说是讲学,实际上大多数仰慕夕珞的容貌而去,还有不少是想趁机巴结炎家的,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夕珞小姐的才华还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提出修正修邪这样奇异的论调。
众人解释了一番,无极看向炎夕珞的目光更是多了几许欣赏,他早就听过炎夕珞的名声,只恨无缘相见,在无极心里,虽然第一次见到炎夕珞,但是早就喜欢上了她,今日见了,恐怕再也抹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