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意识不受控
启宁学校那边临时有事,加上她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有些事情都交给朝阳去沟通。
这天早上,启宁下楼吃早饭,碰上几日没见的赵怀西。
他有事在打电话,看见启宁后目光停留一瞬。
启宁知道他一回来肯定知道她的事情了,待会指不定要怎么说,索性拿了盒牛奶就要走。
赵怀西搁下手机叫她,“过来,我有事问你。”
“我要迟到了。”
“就几句话,耽误不了多久。”他的话中是不可抗拒的意味。
没办法,启宁捏着牛奶盒停下。
她不想主动说话,赵怀西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她额角还没拆掉的纱布,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最近出什么事了,只可惜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你的倒霉样儿。”
启宁别过脸,“有话直说。”
“你的事想瞒着是不可能,爸已经知道了,不过他要忙的事比你重要的多。他打电话问了我,说到底你和我们赵家还挂着联系,也不能被你影响,所以这件事,我可以帮你。”
启宁眼皮跳了下,狐疑地看向他,“还有呢?”
赵怀西靠着桌子,散漫随性地勾起唇角,眼角的光是轻蔑不屑的,“还有我没这么好心,我有条件,你,以后滚出赵家。”
“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爸的意思?”
“区别不大。”
他们两人一样不喜欢她。
让她留在赵家只是不得已为之。
启宁紧抠着牛奶盒,紧绷的神经达到一个顶点,又一下子泄了气,她哑声道:“好,但是还有一些情况你也要帮我处理好。具体内容我会再和你说。”
定好晚上再见面,启宁出了家门。
正巧贺显回他家,启宁站在晨光熹微的院子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很费力般咽下翻涌的心绪。
一整个白天,她都因为赵怀西那番话心不在焉、心事重重。
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她拨通赵怀西的电话,问他在哪里。
上次去的栖月路88号,那间娱乐会所是赵怀西名下的,他现在在那。
赵怀西今天有个聚会,对于启宁要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甚至就想启宁直接在这谈。
房间里那么多,启宁没兴趣把事情摊开来让所有人都听个热闹,赵怀西大概率是想让她出丑。
明知这时候忍一忍最好,启宁还是提出要单独聊。
赵怀西看了看她,随后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你不用说了,跟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事情我都替你摆平了。”
“真的?”启宁不敢信他。
果不其然,赵怀西指着桌上摆的一排酒杯,“但是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总得表现表现。”
就算他早有预备在这时折腾她,启宁也说不得不字。
何况,酒而已,已经不值一提了。
“好。”
既然存心不让她好过,这些酒自然不是那么好喝的。
喝前,启宁告诉了朝阳一声,让她过来接她。
两杯酒下肚,启宁的喉咙像火烧,一路烧到胃里。
有人起哄,有人议论,有人仿佛在看个小丑,启宁全然不在意,死死掐着掌心企图保持清醒。
一排酒在昏暗模糊的灯光下喝完,最后一个杯子是被启宁摔在桌上的,她狠狠摸一把嘴角,身形不稳了下,看向赵怀西,“可以了吗?”
之后是怎么推开看热闹的人离开房间的,启宁没有太大印象,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一手捂着灼烧的胃部,一路扶着墙到了一楼,启宁缓了两秒来确定大门的方向,随后却有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拉住她的手臂。
启宁想也不想地甩开,跌跌撞撞地融入大厅的人群。
生怕晚了一秒会被心怀不轨的人追上。
段其舟被迎面来的人挡了一下,再去追寻启宁的身影时却不见了。
他愤愤地锤了下吧台,不肯放弃地继续去找。
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启宁满头大汗地喘着气,只觉头重脚轻,下一秒就要栽倒。
她顺着墙蹲下,用力咬住下唇,力道脱离掌控,想要借此恢复些清醒。
然而她视线发蒙,一起身撞上一个人,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意识不受控,反而感觉到眼前的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拖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