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还要有兵权

平常仅有父子俩就座的餐桌，今夜因为二叔一家到来，终于显得热闹不少。若三叔牧兴城一家也在，那时家族聚餐气氛或许会更热闹温馨许多。

随着三兄弟各奔前程，类似这种家族聚餐，每年举办次数并不多。相比二叔就在城里，离家更远的三叔，若想回趟家怕是会更麻烦，单单回来路上就要花不少时间。

对刚回到庄园的二叔一家而言，看到大伯一家精心准备的饭菜，她们都吃的很痛快。跟其它官吏之家相比，牧兴业在对待家人的问题上，还是显得相对节俭。

类似这种菜肴丰盛的宴席，牧兴业并非吃不起，而是觉得经常这样吃，多少显得有些浪费。事实上，不光牧兴业如此，身为长兄的牧兴野在这方面也差不多。

平时父子俩在家吃饭，基本都是两菜一汤。跟寻常人家不同的是，两个菜当中基本会有一个肉菜。做为牧家庄的庄主，总要跟普通村民有点不一样嘛！

等妻女都吃饱喝足，喝了不少酒的牧兴业，表情感慨道：“阿宝，虽然早前大哥给我写信，有告知你的一些事。但现在我才知道，你小子近来做的这些事，很有远见啊！”

“二叔，远见谈不上。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现在平静安宁的生活。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为保家族长远计，身为牧家庄的少庄主，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吗？”

“确实！在这件事上，二叔肯定支持你。先前我跟你爹说过，往后你的事，他会全力支持。不光是他，等我回城后，也会给你三叔写信，家族会全力支持你。

但有一点，二叔希望你能谨记。凡事切不可操之过急，行事前需三思而后行。二叔知道，你虽浑噩了几年，但也算一朝开悟，但切记不可骄傲自大，明白吗？”cascoo.net

“多谢二叔教诲，阿宝一定谨记于心！”

有了牧兴业这番话，牧山河也清楚他的身份，也将由牧家庄少庄主，正式转变成牧氏家族的下代掌权人。做人做事，也要更多为家族长远发展考虑。

借着酒兴，牧兴业也跟牧山河讲述更多有关望海境内的势力情况。其中包括与牧家交好的家族，自然也有跟

。牧家不对付甚至敌对的家族。

除了这些情况，牧兴业还讲述帝国的一些情况，其中帝国南方数州督军，目前私下似乎正在搞联合自保的情况，这个消息也引起牧山河的关注。

听完二叔说的这些情况，牧山河也很直接道：“二叔，如果南方督军选择联合自保，那皇室跟朝廷肯定会兴兵讨伐吧！若南方无视朝廷，单单停止漕运便会很致命。

只是据我所知，南方各州督军实力，相比帝国北方边陲督军掌控的军队，想必还是有所差距。他们敢这样做，难道背后有什么外部势力支持或者说挑拨？”

伴随牧山河说出猜想跟分析，牧兴业也很震惊的道：“大哥，你真是生了个麒麟子啊！换做寻常人，最多觉得那些南方督军想搞个小朝廷，绝想不到他们背后有人。

事实如你所猜想的那样，南方各州商贸一直比北方各州兴旺发达。随着近年海商崛起，开始远赴其它大陆求学跟经商，他们跟外大陆一些帝国，也建立密切的往来。

眼下帝国垂垂老矣，可毕竟虎威犹存。其实不光南方那些督军，即便帝国最重视的北方重镇，那些督军何尝没点小算盘，可他们都明白‘出头椽子先烂的’道理。

别的不说，就镇守帝都的三大御林军团，要全力镇压一州叛乱，想必还是没问题。其次，即便国民思变，可依然有不少平民百姓跟勋贵豪绅，支持并信奉皇室与朝廷。

正是因为各州督军都清楚这一点，他们才选择私下联合，希望跟朝廷进行谈判，借机索要更多的自治权。但明眼人都清楚，这个例子一开，朝廷威信必将受到重创！”

做为朝廷任命的八品县丞，曾经还赴皇城赶考过的牧兴业，其实对皇室跟朝廷都保持敬畏跟尊重。可近年来朝廷颁布的所谓新政，确实让他觉得朝廷在瞎搞。

那些真正替皇帝理政牧民的大臣，大多都垂垂老矣，却依然赖在位置上，舍不得朝廷重臣跟权臣这个身份，当然还有给他们个人跟家族带来的好处跟利益。

可他们忘了，如果没有皇室的存在，或者说大武帝国的存在，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被一帮

。私心甚重的权臣掌控朝堂，这朝廷岂能令黎民百姓敬服？

尽管眼下南方督军打算自保的消息，更多处于私下讨论的阶段，其中自然也有南方督军试探朝廷底线的意味在。但帝国各州督军，都能感受到这场暴风雨迟早来袭。

如今帝国各州看似风平浪静，可谁敢保证这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从二叔这里，牧山河父子已然得知，不光望海境内的粮食变得惜售跟涨价，其它州府情况都一样。粮食变的金贵，家中有粮的地主们，更是舍不得售粮。

而各州府衙门，也开始征收所谓的粮税。不出意外，这次征收粮税的事，必然引起一些地方生乱。尤其那些粮食产出较少的地区，很多百姓本就快要活不下去。

要是官府衙门再加征粮饷或税银，必然导致那些百姓奋起反抗。即便不反抗，恐怕也会有更多百姓为活命，最终选择举家逃难，或干脆进山落草为寇。

“大乱将至，即便我身为县丞，也不敢说会不会卷入其中。如果事情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也会及时撤回来。至于阿宝，扩编护卫队的事，也需尽快进行。

为官数年，我越来越清楚，如今这世道想要不受人欺负，不光要有权势，最重要的还是手里要有兵权。一旦局势大乱，那些乱军最喜欢做的事，恐怕就是抄家灭门啊！”

俗话说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以往推崇书香门第之家，可真要天下大乱，真正能独善其身的，唯有那些手里有兵权的人。不说讨伐欺凌别人，至少会有自保之力。

正是知晓这一点，牧兴业才会支持牧山河修筑防御工事，并且大兴土木修筑洞库，散尽家财购买粮食跟物资。真等天下大乱，再想花钱买粮跟物资，怕是会异常困难啊！

与牧兴业的一番交谈，也让牧山河感受到这位二叔的见识与谋略。虽然其中不乏一些私心，但人活一世，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大公无私呢？

二叔一家归来，带给牧山河的不光有亲情，更多也有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好在他清楚，即便乱世将至。短时间，混乱也不至于影响到牧家庄，他还有时间继续做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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