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婚 第63节
贺青池眨眨眼,表情很无辜:“他以前不就叫宋宝宝吗?”
“是以前了。”温树臣抠着字眼跟她生气,很少见这般状态。
贺青池无言以对,只好说:“你别第二天醒来,想起来现在这副模样,悔的都不敢见人。”
温树臣第二天会不会后悔还未知,现在没听到她喊出满意的称呼,是不会起身去喝解酒茶。
两人僵持了半响,贺青池举白旗妥协:“叫你爸爸可以了吧?”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温树臣眼眸深浓几分,看她的情绪好像不一样了。
贺青池脱口而出完这句话就后悔,连忙挽救:“你不许要求我在床上喊你爸爸,太变态了。”
“你以后再喊宋朝做宝宝。”温树臣唇薄抿起,停顿数秒后,似乎也在酝酿着这个用词,一时没控制住神色的变化,显出波动:“那我便让你在床……”
他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低头贴着她耳朵说出口的。
极轻极淡,听得贺青池的脸蛋瞬间红了一片。
那杯醒酒茶,最后温树臣还是乖乖配合喝了。
不过他嫌弃西装衬衫都是酒味,怎么也不肯重新穿上。
这让贺青池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时,忍不住冷笑说他:“在外面喝酒的是你,现在闹情绪不穿衣服的又是你,你怎么比儿子还难伺候?”
温树臣坐在沙发处,缓慢喝着茶杯里的,听她训喝,却一声也不吭。
贺青池才经历没几个月婚姻生活,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了。
距离产生美这句话,放在夫妻间也是很贴切。
一个男人不管他婚前把自己伪装的再怎么绅士风度,完美到从他身上找不到一丝缺点,就好像是上天专门给她量身定做的。
但是!!!
一旦跟他结婚了,朝夕相处的生活在同片屋檐下,久而久之就会发现他也是个平凡的男人。
那些外界给温树臣的标签,都是带着美好的憧憬。
他闹情绪起来也会故意喝酒,虽然十分含蓄的闹酒疯,却会哄骗她到药店里,不顾旁人震惊的表情,很大手笔买了整整几十盒用品。
在家里,把自己西装外套衬衣裤子,都脱得满地上乱扔,抱着她要她闻有没有酒味。
这种种发生的一切,温树臣都是在亲手把自己从神坛里拉了下来。
贺青池如今看他,就跟看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没有区别。
上楼给他专门拿了件干净的睡袍,没两分钟重新返回来,递给他的时候说清楚了态度;“你要感冒了,这几天都别想传染给我。”
这句话比轻声细语的哄要管用。
温树臣喝完解酒茶,把睡袍给穿上了,还系紧了腰带。
贺青池看了想翻白眼,整理了下凌乱的沙发,眼角扫向搁在茶几上的黑色袋子。
她的视线,也被温树臣看见。
“今晚你挑一盒喜欢的。”
男人坐在沙发上姿态漫不经心,就跟在闲谈一样。
贺青池轻蹙眉心,不愿意让他得逞,故意对着干:“我要把这些都给扔了。”
“连一层比纸还薄的距离你都不想要,看来对我用情至深。”
温树臣眸底仿佛漆黑的墨,瞬间染着浓浓的笑意,话顿两秒,还补充了一句,听上去特别正儿八经的话:“我不能辜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哪怕是神仙级别的男人,爱上了就会变成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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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心脏病患者童汐一朝穿越,成了一本娱乐圈文里的同名女配。
小说里,女配到处碰瓷炒作,臭名昭著,最后成功将自己给作死了。
为了换掉到手的短命剧本,童汐决定嫁给书中反派的植物人哥哥冲喜,全心全意照顾他到地老天荒。
结果,她的植物人老公先换掉英年早逝的剧本,突然醒了……
***
网友发现,向来爱炒作碰瓷,狗皮膏药一样的童汐变了,从良不作妖了。
童汐跟顶流合作时保持距离,吻戏主动让替身来演。
黑粉:进步了进步了,居然玩欲拒还迎这一招,以为我们会上当吗?
童汐走红毯,身穿三米拖地长裙,脚踩八厘米高跟鞋,畅通无阻地走到尽头。
黑粉:竟然不用摔倒吸引来吸引人眼球了,有阴谋!
童汐在接受采访时,夸同组女演员长得漂亮演技好。
黑粉:天啦噜,竟然还玩捧杀,太恶毒了,保护我方爱豆,坚决不让童汐得逞!
***
某次,童汐被拍到跟身价千亿的豪门太子岑宴共进晚餐,黑粉大呼上当:原来是为了嫁入豪门才假装安分,她在做梦吗?岑宴若是娶她,我直播吞翔!
就在当天晚上,岑宴在他长草的微博上@童汐:两周年快乐。
附一张引爆人眼球的婚纱照。
黑粉:???假的,一定是假的!!!
第57章
早上六点十分,温树臣生物钟准时醒来。
他睡姿很规矩, 身躯平躺在双人床左侧的位置, 身旁深灰色被子隐隐可见一抹女人纤细的身子轮廓,贺青池还在熟睡, 黑色的长发散在雪白后背和枕头上,微微卷曲的睫毛紧合着, 呼吸声很轻很轻。
温树臣缓慢坐起身, 长指扶额,眼眸下视线扫了一圈宽敞的室内。
可能是初醒的缘故,还没彻底清醒过来。
昨晚荒唐的画面, 在脑海中闪现几秒, 以及,注意到满地狼藉的床脚处,衣服扔的都是。
片刻后, 他掀开被子下床, 捡起地板上一条四角裤,挺拔的身躯背光站着, 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在窗外的阳光下暴露无遗。
温树臣去浴室洗澡的时候,躺在床上熟睡的贺青池已经醒了。
她蹙着眉,趴在床边静静听了许久水声, 力气慢慢地从身体里恢复过来, 才睁开眼来。
主卧光线大亮,明晃晃的照着她露出一片肩膀的肌肤。
贺青池意识回笼,忍着酸疼的不适, 半挣扎着裹着被子起来。
比起温树臣看到满地狼藉的反应,贺青池就远不及那么淡定捡起衣服穿了。
她裹着一床被子下地,弯腰,把衣服都扔在床沿,又将昨晚用过的纸巾团捡起,指尖感觉一片烫,通通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等把房间整理的差不多时,浴室的门也被拉开了。
温树臣一走出来,就看见贺青池身子裹着一床被子,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他嘴角笑意先勾起,才出声道:“需要帮忙么?”
贺青池听见这个罪魁祸首的声音,立马转身,将手中一件衣服丢他胸膛上:“酒醒了?”
温树臣见她要算账,低咳两声,神色带着明知故问:“什么?”
贺青池半眯起眼睛打量他,一手紧抓着裹在胸前的被子,慢慢走过来,披头散发地仰着头,出声问:“你还记得昨晚吗?”
“昨晚怎么了。”温树臣说这话时,眼底是有笑的。
贺青池见他这样,更加笃定了这男人昨晚就是在借酒逞凶,即便是有失态也没到第二天醒来失忆的地步。
现在醒了,还跟她装呢?
她这性子也不愿意吃亏,故意说:“昨晚啊……你跟我坦白了一件事。”
“哦?”
贺青池几步走到床沿坐下,抬头看温树臣还站着原地,眸色直勾勾盯着自己,于是坐直了腰板,故意强撑着镇定说:“原来宋朝和你是那种关系,你昨晚都跟我交代了,没忘吧?”
温树臣似乎听她胡编乱造也不生气,一步一步徐徐靠近,目光在她表情上略略打量,语调压低:“你说什么?重复一遍。”
贺青池被他挺拔的身影完全笼罩,左右都避不开,没过一会儿,就被男人结实的手臂给抱在了怀里,两人双双又滚在了这张凌乱大床中央。
闹了会,她先笑出声,脸蛋分外柔和美好。
“你昨晚……”
贺青池乌黑的长发凌乱着,几缕发丝贴在唇角处,轻声说出口:“说要让我怀孕,这句没忘记吧?”
她眼睫毛开始轻轻的眨,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庞看。
许是这句话有些难为情,说完她也不吭声了。
温树臣俊美而过于干净的脸庞神色没变,长指缓慢地梳理着她散在枕头上的发丝,动作看起来如此温柔细致,薄唇低低却是在说:“等会下楼先吃早餐,我让秘书准备药给你吃。”
贺青池听到他字语行间的意思,唇角弯起的笑容一淡。
其实她也不是急着给男人生孩子。
只是昨晚温树臣缠着她,还提了好几位他已婚好友有了孩子,就他没有。
被男人一撒娇,渐渐的她也沦落了。
昨晚两人没有做措施,一次都没有。
贺青池今早醒来提这件事,是想趁着这个男人酒醉清醒的时候,跟他好好商量下这事。
倘若温树臣有说服她年纪轻轻就生孩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