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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 第63节

“难受啊。”贺关深有体会,幽怨望着卫生间的门,“难受的快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你不要□□我。”贺关油盐不进,脸板得又正又刚,“白大褂是不是查到什么了?他该不会以为跟踪你的人是冲着我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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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百忧现在已经进去恋爱状态了,但贺二狗因为前科问题,还没进入状态,有点犯别扭。

再等等啊,他快要奋起直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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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徐百忧和贺关头胎是个丫头,名字是新手爸爸一拍脑袋取的,叫贺千笑。

生丫头果然随爹,贺千笑从小调皮捣蛋,没少挨爹妈收拾。

贺千笑觉得,全世界对她最好人,是大她十岁的应恒。

所以,每次挨完揍,她总是祭出同一番豪言壮语:“我要离家出走!我要去应恒家住!我要认他当爸爸!”

应恒:我家不缺女儿,只缺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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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写过大叔文,你们有兴趣吗?

第50章 第五十朵花

晚饭后,贺关主动包揽洗碗的活儿,让徐百忧辅导应恒功课。

徐百忧带着孩子梳理完课本重点知识,留他独立完成作业,也进了厨房。

贺关正在变着花样切水果。

刀下各种造型像模像样。

徐百忧没有打扰忙碌中的勤快男人,靠在门边默默凝视。

不加掩饰的柔情爱意,如水一般流淌过他完美侧颜和挺拔身躯,浸染了他的温度,编织成一件衣裳罩身上,从皮肤暖进她心房。

突然很想偷偷拍张照,保存进手机。

彩云易散琉璃脆。

美好的东西就怕稍纵即逝,人总是需要留下些证据,证明自己曾经拥有过,好在往后山高水深的岁月里可以反复温习回味。

手机揣在家居服口袋里,徐百忧摸到时,它刚好震鸣。

胡云旗少有的言简意赅:【套牌车,查不到信息。】

令人沮丧的一条微信,唯一的线索中断,徐百忧彻彻底底地陷入被动境地。

贺关闻声回头,只见她盯着手机发呆,“怎么了?”

“没什么。”徐百忧放回手机,走去帮忙摆盘,笑着说,“你会的真多。”

“没办法,宝藏男孩。”贺关切片香梨喂她,“刚到儋城的时候,我在饭馆后厨做学徒。不让上灶台,不让摸刀,每天的工作只有打杂。洗碗拖地,打扫厨房卫生,还有给大厨们洗衣服。”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徐百忧好奇。

“看我感兴趣,有个大厨开小灶教我的。”

刀尖一停,贺关有些愤懑地道:“那死胖子说,因为我和他投缘。我一点没多想,还当自己运气好。后来有天晚上他偷爬上我的床,摸我背,我他妈快吓哭了。当时手边如果有把刀,一定剁了他。”

没动刀,但暴揍了死肥猪一顿。

要不是吴威拦着,贺关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闹出人命。

一对难兄难弟理所应该的被逐出饭店,当月工资一分钱没拿到,兜比脸干净,住了两晚上互通桥桥洞。

睡过马路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小镇青年露宿街头。

有个买保险的小哥连续两月没拉到一笔单子,宁愿挨冻,也要抱着工装西服睡觉。怕弄脏,更怕被人扒走。

没想到半夜真遭遇抢衣服的流浪汉,幸亏贺关和吴威及时出手相助。

小哥感动地涕泗横流,月底业绩再垫底,他不仅会丢工作,身上的工装也要还回去。工装真被抢走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没准也会沦为抢别人衣服的流浪汉。

这便是底层生活的全部真相。

把你欺负得鼻青脸肿,收拾得服服帖帖之后,还是会照你屁股上来一脚,踹着你继续苟延残喘。

贺关不知道那位保险小哥现在身在何方,是好是坏。

他从不忆苦思甜,也不会对吃过的苦说谢谢,因为潦倒日子太他妈操蛋,最好永远埋葬深土。

甜就是甜,不需要对比烘托,恰如此刻。

“徐百忧,”他用手臂把神思沉沉的小女人圈进怀里,啄她眉间,“你在想什么?”

“我有件事想问你。”徐百忧拨开他额前一缕碎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三医院火并的那个晚上,你有没有伤人?”

即时的惶惑一闪而过,“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需要把这段时间发生过的,所有不寻常的事全部重新梳理一遍。”已有预料,徐百忧应对自如。

贺关不疑有他,老实承认,“伤了。”

“有原因吗?”

“有。”贺关松开她,后靠流理台边,“我不出手,死的人可能是三毛。”

手腕粗的一根钢管,冲着天灵盖而去。

当时情景有多危急,忙着拳脚应付的三毛没察觉,过后也是一无所知。

贺关记得,当时的那把水果刀如此时手里的一般锋利。

一刀子进去重了些,他不为自己辩护,简简单单一句话概括所有。

“如果再有下次,尽量避开后脑咽喉后心侧腰等致命部位,可以通过击打大臂或大腿肌肉制止暴力,不容易伤及性命。前提是对方没有持械,没有对你下必死的杀心。”

徐百忧神色肃然面向他,力求将每个字都清晰准确地敲打进男人的耳朵。

身经百战的贺关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女人教授他如何打架。

他沉默着,探究着,眸光深深盯视徐百忧。

空气静止足足十秒钟。

贺关失败了,他破解不出徐百忧突如其来的反常,“我不明白,你不是很讨厌我打架吗?”

徐百忧与他并肩靠在流理台边,声音沉缓,“我是很讨厌,但如果这是你生活的常态,我希望你懂得自保。”

她的回答似乎听不出一丝破绽,贺关手心拄着水果刀刀柄,“早些年是常态,现在已经不是了。”

“不是就好。”徐百忧端起果盘,“应恒明天还要上学,待会儿我陪你一起送他回去。”

咣铛一声,水果刀倒进塑料菜板。

贺关拉住她,郁郁地问:“徐百忧,你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一抹清浅笑意拂过面颊,徐百忧提起脚跟,轻吻他紧抿的唇,“有点担心你而已。我说过的,你要好好活着。”

“你不要□□我。”贺关油盐不进,脸板得又正又刚,“白大褂是不是查到什么了?他该不会以为跟踪你的人是冲着我来的吧?”

“别胡思乱想。”徐百忧拣一颗晶润的紫葡萄塞他嘴里,“跟踪我的是辆套牌车,什么也查不到。而且我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所以一个字没有跟他说。”

齿颊生香,但不如徐百忧甜,贺关忍着没动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外面响起一句,“阿姨,我作业写完了”,徐百忧扯他胳膊,“出去吃水果,不要太晚送他回去,影响你陈叔休息。”

只拽起胳膊,贺关人却没动窝,寻根问底的深邃眼神牢牢锁着徐百忧。

她默默等待片刻,没辙,犹自先出了厨房。

陈有为干了二十年基层狱警,大大小小的红皮荣誉证书多得能糊墙。

可能因为光有精神上的嘉奖,物质上的表彰却迟迟不见水花,领导也觉得过意不去。一零年,经过专人专项的层层批示,监区破格分给单身劳模陈有为一套商品住房。

六十平米的两居室,这是陈有为从体制内沾到的最大的光。

住进来,三天两头下水道堵塞,窗户缝隙渗雨水,质量堪忧。

陈有为后来才听说,开发商和省监狱管理局政委沾亲带故。

每逢遇到小区业主拉着横幅维权,呼吁集体上访,陈有为总会低着头绕道而行,好像这豆腐渣工程是由他主导建设的一样。

贺关送应恒回来的时候,陈有为正猫在洗碗池下面通地漏。

乱糟糟的厨房跟遭了水灾似的,陈有为累得满头大汗,裤腿也被地板积水浸湿大半。

“叔,我来吧。”贺关脱掉外套,挽高毛衣袖子,接过脏兮兮的扳手,“让孩子先刷牙睡觉,你也换条裤子。”

陈有为撑着僵硬的后腰,看一眼规规矩矩的应恒,道:“行。”

前狱警工作养出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貌似很严厉,陈有为对待孩子实则宽严适度。

人平平安安回来,又主动向他承认错误,陈有为没多计较,只问了一句:“作业写完没有?”

小应同学急于将功补过,一板一眼汇报工作似的:“做完了,徐百忧阿姨也检查过了,全对。”

徐百忧……

无需启用职业敏感,陈有为即刻记住了这个名字。

送应恒回房,陪他聊了会儿天,陈有为换好裤子,踅回厨房。

贺关绞干拖布准备墩地。着急收拾不小心滑了一跤,裤子湿的像尿了屁股,反正仔裤颜色深看不太出来,他没在意。

就是内裤也湿了,不太舒服。

“放着我来吧。”陈有为散根烟给贺关,“天冷容易冻感冒,凑合着穿我的。”

香烟夹在嘴角,贺关摆手,“不碍事,马上完。叔你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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