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似乎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见他
与此同时。
池家总院icu无菌病房中,却如同堕入无边寒冬。
池慕川听完池元卿说的话,久久回不了神,整个人坐在病床边,加上白色的无菌服,就像是被冰雕一般,甚至就连云泞兮握着的手,都没有了往日的温热。
云泞兮坐在他旁边,将人搂进怀中,掌腹轻抚着他的后背。
顺着脊骨线条,缓慢的由上至下,低头,一下一下的吻着他抿紧的薄唇,旁若无人的呵护着自己的漂亮宝贝。
“川宝贝,乖,松口,别咬自己,咬伤了我心疼的……”云泞兮低声在他耳边缓缓呢喃,用最宠溺甚至都有些溺爱的语调,给予他安全感。
并且,眼神如寒刃一样射向池元卿,无声警告着他。
池元卿略显尴尬的移开眼神。
他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似乎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这丫头干嘛一副要宰了自己的眼神?
再说了,小川哪有那么弱……
半晌。
将这整件事理顺的池慕川回过神来,靠在云泞兮肩头,俊脸在她颈边蹭了蹭,闷声开口:“兮兮,带我走……”
这么多年,为母亲的病寻医问药,到头来却根本就是做了无用功。
母亲根本没有病,却要装疯扮傻的远离自己,如今更是不惜对爷爷下毒来将自己与她彻底隔绝开。
自己要去找她问清楚。
凭什么要远离自己这么多年?凭什么觉得可以代替自己做决定?凭什么要让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凭什么……
“乖,我带你走。”云泞兮将他抱起,冷眸扫向眼神复杂的池元卿,转身迈步离开。
今日这诸般算计,她云泞兮记下了,让漂亮宝贝这般难过的梁子,早晚清算。
池慕川靠在云泞兮怀里,走出用来消毒的门中门,在她耳边闷声开口:“兮兮,我是不是很没用?所以,他们都自以为是的打着为我好的名义,瞒着我……”
他的脸色很难看,阴沉中泛着青色,恹恹的垂下眼眸,语气中充满了破碎感。
为了母亲的病,他走访了业内所有心理学的医者大佬,并且亲自为母亲挑选信得过的人照顾着,到头来,却成了小丑一样的一场笑话,而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川宝贝,抬头,看着我。”
“你看看我,我的那些名义上血缘上的家人,哪个都不曾想过为我好,而是分分秒秒都在想着怎么将我手里的股权拿回去,怎么弄死我……”
“起码你还有打着为你好名义的家人,至少她们所想之事并不是以害你为目的。只不过,他们选择的方式有些不妥,而这点,则需要我的川宝贝去纠正……”
云泞兮抱着他坐到了沙发凳上,温柔的低声宽慰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为他脱去碍事的连体无菌服。
云泞兮笑着看着他,眼睛里仿若装进了万千星辰。
算起来,确实如此。
自己怀里这个宝贝已经足够的幸运了。
有护着他的爷爷,有为他着想的母亲,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爱他的人都还在人世。
而自己,似乎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见他……
池慕川抬眸,撞进她眼中的漫天星河里,伸手紧紧的抱住她,用尽自己的全部气力。
“兮兮,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兮兮,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对不起,还有,我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
飞机上的一眼瞬间。
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无理痴缠。
以及曾经的错过……
这朵野玫瑰早就已经种在了心里,以鲜血灌溉,以灵魂滋养,成了不可替代的存在。
兮兮你说我比你幸运。
但是我却觉得,我最好运的时候,就是在愚人节那天坐上了那架飞机,并且经历了一场特殊的劫机……
思及此。
池慕川抬起头,薄唇送到她的唇边。
低声喃喃:“兮兮,告白之后,你难道不想吻我吗?但是我想……”
云泞兮低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势而占有的覆盖住他的唇,万般缱绻,卷走他所有的坏情绪。
直到他呼吸加重,才松开了他,红唇凑近他的耳边。
调笑着开口:“川宝贝,告白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成年人都是直接用行动证明的……”
比如,规划进未来。
比如,给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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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门。
云泞兮拥着池慕川走出来,面对池禄为和池禄安的目光,淡淡开口:“老爷子已经醒来,不过,还需要‘好好’休息,并不想见你们……”
老爷子算计川宝贝,她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说完。
她拥着脸色不算好的川宝贝,迈步从病房外离开。
丝毫不在意因为她这句话而脸色难看的另外两人,一个皱眉深思,一个则是暴跳如雷。
离开医院。
白色西尔贝加大马力,以最快速度朝着落凤山老宅而去。
街道上的车流人群在车窗外快速后退,就像是倒放的老电影,池慕川靠坐在副驾驶,淡淡的瞥向窗外。
暗忖片刻,转头。
看着云泞兮,突然开口:“兮兮,算了,她不会见我的……”
“川宝贝,你怕了?嗯?”云泞兮单手握住方向盘,点油门,轻带刹车,在路面拖出一道急拐弯的刹车痕。
车头上扬,车子已经开始爬坡。
云泞兮伸手握住他的手,笑言:“川宝贝,有些人呐,能见的时候就不要害怕想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见不到了。她若不见你,那我就将她绑到你面前……”
“兮兮,她毕竟是我母亲……”绑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池慕川低声开口,尾指在云泞兮掌心勾画。
云泞兮侧眸看了看他,见他眼神中的细碎情绪已经收拾好,满意的调笑着:“好,不绑,去请她过来见你就是。”
连续绕了几圈盘山公路后。
西尔贝停在了池家老宅门前,云泞兮牵着池慕川走下车。
迈步走进池家老宅的朱漆大门,绕过亭台花谢,池慕川带着她往最后面的独立院落走去。
布满铁锈的大门和门上的铁丝网印入眼帘,紧闭的铁门上,多了好几道沉重的大锁。
侧躺在竹藤摇椅上的女人,随着八音盒浅声哼唱。
背对着大门的方向,衣着单薄,光着的双脚脚踝,多了几道显眼的新伤,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花香……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池慕川站在门外,眼神复杂的看向躺椅上的背影。
沉默片刻。
沙哑的声音响起:“对,是我下毒,是我要害死池家每一个人,包括你。滚远点,不想见到姓池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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