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为什么,为什么连命都不要
“云泞兮!”
池慕川那双漂亮的茶色双眸中迸射出冷冽怒火,盯着眼前笑意款款,妩媚妖娆的云泞兮,千般埋怨终是化作一声连名带姓的沉声低唤。
“川宝贝,我在。”
云泞兮看着他,低低笑着,俏丽的狐狸眸弯成一钩弦月,指腹攀上他紧抿的薄唇,描摹形状似得轻抚。
慵懒的嗓音带着无形的蛊惑,鼻尖凑近他鼻尖,两人唇峰近在咫尺。
云泞兮幽幽开口:“川宝贝,我在,我在你怀里,不会丢下你,不会离开你。你信我,感受我……”
“兮兮,你不可以再吓我。你跳下去那一瞬间,我心跳都快崩裂开……”池慕川的手垫在云泞兮后脑,垂眸,一字一顿的说着。
兮兮自信不会有事。
但是自己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从五层楼顶跃下。
五楼,少说也有十几米。
万一呢。
万一判断失误会怎么办?
判断失误,难道还有重来一次的可能吗?
难道又要经历一次,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冰冷入土,泥埋枯骨吗?
“……”云泞兮看着他,没有说话。
圈在他脖颈的手突然用力,红唇覆盖住他的薄唇,将他昭然欲揭的委屈和不安全都吞入腹中。
整个人挂在他怀里,娇媚如妖,用最温柔的吻,抚平他所有的情绪。
紧拥住云泞兮的池慕川,长睫轻颤,发狠回应着,就像是要将人融进骨血中一样……
两军对垒,都来势汹汹。
直到两人呼吸变沉,眸色氤氲,这才松了口……
“川宝贝,你不还要去看看薛恙的伤势吗?”云泞兮指尖顺着下巴尖游移到喉结,再到领口,挨着一排纽扣的边沿轻拂而过,如同羽毛一样的轻柔。
池慕川眸中翻滚着疯狂的暗色,汹涌滔天。
更何况,她的长腿还盘在腰……
池慕川低叹一声,双眸低垂,用带着喑哑欲想的声音,在云泞兮耳边控诉:“兮兮越来越坏了……”
“川宝贝,你不正是爱惨了这样的我吗……”云泞兮慵懒浅笑。
不过是勾唇这么一个小动作,都能在她妖艳的五官衬托下,流露别样风情。
单单这抹笑容,都足以让池慕川晃神。
在他怔楞之际,云泞兮从他怀里跃下,拽住他的腰带拉着人往下走,走的很慢,低笑开口:“川宝贝,这里太脏了,不足以让川宝贝丢盔卸甲,不过,你若不收敛些你的……恐怕……”
她轻佻眼尾,媚态万千的眼神侧眸轻瞥。
瞥向自己指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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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家总院。
薛恙被送来之后,直接推进了抢救室,全身浴血,多处骨折几乎可以说是遍体鳞伤。
他涣散的双眼却一直支撑到注射麻药之前,还在强撑着半睁,嘴角抖动,伴随着血沫,说着含糊不清的两个字——
永,州。
【抢救中】三个字的红灯亮起。
多位科室的专家级医生联手进行手术,分秒必争,抢救着在亮如白昼的无影灯下,仰躺的血人。
撒永州赶到抢救室门口的时候。
抢救室的灯已经亮了二十多分钟,还没有熄。
平日里衣着讲究的清贵公子,如今双脚沾灰,拖鞋早就不知遗落在哪里。
身上的西服也沾了不少脏污,但是除了手掌的伤口外,全身没有一丝血迹……
“撒律师,这边手术还没结束,要不先送你去将手上伤口处理一下?”在抢救室外等候的池家保镖见他掌心还在滴血的伤口,沉声提醒。
撒永州摇了摇头,坐在抢救室外的长凳,低垂眉眼,整个人僵若枯木,掌心的血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他,伤的很重……”
撒永州自责的皱紧眉头,细弱蚊声的重复开口。
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清冷与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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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泞兮和池慕川赶来医院的时候。
外科医生带着缝针的工具,蹲在抢救室门外为撒永州处理伤口。
“池少,少夫人。”护送撒永州来医院的黑衣保镖低头开口。
僵坐在长凳上的撒永州眼帘抖了抖,机械的转头看过来,木然神情:“云小姐,池少,他还没有出来……”
“撒律师,最好的医生团队都在这,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池慕川难得的开口劝慰了一句。
云泞兮牵着池慕川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失魂落魄的撒永州,拧眉沉声开口:“永州,你跟米国赌王皮埃尔·维克多有过节吗?为何他的人要抓你……”
“我不知道……”撒永州垂眸低语。
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他全无头绪,若不是云小姐这么问,他甚至连背后动手之人是谁都不清楚。
“算了,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池家总院,川宝贝会让人保护你的安全。至于背后的人,我去查,我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云泞兮瞧着他木然的脸色,心知问不出什么更多的缘由,想了想,低声叮嘱着。
撒永州怔怔的点头,闷声:“嗯,我会在这守着他出来。他不会有事的,是吗?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为什么连命都不要,不过才认识没多久,不值得他用命换我……”
说着说着。
豆大的泪珠顺着眼尾垂落,与地上的血迹混在一起。
云泞兮看着他这番模样,没有说话。
回头看向池慕川,低语:“周教授用过的药剂,还有剩,有需要的话我让霍勒斯送过来……”
“兮兮,我相信薛恙,他会扛过来的。”池慕川从身后紧抱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肩头,沉声开口。
如今的薛恙,已经有了不敢坦然赴死的弱点。
所以,薛恙不会死,也不敢死。
拼尽全力也要撑下来活下去,只有活下来才能守护想要守护的……
“今天这事,事出突然……”云泞兮沉声开口,妖冶的眸色中,暗芒乍起。
池慕川弯腰将她抱到怀里,坐到撒永州对面的长凳,茶色双眸邪肆而冷冽:“兮兮,这事我会调查清楚,擅闯京都寻衅,我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川宝贝,烂尾楼摔下去那个人的尸体,现在在哪?”云泞兮沉默半晌,想了想,低声询问道。
池慕川拧眉,侧眸看了看随行而来的池家保镖,其中一人走出来,拱手禀报:“池少,尸体我们收拾了,过来总院后,暂时放在太平间里……”
“做得好。”云泞兮赞许了一句,冷凝着眸色靠在池慕川肩头,垂眸想了会,拿过池慕川的电话拨打自己的号码。
电话那头,守在宅邸的霍勒斯接通了手机。
云泞兮沉声开口:“霍勒斯,和洛洛一起,带上我手提电脑来池家总院,让克瑟幸将家里防御机制打开……”
交代完,云泞兮挂断了电话。
看向池慕川,拧眉:“川宝贝,太平间去吗?另外,帮忙准备个没有人打扰的房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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