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醒来时是快乐或是悲伤完全取决于你
“喂！你就是厄白梅斯·莫茨特吧！”
一个抓着酒瓶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一位坐在高脚凳上举着酒杯的少年面前，他看着少年背上还背着那柄标志性的王者之剑，确定自己并没有喝多了，认错了人。
少年只是抬头冷冷的看着这个酒鬼，并没有说什么。
“汉森！你喝多了，别招惹勇者大人啊！”酒鬼的几个朋友连忙过来拉扯住了他，并对着白莫一阵赔笑。
“哈?勇者大人又怎么样?”酒鬼并没有领情，他一把挣脱开了几位同伴，继续指着白莫叫嚣道：
“大不了就一剑砍死我啊！来啊！我啊！早就对这个又是魔法又是精灵，矮人，冒险家的世界不满了！搞什么啊！明明大家都是人类，凭什么！嗝！凭什么一个小鬼就能平白获得女神的青睐，获得堪比神灵大人的力量！”
叫汉森的酒鬼又猛得灌了一口酒，他的表情越发癫狂起来了。
“这样一个有着神灵和领主老爷的世界干脆早点毁灭算了！嘿！叫你呢，厄白梅斯·莫茨特！你要是和我们一样都是一个普通人..嗝！都是普通人的话，没有女神赠与的力量，没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公主和王子殿下作你的同伴，你也不过就是个和我汉森一样在餐厅里做着刷盘，叠碗这种最卑贱的工作，靠着微薄的薪水，买些劣质的掺水酒灌醉自己，整日里怨天尤人的可怜虫罢了！哈哈哈！嘿嘿嘿！什么狗屁勇者！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力量的话，你能比我好过多少！！！都是没人关心没人爱的癞皮狗罢了！！”
.........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戴着橡胶手套的白莫有些陶醉的用着手里那枚海绵球，在倒着洗洁精的一池水里刷着碗碟，发出这种滑溜溜的声音。
啊！好喜欢这种去完油后，光溜溜的感觉，好想把用过洗洁精的碟子放在脸上蹭一蹭！那样的话一定会很爽吧！
刚有这种危险想法的白莫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陈小鱼还在一旁负责用清水洗碗碟呢，要是让她发现自己这么做，我会被当成变态吧！
“喂！你洗一个碟子怎么要那么久?想把碟子刷破是吗！真是的，搞得那么慢！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耽误姑奶奶我码字是不是！”
被陈小米抓作壮丁的陈小鱼摆着张臭脸，连连发着牢骚。
“哼！”白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陶醉在摩擦碟子时发出“咕叽，咕叽咕叽！”这种悦耳动听的声音里。
反正就是一个辣鸡写手，写出来的字再多，也是些没人看的废话而已。当然，这些话，白莫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真要说出来的话，是会出人命的！
一旁的小监工悠悠乖巧的坐在小马扎上吸着果冻，她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陈小鱼高中时用过的旧手机，手机里正放着稻香。
穿着拖鞋，大裤衩的少年少女在一盏白炽灯下，站在后巷的水池边。从池子里淌出带着泡沫的一滩水流倒映着明亮的月空。有些凉蕴的夜风带着那首稻香，飘向四处。淹没在了江城各处喧嚷的烧烤摊前。夏天，正式到了......
“白莫！小鱼！好了吗？快洗洗手，小米才买了西瓜，来吃啊！呀！悠悠啊！那只猫猫很脏的，不能摸的！”
“来了！梅丽姐！”
“知道了！梅丽姐！”
“妈妈！是猫猫自己摸我的！”
重新踏进空调房，让白莫精神一振。他有些感慨要是没有空调的话，这么闷热的夏天该怎么过，估计他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这也只是他享受科技带来便利的第一个夏天。
穿着黑色吊带长裙的陈小米笑吟吟的看着他，还从一盘切好的西瓜里挑了块最大的递给了白莫。这让白莫身边的陈小鱼酸酸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偏心。
“姐，以后能不能买无籽的，有籽的吃起来好麻烦啊。”
陈小鱼有些嫌弃的看着白莫像个豌豆射手一样对着脸盆“噗噗噗噗”的吐着籽。但她直接上手抠也没比白莫雅观到哪去。
“可以啊！只要你给钱，别说无籽的，无皮的我都给你买过来。”陈小米笑容不变。
陈小鱼自然不敢反驳，只能乖乖的把一粒粒西瓜籽抠了出来，渐渐的连陈小鱼也没注意到，她得目的已经变了，好像仅仅只是为了把藏在果肉里的西瓜籽给挤出来一样，还挺上瘾，解压的。
一道娇小的身影推开了真美丽麻辣烫的玻璃门，吸引了坐在马扎上所有吃瓜群众的注意力。
“萍萍！”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陈小鱼，她兴奋的一把将手里刚抠完籽的西瓜放在地上。便宜了又干掉一块的白莫，但无情干瓜机器白莫估计也不知道陈小鱼是怎么去籽的，要知道的话....应该也不敢吃了吧...
两个小姐妹幼稚的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转着圈圈。
“萍萍回来了啊？是放假了，还是已经毕业了啊？”陈小米只记得方萍萍是一年前还是两年前来着，就在读研了。
“小米姐好！是放假。”方萍萍乖巧的点着头，她已经习惯了别人搞不清自己是在念书还是在工作这件事了。
方萍萍又乖巧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梅丽姐好，呀！悠悠，你又长高了哎，悠悠，你怎么能越长越可爱呢?”
随即方萍萍又将目光放在了那个上次假期回来时，见过几次的少年身上，她想了想。
“传奇冒险家厄白梅斯·莫茨特你好啊！”
正啃西瓜啃到忘我的白莫闻言浑身一震。他感觉眼角有控制不住的泪水在打转，多久了，已经多久我没听人叫过这个名字了！我纠正陈小鱼那个蠢货那么多次，她都没能念对过！
感觉有人正在悄悄说我坏话的陈小鱼斜了一眼肩头一抖一抖，像快哭出来的白莫。
“萍萍，别惯着这傻子。走，我们上去，让你近距离感受我的大作！”
“哎！萍萍，先吃两块西瓜吧，小鱼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招待客人。”大姐姐梅丽忍不住嗔怒道。
“梅丽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刚回家，我爸就让我陪他喝两杯，现在肚子还撑着在呢。”方萍萍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随即被有些激动，着急找读者反馈的陈小鱼硬拽着上了二楼。
梅丽姐收拾着桌子，陈小米伸了个懒腰，她对着白莫说道：
“白莫，今天好热啊，要不要陪姐姐喝瓶冰啤酒?”
白莫只是摇了摇头，他好像记起来了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看着玻璃门外，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行道树，想着外面现在应该也挺凉快的吧。
白莫开口道：“小米姐，你自己喝吧。我不怎么想喝酒。我想站在外面吹会风。”
站在门口的白莫惬意的眯起了眼，旁边那家烧烤店摆在外面的几张塑料桌子热闹不在，现在也只剩下两个老大哥在推杯交盏，他们似乎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很熟很熟的那种，熟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只用举起酒杯示意下就够了。
一时有些安静，安静到白莫似乎听到有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人在他耳边说话....
“喂！厄白梅斯·莫茨特，你是不是又悄悄溜出去喝酒去了！要我说你多少次！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喝酒！”
“等...等我把接委托赚来的金币都花光的时候?”
“喂！”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是开玩笑的，我都想好了，等哪天不需要我们再去冒险，没有魔物，没有战争....不用担心身边的同伴会受伤，会....那时候我就再也不喝酒了。”
“....你，你这是在给自己找的借口！！不过....队长，你，你说，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嗯....应该会的吧，不过，我已经答应你了啊，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就真的不会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