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海选
听到此, 浮玄低着头, 身子一动没动继续看书, 仿佛真的陶醉在了音乐世界，一点都听不到后面的声音似得。
她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攥紧了，心想，也好是什么意思。
原来兜兜转转搞了半天, 女主的魅力还是丝毫不受影响。
这真是一种令人挫败的感觉呢。
但挫败这种东西丝毫没用, 身着粉色卫衣的女孩望着书上的那些字，眨了眨眼, 掀过一页。
——要努力争抢才有用啊。
想到这，她从桌洞中拿出手机, 从联系人中找到一个名字，编辑了一条短信了过去。
102安慰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别气馁。】
浮玄轻轻摇头：【不，是我之前做的太少了, 所以才会失败。】
102叹气：【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倾向于女主的, 你从人手中抢东西，哪有这么容易。】
还有一句话102没说，更何况, 在你努力抢夺的时候，女主其实也在拼命捍卫属于自己的东西。
浮玄自重生后就一直不甘心。
直到这一刻, 这种不甘心的情绪才达到极点。
她再次坚定重复：【是我之前做的太少了。】
对敌人手下留情, 就是对自己狠心。
所以才会在今天这个时间, 注定失败。
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 浮玄忍着感冒的难受，咳了两声，抓起来看了看。
-这两天忙着直博的事情，所以一直没跟你联系。
女孩抓着手机看着那一串字，羡慕的不行，果然不愧是高中的年纪第一沈卜芥啊，说直博就直博了。
她想了想，回复：这么辛苦，看来要请你吃饭犒劳一下咯~
-刚好今晚有时间，我来学校找你。
-我有点想念你们学校的红豆饼了，给我带一份。
-馋。
浮玄盯着最后回复的那个字，勾着唇收起手机。
教授拿着书从门口走进来，摘下耳机开始认真听课。
一节课下来，后面也没再有动静。
从头到尾，浮玄克制着自己没有转头看过一次，压抑着所有的好奇和汹涌波涛。
……
下了课，他们今天的课程就结束了。
灵皓绾和川连说着打牌的事情，浮玄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恼火，却又不能作，就这么听着女主的各种暗中dss。
灵皓绾：“其实我打牌真的不在行，但是为了不拖累对家就学会记牌了。”她叹了口气，轻柔道：“大概是很怕会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吧。”
小学弟清澈好听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清爽感，“这样的性格会很辛苦吧？”
“辛苦不觉得，只要大家都开心我就会很开心。”灵皓绾瞧了一眼前面的女孩，“但有时挺羡慕浮玄的，她开心比较容易。”
开心比较容易？
靠。
浮玄听了简直想翻白眼，这是说她头脑简单还是说她不会顾及别人想法。
川连被女主这句话逗笑了，浮玄毕竟是他的学姐，没多评价，只是转头对吴生道：“灵学姐说要再打会儿牌，有事吗？”
吴生就是带牌的小学弟，闻言立即嚷嚷：“哎呀，说什么呢！我这么闲，怎么可能有事！”
灵皓绾被他的激烈的反应给逗笑，然后走到后排位置，坐在吴生身边，对他道：“我们三个人不够呢，浮玄应该不想打了，不知道那边的小学弟有没有空。”
吴生见灵皓绾和自己坐在了同一排，立即兴奋地话都不会说了，“啊，好、好，我这就去问，你放心，他们就算没空也有空！”
小学弟刚说完这句话，浮玄拎着书包从前排走了过来，摘下耳机对灵皓绾笑着道：“婠婠，不走吗？”
女主笑的温柔，穿着蕾丝边衬衫的她一手托腮，大方又撩人：“啊，想再打一会牌，你要一起吗？”
在座三人都还记得浮玄之前愧疚的不行，说自己不打了的模样，灵皓绾这么一问不过是客气罢了，她都已经等着浮玄说“不”然后转头去问别人。
谁知浮玄却道：“好啊。”然后放下书包坐在了川连身旁，瞧着灵皓绾错愕的双眸，一脸懵懂的问：“这一局我要和吴生做对家吗？”
吴生被浮玄的声音和眼神一并作用，瞧着女孩楚楚动人的模样，那颗少男心瞬间荡漾了起来，升起一股保护欲：“对、对啊。”
还安慰她：“你随便出就好，不用怕，这种东西打几圈就学会了。”
干净又惹人的女孩认真保证：“我会尽快去学、努力不给你拖后腿的。”
身旁的川连则瞧着浮玄双腿上紧张攥紧的双手，噙着一抹笑，轻柔地上下顺了顺她的背：“别紧张。”
女孩转头看他，眼睛圆圆的，含着一层氤氲雾气，结结巴巴跟他说：“嗯，我叫不、不紧张。”
小奶狗得了少女软乎乎的保证，忍笑：“好，那就开始吧。”
灵皓绾也已经从错愕中回过神来，静静观察着对面女孩那张脸，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漏下，然后笑开：“放心浮玄，这局我和川连会手下留情的。”
手下留情？
浮玄心道待会不输的你咬牙切齿，她就不叫浮玄。
女孩信任地瞧着灵皓绾，开始抓牌：“婠婠，你真好。”
灵皓绾笑着点了点头：“嗯。，然后在开局后吃了浮玄的一张牌。
于是这一局再次伴随着女孩迭声的“对不起”，落下了帷幕。
灵皓绾低头开始抓牌，解释：“不好意思哦，刚刚就差你那一张牌，我再不吃就要拖累川连了。”
浮玄也不着急，纤细白皙的双手捏着牌， “没事的，游戏而已，如果碰到同样的情况，我也会和你一样。”说完瞥了川连一眼。
女主微笑：“你没生气就好。”
生气？
她才不会生气呢。
待会儿女主不要生气才好。
浮玄抓好牌之后，去叫正给自己换装的102：【出手吧，赌神。】
她有心输了第一局，迷惑敌人，现在才是好戏真正上演的时刻啊。
只见102换了一身西装，梳着个大背头出来了，大大的墨镜遮了半张脸，浮玄都差点认不出这家伙是谁。
却还虚伪的鼓掌叫好：【啊啊啊啊102你好帅，我爱你！】
102拿下嘴里的雪茄对她竖起食指，【嘘，低调一点。】
浮玄对它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等着大佬给自己变牌。
一眨眼的时间，手中的牌就成了通吃牌，无论扔出什么牌，她都能碰。
屌的不行。
她悄悄对102比了个小心心，【你真棒！】
102摸了一把自己锃光瓦亮的油头，叼着雪茄：【小事。】
浮玄尝了一口被大佬宠的滋味，心里美的不行。
灵皓绾扔出了第一张牌：“白板。”
浮玄缓缓道：“啊，我是不是碰了？”
灵皓绾闻言一愣，“你不大会打牌，别是看错了吧？”此话一出，就连吴生都跟着点头。
川连看向穿着粉色卫衣的女孩，对方正一脸懵懂地拿出两张白板，转头无措地问他：“是有两张白板就算碰吗？”
小奶狗看着少女手中捏着的两张牌，那只小手可真好看，细若青葱、肤若凝脂，伸过来的时候瞧着怯生生的，仿佛一吓就要缩回去。
他噙着笑拍了拍浮玄的头：“没错，三张一样的牌，是碰。学的很快哦！”
灵皓绾望着对面的两人，盯着川连已经收回去的那只手，又瞧向浮玄手中捏着的两只牌，将自己手中的白板递了过去。
笑着温柔道：“浮玄的确学东西很快呢。”
浮玄不理会她的话里有话，像是没听出来一般，露出一抹干净羞赧的笑，“好像突然就开窍了。”
少女眼中闪光、脸颊羞红的模样动人的很，让对面的吴生瞬间就看直了眼，然后轻轻咳嗽着喃喃道：“浮玄学姐和灵学姐这么漂亮的人，怎么还没男朋友，是要求太高了吗？”
浮玄被这话问的愣了一下：“啊？”
灵皓绾轻轻摇着头：“没有啊，我对男朋友的要求很简单，孝顺、善良、有上进心就可以。”
吴生听了这些条件，觉得自己符合极了，半是兴奋半是踌躇：“真的这么简单吗？”然后又不太相信地嘀咕：“要求这么低怎么可能还会单身。”
灵皓绾泄气道：“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因为爱情中自己不喜欢主动的缘故吧，而且向我告白的人很少唉…”
吴生瞪大了眼睛，看上去整个人都不敢置信：“告白的人少？真的真的吗？真的？”
就这样，明明是两个人的话题，被女主一个人轻易牵着聊远了，再也没有人想到浮玄刚刚那个羞赧的笑有多动人。
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看着吴生激动的模样，转头对校草坑了一把女主：“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看着好像还挺登对的？”
川连噙着笑，十分认可：“吴生的性格比较活跃，刚好适合灵学姐这种喜欢被动的女生。”
浮玄立即追问：“你适合谁？”
“什么？”
浮玄笑了笑，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你是什么样的性格？”
奶白奶白的少年闻言带了些腼腆，“我的性格是不是……很难分辨，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都没让你感觉出来。”
浮玄故意点头：“好像是有点难。”
“那你呢？”川连抿了抿唇，那双黑黝黝的小狗眼瞧着她，“为什么你还没有谈过恋爱？”
少年的眼睫很长，瞧着人的时候纤长的睫毛仿佛会撩人一般，好看的要命。
浮玄被他看得意乱情迷、小鹿乱撞，认真瞧着少年，须臾才晃动着眸子中的光点道：“很简单，因为没人喜欢我啊。”
对面的少年听到这个答案，眼睛里闪过一点失望的情绪，然后点了点头礼貌的移开了目光，没再说什么。
102不明白：【他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一般人不都是会笑着回一句：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浮玄：【人类的情绪，真要分析起来其实很复杂，不过我猜他大概是觉得我没有对他说实话，而是拿蹩脚的谎言应付他，是因为我不喜欢他，所以小可爱就和我保持距离了。】
102：【就因为一句话？】
浮玄：【还有今天中午我执意要还给他外套的事情，结合起来，就构成了‘拒绝’的信号。】
102：【那这么说的话，他喜欢你？】
浮玄觉得喜欢还有点难，只能说是有好感吧，毕竟在交朋友的时候，人们对于一个不愿吐露真心的人，也会产生类似的失望情绪。
……
秋天的风有些凉了，站在走廊里还带着点寒意。
浮玄赢了差不多十来把，灵皓绾便推脱说有些累了不想玩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很爽的。
看了下时间，距离和沈卜芥的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她便拎着水杯出来了，打算接杯水，先回去把药吃了。
谁知道水还没接完，就有人把杯子放在她手边，“可以帮个忙一起接了吗？”
浮玄望着川连那张奶白的脸，对方自从听了她那句话后，就没再和她交流过了。
打了十圈的牌，一直都不吭声，很沉得住气。
浮玄不知他怎么自己又好了，也不过问，同他开玩笑：“我接的水可贵了，要付人工费的。”
校草修长的大手拿着几盒药，“这个够吗？”
浮玄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贴心，被暖了一下，然后捧着那只黑色的杯子给人接满了，“勉强算够。”
“那怎么样才能不勉强？”
穿着粉色卫衣的女孩摇头，仔细帮他扣好了杯子，还回去：“不行的，如果不是男朋友的话，怎样都勉强。”
女孩微微嘟着嘴，那张干净的面皮眉眼清秀，心旷神怡。
川连忍不住就将目光放在女孩粉嫩的唇面上，瞧着那里的水润光亮，然后抿了抿唇，带着右颊的小酒窝垂下眸子。
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少年长长的眼睫像是一把小刷子，被奶白的肌肤衬的漆黑纤长，浮玄瞧着对方，百爪挠心。
-想亲他。想看他脸红害羞的样子。
小奶狗接过水杯随手放到一旁，挥走脑海中的想法，腼腆提醒她：“该吃药了，小病号。”
对面的女孩乖乖点头，讨价还价：“你给我药的顺序能不能从小到大来，我喉口太小了。”
川连黑黝黝的眼睛下意识瞧向女孩的脖颈，想去寻找对方口中“太小的喉口”在哪里。
然后瞧着那只纤长白皙的颈子，两侧的锁骨形状姣好，莫名就红了脸，一边给女孩拿药，一边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可以。”
脑海中的问题却挥之不去……喉口，小。
浮玄望着小学弟这幅可爱的模样，对方不好意思抬头瞧她，也不再给她递药，她也不催，不急不忙地一颗一颗从人掌心拿药。
轻柔的指尖划过掌心的时候，痒的不行。
刺激的川连每次都想蜷紧指尖，将对方捣乱的小手抓住，却又怕吓着她。
痛苦又愉悦。
女孩吃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已经喝了六口水，她小声逼逼：“有点点饱了，只剩一个可不可以不吃了。”
这样委屈巴巴的语气，听着就像在撒娇，川连听着对方孩子气的商量，狠心拒绝：“不可以。”
然而女孩将手都缩到身后去了，摇着头表示不肯再拿药去吃。
少年脾气好的很，不会唬人。
见状只好俯下身，凑到女孩面前，晃了晃指尖的药跟她商量：“吃完最后一颗，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好不好？”
闹别扭的小姑娘迟疑着问他：“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小奶狗黑黝黝的眼睛里全是宠溺，“嗯。”
“那能亲你……”浮玄说到这里咬住下唇，红着两颊不再出声，在少年的期待目光中，低头含住他指尖的药，然后抱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声音细若蚊蝇，“我吃光了。”
川连尽量去忽略指尖那一瞬间的柔软触感，脑海中还是女孩那句未说完的话，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浮玄讲的是什么。
但又不敢确定，甚至觉得那大概是自己的错觉。
只好问她：“小朋友的要求是什么？”
被问到的少女红着脸不肯说话、也不肯抬头，自己站在原地纠结着，过了一会儿，就在川连以为她要开口的时候，对方却抱着水杯匆匆跑了。
只留下一片沁人心脾的清香。
像是阳光下邂逅的味道。
身材颀长的少年收回目光，抬起自己被女孩不小心亲到的手，瞧了瞧，那里依然带着点奇异的麻意。
好像一路通往了心脏。
……
浮玄补完妆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气质沉稳的少年正站在路边跟人讲着电话，清淡的声音带着一点微哑，是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好听声音。
她跑到对方身边，沈卜芥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直接揽着人朝旁边的饭馆走去了。
“具体数额等我回去再确定，你们现在只要把流程先整理出来就行。”不苟言笑的少年身上带着微弱的烟草味，浮玄靠近他嗅了嗅。
沈卜芥看着在自己怀里作乱的小家伙，轻轻捏住对方的鼻子，“我这边有点忙，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他这才顾得上和浮玄说话，看着对方可怜挣扎去掰他手的样子，敲敲她的脑瓜，“让你闹。”
“我才没闹。”女孩一字一句的反驳，轻轻噘着嘴，娇气的不行：“是卜芥哥身上有烟味，我才去闻的。”
沈卜芥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她。
上次在酒吧，女孩那副醉酒的妖媚模样，他到现在都还没忘。
“要吃点什么？”少年在心中反思了一下自己，瞧着面前眉眼干净的小家伙，把那个眼尾带红、双眸含水凑在自己耳边轻语的女孩赶跑。
他拿出一样东西来：“喏，这个是你要红豆饼。”
“啊！”女孩立即开心的接过去，惊喜道：“竟然还是热的，谢谢你卜芥哥！”
然后将红豆饼一分为二，将其中一半递给少年，“一起吃吧。”
沈卜芥不爱吃甜食，但瞧着女孩亮晶晶的双眼，里面含着期待，又不忍拒绝。只好先接过来帮她拿着。
浮玄咬了一口红豆饼，突然转头看向他，委屈巴巴的：“我们今天吃饭，你不会问我一些关于婠婠的问题吧？”
气质沉稳的少年望着她：“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
然而回答完少女才想起来自己还吃着人家的东西，有些忐忑的问，“那你还会请我吃饭吗？”
沈卜芥本来心情烦躁的想抽烟，听了这话又把烟放了回去，“我看你大概是所有心眼都长在吃上了。”
要不怎么能被周洋骗？
“怎么会，我很聪明的。”浮玄被说了有些不开心，软软反驳：“不然怎么能考上G大……”
“不过这种聪明在你眼里不够看就是了，”女孩一边吃红豆饼一边问他，“卜芥哥，你看我有直博的希望吗？”
沈卜芥认真观察了一下浮玄，白里透红的女孩嘴唇是淡粉色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瞧得人心思微动。
他还没说话，女孩柔软的手就揪住他的小手指，柔弱无骨。
这感觉让他又想起了那晚在酒吧对方将手撑在他腿上的情景，那只小手白生生的特别好看，按在人身上时小心翼翼的，带着撩人的火。
那个毫无自觉的小家伙还满脸不安的问他：“干嘛不说话，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希望啊？”
“有，”沈卜芥回过神来，一把握住那只不听话、只知道乱撩人的小手，牵着人直接拐进了饭店，“当然有。”
嗯，还是就这么老老实实被人牵着的时候最听话了。
……
周三，浮玄陪灵皓绾去参加海选的日子。
浮玄对这天记得十分清楚，大概是因为内心耿耿于怀吧。
她重生之前也参加过不少歌唱比赛，但因为长相、体型的原因，均被残忍淘汰。
——所有的评委都觉得，那样的长相，就算唱的再好，也只适合躲在幕后。
胖子浮玄很可怜，没人爱，不被重视，身上即便有闪光点，也会被人抹去。
好似就是为了衬托女主存在的一条可怜虫。
明明有个不错的家世，却因为怕给人添麻烦而从不利用，就连周围的人也从不会去交往，她的世界只为了灵皓绾一个人而服务。
在重生之前，浮玄一直以为她们是这世上最好的朋友，最亲近的闺蜜。
想到这，浮玄在内心冷笑一声。
闺蜜？
这世上哪有闺蜜会去和对方的叔叔、哥哥接连谈恋爱的？
又怎么能在对方为她死了之后，不出一天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净的？
有哪里会一边接受着对方的金钱支援，又一边处处怀疑、背后调查的？
她们如果真的是闺蜜，就凭这么多年的金钱接济，灵皓绾现在不都该对她感激不尽、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吗？
对不起，浮玄和灵皓绾，从来都不是闺蜜。
所以瘦下来的浮玄、变得漂亮了的浮玄，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抢过来。
浮玄和灵皓绾站在长长的队伍里，手里拿着一张号码牌，心情颇为不错地想，她才不是来陪女主参加比赛的呢。
两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灵皓绾。
浮玄对她道：“加油。”
灵皓绾的眼睛落在她手中的号码牌上，温柔笑着：“你也是。”
浮玄无所畏惧地望回去：“我会的。”
女主进去之后，门在她身后合拢，五分钟后，大门再次打开。
灵皓绾走了出来，拿着一张晋级牌。
浮玄对她笑了笑，然后一步一步走了大门，通道不长，然而这强烈的熟悉感却让她有些想哭。
这幅场景仿佛和以前的一幕幕重叠在了一起。
有个胖子满心期待、一脸懵懂的参加歌唱比赛，想要实现梦想。
却一次次落败而归。
自我怀疑。
最后只能放弃，为他人做嫁衣。
浮玄憋回去那些泪水，站在台上微笑着面对评委们，在他们感兴趣的目光中道：“各位评委老师好，我是856号浮玄，我要带来的歌曲是《如果有来生》。”
空灵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蔓延至每个角落，带着十足的穿透力，给人的耳朵来了一场洗礼。
浮玄接过那张晋级牌，对评委们深深鞠了一躬。
——这次，她不会再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