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醉仙楼。
江雨，慕容羽，吴绝看着柳一越来越近的身影，相对发愣。
好戏呢，这就是烟雨楼说好的好戏？
江雨愤然回到座位，猛灌几杯酒，“狗屁烟雨楼，简直名不副实！”
慕容羽沉思一番，叹道，“柳一比当时强大多了，当年我们四人也算是旗鼓相当，他全屏二十年后，我们还在原地踏步，他却远远走到前面。你们说，烟雨楼最后那个杀手，是什么段位？”
吴绝顿了一下，“那一剑精彩绝伦，远远就能感觉到一股令我窒息的气势，我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侠者。”
江雨一愣，“你说他是侠者！那怎么还杀不死柳一，难道柳一也突破了侠者！”
吴绝摇摇头，“应该还没有，不过，他能侥幸得以逃脱侠者一击，也许与之当时状那个态有关，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处于突破之中。想必烟雨楼侠者也已看出，所以出手打断。如若不然，他可能有机会突破侠者。”
三人陷入无尽沉静。
此时，袁姗姗依然依在窗前。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流露出无限柔情。
这就是她看中的男人，总是那么出色。
可惜，时过境迁，缘起缘灭，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不可能复还。
这一切都落在江雨眼中。
他满脸阴霾，暗暗看着她，心中极度愤恨深寒。
这个女人委身自己，还在想着旧情人！
袁姗姗似乎有所感应，缓缓回首，看到了江雨若无其事的笑脸。
“珊珊，过来陪我喝一杯。”
袁姗姗摇摇头，“我今天身体不适。”
江雨抑制不住心中愤怒，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强大的手劲令她眉头一皱。
“别特么给我装什么清高！你现在是我的人，让你干什么就赶紧做，当我兄弟的面，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袁姗姗心头一紧，本想拒绝又想起自己的使命，只好任由江雨拽到桌前。
“来，把这杯酒喝下。”
袁姗姗知道事情难了，只好端起饮下。
“好，和我两个兄弟喝一杯。”
看着江雨青筋暴起的脸，她又强颜欢笑，和慕容羽，吴绝喝了酒。
气氛越来越压抑，慕容羽，吴绝看出江雨现在不痛快，一切缘由都来自柳一。
两人都默契不语，不愿触其霉头。
恰在这时，房外传来缓慢脚步声。
“柳公子，你来了。”，外面传来人声，是江家的人。
柳一来了。
江雨，慕容羽，吴绝相互一看，都收敛表情，装作若无其事，装作日常聚会模样。
袁姗姗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接着，房门由江家的人打开，柳一静静站在门口，手中依然提着刀。
见此，江雨站起来，“柳兄，就已备好，请进。”
慕容羽，吴绝只是笑笑，身体未动半分。
柳一将刀入鞘，慢慢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自斟两杯喝下，然后笑吟吟看着江雨。
对于袁姗姗，他选择视而不见。
“路上发生点事，耽搁些时间，自罚三杯。我如约而来，听听江兄对于你我恩怨怎么说。”
江雨哈哈大笑。
“恩怨？当年我们武安府四少情如坚金，亲如兄弟，说好一起对付无忧公子，而你，丝毫不顾兄弟情意，弃我等不顾，一个人成为守护者。你还记得我们四个的约定吗！”
柳一呵呵一笑，“你是指一起享用珊珊那个约定吧。不过，我并没有违背约定，因为我对她丝毫无犯。”
听到这话，袁姗姗美目泛起惊惧。她蓦然抬首扫向江雨，慕容羽，吴绝，心中低骂他们的无耻。
柳一这才看着袁姗姗，“你怎么在这。”
没等袁姗姗回应，江雨一把揽住她腰身，满脸邪笑，“她现在是我的女人，那滋味你永远也不知道是多么美妙！”
柳一眉头一皱，“珊珊，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为你破例一次。”
袁姗姗美目含泪，直直看了他一会，“不用你管，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江雨喜欢我，也是我喜欢的人。”
柳一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你要想清楚，他是个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我可以帮你一次，现在拒绝了，这件事以后我不会再管。”
啪！酒杯落地，摔得四荤八素。
江雨指着柳一，“看来，你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当我的面，和我的女人眉来眼去，今天我话放在这里，江家和柳家的事永远不可能调解！”
柳一慢慢站起来，撇了他一眼，“随时奉陪！”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
啪！掌声响起来。
柳一回头，看到了袁姗姗脸上五道指痕。
江雨一把扯起她，几步推到柳一身前，“这个贱人，直到现在对你还藕断丝连，那我就成全你们！”
说着，就将袁姗姗推给柳一。
袁姗姗也想回到柳一身边。可是，他一直不接受她，还有，她的任务也不允许离开江雨。
所以，她不停后缩。
就这样，在一进一退间，在靠近柳一刹那，袁姗姗胸前突然冒起一缕青烟。正巧，钻入他的鼻孔！
柳一脸色一凛，心说不好！
可是，青烟是从袁姗姗身体冒出，面对这个朝夕相处十年的人，他实在无法下手，哪怕她想要他的命。
来不及多想，柳一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最后一丝愧疚荡然无存，转身闯出房间，极速走出醉仙楼！
在这期间，一股燥热由心而起。
是促情药！
换做平时，他也许可以抑制，可是，刚才受了侠者一击，身体造成严重内伤，根本无力压制体内药力。
药性霸道且猛烈！柳一呼吸急促，脸色通红，一些生理表现开始强劲表现，眼中清澈开始溃散，一种迷离迅速浮上来。
“柳大公子，现在需要女人是吧，本公子向来乐善好施，给你！”
柳一艰难仰起头，看到江雨将一个人推出窗外。
是袁姗姗……
看着极速坠落的袁姗姗，听着她无助的惊叫，柳一踉跄迎上去，凌空将她接抱住，然后一起倒在地上。
哇！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更麻烦的是，抱着温软的躯体，闻着迷人馨香，听着女人嘤嘤喘息声，柳一不由热血上涌。
不能，不能这么做……
柳一仅有的一丝理智，极力压制心中欲望。可是，而袁姗姗反应更激烈。
“柳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声音耳边响起。
柳一模糊看了一眼，是……李为。
“水，春药……”
李为赶紧找来水，一口喷在柳一脸上。
柳一精神一振，随手将纠缠不休的袁姗姗切晕。
他仰头看了看醉仙楼上方，对李为说道，“送她去柳府。”
李为看了看他，“柳哥，那你……我找你回报些事。”
柳一拔腿就跑，“按我说的做，回头到醉仙居找我！”
柳一觉得现在情形危险。
他不知道江雨和烟雨楼还有什么手段。他要找一个安全隐秘地方。分开行事，为了自己也为了李为，袁姗姗。大家都会相对安全。
……
这条路依然泥泞不堪。一百五十丈距离，对柳一来说，如走天障。
气喘吁吁来到小院门口，他已经用尽全部气力。
砰！撞开院门，他再也无法支撑身体，轰然倒在地上。
“是柳一大哥吗，你怎么啦。”
随着声音，一个洁净的声音远远响起，接着一阵轻促脚步声降临，一下子绊倒在柳一身上。
闻着诱人清香，感受着柔软身体，柳一最后一丝薄弱理智瞬间被淹没，一片赤红覆盖了整个眼神……
……
……
柳一慢慢睁开眼，用手摸了摸脸上发丝，嘴中不由一阵苦笑。
“柳一大哥，你……你醒了……”，一只藕白如雪香臂，怯生生敷上他的胸口。
柳一呆呆看着夜空，星星点点，散发着微弱光亮。
“二十年来，我就像一只困在笼子中的鸟，我曾暗暗发过誓，只要冲出牢笼，从此就什么也不要……只要自由。
露露，爱情太沉重，它让我感受到过去的窒息。你能理解吗。
咱们一起忘了这件事。我走我的江湖路，你继续过你安静的日子，好吗……”
露露娇小柔软的身体明显一颤，几个呼吸后，她轻轻回道，“柳大哥，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