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很甜 第47节
他俯身下去,轻轻咬住南溪的一片嘴唇,细细咬着,一寸寸地,厮磨纠缠着。
南溪像缺氧的鱼儿,松开拽着陆行简的衬衣的小手,慢慢攀上他精壮地腰。
俩人之间,密不透风。胸膛紧贴着胸膛,嘴唇贴着嘴唇,像两枚定做的模具,严丝合缝契合在一起。
陆行简一把捞起南溪,想把人从副驾驶捞到主驾,南溪纹丝不动。
俩人对视了一眼。虽然陆行简极力掩饰,但南溪还是从他闪躲的眼睛里读出了很多信息。
最重要的一条是:我居然抱不起?!不可能?!
南溪贝齿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眼睛里星光熠熠生辉,像银河,让人沉醉。
陆行简不甘心地在她嘴上轻咬了一下,当作小小的惩罚:“忘记给你解安全带了。”
语气像极了吃骨头,没吃过瘾的小狗狗,哼哼唧唧在主人面前转悠。
南溪漂亮的眼睛咕噜噜一转,举起双手辩解着:“我当时忙着呢,没空解安全带。”
陆行简失笑出声。是,这丫头双手死死扣着自己的腰,确实是没空。这个认知极大程度取悦了自己,他笑得更欢喜了。
有时候,事情做得讨不讨巧,不在于做了多少、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心思,而往往在于取悦到对方的多少。
换句话说,就是恰当好处的让对方感受到并欣然接受、欢喜,这件事就成功了。
俩人都各自傻笑,车内的旖旎之气早一扫而净,但有一种奇妙的情愫悄然而生,把这俩人锁得更紧了。
“溪溪,我今天来,其实还有句话想要跟你说。”陆行简见了南溪后,差点把正事忘了。
南溪“恩”了一声,握住陆行简的手,十指紧扣,还很满意地晃了晃。
“以后,你有任何事,可不可以第一个跟我说?”陆行简宠溺地看着南溪,语气更加轻柔。
南溪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忍住笑意:“这个恐怕不行吧?”
是时候到了南溪真正表演的时候了。
“不行?!”陆行简试图从南溪脸上捕捉更多的有用信息。
“对啊,”南溪坦坦荡荡、理直气壮,“比如背叛?移情别恋?藏私房钱?给对方惊喜?等等,这些能说吗?”
陆行简沉默了,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溪心里那面小鼓开始敲了,节奏还开始加速:难道是我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是了,演艺圈分分合合的太多,真假难辨,真心也难辨。他一直在这个圈子里,肯定看了不少听了不少。更何况,她俩之间本来就闹过一场,到现在,俩人都在小心呵护着......
南溪越想越觉得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怕自己戳到了陆行简心里那根刺。
自己人戳自己人,南溪你长能耐了啊。南溪拼命吐槽着自己。
“恩,惊喜是个另外,但不是惊吓。背叛和移情这事,你不用担心,手机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随时查看;应酬随时跟你报备,你可以随时查岗。有哪个男人敢招惹你,我打断他手脚,当然有女人招惹我,我也不介意你泼她水,打她一顿。至于私房钱......”
“等等,为什么女人就只能泼水打一顿,男人就断手脚?”南溪看问题角度刁钻,出其不意。
“因为男人好斗啊。”
“我也好斗。”南溪不服。
“那你要不要去健身房练练?不然我怕你打不赢。”陆行简趁机建议。
“当然要去,我早就说过了。不是,难道追你的女人都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那种?”南溪又神奇地抓到了新的思路。
陆行简故意作深思熟虑状:“啊,我还没被人追过。真是遗憾了。”
“切。你说,我这样的,练个柔道啊咏春啊女子格斗术什么的,是不是挺来劲?”南溪想想她一脚砸下来,一个彪形大汉轰然倒地,溅气一堆灰尘,心里别提多美多爽。
光想想,南溪颅内都没想象出自己在空中连环踢的帅气样,三步就等徒手翻越几米高的墙,那种半人高的小院墙在她眼里都不够看的。
“欸,溪溪,我觉得你还要正视一个问题。有我在,你不用当女侠的,我可以的。”陆行简曲起胳膊,小小展示了一下他肌肉的力量。
南溪一个表情,陆行简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南溪晃了晃俩人握着的手:“恩,我知道。但我想,在你有事的时候,我也可以挺身而出,挡在你前面的。”
“好,以后我陆行简也是有靠山的人了。”陆行简在南溪手背珍重地亲了一亲。
第五十章
陆行简坐在车里, 直到他收到南溪的信息才驾车离开。
南溪是站在门口发的消息。
她推门进去时, 屋里灯火通明。
徐芳一身黑色绣花蕾丝睡衣, 身材玲珑有致,红唇白皮,黑长直披了下来,妖艳里带着些清纯。
“南溪, 你是想先洗澡还是先吃东西呀?我带了很多好吃的过来。欸,宿舍没有楼管阿姨查房吧?”徐芳一见南溪进来,很是热情地迎了上去,说着玩笑话。
风里全是香味,徐芳身上的香水脂粉味。
郑欢不太爱用香,南溪也不爱用,日常屋子里除了护肤品和化妆品的味道, 香水味极少。
南溪被这浓香熏得差点栽一大跟头。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呀?”南溪堆起笑脸,不接话题。
徐芳肯定比郑欢难搞。
“没有没有, 我也是刚刚才弄完。”徐芳一听南溪拒绝了吃她东西的建议,眼珠子一转, 又重新起了话头。她把南溪拉到椅子坐好,自己拖过一把椅子。
南溪一看这架势:这是准备促膝谈心,彻夜长谈?
“欸,溪溪, 我就倚老卖老仗着比你大几岁,自称姐了,你莫见怪。”徐芳呵呵假笑两声, 半天时间,就把称呼从南溪改成了溪溪,“姐,问你个事呗。”
南溪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徐芳心里有些恼火,这死丫头怎么油盐不进呢。
但她还是稳住情绪,自己接话继续往下说:“姐就想问问你,你们是不是每天都在训练?每天训练量大吗?我临时加进来,会不会跟不上?”
南溪一听,微微松了口气,徐芳加入剧组的事,剧组已经通知了,于是她说话三分假三分真:“这也没开始几天,训练量也还好,您肯定没问题。”
徐芳挪近了板凳,生怕有人听见什么似的,靠拢了过来:“那这屋走的那人,是因为什么事走,你知道吗?”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上一秒不来,下一秒它就准时会来。
南溪适时打了个哈欠,眼睛泛出泪花,她朝徐芳靠拢了过来,压低着声音:“徐姐,这事来得太突然,剧组那边没透半点风声。不过听说剧组很介意这事,不喜欢有人背后议论这事。”
徐芳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唇:“这样啊,是我多事了,那以后这事我们都不提,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一下,反正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就是,也跟我们挨不上边,”南溪又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朝浴室走去,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折了回来压低声音补了一句:“当时她刚走时,剧组派人来查过房了,看那些人手段感觉挺专业的。”
“那查到什么了吗?”徐芳脸靠得更近了,眼角微微抽搐着。
“应该没有吧,我猜的啊。虽然我在外面没进来,但我听到其中有个人说了一句‘现在刑侦剧那么多,这些人演都演熟了,还留尾巴给我们?’,听这话,应该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吧。”南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徐芳脸色明显一松,坐得开了些,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别人了,都是同行,不亲近也不要落井下石不是。说不定哪天缘分到了,又转到一个剧组了呢。”
“是,是,徐姐说得极是。徐姐,那我洗澡去了,困死我了。”南溪眼皮子都快撑不起了,眯瞪着眼睛,摇摇晃晃去拿睡衣,连同手机一起甩进洗脸盆里。
徐芳看着南溪出去的背影,轻哼了一声:“还以为多精明一人,原来不过也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而已。”
南溪打开水龙头,靠在墙上把这几天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打了电话给陆行简:“哥,剧组曝光之事,我觉得背后还有人。”
陆行简很快接通电话:“谁?你在哪?身边没人吧?”
“徐芳。她今天一来,就拐弯抹角地找我打听郑欢被解约的真相。不过我撒了个谎,说剧组没有拿到东西,她明显放松了。”南溪看着花洒,“嗯,我知道,我在浴室跟你打电话呢。”
“好,那我马上让人去查,你注意安全。”陆行简不放心,“要不,你从那里搬出来,不然你嫌疑最大,到时候她们会孤立你。”
南溪小眉毛一飞:“我精着呢,放心吧。”
陆行简沉吟了片刻:“那这样,你不搬,我来处理。还有有事我们见面聊,免得被有心人偷听。”
南溪把卫生间隔断全部推开,连工具房也不厉害:“隔断全部看了一遍,没人。”
“恩,我家溪溪最聪明最棒,今天你帮我大忙了。”陆行简满口称赞。
“那倒没那么优秀......”南溪停顿了会,“一般一般,也就世界第三这样吧,不值得总提。”
陆行简忍不住爆笑出来,吓得周放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周放干嚎着:“溪溪,小溪溪,求放过虐狗吧,哥哥我还在加班呢。”
陆行简一抬眼:“那要不,你给我放假,我回家去?”
周放怒发冲冠:“想都别想,南溪,好妹妹,哥求你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将军沉迷美色,我军军心涣散,上半年的业绩遥遥无期啊。”
周放一咏三叹,不去唱戏,可真是太可惜了。
南溪乐得在电话那头嘎嘎笑,但很快也就挂了电话,洗澡时间也不能太长,再者明天又是艰苦奋斗的一天,她得早睡早起。
陆行简临电话挂断前说了一句:“溪溪,加油,哥相信你可以。”
没头没尾。
南溪脱了衣服,喷头开到最大。她毅然决然站到了喷头底下,给自己鼓足了气:就当天在海边,在海边。
南溪设定的手机音乐响起,这是沈医生特意拷贝给她的一段录音,也是让南溪熟睡的那段声音。
有海浪、有风声、海螺声、海鸥声......像一首自成一派的歌曲,说不出有多和谐,多宁静。
铃声戛然而止,南溪从水帘中窜了出来,激动得捧起手机一看:一分十五秒。
她足足在喷头底下站了一分十五秒,这是她记忆中从未发生的事情。要不是碍于时间太晚,她真想立刻、马上给沈九思医生说声感谢。
晚上,南溪有些担心,怕自己会做梦说了不该说的话,毕竟徐芳可比不得郑欢。
于是她戴着耳塞,听着这源自宇宙的声音,一夜无梦。
一大早醒来,南溪摘掉耳机,惊讶到了极致。要说以前,她觉得电视里演的都太言过其实,自己体验了,才发现原来是真的。
第二天下午,所有演员在游泳池集合。
南溪看着那池蓝汪汪的水,莫名觉得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这里可没有沈医生的“救命”音乐。
突然一群人朝泳池走来,引起演员一阵骚动。
南溪状态不佳,还试图继续跟水池“对视”,试图在心理先战胜它。
就跟网上很火爆的俩小狗吵架一样,隔着门,不论谁大谁小,铁定要占上风,至于见面后怂不怂,那再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