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愧是我爱着的男人,你的心好狠
沈晚吟看着柔弱,更是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疾。
即便如此,她依旧气势不凡。
此时,坐在对面凶手看看沈晚吟,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开始越来越不安。
“该说的我都说了,当时我跟朋友喝了酒,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人……不管你们多少人问我,再问我几遍,我都只能这么回答。”
还没等沈晚吟询问,这个男人已经有些激动的说着。
“是我的母亲被你开车撞死,我都还没有说什么,你着急什么?”
沈晚吟冷冷的哼了哼,讥嘲的说着。
听她这么说,凶手眼神有点闪烁。
“我是真的被你们问烦了,要我交代的我都说了,能不能不要再问了?哪怕是要弄死我也随便,可你们不能这么无休止的折磨我。”
“这就烦了?时间还早,我们慢慢聊。”
她的身体有些虚弱,可仍旧犀利。
这样强势的压力下,凶手倒是觉得比起楚缙,沈晚吟带来的压迫感更强。
到底也是有些心虚,这人接下来根本都不敢看沈晚吟的眼睛。
不过,后来关于沈晚吟的提问,他还是一五一十的说着。
沈晚吟一边听着,也随手翻着之前楚缙的手下写好的审讯记录。
他这时的回答和之前的审讯结果并没有太多差别。
可越是这样,沈晚吟就越觉得有问题。
“对,没错!是我不小心撞死了人,要杀要剐随便好了,不要再折磨我。”
那人回答完,颓丧的瘫在椅子上。
他一副摆烂的样子,看起来是不愿意配合。
沈晚吟不以为意,她合上审讯记录,抬头看向他。
“你说你当时喝得烂醉,都已经神志不清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那你对当时车祸的细节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你能开得起那么好的车,你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才是,那为什么你手上虎口的位置会有那么厚的老茧?看你的身材也很魁梧,你倒是像个靠劳力吃饭的人。当然……你也可以说是你回去醒酒后想起了一些细节,还有你也一夜暴富赚了那么多钱,这才能买得起车。”
沈晚吟像是能预判似的,不等对方回答,她已经说出了答案。
只是这个人也不傻,要是真顺着沈晚吟的话说,那破绽也会越来越多。
索性,他装死似的靠在椅子上,接着不管怎么问,他一个字也不说。
见状,沈晚吟偏头看了看费烈。
“太太,是想拷问他吗?”
“不必!之前楚副官的人不是已经动了手?看他身上满是血痕的模样,估计下手很狠辣。”
“……那接下来是?”
“我是想你去拿点东西,一点能好好招待他的东西。”
拿什么?
最初,费烈听到沈晚吟这么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的沈晚吟看起来太平静、太冷漠,费烈还是有些不适应。
之后,费烈听着沈晚吟的吩咐,迅速的离开了审讯室。
而刚才沈晚吟的声音太小,闭着眼睛的那人根本没听到。
听到费烈离开的动静,他不由的睁开眼睛。
“不用好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早点如实交代,接下来还能少吃点苦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了什么。”
“给人顶罪没那么容易,你也该清楚我的本事,真相我总会查到的。”
“……少帅夫人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不知道那是沈夫人。她的死我很抱歉,所以我心甘情愿把命赔给你。”
“不着急,我时间还很多,我和你慢慢聊。”
沈晚吟这么说着,嘴角勾起的那么笑也充满了狠意。
大概半个小时候,审讯室里传出那人凄惨的哀嚎声。
那一声声,听得人心尖都发颤,头皮也发麻。
“刚才费烈拿进去的是盐吧?这是要用在犯人的身上?少帅夫人平时看起来那么温柔、端庄,可这个时候真狠啊!”
“你胡说什么呢?那是沈夫人被害死了,这是杀母的仇。你没看到少帅夫人都憔悴成什么样了,这对她打击有多大。”
“真是天灾人祸呀,谁能想到会突然出这种事?”
“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之前咱们已经把那人的嘴给撬开了,少帅夫人还想知道什么?”
楚缙的手下小声的讨论着。
不过楚缙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他们立刻闭嘴。
其实此刻的楚缙心里也满是疑惑,沈晚吟到底想问出点什么?
……
审讯室中,全身被盐水浸湿的人痛得几度晕过去。
沈晚吟又让费烈弄醒他,再是逼问着。
最后,盐水混着血水,空气中也有了更浓重的血腥味。
哪怕眼前的场面看起来再残忍,沈晚吟都麻木的看着,甚至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情绪。
“还不说?”
“说什么?少帅夫人,你这么逼供……要是让记者知道,你就不怕报道出来江城的百姓瞧不起你?”
沈晚吟看这人到这个时候嘴还这么硬,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还别说,我还真怕别人骂我。”
这话一出,她看到对方脸上难掩喜色。
只是,紧跟她又说道:“这个问题也很简单,不让别人知道就可以了。”
说完,沈晚吟缓缓来到这人面前。
费烈会意,忙是把身上的武器给她。
哪知,沈晚吟的目光竟是看向了费烈防身的刺刀。
“太太,这要是待会儿动手的时候血溅到你身上,怕是不好吧?”
费烈也被吓了一跳,沈晚吟看起来的确柔弱,她还能动刀动枪?
“让他一下子死了,这太便宜他了。我就是想一刀刀的剐了他,让他也尝尝这种剜心刺骨的痛。”
沈晚吟紧咬着牙,阴沉着神色。
费烈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刺刀递给了她。
“少帅夫人,你直接弄死我吧!”
“是我做错了事,可你也不能滥用私刑,你是傅少帅的老婆,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让江城的百姓怎么看?”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这人不停的叫骂着,但真的等沈晚吟动手的时候,他痛得只剩下惨叫。
“少帅夫人?你以为我稀罕?哪怕傅北峥休了我,江城百姓唾弃我,那一天你也看不到。”
说着,沈晚吟红着眼就要动手。
不料,审讯室的门猛然被撞开。
傅北峥大步走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刚开始也愣住了。
沈晚吟听到动静,回头时脸颊处还沾着几滴血。
这样的她有种妖冶、魅惑的美。
“……停手吧!”
最终,傅北峥走到她面前,他不顾她的挣扎,想要把刀夺过。
没想到沈晚吟转头竟是将刀锋对准了他。
“傅北峥,这人真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吗?我只问你这一次。”
她眸光冷寒,声音也不带一丝温度。
傅北峥很明白,自己的回答意味着什么。
可他绝不能把真相告诉她。
“人你已经审过,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傅北峥的回答像是说了什么,可又是什么也没说。
沈晚吟不语,只是一点点的把刀尖递进,最后抵在他心口的位置。
而傅北峥亦是沉默着伸手抓住了刀,他慢慢用力的握紧,被划破的手掌开始滴落鲜血……
“不愧是我爱着的男人……你的心真是好狠啊!”
……
之后,在其他人惊骇的目光中,傅北峥抱着已经昏倒的沈晚吟离开,这时他的手还不停的流着血。
当晚,害死姜茹的凶手在监狱里畏罪自尽。
第二天江城的报纸都登载了这个消息。
一起轰轰烈烈的案件,似乎就要这么落幕。
傅公馆里,佣人把报纸送到沈晚吟的房间后。
不久,楼上响起物品碎裂的声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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