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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水车(上)

赵德昭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简单的吃过了晚饭,就继续去书房忙活起来了。

军营那边的事情已经放下去了,接下来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剩下要做的就是关于磨盘庄那边的一些相关事情了。

从赵匡胤手里拿到了两千贯的赵德昭现在可以说是财大气粗,一些投入比较大的尝试也可以开始着手启动了。

于是赵德昭拿着木炭在纸上慢慢的将一份草图给描绘了出来,准备等明天去找一下上次那几个木匠。

在旁边的翠儿看了看赵德昭画出来的图纸,疑惑地问道:

“二哥儿,你这画的是水车吗?”

赵德昭刚准备收起图纸,听到翠儿的文化,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反问道:

“小丫头,还挺聪明的,你能看懂这个吗?”

翠儿点头道:

“能看懂一点。”

对于翠儿能看懂水车,赵德昭也没有多意外,要知道水车这个东西很早就在历史上出现并且运用起来了。就在这开封城的汴河上面就有不少水力磨坊,赵德昭在晚上出去做飞贼的时候都特意去详细查看了其中的几个。

只不过这个年代的水力磨坊还基本都是单轴传动的模式,不管是对于水流的要求还是磨坊的位置都有很高的要求,建设起来难度比较大。

而赵德昭画的图纸上面用的则是齿轮传动,相对而言更加的灵活一些,而且还可以通过更换不同大小的齿轮来控制传输的动力,起到一个初级变速器的效果。

看着翠儿比较有兴趣的样子,赵德昭也就拿着图纸跟翠儿讲解起来:

“那我来教你吧,你看,这个是叶片,放在河里水一冲,它就会动起来。这个呢是齿轮,你看那个叶片动起来之后就会带动这个齿轮一起转动,这个齿轮又带动了后面的飞轮......”

书房的灯光下,赵德昭指着图纸一点一点的解说着,翠儿在旁边半懂不懂的听着,时不时的还会提上一两个问题。

两人就这么讨论着一直到了深夜,在翠儿略带失望的目光中,赵德昭洗漱完毕便独自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赵德昭就让秦虎赶着马车,出门去找上次给自己造木马的那几个木匠去了,上次他已经让王顺问过了对方的姓名和地址。

老木匠姓柳,就住在城南那一块,离着四安坊也不太远,秦虎赶车过去之后发现正好对方在家,而且看样子又带了个新徒弟。

见到赵德昭过来,老木匠赶紧迎了上来。

“皇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说实话,老木匠还真担心是上次木马的事情,赵德昭来找他来了。

还好,赵德昭只是当着他的面打开了一张图纸,老木匠看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个水车。

“这东西你能不能做出来?”

面对赵德昭的提问,老木匠比划了一下之后说道:

“这得看殿下您要造多大的了,太精细了或者太大了都不好弄。”

“保证结实耐用的前提下,尽可能往大了造就是。”

老木匠听完要求,思量一番之后说道:

“水车这东西不是说大了就好的,太大了的话,水流不够是带不起来的,殿下您这个水车是要放在哪里,最好带我先去看看,我也好有个数。”

赵德昭这才明白自己有些想当然了,确实如老木匠所说,如果水车做的太大,水流带不起来的话,那就是个纯粹的摆设了。

随后他有些回过神来,惊讶地问道:

“老师傅你懂这个东西?”

老木匠点头道:

“这是当然,当年我跟着师父背后学手艺的时候,造这个水车都不知道造了多少。这汴河上面的水车,十个里头有六个都是经了我师父的手的。可惜这么些年打仗打得都没几个人再去造这个东西了。”

赵德昭有些高兴,老木匠懂的话就更好办了,还省去了自己进行测试之类的步骤,于是他说道:

“那行,麻烦老师傅跟我们走一趟,去那边看看。”

就这样,赵德昭带着老木匠和他的一个徒弟一起坐着马车到了城外的磨盘庄。

赵德昭指着磨盘庄旁的汴水,对着老木匠说道:

“就在这,老师傅你看看这水车造多大的合适。”

老木匠问道:

“皇子殿下,你不会在这里拦河筑坝的吧?虽说您是皇亲国戚,但是这个事若是被人告发了还是不好的。”

赵德昭也知道拦河筑坝的话,水流的力道可以得到很大的加强,但是随意拦河筑坝的话会极大地增加洪水的危险性,他可不想做这种贪小失大的事情。

水力轮机终究只是个过渡,有机会还是要搞蒸汽机出来的。

确定了赵德昭只是需要以目前的水流就能驱动的水轮之后,老木匠走到了河边,指挥着自己的徒弟开始测起了水流速度,赵德昭今天还特意把翠儿带了过来,让她跟在老木匠身边观察学习。

忙活了一上午之后,老木匠才算是有了个大概的计划,随后就和赵德昭报出了所需要的材料,人工等等,赵德昭都让翠儿一一记了下来。

付了一部分定金之后,赵德昭让秦虎先送老木匠他们回去,先动手把一些小部件给做起来,他则是带着高孟去了养猪的猪圈。

“阉猪?”

听到赵德昭的要求之后,高孟愣了一下后说道:

“殿下说的是劁猪吧?”

赵德昭点头道:

“没错,怎么,你会?”

高孟点头道:

“以前看我爹弄过,知道该怎么弄,殿下得稍等一下,劁猪的刀可不能用我手上的这种。”

赵德昭想起来阉猪这种事情据说当年华佗的医书上就有相关记载,高孟家里世代的屠户会这一门手艺也不怎么稀奇。

没多久,高孟就找了一把匕首一样的小尖刀过来了,让村民们把小猪仔都抓好了就准备动手。

但是在此之前,赵德昭先让人把要阉的猪仔洗干净了,又让高孟把刀过了一下火消毒之后才让他开始动刀。

由于割的是蛋蛋,所以猪仔们没流多少血,旁边打下手的村民们只是用了草木灰这种土办法进行了简单的止血。

赵德昭能做的只有期望这些小猪仔们别受到感染了,不然的话自己可没有消炎药给它们吃。

阉猪的功夫,赵德昭又让村民们把那间猪舍进行了改造,彻底的清理了一遍卫生之后,又把空间分割成一个个的小隔间,重新垫上了干净的茅草。

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里,赵德昭都是带着高孟、丑牛以及翠儿待在了磨盘庄,一边观察着阉完的猪仔们的生长情况,一边在汴水旁开始修建起架设水车的平台,忙得不亦乐乎。

而军营那边的事情似乎彻底被赵德昭抛在了脑后。

话说回军营这一边。

自从那天赵德昭发完钱离开之后,钱德禄就紧赶慢赶的开始对人员进行编录。一番焦急上火得忙碌过后,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将名录编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钱德禄就开始期待着赵德昭的到来了。

问题是左等右等的,都两三天过去了,钱德禄都没有看到赵德昭的身影。他有心想要去找赵德昭问一下情况,但是身为军人,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是不能擅自出营的,更别说进城了。

自己去不了,钱德禄就找上了赵德昭留下来的十名亲卫,想要拜托他们中的某个人跑一趟,但也被他们以没收到命令不能擅自离开为由给拒绝了。

事情就这么一直僵持着,虽然钱德禄已经开始安排人员对新兵们开始简单的训练了,但是职位一直没有落实下来,总让钱德禄感觉空落落的,训练新兵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都是放任手下去做。

钱德禄这个负责人都不上心,手底下人自然也是能偷懒就偷懒了,一个两个也都是应付式的进行着日常的操练。

渐渐的,军营里面的人就发现了,在赵德昭留下来的十名亲卫里头,名字叫子鼠、巳蛇、酉鸡的三个家伙活泛的很。训练经常偷懒不说,还在营地里头私自开设了赌局聚众赌博。

眼看着管的不怎么严,不少新兵们就开始参与到了赌局之中,用着刚发下来的那些钱时不时的就小赌一把。有些人输了几次就收手了,也有一些输光了还继续赌的,没钱了就开始寻思起了各种其他的门道。

而那些老兵看着设赌局的是赵德昭的亲卫,也就没有太多的干涉,甚至还有不少老兵也都参与了进来。

没办法,军营里面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了,一点可供娱乐的活动都没有。再加上这群新兵里面有不少本就是开封城里的地痞混混,一个个都是游手好闲惯了的,一下没人压着就暴露出了本性来。

要是他们和之前在牢里或者流民聚集地那样孑然一身的话,或许还会收敛一些。但正所谓有钱就变坏,赵德昭发给他们的那些钱就成了欲望的催化剂,加快了他们暴露自我的速度。

也就三四天的功夫,子鼠他们三个身边就聚拢了十几个出类拔萃的,不顾什么脸面和年龄的差距,开口拜起了三人做大哥,扯起虎皮就开始装威风了。日常的训练他们都是偷懒打混,这些原本就痞赖的家伙甚至还时不时的从其他新兵手里敲诈勒索钱财。

对于军营里的乱象,钱德禄倒是没怎么在意,在他看来乌合之众不就是这样的。只要等上了战场以后,打上个一两仗,这帮人能用不能用的也就可以分出来了。

钱德禄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升职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够落到实处。现在眼瞅着就要月底了,尽快落实的话,自己下个月就能多领不少的军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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