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保和殿
御极三十二年的晋阳帝已经花甲之年, 不保养的却很好，坐在上看着殿中考生，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最前面那个少年身上了。
连中五元学子晋阳帝登基三十二年没遇到过, 整个大庆朝开国到现在也没有。这是不是苍天对他这三十二年勤勤恳恳的褒奖。
大殿上考生和陪着晋阳帝来巡视官员不少，但是却静悄悄。晋阳帝身边大太监李玉些奇怪这一次殿试圣人怎么做了这长的时间，要知道以前殿试圣人也不是来保和殿转一圈就回去处理政务了。
李玉顺着晋阳帝视线看向考生中。
在众多年长的考生中，贾珏这位一看就知道年纪不大的少年郎很是夺目。李玉作为总管太监对于这一届考生中, 一位已经连中五元少年天才事情也是知道。
作为伺候了圣人一辈子总管太监，李玉知道圣人想要在史书上留什样的名声。看来这位少年天才只要不在殿试上出什重大的失误，那么就会成为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前途无量啊。
而李玉能够现的事情, 那些官员自然也能够现。三年一届科举他们也是关注，特别是这一届一位连中五元考生。虽然在文臣中也不乏对他武勋出生意见，但是这次主持会试是刚正不阿的雍王殿下。
这位近几年颇得皇帝信任皇子就算是太子和大皇子也不敢打压，免得把他推向对手阵营。
贾珏五感敏锐, 自然能够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视线越来越多。不贾珏从小考到大习惯, 就是当他在考试时候面不管是什场景他都不会分心。
于是贾珏就顶着众人的视线安安稳稳做着考题。
大概也察觉到自己对一个考生关注太多了, 晋阳帝在殿中走了走，然后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贾珏没反应, 但是却听到他左右齐齐松了一口气声音。
殿试考了一天, 贾珏离开皇宫的时候嘴巴都干了。
没办法，为了不在考试时候上厕, 他一天就在中午时候喝了一小杯水。
“三爷。”出了皇宫贾珏就看到观墨朝他小跑来。
“爷, 您没事吧？”观墨急忙扶着贾珏。
“没事，就是口渴难耐，你带水了吗？”
“带了！带了！就在马车上，爷，奴才扶你上马车。”
“呼！”喝了一大杯温水, 贾珏觉得自己重新活了来。感觉到马车晃晃悠悠行走，贾珏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他觉得他就像是刚考完高考考生一样，十年寒窗苦读终于到了结束时候。
这一世他三岁启蒙，整整十年没一刻敢放松，贾家最后的结局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
虽然知道就算他考上了状元也不一定能够改变贾家的结局，但最起码了希望。最起码他完成了自己一个小目标。前路漫漫，先让他稍微休息一会儿。
回到贾家对于贾珏想要休息的要求，贾母那是立马就同意了，而且还让鸳鸯服侍贾珏在荣庆堂他原来的屋子里休息。
“他姨太太，失礼了！这孩子真是不容易，老婆子心疼啊，父兄不得力，一切都要他自己去挣。”贾母对着薛姨妈说。
“老太太说笑了，珏哥儿出身国公府，自己又努力，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借您吉言了！”
送走了薛姨妈，荣庆堂中只剩下贾母。
“老太太，三爷睡下了。奴婢让以夏在边上守着了。”鸳鸯进来给贾母回禀。
“嗯，让厨房那边温着粥，等珏儿醒了让他用一些。”
“是，老太太。”
“薛家那边给王氏请了名医？”贾母靠在榻上闭着眼睛。
“是的，据说是专门从江南那边请过来的，在南边有着不小的名声。”鸳鸯坐在贾母脚蹬上给她捶腿。
“王氏倒是有一个好妹妹，我也不是什恶婆婆，既然薛家有这样的想法，等名医到了就让他去给王氏瞧一瞧吧。”
“是！”
贾母不觉得那什民间的大夫能治好王氏，只是薛家这般做难道是在怀疑什。
“宝丫头选秀事情怎么养了？”
“回老太太，好像是出了什岔子，薛大爷那边得罪了什人，人把他在金陵的官司翻出来，薛姑娘参选资格恐怕是要被取消了。”
“难怪，薛家这恐怕也已经知道宝丫头进宫的事情多半是黄了。”以希望王氏好起来好多一分依靠。
“薛家办事没有章法，你让咱们人多盯着一点，可不要被连累了。”
“是。”鸳鸯知道薛家住在贾家每次逢年节都会给贾家送上重礼。这也是老太太没有把薛家赶出去原。
皇宫，翊坤宫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爱妃免礼。”
“皇上今儿怎么这高兴，什好事说来也让臣妾欢喜欢喜。”甄贵妃伺候了晋阳帝半辈子自然是对他极为了解。
“只是在科举中遇到一个好苗子。和静那孩子呢？”
“那皮猴吵着要去太液池钓鱼，臣妾实在是受不住她的缠磨，就让嬷嬷们带她去了。”甄贵妃虽然表现出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但其实内心细腻，看出皇帝不想和她说‘好苗子’事情，也就顺着他话说起了女儿。
“和静好动也是好，身子健康，日后朕给她找个好驸马，平平顺顺一辈子就好。”
“那臣妾就多谢皇上疼爱和静了。”甄贵妃虽然心里多想法，但是也知道皇帝如今疑心重，朝纲独断，不喜欢听到反对声音。
“和静也是朕心头肉，怎么会不疼她。”
甄贵妃小心翼翼伺候着晋阳帝，直到女儿回来她才放松一些，皇上这几年颇些喜怒不定，后宫妃妾伺候时候哪个不是提着十二万分小心。也就在年幼的皇子皇女面前，皇上才会心情平和些。
和静是甄贵妃唯一女儿，又是中年得女，是宝贝，加上甄贵妃得宠，和静公主算是十几位公主中最得宠了。
母女两人配合极为默契，将晋阳帝哄得高高兴兴的，离开前又赏赐了一堆好东西。
“和静，你父皇恐怕是已经在看你婚事了。”晋阳帝离开之后，甄贵妃对着女儿低声说。
“儿臣的婚事？父皇往常不都是说女儿还小吗，怎么忽然就说起了女儿的婚事？”
“大概是在之前殿试上遇到了什合适人。母妃已经去让人打听了。”
“殿试？母妃，女儿可不要嫁给寒门子弟，太丢人了。就算是中了状元也不是一个六品小官。母妃，女儿不要嫁给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样女儿都要比和宁嫁好。”
“那是当然，你是我女儿，也是皇上出身最高女儿，自然是要嫁最好。”甄贵妃一听到和宁这个名字就想到那个和她做了一辈子对手女人。
她能压着那个贱人一辈子，她的女儿自然也能压着和宁一辈子。和宁嫁给了承恩公府，她的和静必然要比她嫁好。
比国公更高……
“和静，你觉得北静王怎么样？”
“北静王？”和静想起之前在宫宴中遇到过几次的北静王，脸忽然就红了，北静王长得俊美至极，据说还才华横溢，温柔谦和。
“娘！”和静难得害羞起来。
“北静王虽然是异姓王，但是你父皇对他感官不错，如今掌管着大理寺，也是位高权重，只是有些克妻的名声，前面死了一个未婚妻。”
“母妃，那不是那个女人没有福气，女儿作为皇女，什福气压不住。”和静如今已经视北静王为自己囊中之物，不喜欢别的女人和他摆在一起。
“你这孩子，急什急，你婚事是我们母女能决定吗。你父皇那边才是最重要。圣旨一母妃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甄贵妃看女儿这急切样子是不满。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不管，反正我只要嫁给北静王。”
“你！”甄贵妃看着女儿这一副认定北静王样子，心肝脾肺都后悔着，她为啥要提起北静王。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参见和静公主……”
“好了，不用多礼，怎么样打听出什了吗？”甄贵妃不耐烦的挥手。
“回娘娘话，今儿的殿试确实一位特备一些考生……”
“贾珏？贾家人？”甄贵妃皱眉，这家人给她的感觉可不好。
“是，就是荣国公的孙子。”
“哼，荣国公都已经作古多年了，贾家如今当家人也不是个一等将军。名声烂大街废物。”
“什连中五元，什六元及第，女儿不嫁，母妃，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行了，你父皇也不是没定来吗。”
“那要是等几天后，点状元时候父皇直接赐婚怎么办！父皇朝纲独断，就算是下旨也不会和我们先商量一。”
“你急什，母妃自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