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在听到雍王接了追债的差事后, 贾珏第二天就带着二十万两银票去了雍王府。
雍王听到下人来报贾珏来了，就大致知道他来干什么了。
“微臣贾珏见过王爷。”
“起来吧，是来还钱的？”
“回王爷的话, 是！”
“多少？”
“昔日荣国府向户部借银六十万两，祖父在时还了四十万两，今日微臣带着剩下的二十万两。”贾珏说完贾母的那个盒递了上去。
“二十万两？本王记得宁国府那边还有一百万两没有还。”
“回王爷的话，是的, 是宁国府是贾的嫡支嫡脉，祖母已经去信和敬伯父言明事的轻重，结果何还未可知。”荣国府再怎么样也不能逼着宁国府还债。
两就算再亲密那也是两人, 更何况今荣宁两府其实内里也不怎么亲近了。宁国府收留秦可卿就代表着他们站在太那边。而据他所知荣国府来没有倒向太过。
至于恭王，也是王夫人和甄有些牵连。要不然甄送钱财进贾留后路，也不会送到王夫人那里。
自王夫人半死不活之后，贾和甄连大面上的节礼都已经不送了。
贾珏说完之后, 雍王没有再说什么, 是让人二十万两银票收好, 有户部的欠条还贾珏。
贾珏看着手里的欠条，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坐！听说你在翰林院过得很不错？”
“谢王爷。翰林院的士们识渊博, 微臣才疏浅, 正好乘着这个机会好好请教一番。这些日也是收获颇丰。”贾珏这句话说的可是半分不假。
“你有此向之心是好事，不过你已经是官场中人, 要多想的是为朝廷和圣上分忧。”
“王爷教训的是。”贾珏其实还蛮想去刑部大理寺看看的。是做官什么的又不是他说了算的。
“本王蒙皇上看重, 接下了追讨户部欠款的事，你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他能有什么想法。
贾珏想了想：“回王爷的话，微臣觉得朝中的大臣们大多数都是科举身，对于理财方面可能都有欠缺, 所以才会让他们入不敷。既此不求皇上降下圣恩派一些善于管理的账房先生去帮一把那些大人。这样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奢靡开支。”限制消费吗，现代就有这样的措施。
雍王：…………
在一边安静旁听的荀先生：…………
贾珏感受到了气氛有些凝滞，轻咳了几声：“这办法是不是不合适？”
荀先生一种让贾珏头皮麻的眼神看着他。
“咳咳，你先退下吧。”
“是，王爷，微臣告退。”
屋里剩下雍王和荀先生后，荀先生忽然大笑声。
“王爷，你这准女婿很有几分意思。这么损的主意也亏他想得到。”
雍亲王也笑了一下：“不过是小孩的想法，皇上是不会同意的。”
他的那个父皇早就没有年轻之后的果决严明了。生怕在史书上留下骂名，也是可笑，难道江山稳固不才是最重要的吗。说句不敬的话要是江山倾覆他就算到了底下也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贾珏跟着王府的下人身后，现这路线和他来时有些区别，不过他依旧不声色，跟着那人身后不紧不慢的穿过花园离开。
两天后，朝廷上传来皇上要带着太和恭亲王去避暑的消息。
贾珏立马就觉察里面的凶险。
皇上的意思应该是太和恭王带去，防止那些借了钱的官员门人找他们说，到时候雍王这边陷入两难的近况。
可是俗话说得好兔急了还咬人呢，再说断人财路犹杀人父母。雍王这边要是追债追的急，那那些人很可能会鼓太和恭王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到时候皇上就危险了。
贾珏原本是想去雍王府提醒一下，走到半路忽然停下的脚步。他怎么知道这件事不在雍王的算计之内呢。
毕竟他自己也觉得最后登上皇位的应该是雍王。
想到这里贾珏直接换了一个方向往走去，匆匆换了官服，贾珏就往荣庆堂而去。
等他到了荣庆堂之后，就现屋里的人还不少。
邢夫人和薛姨妈，三春，薛宝钗，王熙凤都在，一群女人说说笑笑的很是热闹。
贾珏依次在场的长辈见礼，薛母女见贾珏这个时间来请安就知道必然是有事和贾母说，们很自觉的就找了个借口告退离开了。
王熙凤也是此，离开时还带走了邢夫人和三春。
贾珏和贾母说了朝堂上的事，且自己的推测都小心地说了来。
“祖母，最近的一段时间咱们府上要外松内紧。采买上要多囤积一些，但最好是不要让别人知道。”
“……你放心吧，祖母心里有数。”贾母拉着贾珏的手微微颤抖：“珏儿，要不你请一段时间的假吧。”
“祖母，没事的，孙儿会保护好自己的。”再怎么样他也有空间做保障，安全这一块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刀剑无眼啊。”
“事不过是孙儿的推测，要是孙儿无缘无故的请假那太惹眼了。”
“不是无缘无故。”
“啊？”
“祖母装个病怎么样？”贾母为了孙的安全也是不忌讳什么了。
“额，祖母您还要主持里的事呢，到时候您是定海神针啊。”贾珏这辈分不占优势，还要靠老太太来镇场。
“那就你爹！”
“啊？”
“放心吧，不会影响到他的身的。祖母这里有药方，刚好他清清肠胃。”贾母拍板定下‘生病’的人选。
“那二叔那边？”
“……也放倒，你别管，祖母会你办妥的。”
贾珏看老太太眼中的精光，心里默默为他宜爹和二叔点蜡。
这边皇帝带着太和恭王离开了，雍王追债的作也开始了，先礼后兵，反正要是不还钱雍王就会让巡城营的士兵那些人府上团团围住。每天的采买都会被跟着，大鱼大肉都不准买。
一下朝廷上下不满者众多。
隔壁的宁国府也是此。
宁国府被围可是吓坏了荣国府的人，贾赦难得有了一丝人的觉悟，不过他不是去打听事，而是惊慌的跑到了贾母的屋里。
“老太太，咱们是不是也有欠款没有还完？”他依稀记得好像他爹还过一些，但是没有全部还完。
贾母听了大儿的问题，直接赏了他一对白眼。
“咱们的欠款都已经还完了，等你反应过来，咱们也和东府一样被围的严严实实了。”
“嘿嘿，还是母亲厉害。”贾赦也不生气，听到自已经不欠户部的银了，心里放松下来。
“你这些日好好待在里，不要去鬼混，和你弟弟也说一遍。拿一点人的气派来。”贾母淡淡地说道。
“是，母亲！”
“还有宁国府那边要是有事找你或者找珏儿帮忙，你都不得擅自答应，知道了吗？”
“可是母亲，咱们两府毕竟是……”
“你要是觉得自己活得太长了，那你就去做，到时候你也不要怪老婆不念母之。”
“……不不不！母亲，儿一定听您的，都听您的。”贾赦冷汗都被贾母吓来了。
贾母看了他一眼：“老大，你和老二有几斤几两你们自己应该知道，里不求你们有什么贡献，但是千万不要拖后腿。你父亲教导过你的一切以族为重的道理，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是，母亲！”贾赦想到自己的父亲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些继承人的教育感觉已经离他很远了，但是回想起来又是那么清晰。
随着雍王追讨欠款的作越来越大，京城的氛围也越来越紧张。很多人都已经开始闭门不。京城中的巡防营每天的巡防任务也越来越重。
贾赦接到贾珍的求救，说是求贾珏到雍王那里求求，他们可以先还一笔钱。
是贾赦不敢擅自决定什么，能把消息告诉了贾母。
这天贾珏和往常一样在翰林院坐班，他最近的日过得有些艰难，很多欠了钱的官员看他的目光都很不善，特别是曹侍讲。总觉得他是要吃了他一样。
贾珏不得不更加小心，做事都是思考再三。坚决不能他们抓到把柄。
中午午休的时候，贾珏接到了贾赦和贾政重病的消息。
“林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爷，昨夜大老爷和二老爷在院里喝了一会小酒，哪想到今天就起不来了，老太太已经请了宫里的太医。琏二爷不在，老太太让奴才请三爷回去，三爷，您快回去看看吧。里已经乱成一团了。”林管擦了一把眼泪。
贾珏大惊失色，急忙望向他的上司裴侍讲。
“贾大人快回看看吧，孝道为大，这边的事本大人会看着的。”
“多谢裴大人。”贾珏感激的裴侍讲行了礼，行色匆匆的和林管离开。
“裴大人，这贾修撰……”
“曹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那曹大人的意思是父亲生病，为人的要不慌不忙的办完一切手续再谈其他？”
“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最好，毕竟咱们大庆以孝治天下。”
贾珏匆匆赶回贾，现贾母的绪还算稳定，就知道贾赦他们这样应该是贾母的手笔。贾珏看过贾赦后来到荣庆堂。
“祖母，父亲他们没事吧？”
“不会有事的，正好可以他们清清肠胃。”
贾珏也知道了贾赦和贾政的症状就是拉肚。拉肚在古代不是一件小事，倒是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在待着。
“这一次祖母请了两个太医，放心吧。”
“还是祖母考虑的周到。”到时候有人怀疑也有证人证明贾赦和贾政确实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