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让人捉急的智商
在骆荣轩契而不舍地追问下,站在一边的安亲王看不下去了,拎着骆荣轩的耳朵出去了。
魏文帝安慰了冯皇后一番就离开了,顾安等人也不好在冯皇后这里待下去,跟着魏文帝一起走了。
顾嫣陪冯皇后聊了一会儿,前面就有宫女过来找顾嫣,说是唐氏叫她回家。
宴会举办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顾嫣再想听八卦也不得不离开。
顾嫣和唐氏两人回到家没多久,顾安和顾哲瀚也到家了。
顾哲瀚有些日子没回来了,顾嫣见到自然是拉着他聊了好一会儿,等兄妹两个亲近够了,一家四人才在正房坐定,顾安和顾哲瀚才说起了今天生的事。
顾哲瀚笑着说道:“这次四妃可有的受了,她们胆子够大的,竟敢算计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想想,皇上会一点防备没有?这下让人抓了把柄了吧!”
唐氏有些迷糊,往前探了探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顾安看了看顾哲瀚,示意他来说,顾哲瀚也不客气,就把顾嫣走后生的事讲了。
“今儿我不当值,和一群朋友坐在花园后面了,没往前面去,嫣儿弹琴唱歌的时候那些朋友还好一顿羡慕,一直跟我说要认认识识我这个能干的好妹妹。”
顾哲瀚说到这里还看了顾嫣一眼,现顾嫣没什么感觉,不免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我们喝了不少酒,怕酒后失态,就让一个小太监带我们出去散散酒气,走着走着就到了凉亭那里,谁会想到在那里见到了正在休息的皇后娘娘。
遇上了自然得上去请安,皇后娘娘和我们说了些话,没多久就见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行色匆匆地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我听了一下,说是四妃均找借口出来了,皇后娘娘就让我们躲在一边看好戏。”
唐氏凝眉想了想,“四位娘娘出去的事我知道,她们是前后脚出去的,皇后娘娘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她们就找借口出去了,先是德妃说身体不好先行离开,良妃去送她,后来淑妃裙子撒上汤汁了要去换,最后走的是贤妃,说是亲自去安排那些戏班的人,再确认一下有没有问题。”
顾安面带不屑,冷冷一笑,“都是小把戏,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计策。”
唐氏没回答,又追问道:“四妃就这么动手了?不能吧,脑子被驴踢……,她们没那么蠢吧?”
顾哲瀚喝了品茶水笑道:“哪能那么蠢,她们是去看戏了。”
顾嫣嘴角抽了抽,“就这样的还能在宫里稳当地待上二十几年,可见皇上的后宫还挺安稳,对后宫把探也严密。”
可不是吗?能蠢到亲自去看戏,可见皇上把她们都养废了,就这么点子心机还与皇上和皇后斗?这智商,还真是让人捉急啊!
顾哲瀚笑了笑,“皇上心机之深岂是她们能比的,恐怕皇上就是为了后宫的安稳才把她们一点点养废的,当初她们进宫皇上也是看中这一点吧?”
三人不置可否,顾哲瀚继续说道:“四妃到时已经有两个小宫女先到了,打着给皇后送茶水的借口上了凉亭,我们几个就在凉亭后面的花丛中看着,亲眼看到两个宫女一点点靠近皇后娘娘,然后皇后突然说话,让离凉宁不远处藏身的四妃过去。
我还记得当时四妃听到皇后娘娘叫她们时她们脸上惊讶的表情,真够好笑的。
后来四妃上到了凉亭里,跟皇后娘娘笑谈半晌,等四妃站起身要离开时,皇后娘娘本不用动的,可她却站起身来相送,想来是想给四妃一个动手的机会。
当时皇后娘娘正好站在贤妃娘娘和德妃娘娘身后,而她身边两个宫嬷嬷则是站在凉亭的两侧,正这个时候那两个送茶的宫女动手了,她们跟在皇后娘娘身后往前走,却不想一个踩到了裙摆向前扑去,另一个好似被旁边的宫女吓到了,瞬间要拽住皇后娘娘,却不想自己胳膊太短,倒是又推了皇后娘娘一把。
我们当时在底下看的真真的,看到这情景都吓坏了,眼见着两个小宫女就要把皇后娘娘推下去了,却不想皇后娘娘反应特别快,就在两个宫女扑向她的瞬间转身直奔她身边的一位宫嬷嬷而去,正好躲过了两个宫女的手。
我们眼看着德妃和贤妃两位娘娘在皇后娘娘站起来的同时向两边躲去,就像两人恭谨地要给皇后娘娘让出路来,不敢走在她前面一样,因此,两人中间就出现一条一人宽的缝隙,只要皇后娘娘被推实了,必定会滚下台阶。
只是她们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借机躲了,还把她身侧的德妃推到了中央位置,不过皇后娘娘做的隐蔽,是用挤的,她是奔着凉亭口的宫嬷嬷去的,是不小心才把德妃娘娘挤到正中的。”
顾安和唐氏、顾嫣三人对视一眼,觉得十分的好笑。
唐氏砸巴砸巴嘴,“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就不能上心点吗?好歹皇后娘娘也是一国之母,就不能用点非常手段?至少也让人事先猜不出来吧?”
这都不用想了,皇后娘娘哪能那么正好就冲宫嬷嬷去了?肯定是事先猜到了她们想干什么,所以才会挤到一边去的。
顾安抽了抽嘴角,为他家主子皇上默哀。
纳几个这样货色的女人进宫,他是怎么忍过来的?二十几年对着一群脑子不在线的女人也是苦了他了。
顾嫣眨眨眼,又看向顾安,“后来呢?皇上怎么说?”
顾哲瀚不当值,更不在皇上身边,处理这事儿的时候只有一群老臣和心腹在,她可是记得她家老爹就在皇上身边的。
想起魏文帝的处置方法,顾安也是一阵头疼。
“皇上把那两个宫女考打了一通,很快就招了,四位娘娘怕皇后娘娘救治及时,事先把宫里的御医全调走了,所以……”
顾安嘴角抽了抽,为四妃没事儿给自己挖坑跳感到无语。
唐氏和顾嫣终于明白为什么德妃受了那么重的伤,请了半天御医都没见人,原来是她们自己作的。
“皇后娘娘受了惊吓,请御医没请来,后来是皇上让人去宫外请的,德妃那里也是嫣儿走后才让御医去看的。”
顾安喝了口茶水,接着道:“那两个宫女说是丽嫔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让她们这么做的,而丽嫔是淑妃娘娘的娘家妹妹。
皇上震怒,审问丽嫔,丽嫔倒是干脆,直接把淑妃招了出来,淑妃不承认,皇上也没多问,把四位娘娘的宫权撸了,交给太后打理。
两个宫女赐死,丽嫔降至良媛,她宫里的那个太监也没逃掉,杖毙了。
最倒霉的是四位王爷,皇上申斥一番后让他们回王府闭门思过,原因没说,不服也得忍着,他们也不敢问其原因,怕皇上把他们的王位也撸了。”
顾嫣挑挑眉,“这出闹剧就这么散场了?没劲!”
顾安和唐氏、顾哲瀚三人均翻了个白眼,顾安气道:“那你还想怎么着?德妃已经半死不活的躺床上了,其他三人也没讨得了好,现在全都闭宫不出,四位王爷一个月都出不了门,还有被牵连的丽良媛也受到了处罚,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毕竟皇后娘娘没伤着,把柄还不够大,处置了她们皇上还得废心再立起来两个,麻烦。”
顾嫣想想也觉得她爹说的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赞同道:“没错,再找几个像她们这样没脑子的也挺废劲的,还得花时间调教,还不如留着当个小猫小狗没事儿逗逗,就当娱乐自己了。”
顾哲瀚听到顾嫣这么说四妃,没忍住,“噗哧”一乐。
“你啊你,小心祸从口出。”
顾嫣摆摆手,“没事儿,就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拿我怎么样,毕竟他还指着我收拾那几个让人头疼的混球呢!”
顾安这才想来顾嫣要给人做师傅的事,赶紧问道:“你真要给董天宝他们做师傅?”
唐氏也接着问道:“怎么回事儿啊?我就听他们叫你师傅了,你真收下他们了?”
顾哲瀚听的更懵逼了,拉住顾嫣的袖子就问,“你又收下谁了?还一收就好几个?”
顾嫣将自己的袖子从顾哲瀚手里抽出,翻了个白眼,“这事儿等一会再说,哥,你先告诉我另一件事,贵妃娘娘是什么时候到的凉亭?”
顾哲瀚一愣,“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去凉亭了?我怎么不知道?”
顾嫣紧皱着眉头说道:“我到时正好看到贵妃娘娘站在凉亭之上,我还以为她一直在那里的,照你这么说,就不是我看到的那样,她是后来才去的凉亭,那她去那里干什么?她是知道那里有事生,还是巧合呢?”
顾安三人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凝重。
如果贵妃是事先就知道将要生的事,那她就是包庇,她明知道四妃要害皇后却不吱声,目的是等着看皇后娘娘摔下台阶,而她就可以从中获利。
这利益无非就是皇位,皇后失了孩子,很有可能以后都无法再生,四位王爷年纪太长,只有五皇子年纪小,现在还不记事儿的五皇子很可能会被皇上因心疼皇后痛失爱子而抱到皇后宫中抚养,只要进了中宫,那五皇子很有可能君临天下。
还有一种可能,也或许贵妃得知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凉亭那里已经出了事,她赶到时德妃已经摔下去了。
第三种可能就是赶巧了,贵妃在御花园里溜达时碰巧撞到的,只是这个可能实在太小,如果她不参加宴会,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第四种可能就是这里也许还有她的手笔在,利用四妃除去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再让她的孩子上位,如果事情败露她也能顺利脱身。
屋里静了半晌,四个人谁都没说话,思考着贵妃是否知道这件事,良久过后唐氏突然精神一凛,直起身板茫然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关我们什么事儿啊?这不是皇上该操心的吗?”
顾家父子三人对视一眼,突然笑了。
没错,关他们什么事儿,谁死谁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好。
一家人随后就把这件事抛开了,又问起了顾嫣董天宝等人的事,顾嫣也没多说,指着顾安让顾哲瀚和唐氏问他,说他全知道,还把顾安惊了一下。
“你咋知道爹知道的?”
顾嫣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说这话的时候你们就藏在窗外,当我不知道呢?要不是皇上也在,我才不会多废话。”
顾哲瀚难得回一次家,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饭就各自安歇了。
第二天,顾嫣在院子里跑了十圈后到福安菀陪唐氏用了早膳,巳时许她等的人终于来全了。
“想好了?”
面对底下站着的包括骆荣轩在内的十个男人,顾嫣面色淡然,只眼中闪过愉悦的笑意。
骆荣诚和董天宝等人点点头,“想好了。”
顾嫣笑了。
“既然想好了,就留下来吧,张伯,带各位公子去前院,每两人一个院子,半个时辰过后来静心阁找我。”
顾嫣说完转身回了静心阁,将军里小花园里的花香飘过,闻之欲醉,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平时在京城里横行霸道的纨绔们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恐惧,他们闻不到花香,只有死亡前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姚笙打了个冷颤,“我怎么觉得有些冷?”
众人回头扫了他一眼,“我也一样。”
语调一致的回答让众人又打了个哆嗦。
不止自己冷,原来所有人都觉得冷啊!
“几位公子请随老奴来,老奴给各位公子介绍一下我们将军府的格局和规矩。”
张总管笑容满面的看着众人,眼里满是希翼的神色,众人却没感觉到他的真诚,反倒觉得他的笑容有些瘆人,好似在欢迎他们掉入火坑一般。
尤其是他说的规矩两字,说的有些重,又有些意味深长,好似他在强调什么东西一样,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摸清这位张总管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不敢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