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到皇帝身上 第97节
说起来娘娘带走了几个丫鬟,唯独没有带她,她院里的花也一个没带,全都送给了太后,不知道怎么想的,方姝有些受挫。
感觉娘娘似乎特意要跟她撇清关系一样。
方姝一脸迷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大清早的,宫门刚开,几辆马车慢悠悠的出了宫门,金玉很是不解,“娘娘,起这么早做甚,还有很多行礼没收呢。”
宋奈打了个哈欠,“以后不能再叫娘娘了,我已经不是娘娘了。”
金玉明白,“叫小姐。”
“错了。”她纠正,“要叫公子,去着人买一套男装来,本宫……子要去逛逛街。”
“不回宋府啊。”金玉很是吃惊,“老爷和夫人都等着呢。”
宋奈伸了个懒腰,“让他们等着吧,本宫……子逛完街再回去。”
她说逛街还真的去,马车没有往宋府方向走,反而带着一大堆行礼浩浩荡荡到了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上,洗掉脸上精致的妆容,褪下一身粉红纱衣,换上了买来的男装。
金玉是知道她尺码的,男装穿的很合身,一点也瞧不见露馅的地方,胸前平摊一片,连金玉都惊呆了。
“公子,您的胸呢?”
被她狠狠敲了一下,金玉痛呼一声,真不是她多嘴,是娘娘的胸仿佛长了腿跑了似的,本来就小,现在根本找不着。
宋奈也不跟她一般见识,纸扇一摇,掀开帘子下了马车,金玉随后跟上。
不知道是带的行礼太多,引起别人瞩目,还是她有古怪,别人怀疑,时不时有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她蹙眉,“为什么都看着我?我不像男人吗?”
金玉仔细打量了娘娘一眼,别说,娘娘个头高,穿了男装之后仿佛更高了,一点也不输给男人,而且吧,褪下红妆之后少了女气,多了些少年的俊美,说是翩翩玉公子也不为过,不过……
“公子,男人是不涂蔻丹。”小声提醒她。
“是吗?”宋奈瞧了瞧大家的手,又瞧了瞧她自个儿的,昨天刚染的红色蔻丹,很是好看,真不舍得弄掉。
她挺喜欢这个颜色,脚也染了。
也不管大家异样的视线,毕竟昨天守了两个时辰,就等着干,辛辛苦苦涂出来的,不舍得洗掉,干脆就这么着吧,被看出来就看出来,也不是很想当男人。
扇子丢给金玉,她去了路边小摊买东西。
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金钗银钗,只要看中的通通买下来。
小贩对这个出手大方的金客很是好奇,“您妻子可真幸福,遇到您这样体贴的丈夫,小人平时见多了男人,很多连什么是什么都不知道,您居然全部都晓得,看来平时没少给妻子买,真是个好男人。”
宋奈一愣,“在下没有妻子,是给自个儿买的。”
小贩:“……”
宋奈别了他,又去其它地方继续挑,其实很多东西她已经有了,还不止买了一份,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自己也很疑惑。
“为什么出了宫,不做娘娘了,还是这么喜欢这些小东西?”
第88章 非要绑着
方姝正在收拾东西, 原主是被卖进来的, 几乎可以说一件行李都没有,刚入宫没多久就被她穿了,东西都是她后来慢慢添的。
有些是宫里发的,比如帕子, 衣裳,脸盆什么的。
这些自然带不走, 能带走的只有她自个儿花钱买的, 比如上次出宫时买的一套便装,穿在身上就没东西了,连肚兜都不是她的, 宫里发的。
都被她穿过了,宫里肯定不要,所以还是被她带走了, 然后是洗脚盆。
宫里只发一个盆,用来洗脸洗衣服和洗脚,木槿就是一盆三用, 她分开木槿还很吃惊, 问了她好几次为什么要分开, 不都是自己用的吗?
方姝很是无语。
其实如果有条件的话,洗衣裳的盆和洗脸的盆她也想分开, 但是这个时代的木盆是全手工的,造价不菲,尤其是宫里, 需得花更多的钱,买不起啊,只能忍着。
想一想这个盆搁在这里也是被劈柴的命,不如她带回去,还省的买盆了,除了盆,还有澡豆,皂角,鞋子,一些乱七八糟的,竟也收拾了不少。
木槿那边更多,怀疑她们两个怎么弄出去。
娘娘都走了,她们自然不可能留着,宫里管事也来了消息,说是让她们三天之内搬走,昨天算一天,今天才第二天,所以方姝一点也不着急。
收拾完东西,和木槿一起去后厨做饭,木槿很是好奇,“咱们今天不走吗?”
“走啊,不过临走前我有一件事要做。”娘娘都知道跟她道别,她自然也知道跟别人道别。
怎么说皇上也算是她的朋友,虽然他并没有把她当朋友,旁敲侧击好几次,他都说不知道。
也不晓得是太迟钝,分不清什么是友谊,还是真没把她当朋友。
她把他当朋友就够了。
其实皇上虽然没有把她当朋友,但是做的事可都是朋友该做的,一点没少,还送了她一块玉,给了许多方便。
也许真的只是分不清什么是朋友吧,毕竟他朋友少的可怜。
方姝要去道别还有一个原因,昨天崴了他的脚,还跑掉了他一只鞋,挺过意不去的。
因为厨娘走了,东西也都被拿走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不能带走的东西,比如米啊面啊什么的,这些都是官家的东西,每个月发下来的,娘娘不带走,厨娘是没有资格带走的。
肯定也会偷偷的带一些,但是剩还是有剩的。
后厨被烧过一次,还没来得及建,东西都在一个偏房,炉子搁在廊下,她在廊下做的饭,只用了一点淀粉,准备做凉皮。
一次十分钟左右,一次十分钟,做了七八张,因为盘子小,一张也不大,她和木槿吃了五张,剩下三张切好调起来,装进自己碗里,底下垫了一张油纸,怕皇上嫌弃她脏,不肯吃。
没错,这凉皮是给他做的,为了补偿他昨天受的难。
方姝包好后让木槿在房里等她,她带着东西去莲妃废弃的宫殿找皇上。
不一定能遇到,全看运气吧。
殷绯正在房里批阅奏折,门口长庆扶着腰,姿势不太自然的进来,“皇上,太后来了。”
“就说朕不在。”知道是为了什么,没有心情见她。
他瞧了一眼桌子底下的腿,被她扭过之后只能待在养心殿,要不然下了朝早就出了宫。
这种事跟她无法解释,她也不会听他解释。
门啪的一声被人推开,太后一身华服,拖着长长的后摆进来,保养得当的脸上藏了愤怒,气势汹汹质问,“皇帝真是越来越不把爱家放在眼里了,那么大的事居然瞒着哀家,要不是哀家听到旁人说闲话,到现在还不知道,皇帝,你太胡闹了!”
既然被她找上门来,意味着躲不过去。
殷绯眼神示意长庆,长庆晓得,连忙将殿内所有人带走,包括太后带来的人,临走前还将门关了起来,给他们母子单独相处的空间。
殷绯一本奏折批阅好,换了一本继续批,语气平平,问:“母后为何这般愤怒?”
“你说呢?”太后冷笑,“身为人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国君,至今膝下没有一男半女,还好意思问哀家为何这般愤怒?哀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殷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这不是母后希望的吗?”
???
太后凝眉。
“你不是一直希望父皇遣散后宫,独宠您一人吗?”殷绯提醒她,“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抹黑别人,父皇纳一个妃子,您便杀一个,为什么?不就是希望父皇心里只有您一个人吗?”
“儿臣这么做,母后不应该高兴吗?”
太后一愣,半响才道,“胡闹!”
殷绯放下奏折,站起来,缓步朝她走来,“我胡闹?那母后呢?”
他眼中闪过冷意,“母后当年身为一国之后,善妒愤世,为了争宠不择手段,身为人母,从来没有喂过儿子一口,连儿子多高,穿什么衣裳,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母后,您这个母亲当的合格吗?”
他居高临下看她,“您恨父皇,连带着也恨儿臣,难道真的以为儿臣看不出来?”
他自小便像父皇,尤其是一双眼睛,母后每次瞧见便恨不得挖出来一样,带着厌烦,仇意。
“宫中的那些传闻儿臣从未信过,儿臣知道,您就是儿臣的唯一母亲,可那又如何,不如没有。”
他曾经见过母后换衣裳,母后的肚子上有伤疤,那是生他的时候留下的,所以他十分确信,她就是他的母后,不可能有假。
可惜,这个亲生母亲留给他的只是童年阴影,每次听到别人讨论,有其母必有其子,太后那般狠毒,他肯定一样乱杀无辜,将来就算登基也是个暴君。
他想反驳,然而这些都是事实,他的母后确实是个恶毒的女人,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害过多少人,还打算垄权,父皇的死,也跟她有关系。
“儿臣自小活的悲哀,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后代也如儿臣一般。”他语气坚定,“儿臣将来的皇后,也不会如母后似的,只顾着自己,对亲生儿子不管不顾。”
太后脸白了白。
“该说的都说完了,母后请回吧。”他别过脸,“儿臣不会改变心意的。”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方姝路上出了点意外,被隔壁宫的拉了壮丁,干了好一会儿的活,都是一些杂活,比如帮着抬行礼,收拾屋子等等。
隔壁宫的好像是太保的女儿,还不能接受现实,方姝离老远便听到里头哭哭啼啼的声音,仿佛死了爹娘一样。
方姝还挺意外,后来想通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娘娘似的,那么潇洒,娘娘是独一无二的。
她干完活,送走了隔壁宫的娘娘,回头瞧了瞧自己塞在角落的凉皮,还好,还没坏,最近天气挺好,不冷不热,这么一会儿坏不了。
方姝继续朝目的地而去。
太后走后,殷绯便开始心烦意乱看不下奏折,他也不勉强,搁下奏折去了院里。
角落里的水稻长势喜人,加上池子已经到了他胸口,再过不久就可以收割。
和老先生约定好的,到了收割的时候就是上山接人的时候。
小西川最近倒是安静了些,没什么动静,他当然不会以为表面没动静就是真的没动静,一定是在筹划着什么,所以才那么安静。
他已经让人时刻盯着,一有消息马上上报,一时半会还不会出问题。
又去瞧了瞧小仙女,小仙女最近越发的乖,几乎不怎么挪窝,吃喝都在窝里,算算日子,也到了月份,最近几天就会生。
给猫接生的稳婆已经找来,他也学了些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小仙女会顺利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