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论无耻,他们才是祖宗啊
这些田地,历来都是归属皇帝所有的。
先秦时期,就有这样的规定“山林河泽,皆归君有。”
就算是在后世,这样的田地也存在,大的叫做“国家农林牧场”、小的叫“村小组集体所有田”,一样没有包产到户!
(这一点,若是书友有亲朋在村大队做事,稍微问一句,就会清晰的明白!)
土地会荒芜吗?
只要缴纳赋税之后,还有剩余,勤劳的华夏百姓,就不会让土地抛荒!
因此,这种隶属于国家专有的土地,租赁给了需求土地的百姓们耕作。
有专门机构,按照一亩地三分银子的比例,征收银钱。
然后转交给拨付所有人,也就是宗室、勋贵。
因为土地的特殊性,这个征收比例,在三十税一的大明,是很重的!
当然,比起军屯田地的过半税率来说,却又低了很多了。
按理说,这个拨付,与文官是无关的——因为这类土地,属于特殊性质,归属皇帝私有,租金直接充入专项收支。
户部是无权收税的!
好了,解释清楚了藩田、养赡田的土地来源,就会发现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与士人记载不符!
难道是有人在黑?
为啥明明白白的有条规可查,他们要黑这项制度呢?
至于为什么会被黑了几百年——仔细考虑一番这事伤害了谁的利益,就会明白了。
最简单的一个道理:
比如军屯田,官方规定税率在六成以上!
若是有人在官面上,给土地改变性质,变成民户所有——则为三十税一!
这可是实打实的减税了啊!
想屁吃!
政策漏洞而已……
他们会将税收到自己家,然后只给朝廷交更改后的税赋。
底下的泥腿子,照样按照六成来交,到了侵吞土地者这里,变成了给国家缴纳三十税一……
这是多少的利润?
若是再将这些土地,挂靠士绅名下呢?
变得更离奇了——他们一个子都不用交!
因为朝廷对士绅有免税田!
秀才80亩,免除自身差役;举人再加400亩,免除自身加户内2丁差役;进士再加2000亩,免除自身及户内四丁差役。
当了官之后,视品阶高低,还有附加。
就算是没当官,举人也可以再加1200亩,进士,最高可免除3350亩!
这简直是天大的漏洞啊!
人家能不鲸吞土地?
为了利益最大化,最低级的一个操作,就是侵吞军屯田、宗藩养赡田!
举几个例子吧!
明末时期,无锡有个家族,姓邹。
在嘉靖时,当家人叫邹望。
那时候,邹家有田三十万亩,仆人三千,庄园四十座,收租的账簿编号,从001一直排到了600。
这是巅峰时期吗?
不是!
后来,邹家单单每年的田租收入,就高达三十万两白银!
就这,还不算商铺等其他营收!
然而,在时人的记载中,邹家仅仅只是一个二流家族,连无锡的顶尖都算不上!
这是不在官场混的豪门!
官场的士林人物呢?
比如徐阶,单单他个人名下的田产,高达六万亩!
徐家有田地40万亩!
庸户不下万人!
甚至还有一个织工上千人之多的大型纺织作坊……
就算是仕途不得意的董其昌,名下田产也多达万顷!
这是顶层豪门了吗?
一样不是!
在上层士绅眼中,他们屁都不算!
顶层的……谁他么敢记载下来?
弄不死你!
(x郡主高呼内行……)
而明朝朝廷的田税收入呢?
还特么不到400万两!
也就相当于13个邹家的地租收入罢了……
……
按理说,士绅应该感谢大明朝廷啊,毕竟这可是海一般的财富啊!
然而……
还真是那句老话:
资本家啊,给他300%的利润,就会出卖绞死自己的麻绳!
士绅没有最贪婪,只有更贪婪!
他们四处侵占土地,将国家特定的土地占完了还不算,又打了民田的主意……
无数百姓的土地,到了士绅手中!
至于历史书上的说法是百姓投献……
呵呵~~!
一方面土地所有人是自己,能够祖祖辈辈传下去!
一方面是别人的名字,全靠别人良心,才能保住本属于自家的田地……
傻逼都知道怎么选择!
投献——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洗白的说辞而已,当不得真!
这是低级套路。
士林人物更牛逼的骚操作,来了!
挂靠自己的名下,也就自己活着时候能够享受免税,一旦自己身死,家里又没有人当官,那就完蛋了……
那咋办咧?
给父母官送礼,交好他们,好让他们遮掩一二。
反正今天你给我遮掩了,来日也会有人给你遮掩,今日你揭穿了我的老底,明日就会有人整死你这个破坏潜规则的“混蛋”!
因此,士绅一直都在互相掩护,遮掩士绅兼并土地这个“丑陋的毒瘤”。
……
严格来说,士绅免税田是人亡政息的产物。
比如张三考中了秀才,就可以得到80亩土地的免税额度。
但是张三死了之后,这个资格就没有了!
也就是说,士人这个身份,免税时间并不长。
大明的法律规定中,考中士人阶层后,只能起到短暂免税的作用。
虽然说获得免税资格的士人死后,没有几个人家会交出免税的田地,他们依旧会霸占一段时间,等后人崛起。
但是,这么一来就会变得很危险——若是后人没有读书中用的,一旦爆雷,就是身死族消的下场。
因此,他们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资助寒门学子或者族中子弟,待他们考中秀才,则将自家“女子”许配为婚。
通过广撒网,来获得继续免税的资格!
(wy哭晕在了直播间,骂骂咧咧的退出……)
当然,这两种方法,是一般人的操作手段。
对于那些士林大佬来说,这玩意太小儿科,他们钻研出了另外一条路子——
将侵占来的土地,挂在自己名下一部分,把大头,给挂靠藩王名下!
藩王可是长久存在的啊!
只要将土地挂在了藩王名下,以后就再也不用交税了啊!
尼玛,这可是子子孙孙都不用交税啊!
反正收粮的胥吏在他们的掌控中,照样收了泥腿子的高额税赋,拉到自己家中——鬼知道啊!
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操作!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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