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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后妈 第2节

秦飞雪面色一僵,瓜子脸又青又白,眼泪却是止住了。

黎欢心思还有些乱,她忽然穿进了剧本里,现实中的她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好在两年前的事故后,她就准备好了遗嘱。因为亲人都离世了,她的遗嘱中财产都捐给慈善基金会,倒也没什么牵挂。

唯一的意难平,可能就是她没能完成的复出。

两年前,她和母亲出门时被狗仔跟拍,出了车祸,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对演艺圈心灰意冷,息影了两年。好不容易振作,她却来到了这里。

她到底是为何而来呢?

黎欢想不明白,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即便只是为了剧本中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角色,她也要好好活下来。

黎欢睁开眼,却见秦飞雪坐在角落里,正对着镜子偷偷补妆,口脂抹得又润又粉,脸上重新扑粉,又精心调整了头上的牡丹花。

这架势,整得好像要出嫁的人是她。

秦飞雪补完妆,掀起轿帘,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她眼中亮光一闪,立即喊道:“停轿!”

她一出声,轿子果然停了。

秦飞雪眼波明媚,盈盈一笑,提起裙摆就要出去。

她这是要自己去见小暴君了!

黎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按回了轿子里。

秦飞雪被反剪着双手,按在轿上动弹不得,顿时慌张解释:“姐姐,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你让我出去一下,不会耽误的。”

我信你个大头鬼。

黎欢按住她,对着轿子外冷喝:“停什么停!你们都想抗旨不成?”

黎欢搬出了小暴君的圣旨,外面的随从即便被秦飞雪收买了,但黎欢毕竟是从二品的正妃,而秦飞雪只是个没有品级的侍女,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她一发话,轿子又抬起来了,继续往前而去。

秦飞雪见势不对,哭着喊道:“不要!我不要嫁给那个死人!来人啊!快来救我!”

她扯着喉咙尖叫起来,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引来注意。

黎欢连忙抓过一条手帕,塞进她嘴里,堵住她的尖叫。

同时对外面说:“你们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走,不准停!”

外面的随从果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成亲的队伍稳稳往前走去。

秦飞雪呜呜哭泣,发不出声音,却还是挣扎着往外逃。

黎欢心一狠,伸手揪下秦飞雪头上的牡丹花,当着她的面揉碎:“看好了,这牡丹花已经毁了,你别想再打什么鬼主意!”

黎欢松开手,破烂的牡丹花落在她脚边,秦飞雪看着那压扁了的牡丹花,双目无神,也不挣扎了。

黎欢这才放开她,然而她一松手,秦飞雪又往外冲!

还拿出了嘴里塞的手帕,伸出了手对外面大叫:“皇上,飞雪在这里——”

就在她伸出手的瞬间,黎欢看到帘布掀开,那前方的岔路口行过一队铁骑,正是那小暴君的队伍!

黎欢连忙把她拉回来,嘶啦一声,秦飞雪身上的绮罗衣撕开了两半,衣不蔽体。

秦飞雪吓得护住双肩,也不敢出去了。

她清楚那小暴君是个贪恋美色的暴君,却最讨厌性情放荡之女。剧情中的秦飞雪还利用过这一点,给小暴君某个清纯人设的宠妃灌下药,痴态暴露,被小暴君一道指令拖到刑房里,受妇刑至死。

现在她这样暴露着身子出去,不但不会被小暴君看中,反而会招惹厌恶,严重点还会被乱棍打死。

秦飞雪山穷水尽,才如一条死鱼般缩在角落里,咬着手帕呜呜哭泣。

黎欢松了口气,要是她刚才反应慢点,秦飞雪的美人计保不准就得逞了,那渣男贱女凑成一对,她和尚书府一家估计免不了悬尸午门,这大商国也是药丸。

话说回来,那小暴君应该没有听到秦飞雪的声音吧?

前方,皇帝的仪仗队伍行过街道。

小暴君坐在鸾旗车上,隐约听到有人叫唤,他停下擦拭弓箭的动作,再一听,又没了声音。

他没放在心上,擦拭手里的弓箭,一想到他的摄政王堂兄就要入土了,他就忍不住想要拉弓射箭,打下天上的鸟,地上的走兽,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他终于从那个魔鬼手中解脱了!

这股兴奋劲从他刚上任起,一直到今天也没消退,他干脆带上随从,出城打猎。

天下着雨,也阻挡不了他想要歃血庆祝的心!

虽然,他总感觉这一路上少了点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十六岁的小暴君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另一个分岔路口,黎欢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小暴君没听到秦飞雪的声音,折回来看情况。

她和尚书府都躲过了一劫。

秦飞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黎欢仍有些后怕,冷着脸警告:“秦飞雪,你再敢造次,休怪我无情!”

秦飞雪惨白着脸点头,泪水落了一脸,杏眼中却是浮起来针尖般的怨恨。

黎欢懒得管她,她听到外面响起了爆竹和唢呐声,大红的迎亲队伍出现在了前面,划破了雨天的阴沉。

那前面,就是摄政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去打猎的小暴君:我总感觉今天好像错过了什么。

黎欢:你错过了一朵要你性命还要亡你国的白莲花,不用谢。

第2章 要试试吗?(二修)

“摄政王府到了!”

前方的随从在外面通报道。

轿子停了下来,黎欢连忙整理了嫁衣,盖上大红喜帕下了喜轿。

才落地,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娘娘,摄政王身体抱恙,不能前来迎接,还请见谅。”

这声音硬邦邦的,除了有些憔悴之外,没有半点娶亲时的喜悦,周围也没有成亲时热闹的人声,只有唢呐和爆竹声还强撑着排面。

黎欢马上就懂了,如今摄政王重病昏迷,那小暴君说是给他冲喜,却塞过来一个后妈,不过为了压他颜面罢了。

这三年,摄政王在老皇帝隐退后接管了朝政大权,十三岁的小暴君也受到了他的管教。原本小暴君贵为唯一的储君,能在大臣妃子面前横着走,他堂哥一空降后,他却只能缩着脑袋过日子,敢怒不敢言。

恐怕那小暴君早就恨得牙痒痒,就等着这一天到来,巴不得他早点入土呢。

摄政王府的人想必都对这些清楚得很,不过是迫于圣旨,不得不抛弃摄政王的颜面,接收她这个冲喜娘子。

这个代替摄政王过来迎亲的人,应该就是摄政王的心腹。黎欢记得他叫齐衡,他被摄政王江楚寒赏识,重用为亲信,是王府的二把手。

他现在还沿用宫中的规矩,称呼她为娘娘,摆明了就是不认她这个摄政王妃。

黎欢倒没什么不满,她来摄政王府也是一时应急,等过几天,风头一过,她就打算顺点金银首饰,带上尚书府一家跑路了。

虽然尚书府不太可能跟她一起跑,但他们留在这城里,就算逃过被抄家的命,也逃不过一年半后的亡国之命。

这个国家名为商,与周围的青羽、夏周三国鼎立,本是三国中最强的一个,到了上一代却盛极而衰。老皇帝登基后不但没匡扶过来,反而一通瞎搞,不但在外交上和原本的盟国青羽闹翻了,国内也是愈发颓败,搞得旁边的国家虎视眈眈,都想来分口肉。

要不是江楚寒亲自挂帅上阵,击退进犯的十万敌兵,安内攘外,稳住局势,这商国怕是在头一年就亡于战火。

说来也怪,江楚寒上任三年,原本自然灾难频发的大商国风调雨顺,年年丰收,还带动了百业复苏,一派欣欣向荣之势。

民间都说,江楚寒是力挽狂澜的天选之子,是当皇帝的命。

然而江楚寒却是气虚多病的体质,偏偏性子还暴戾,常常一边被气得吐血,一边写圣旨下令抄奸臣贼子的家。不仅如此,他还每天批奏折批到凌晨,放到现代,那可不就是天天熬夜的加班狗嘛。若非江楚寒是天选之子,他怕是头都秃了。

黎欢认为他的死和熬夜脱不开关系,而在他死后,朝政失了主心骨,上任的小暴君也昏庸无能,只学到了他的冷厉残暴,却没习得半点治国之才,也和老皇帝一样,成天只知道瞎搞事,搞着搞着就把国给亡了。

几世代的忠臣贤才,都死在了炮火中,百姓更是生灵涂炭,只有南边有个交通闭塞但好在风水不错的偏僻地区没受影响,她正好可以去躲一躲。

黎欢打定了主意,一副好好合作的态度。齐衡倒是也没有为难她,他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即引她入府。

黎欢头上盖着喜帕,只能看到脚下的方寸之地。按照习俗,新娘的喜帕只有新郎才能掀开,齐衡便塞给她一条挂了大红绣球的丝带引路。

黎欢磕磕绊绊进了王府中,和她想的一样,这冲喜的婚礼十分简陋,走火盆,拜天地,喝交杯酒等等流程,一个都没有。

摄政王府笼罩在一片惶惶不安的阴霾中,人人自危,还有人在听说小暴君登基后,便连夜潜逃了出去,生怕自己沦为小暴君发泄旧恨的炮灰。

黎欢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却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凄凉。

她跟着齐衡走过王府中堂,随即进了一间屋子。

齐衡道:“娘娘,这就是摄政王的寝殿。”

黎欢倒有些惊讶,她以为齐衡只会做做样子,把她迎进门后,就打发到偏院里,时不时送上几顿饭,不饿死就成,没想到还真让她来洞房了。

黎欢松开手里的丝带,下意识就要掀喜帕和他说话,齐衡却惊道:“使不得,使不得,新娘子的脸必须让新郎第一个看!只能由摄政王来看!”

黎欢:“……”行叭。

虽然她是不知道昏迷的人到底要怎么看她啦。

齐衡假装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娘娘,不瞒您说,摄政王向来不近儿女之事,身边无一妻妾。如今摄政王昏迷不醒,婚事全由皇上定夺,在下实为惶恐。”

黎欢琢磨着这话,马上听明白了。

江楚寒今年二十三岁,按照其他王爷的标准配置,应该是三妻四妾两儿一女围绕身旁了。然而到昨日之前,他还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单身汉,择偶标准肯定很高。

齐衡就是想说,江楚寒若是醒来,可能也不认同这桩冲喜的婚事。主子不认同,他也不敢认同。

至于小暴君的旨意,他也懒得管呢。

他就差把抗旨不遵说出来了,若是常人听来,肯定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但黎欢不然,这侧面说明齐衡为人忠诚,即使江楚寒快要入土了,他仍是一片赤诚。

若是她没记错,齐衡似乎是在江楚寒死后也举剑自刎,追随他而去。

黎欢暗暗叹息了一声,点点头表示理解。

齐衡也缓和了语气:“娘娘,摄政王就在正室,偏室备有床榻,娘娘可去休息就寝,到了用膳时间,丫鬟会准备膳食,娘娘的喜好禁忌告知丫鬟便可。若有其他事,吩咐下人叫我便是。”

这态度比之前冷冰冰的语气好了不少,黎欢反而有些不解:“摄政王身体抱恙,应当静养才是,我住在旁边不会吵到他?”

其实她更想问,既然齐衡不认这桩婚事,又何苦让她住进摄政王的寝殿,直接给她安排个偏殿不是更加省事吗?还不用多花心思搭新床铺呢。

齐衡却是低下了声音:“娘娘无需担心,你是吵不到摄政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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