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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小姑子(穿书) 第8节

迟三嫂站在原地欲哭无泪,目光一瞥落在程家院子上,李秀娥正端着脸盆往外倒水,正巧与迟三嫂对个正着。

迟三嫂顿时想起来那日碰到程子阳的事情,越发猜测是程子阳跟她婆婆告的密,可她一想又不对,程子阳讨厌她家小姑子还来不及呢,估计比她更希望迟梅宁嫁出去,又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想不通啊。

她想不通的时候李秀娥已经进屋去了,她看着炕上躺着的儿子低头抹了抹眼泪道,“你往日从不与人红脸,这次是怎么就不忍忍和人打起来呢?要是打出个好歹来……”

“娘……”程子阳睁开双眼,无奈道,“都说了没事了,皮外伤。”

“怎么没事了。”李秀娥抬头,眼睛红红的,“你是读书人,这要是伤了哪里,今后怎么科考?”

程子阳叹气,伸手拍拍他娘的手道,“娘,真的没事了。”

今日到底多凶险,程子阳已经不想再提了,总之算是过去了,只不过他不是圣人,今日所遭受的一切也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总有一天今日所受都将悉数奉还。

李秀娥抹着眼泪道,“你与娘说实话究竟为何与人起了冲突?”

为何?

程子阳讽刺一笑,似乎这辈子所有的衰运都与迟梅宁有关了,迟梅宁纠缠他的时候他就被同窗打趣,那时他觉得旁人说什么与他无关,可这次挨打归根结底还是由迟梅宁而起,难不成上辈子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迟梅宁的事老天爷这般惩罚他?

“子阳?”李秀娥见他发愣,以为还为这事发愁,便道,“娘问你话呢?”

程子阳回神,对上她娘担忧的眼睛,他抿了抿唇,想将听来的事咽下去,可想到他娘的性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就是钱家少爷的堂弟说话不好听我辩驳了几句,就起了冲突。”

李秀娥眉头一跳,“钱家?隔壁镇上的钱家?与他有何干系?”

程子阳无奈,只能将今日之事说与母亲听,末了他道,“钱家这次也被山长警告,若是再犯就将钱家诸学生全部撵回家去,母亲放心便是,他们不会再敢了。”

“当真?”李秀娥有些迟疑,可略一思索又相信了,他们镇上的书院在清河县数一数二,即便府城那边都有人慕名而来,听闻山长的父亲曾经官拜二品,在此处养老,并指点学生,钱家若是不想被赶出去就定不会为难儿子了。

程子阳嗯了一声,“只要他们不蠢。”

李秀娥拍着胸脯道,“谢天谢地,总算让娘安心了。”她一转头见儿子眉头仍旧紧皱不免疑惑,“怎么了?”

程子阳有些迟疑,“迟家……”

李秀娥道,“方才我还看见迟家三媳妇,看我的眼神像吃了我一样。”

程子阳皱眉,“娘,迟家的事咱们仁至义尽,往后就不要再掺合他们家的事了。该提醒的咱们已经提醒,他们到底嫁与不嫁与我们无关。”

“娘知道了。”李秀娥明白儿子挨打这事若不是迟家与他们家的牵扯也不会有,所以儿子说了她就顺势应了下来。

而迟家,此时却正爆发着前所未有的战争。

迟老太回到家腰不疼腿不酸,端着马氏递上来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一气儿,眼睛看着院子喊道,“黄二花,还不赶紧给我滚进来。”然后又扭头对迟松林道,“松林,去将你三叔叫回来。”

迟松林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出去,与迟三嫂擦肩而过的时候迟三嫂还问,“你干啥去?”

“喊我三叔去。”

迟三嫂心头一跳,莫不是叫当家的回来休妻?

迟三嫂瞬间腿一软就跪在地上,“娘啊,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啊。”

“你不敢了?你要再敢下次就该拿绳子勒死我了,”迟老太手里拿着扫帚啪的就打在她后背上,迟三嫂痛的要命却不敢言语一声,她知道今天她必须得受着,不然可就真的被休回家去了。

她一扭头瞅见迟菊和迟山林正站在门口往这瞧,当即就喊道,“小菊,山林,快来帮娘说说话呀,你们不要娘了吗?”

迟菊没敢吭声伸手戳了戳弟弟,迟山林眨眨眼道,“不要了。”

第13章 三观

迟老太正喝水呢,一听见小孙子的话顿时将水喷了出来,恰好喷了迟三嫂一脑门子。

可这会儿迟三嫂也没心思觉得不舒服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疼到大的儿子,她放在手心里疼了四年的儿子居然说不要她了!要是迟菊说这话她还没那么气,毕竟她这个做娘的对迟菊没那么好,可迟山林不一样啊,因为是儿子的缘故,迟三嫂可是一心为儿子打算呢。

包括这次想弄点银子,还不是想着过了年将儿子送去私塾读书和程子阳是的考个秀才回来让她扬眉吐气?

“山林啊,我可是你娘啊。”迟三嫂悲从中来眼泪直接下来了,“你咋这么伤娘的心啊。”

迟山林有些迟疑,毕竟他娘对他还是很好的,他不自觉的回头看迟菊,迟菊总归是小,顿时慌乱,“你瞅我做啥?”

姐弟俩这一出看在迟三嫂的眼里顿时明白了,儿子这是被闺女骗了呢,这个白眼狼,亏得她养了这么大,早知道就掐死算了。

“山林啊,你真的不要娘了吗,没了娘你爹再娶个后娘会虐待你的。”

迟山林看他娘那样儿有些恐慌,他看向迟老太道,“奶,我不想要后娘。”

“迟菊带你弟回屋,这没你们小孩的事儿。”迟老太眉头皱了皱对迟菊道。

迟菊唉了一声赶紧拉着迟山林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还看了迟三嫂一眼,那眼神让迟梅宁看个正着,眼睛里的愤恨也让迟梅宁心惊。

一个七岁的女孩子眼里竟然有愤恨!多大的仇能这样?

迟梅宁在脑中想了想,迟三嫂是对迟菊不好,往日有不顺心的时候喜欢拿迟菊吃气,难道因为这个恨上了自己的娘?

迟梅宁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也理解不了迟三嫂虐待孩子的行为,所以如今这局面也算迟三嫂罪有应得,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娘了,那他们迟家还要吗?

说实话在迟梅宁心底她是不想要这个家人的,这人不怕犯错误,就怕犯错误还认识不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就算这次迟老太压下来了,往后迟三嫂能一直老实下去?这次卖不成她会不会往后再卖自己亲闺女?

迟梅宁摇摇头看向迟老太,这事儿到最后还是得看老太太的意思了,旁人说什么都没用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迟长海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迟家三兄弟,老大迟长山为人精明,早年学了点本事后来全家举力让他在县衙谋了衙役的差使,如今在县城当差沐休的时候才回来。老二迟长江为人老实厚道,在家听爹娘的,回屋听媳妇的,老三迟长海为人圆滑,脑子转的快,当初也念了几年私塾,最后认了几个字也就下学务农了。可以说三兄弟各有特色,但又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疼妹妹。

用他们媳妇的话来说,“咱们家的爷们疼妹妹比疼自己儿女都疼。”

对,就到了这种程度。

如今迟长海在路上听迟松林简单的一说,顿时大怒,在路上的时候就嚷嚷着要休妻。迟松林自然不会说啥,到了家就赶紧跑进去看热闹去了。

“老三,你跟娘说实话,这事儿你知道不知道?”迟老太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睛带着审视看着自己的三儿子像是要在他身上戳个窟窿是的,“你跟娘说实话,我不打你。”

迟长海一愣,“我知道啥?我不知道啊,我多疼梅宁您还能不知道?要是我知道钱家少爷那个德性,我不可能把妹妹往火坑里推啊。”

看他急的满头大汗的解释,迟老太探究过后嗯了一声,“娘相信你。”自家的闺女自然是都好的,三个儿子对妹妹也都心疼,而老三无疑是最疼妹妹的,所以迟长海一说迟老太也就不会怀疑了。

但迟三嫂却急了,“娘……”为啥她说啥婆婆都不信,她男人说一句就信了?是不是压根就没把她当成一家人?

想到这迟三嫂悲从中来,拍打着胸口哭道,“我为迟家生儿育女我说个啥都没人信,凭啥啊,你们迟家怎么能这么对我。”

“三嫂这话说的,谁逼着你去算计我的婚事了?我求你了还是娘求你了?难道这些你没做?”迟梅宁最见不得贱人觉得自己委屈,当即就掀开她的龌龊面孔来,然而她也知道这么说话不行,干脆也捂着胸口去哭,“我还想问问你呢,我和三嫂有什么深仇大恨三嫂竟然为着一点银子就想将我卖进虎狼窝里。”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迟三嫂的时候脸上犹带着倔强,“是,我往日在家是蛮横,可我对别人是蛮横了,对三嫂你可是不一样的呀,我对你蛮横过吗?我对你不好吗?娘给我点好东西你就来哄我要点,我哪回没给你了?”

一旁的马氏和孙氏一听竟然还有这等事,看向迟三嫂的目光顿时不好看了,“弟妹啊,这你就太不应该了,咱小妹打小身子弱,娘给弄点吃的你咋还去争那一口呢,还有现在这事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

迟三嫂一愣,接着就反驳,“什么我找你要了,明明是你拿好东西贿赂我……”

“你有啥好贿赂的。”迟老太眼皮都不抬,然后叹了口气道,“老三啊,这事儿呢也就这样,你觉得怎么处理吧,黄二花是你婆娘,这事儿要真成了,你妹子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这不是没成吗。”迟三嫂怯怯的看了眼迟老太小声的嘟囔道。

“轮得到你说话了?迟老太坐在板凳上气的一下子站起来,她浑身气的发抖,“那钱少爷什么德性今天你也知道了,这要真成了,那是不是过两日就该去钱家抬梅宁的尸体了?梅宁没了你才高兴是不是?你就见不得我闺女好是不是?黄二花,你个狗娘养的,你怎么这么恶毒呢,我现在扒了你的皮都不能让我解恨。”

迟老太看了眼周边没有好打人的东西,脱了鞋就朝迟三嫂身上招呼,其他人也不敢阻拦,由着迟老太将迟三嫂揍了一顿。

迟三嫂如今怕被休回家去,挨了打也只敢小声的哭,嘴里念叨着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之类的,其他的再也不敢说了。

迟长海凑到老太太跟前,说,“娘,我想好了,休妻。”

“啥?”迟三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迟长海,接着便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来,“迟长海你个没良心的你居然要休了我!”

迟老太一鞋底子糊她脸上,“你给我闭嘴!”

见迟三嫂收了声,迟老太看向迟长海,“老三啊,你再想想?”

她虽然嘴上叫嚣着让老三休妻,可到底黄二花给迟家生了一儿一女,而她说休妻的话也就是想给她个教训,让她往后安安生生过日子,不然真休了妻让她孙子孙女做个没娘的孩子?到时候就算老三再娶那也是后娘,在亲娘手里好歹有口吃的安稳长大,后娘那就说不定了。

哪知迟长海却铁了心了,心一横道,“休妻,这样恶毒的媳妇我不要了,现在做出这等事,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作个大的,万一再把我闺女卖了咋办。”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当家的,你不能不要我啊。”迟三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当即抱住迟长海的腿大哭着哀求起来。

迟长海不耐烦的踢开她,愤恨道,“你早干嘛了,为了一点钱居然算计我妹妹,你这样的婆娘不要也罢。”

迟三嫂一愣,接着哭闹起来,“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小家?山林眼瞅着就五岁了,我想送他去学堂,可咱们哪有钱?娘又怎么肯送他去?你这做爹的不管,我这做娘的给儿子打算哪里错了?还是说你眼里只有许寡妇?早就商量好了把我休回家去好迎娶她进门?迟长海,你个王八蛋,你要休了我你就不得好死。”

迟三嫂前面的话众人还不以为然,但后面那句牵扯了许寡妇的话却在屋里掀起惊涛骇浪来,许寡妇是谁?说起来在他们村里就没人不知道的,年纪轻轻守了寡,又不想干活劳动,便偷偷做起皮肉生意,村里不少男人钻过她的屋子,只是没想到许长海居然也干过这事儿。迟梅宁意外的看了三哥一眼,果然见迟长海眼神闪躲,见众人看向他,迟长海恼羞成怒,一脚踢在迟三嫂的胸口上。

迟三嫂眼睛一翻当即晕了过去。

“你做什么?想打死人吗?”迟老太蹭的站起来,一鞋底又糊在迟长海脸上,“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迟长海哪敢承认,赶紧反驳,“没有的事,就她胡说八道,我就给翠莲挑过一次水……”

“挑过一次水?”迟老太恨的咬牙切齿,“你这么好心啊,给个寡妇挑水,在家怎么不见你挑过几回?迟长海,这事别说黄二花没完,在你娘这也没完,真要有这事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狗皮,钻个下贱秧子的□□你就爽快了?没见过女人是怎么的?”

一旁的迟梅宁没想到她娘如此反感,差点就给迟老太叫好了,然而迟老太下一句话,却让迟梅宁的热情瞬间将入谷底。

迟老太道,“你喜欢那样的也不该找个千人骑的啊。”

迟梅宁:“……”

还有三观吗?

第14章 休妻

当事人被迟长海踢晕了,事情不了了之,只能等迟三嫂醒了再做打算,可瞧着迟长海的模样似乎是铁了心的要休妻,迟老太太却担心迟长海真的把许寡妇娶进门,将人都撵走了便跟自己闺女商量这事儿。

可这事儿迟梅宁又不知从何说起。

要说她是挺讨厌迟三嫂的,迟三嫂为一己之私算计她的婚事罪大恶极,她也有足够的理由唾弃她反感她,盼着她被休掉。

可迟长海和俩孩子的样子又让她觉得不是滋味。

说到底是这个年代对女人太苛刻了,身家性命一辈子荣辱系在男人身上,若是她三哥能给迟三嫂依靠说句好话,她虽然生气却还能接受,然而她三哥竟然直接了当说休妻,似乎还为了一个寡妇,这样让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若今日真的将她三嫂休了,那传出去的会不会还是她三哥为了给妹妹出气将媳妇给休了?到时候她的名声估计就更不好听了吧。人总是会同情弱者,若她的婚事真的被算计了,日子过的差了,旁人会同情她说她三嫂的不是。可如今的状况是她的婚事如今没被算计到,黄二花也只是算算机未遂,她若被休了,那黄二花就是弱者,十里八乡的人定然将这笔帐算在迟梅宁的头上了。

迟梅宁眉头微蹙,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她可不想凭白担个跋扈欺负兄嫂的罪名。迟老太眉头也皱着,唉声叹气道,“你能这么想娘很欣慰。要娘的意思当然是休了她,留在咱家就是个祸害,可若真休了,可怜的还是那俩孩子,后娘手底下讨生活不容易,即便咱们在跟前看着,但背后呢?等我死了呢?”

她微微摇头,有些失望道,“况且要真休了黄二花,你三哥真要把那寡妇领家里来咋办,到时候咱们迟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迟老太说完顿了顿又道,“更重要的是,你如今大了要说亲了,真传出去你三哥为你休妻的事,恐怕就更不好说亲了。娘这辈子最疼的就是你了,其他人娘都可以不管,但你娘却不能不管的。”

迟梅宁笑笑,表示理解,“娘,那您觉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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