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营业了,小姑娘。
果不其然,许淑宜抬手就给了江云枫一巴掌。
进门五年,她一直摘不掉小三上位的帽子,过年过节走个亲戚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许淑宜真是恨毒了这个词。
“再胡说八道你就别吃我做的饭!”
江云枫正是叛逆的时候,“妈,我才是你亲生的,你为什么要向着那个小贱人?而且这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
许淑宜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江之鱼,讨好的笑:“之鱼,你弟弟不懂事。”
江云枫瞬间更委屈了,又哭又闹。
江之鱼看都没看这母子俩,砰得一声关上卧室门,世界顿时清净了。
等她冲了个澡出来,江大川也回来了,外面母子俩的内讧随着江大川一句“闹什么闹,再闹都给我滚出这个家门”,圆满落下了句号。
一顿所谓的团圆饭吃得不上不下,江之鱼随便意思了下就抱着书作势出门。
“这么晚干嘛去?”江大川好好的心情被搞得一团糟。
江之鱼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条小巷,“我去看水果摊。”
水果摊是她妈妈留下的,现在转让给了隔壁刘伯。
刘伯年纪大了,晚上总会瞌睡,街上的顽皮小孩儿时不时搬个西瓜偷串葡萄。
过去都是她来帮着看摊,后来她去了市里读书,也不知道刘伯赔没赔本。
江大川明显把浑身的不满都撒在了她身上,“每次回家就往那儿跑,给你爹奔丧都没这么勤快的。”
江之鱼顿足回头,一张素白小脸尽是漠然,“试试?”
“你!”江大川被她气到仰倒,肥胖的身体微微颤抖。
许淑宜再次拿出了她挑拨离间的绝活,轻轻拍着江大川的后背给他顺气,“哎呀,你跟个没娘的孩子计较什么呀?”
在这个家里,江大川唯一的禁忌,就是他的亡妻。
那个明明嫁了他却还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果不其然,他的脸因为愤怒而通红,呼吸急促,“逆女!当初我就应该一把掐死你!让你在家气我,出去还给我丢人现眼,你就说,当初非要闹着去市里一中,是不是想去投奔你那个不守妇道的妈给你找的后爹!”
又是熟悉的环节,这样子的质问,每星期都要上演。
旁边,江云枫已经开始帮腔:“就是!像她这种人,怎么配上那么好的学校!”
这些喧嚣吵闹并未让江之鱼有任何表情,最起码,她还不能真的将江大川逼到弃养她的地步。
还有一年,最后一年。
再忍忍。
深吸一口气,江之鱼闭了闭眼,无视那一家三口的怒目圆瞪,伸手,开门,“砰”得一声将所有糟糕隔绝门外。
真清净。
夜里的温度已经下去了一些,她试着张开一只手,任由晚风吹走身上的烦躁,闻着瓜果的香气,慢慢溜达着,前往那条小巷。
水果摊还开着,昏黄的吊灯下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挺拔的背看起来并不像刘伯。
江之鱼往前探了探脑袋,试图看得清楚一些,却见那个人影动了。
“江之鱼。”一道熟悉的男声,隐隐透着惊喜。
“段池?”
确定了人影是谁,江之鱼收了胳膊,把怀里的书放在电子秤上,熟练地在角落摸出一条小板凳坐下,“刘伯呢?”
少年还是记忆里的那副模样,面容清秀,皮肤有些黑,有些腼腆,不太爱笑。
“老人家瞌睡,先回去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段池算不上陌生人,江之鱼放松地拿起桌上切好的一小块西瓜,轻轻咬了一口,汁水清甜,“我们要给高考生腾教室。”
段池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差点忘了,泉城一中是高考考点。”
江之鱼不擅与人寒暄,刚刚几句还是因为两人之前是初中同学加高中同学的份上。
她不说,他也不问。
两个同龄的少年人各自抱着一本书,她看辅导教材,他读散文小说。
又是熟悉的机车轰鸣,在寂静的夜晚炸街回响,楼上有位大妈开窗大骂:“大晚上的,要死啊!”
快要穿透耳膜的声音在小摊面前停下,江之鱼下意识抬起了头。
面前,那个叫做沈肆的少年轻松摘掉了头盔,长腿微微前伸撑在地上,身上的校服已经换掉,简约白t工装黑裤,一副没睡醒的慵懒模样。
“扰民了不是?”
她的后座,坐着一位女孩子,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发育良好的.胸.脯.严.丝.合.缝.的.贴.在他后背上。
听到这句话,她跟着摘下了粉色头盔,露出五官明艳的一张脸。
这张脸,江之鱼并不陌生。
这是男生口中一天提八次的一中校花王语嫣。
她曾在学校公告栏的喜报上面看到过。
保送京大。
“阿肆,你怎么知道这有卖水果的?不如我们就要她手里那种吧。”
沈肆随着王语嫣手指的方向抬眸,在朦胧的夜色中准确锁定江之鱼那张脸,勾唇一笑:
“喂,那位吃瓜的小姑娘,营业了。”
一旁的段池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主动起身帮忙挑选西瓜,时不时侧过头小声道:
“你们认识?怎么大晚上都能摸到咱们这个小巷子来?”
江之鱼不紧不慢的将最后一口瓜吃完,果皮丢进垃圾桶,摇了摇头:
“谁知道,可能以前来过吧。”
段池并未多想,只将切成果盘的西瓜打包好递过去,“17块6,微信还是支付宝?”
机车上的少年并没接,只在兜里拿出一只火机,无聊似的点火、又熄灭,额前的碎发下,是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江之鱼下意识侧了侧脸,余光却撞进他揶揄的双眼。
他在打趣她装不认识他呢。
后座的女孩已经在不耐的摇晃:“阿肆,你快点儿啊,肖杨他们还等着我们上山扎帐篷呢。”
他啧了一声,转头挑起王语嫣的下巴,少年的俊脸满是浑不吝的调笑:
“催什么?就这么见不得我跟别的小姑娘说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章 营业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