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季逍遥和穆清拈酸吃醋,明月误会
季逍遥幽幽的说:“你但凡有点本事,都不会埋怨君墨染,他是疯子,你是菜鸡。”
二人因沈明月互相看不对眼,可二人讥笑了两年,竟也生了惺惺相惜之情,俗称“损友”。
穆清望着季逍遥,眉峰冷峻:“君墨染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使机关,让我这种向来耿直的正人君子,如何打?!”
话语中的弦外之音无外乎是讽刺君墨染行事阴险,他行事朗月清风,打不过正常。
“自古不论招式,胜者皆为王。”季逍遥如清水的眸子蕴含着广阔山河,“你打不过,便是技不如人!”
二人还想再争吵,却因婢女的一道声音戛然而止。
“季太子,穆太子,小姐醒了。”
季逍遥和穆清便匆忙的冲进去,碍于男女有别,二人将昏迷中的沈明月放进闺房后,就主动出来了。
此时,沈明月醒了,他们自然无暇顾及那么多,跑的如风一般快。
闺房中,沈明月背靠着青花瓷枕,面色虚弱,她对着床榻边的林晓晓,嗓音沙哑:“娘亲。”
母女连心,脱离危险后,沈明月最念最想的,便是林晓晓了。
而她床榻侧站的沈厉阳和沈云庭,纷纷拈酸吃醋,异口同声:“明月都不先喊我......”
见沈府一家在叙旧,季逍遥和穆清均识礼的静静站着,眸子却死死望着沈明月,看不够般,尽管女子换了副模样,却仍旧散发着吸引人的气质。
表面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沈明月便是如此。
而沈明月无奈轻笑:“爹爹,哥哥,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要一辈子护着的人。”
转而,她望向季逍遥和穆清:“不过,此次多谢季太子和穆太子了,来日我必将报答。”
季逍遥眉目微蹙了一下,气场骤冷,随后又声音温柔道:“算的那么清楚作甚?”
明月这样,总让季逍遥觉得,自己被隔绝在外,融不进明月的世界。
穆清罕见的与季逍遥意见一致,他附和道:“对啊,我们两国太子,要什么没有?为何贪图你的报答?”
虽厌烦季逍遥想同他抢明月,但穆清不可否认,他们不为其他,皆为沈明月此人而来。
沈明月眉眼充满嘲弄,她怎会不知二人贪图什么呢?穆清四国大会时的张扬求娶,季逍遥处处透着在乎的举动。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贪图她,可她冷血无情,只愿护亲人,千疮百孔,满心仇恨,她不会嫁人。
无法否认,沈明月此时,仍想灭了临安,尽管临安已然不复往日华贵,可君浩然仍旧安安稳稳坐在皇位之上,便让沈明月极其不爽。
这般对着父兄与沈府狠下杀手的帝王,留着一日,就是祸害,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不会谈情说爱。
穆清与季逍遥见沈明月不语,纷纷心下慌乱,思索着他们是不是说的太直白,惹明月厌恶了。
季逍遥话语柔和的似淬了阳光:“好了,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朋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何谈报答?救你沈明月,我趋之若鹜。”
他虽喜欢沈明月,可沈明月对他无感,倒不如一步步来,先是朋友后是夫妻!
“对!心甘情愿!不谈报答。”穆清点点头,为缓和气氛,调侃道,“我若哪日出现危险,你沈明月必然要来救我,这便是朋友,无私纯真,互相帮助。”
他慢慢来,明月会感动的。
沈明月眸中泛着温润光泽,却显坚定:“好,朋友,互相帮助,无私付出,关怀友爱!”
“不过。”沈明月话锋一转,“我们三人,也只能是朋友,特别是季逍遥,你要好好对宣武太子妃和你的女儿,辜负真心之人,必将万劫不复。”
那日在天玺楼中,便遇到了季逍遥的女儿,冰雪聪明,水灵灵的眼睛惹人喜爱,此女的娘亲,必然也如天仙般温柔,万万不能让季逍遥辜负了她们。
穆清自然知道季逍遥是大龄单身,可既然明月误会了,他便来添把火:“对啊,季太子,你女儿肉嘟嘟的,跟你长的极像,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喜当爹的季逍遥眉头微皱,脑海中一片迷茫:“我什么时候有太子妃和女儿了?!”
沈明月话语有些冷:“季逍遥,别不承认她们的存在,她们应当是你炫耀的资本,不该被你掩掩藏藏,那日天玺楼,我戴着斗笠亲眼所见一个小女孩,喊你爹爹!”
她最是厌烦不承认自己妻子与儿女存在的男人了,这种比渣男更让人恶心!
季逍遥细细思索着,忽然灵光一闪,他朝沈云庭说:“云庭兄,去去去,把我女儿带过来,让明月见见。”
他咬重“我女儿”三字,颇有讥笑意味,此时沈云庭再笨也想到了明月为何误会。
沈云庭迅速下去,没一会儿,便带着可爱至极的沈卿言走了上来。
“来来来。”季逍遥朝沈卿言招手,指着沈明月,“你姑姑误会了你我的关系,你跟她解释清楚。”
沈卿言扑到沈明月怀里,肉嘟嘟的脸蛋贴着沈明月,她奶声奶气道:“姑姑,我好想你。”
姑姑在两年前就消失了,那么漂亮的姑姑突然消失,属实让卿言难过了许久,不过刚刚爹爹说,姑姑又回来了!只不过换了副样貌,沈卿言高兴的差点要跳起来。
沈明月抱紧沈卿言,俯身对着小奶娃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她应着:“姑姑也想你。”
意识到认错了,沈明月又改了措辞:“季逍遥,就算你未娶,我们也不可能。”
她还有很多事没干,皇宫中繁琐复杂,她喜爱单纯自由,更不会进去自掘坟墓。
季逍遥握紧袖子下的手,不再言语,不慌,一点一点来,是人都会感动的。
此时,一个黑衣暗卫从天而降,对着季逍遥窃窃私语,顿时季逍遥眉目骤冷,咬牙切齿:“君墨染个打不死的虫子,他竟还活着!”